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勒斯坦統一戰線,那麼多中東國家都撮合過,為什麼就中國能成?_風聞
孤烟暮蝉-时评人-珍惜未来,远离公知1小时前
一、為什麼中國能夠促成巴勒斯坦民族抵抗力量的統一戰線?
本週一,包括哈馬斯和法塔赫在內的 14 個巴勒斯坦團體在中國首都北京罕見地形成了統一戰線,同意在巴勒斯坦解放組織(以下簡稱巴解組織)的旗幟下實現 “全面民族團結”。在過去幾年來,土耳其、阿爾及利亞和埃及等中東國家也嘗試組織過類似和談,但所有這些嘗試的結果無一例外,全部無疾而終,巴勒斯坦各派別始終無法達成和解。

我在這裏給大家複述的這段內容,節選自土耳其媒體阿納多盧通訊社近期的一篇報道。7月21日至23日,巴勒斯坦各派別內部和解對話在北京舉行。期間,巴勒斯坦各派代表簽署了關於結束分裂、加強巴勒斯坦團結的《北京宣言》。消息傳出,令全世界關注巴以局勢的民眾都感到為之一振。

而在對相關新聞的報道中,土耳其媒體提到了一個我之前都沒有設想過的問題:我們中國並不是唯一一個希望將一盤散沙的巴勒斯坦各派別擰成一個拳頭的國家,在我們之前,很多心繫巴勒斯坦的中東國家都曾作出過像我們一樣的努力。無論是歷史淵源、意識形態還是地理距離,它們和巴勒斯坦的關係都要比我們密切得多,但到頭來,促成巴勒斯坦各派勢力和解這件事情,終究還是隻有我們幹成了。
為什麼呢?為什麼會這樣呢?關於這個問題,一千個人可能會説出一千個哈姆雷特來,但是在我看來,我覺得這個問題的核心答案其實只有一個:那就是包括哈馬斯和法塔赫在內,這次過來北京的所有14個巴勒斯坦派別都信得過咱們。而這種信任又是建立在兩大基礎之上的:一是我們是一個負責任的大國,這不光是我們給自己立的國策,而且也是得到了國際社會,特別是南方國家認可的説法;二是我們身為在當今世界上具有強大綜合國力和舉足輕重影響力的世界性大國,我們的分量是足夠鎮得住巴勒斯坦各派別內部和解對話這個場子的。
另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們之前在北京已經促成了沙特和伊朗這倆伊斯蘭世界大國的外交和解,中國現在在很多中東國家心目中的威信力已然可以説是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峯。不管你喜不喜歡中國,總之中國的強大作用力你是無法忽視的。這就好比天上的太陽,你不想看到它大可以把眼睛閉上,可即便如此,你也依然還是能夠感受到它所散發的光和熱。
有人説,我們這次撮合巴勒斯坦各派別達成的《北京宣言》,其將來的歷史意義或許會和當年的《奧斯陸協議》有得一比。但我並不這麼看,我覺得和克林頓強扭的《奧斯陸協議》這顆瓜相比,這一次我們促成的《北京宣言》其歷史意義其實還要更大,因為後者所謀求的是巴勒斯坦內部的團結。


