潘展樂這塊金牌意義很大,是對奧運藥檢鬧劇的回擊,也是對白人至上種族主義的回擊_風聞
梅华龙-北京大学西亚系助理教授-36分钟前
#潘展樂100自由泳金牌# 這塊金牌的意義很大。不僅是對本屆奧運藥檢鬧劇的回擊,也是對白人至上種族主義的回擊。
本來不管什麼體育項目,取得成績進步都是科學訓練的結果。科學訓練需要經濟基礎,因此一個國家如果經濟上有了進步,有錢建設場館、選拔人才,最後都能取得好成績。這裏面所謂種族天賦所佔的影響非常小。
這就好像一個社會平均身高的增長伴隨着經濟條件的改善、蛋白質攝入的增加一樣,沒有什麼神秘的。也好比平均智商的提高歸根結底源於教育 畢竟天才是沒有那麼多的。再者説,再有天賦的孩子,也需要過硬的教育資源把他們挑出來並且訓練好。而一個社會的科技進步也是各種物質和人進步的累積結果。
問題就是西方人一百多年來過於迷戀種族主義,並且用給亞非拉洗了腦,讓我們誤以為有一些事情是種族和基因決定的。彷彿人必須長成高鼻深目,必須長着一曬就發紅或長雀斑的皮膚,必須有多重的體毛,才能在體育或科技上有所成就。
慢慢地,這種“只有……才……”又演變成了“只要……就……”,只要是高鼻深目,也不要管他比中國人白不白,就自動被視為更有什麼“紳士風度”,更健碩,更擅長基礎的體育項目,更有魅力——即便他是個羸弱而性無能的盜賊,好像都配得上中國女性倒貼。
從清末到現在,中國社會這種基於逆向種族主義的崇洋媚外,消停了只有大概三十多年。四十多年來,伴隨着八十年代打開國門對社會各界某些人的衝擊(早期被西方的燈紅酒綠亮瞎了狗眼),逆向種族主義、逆向民族主義不僅捲土重來,而且一度還在某些行業中愈演愈烈。
由於中國的發展無法忽視,個體中國人在西方的某些基於智力的體系裏取得的成績也不能無視,所以現在新的種族主義論調裏,中國人不再是愚鈍不堪的——但是你不能有“創造力”。創造力只能屬於鼻子夠高的人,特別是其中沾點“上帝選民”邊的,也不管他還信不信那個教,遵不遵守那個教法。
本來西方的暫時領先只是人類社會幾千年發展中的常見現象:某一個社會在提過某種方式(比如西方的殖民掠奪)取得經濟上的領先,然後自然在教育和科技上有所發展。人類社會不同地區一直是交替進步、交替領先的,這沒什麼神秘的。總有一天,大家會作為一個整體取得更大的進步。
但在種族主義論調的解釋之下,西方近二三百年的發展被理解為種族優勢、制度優勢、文明優勢。他們不是近二百多年在科技、藝術上取得了進步,而是五千年都如此(所以東方學的一個目的就是把兩河和埃及早期文明元素嫁接到歐洲歷史上)。更有甚者,西方學者及他們在中國的徒子徒孫開始宣揚只有他們的科技才是科技,只有他們的哲學才是哲學,只有他們的藝術才是藝術,只有他們的法律才是法律。
我曾經聽一個崇洋媚外的留學生同學(也已經回國任教)對我説“只有西方才能創造出交響樂這種高級音樂,中國人做不到”。
如果説在教育體系裏的些許進步代表中國人“沒有創造力只會跟着西方人亦步亦趨的話”(有一些評價體系確實有助於把這個指控變為現實),在人作為“動物”的層面上,在種族主義這眼裏,中國人就更不能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你必須沒有魅力,必須既不高大、又不精緻,你必須把你們的女性貢獻出來去給西方人當生育機器,而在他們的文化裏女性依舊是必須隨主人姓氏的財產。因此,在最為“基礎”的、純粹體現體力男子項目上奪冠並破世界紀錄,就好像在芯片行業上取得突破一樣,相當於給了種族主義者一記響亮的耳光。
沒有誰天生強壯,沒有誰天生有創造力,沒有誰天生有工匠精神,沒有誰天生善於宣傳。一切都是歷史大勢和努力的結果。永遠不應該再有任何一種長相和基因讓任何其他人覺得低人一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