我們中國的學生都學過抗日戰爭的歷史,也知道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是如何形成的,正是因此,所以我們才更清楚這樣一個道理:有時候,內部的團結要遠比外部的團結更艱難。蔣介石可以毫無壓力地管蘇聯叫“盟邦”,還可以把他的兒子送到莫斯科去留學,可他是怎麼對待我們同為中國同胞的共產黨人的?甚至還不如對蘇聯人這羣外人客氣。
這些天我在網上看了很多關於《北京宣言》的社媒評論,發現很多人,特別是一些中東網民,雖然他們也希望巴勒斯坦各派別能夠形成統一戰線,但卻對宣言不抱太大信心。這種不自信並非完全來自我們,也有相當一部分因素是來源於現在幾乎已經被網上輿論和蔣介石的重慶政府,甚至是和南京的汪精衞政權給畫上了等號的法塔赫,覺得法塔赫就是個“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拖油瓶,我們將它和其他堅決抵抗的派別強行撮合到一塊兒,到頭來非但無法形成合力,甚至還有可能會衝散掉巴勒斯坦抵抗力量那本就所剩無幾的團結精神。
二、只有抗戰到底,才能團結到底;只有團結到底,才能抗戰到底
我不知道大家對於這種觀點都是怎麼看的,在此我也不想給大家當什麼教師爺。1940年7月5日,也就是抗日戰爭爆發三週年之際,教員曾經給延安的《新中華報》寫過一篇題為《團結到底》的文章,其中有幾個自然段,至今聽來仍然讓我感覺震聾發聵,在此我想將它們也念給大家聽一聽:
一切共產黨員須知:只有抗戰到底,才能團結到底,也只有團結到底,才能抗戰到底。因此,共產黨員要作抗戰的模範,也要作團結的模範。我們所反對的,只是敵人和堅決的投降分子、反共分子,對其它一切人,都要認真地團結他們。
我們對於堅決的投降分子和反共分子,當然是不能容忍的,對他們容忍,就是讓他們破壞抗戰,破壞團結;所以必須堅決反對投降派,對於反共分子的進攻必須站在自衞立場上堅決地打退之。如果我們不是這樣做,那就是右傾機會主義,是對於團結抗戰不利的。對於並非堅決投降和堅決反共的人,我們都必須採取團結政策。其中有些人是兩面派,有些人是被迫的,又有些人是一時之錯,對於這些人都應爭取他們,繼續團結抗戰。

如果我們不是這樣做,那就是“左”傾機會主義,也是對於團結抗戰不利的。
一切共產黨員須知:我們發起了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我們必須堅持這個統一戰線。現在國難日深,世界形勢大變,中華民族的興亡,我們要負起極大的責任來。我們一定要戰勝日本帝國主義,我們一定要把中國造成獨立、自由、民主的共和國;而要達此目的,必須團結全國最大多數有黨有派和無黨無派的人。
凡不向八路軍新四軍舉行軍事摩擦的軍隊,應一律採取友好態度。即對某些舉行過摩擦的軍隊,在其停止了摩擦之時,亦應恢復友好關係。這就是在軍隊問題上實行統一戰線政策。
目前的國際形勢,是帝國主義戰爭正向世界範圍內擴大,由帝國主義戰爭所造成的極端嚴重的政治危機和經濟危機,將必然引起許多國家革命的爆發。我們是處在戰爭和革命的新時代。沒有捲入帝國主義戰爭漩渦的蘇聯,是全世界一切被壓迫人民和被壓迫民族的援助者。這些都是有利於中國抗戰的。
特別是這最後一段,稍加修改,用來形容如今的巴以局勢我覺得也未嘗不可:
目前的國際形勢,是帝國主義戰爭正向世界範圍內擴大,由帝國主義戰爭所造成的極端嚴重的政治危機和經濟危機,將必然引起許多國家革命的爆發。我們是處在戰爭和革命的新時代。沒有捲入帝國主義戰爭漩渦的中國,是全世界一切被壓迫人民和被壓迫民族的援助者。這些都是有利於巴勒斯坦抗戰的。

巴勒斯坦各派別團體之中可能存在着一些不可救藥的投降分子,但我相信這種人不會是多數。即便是很多人詬病的法塔赫,其組織內部的很多成員也都是希望救亡圖存的。巴勒斯坦相對以色列本就弱勢,而且其各派力量又是那樣的分散,在這樣的大背景,力謀團結就顯得尤為重要,對任何一股抵抗力量的孤立和排斥,都有可能會對巴勒斯坦的解放事業造成無法估量的損失。這是巴勒斯坦人民承受不起的代價,也是我們不希望看到的結果。
三、巴勒斯坦國家的抗戰前途,一定無比光明;巴勒斯坦民族的解放事業,一定能夠實現
1940年7月5日距離皖南事變爆發還有大約半年時間,但在此之前,我們其實已經因為平江慘案和蔣介石集團發生過一次嚴重摩擦了,教員還為此特意寫了一篇《用國法制裁反動分子》的追悼會演講稿。可即便是這樣,我們也沒有説因為抗戰形勢的極端艱難就把蔣軍徹底打到對立面去了,我們仍然嚴格地把打擊對象集中在日本帝國主義和夥同它們為虎作倀的汪偽政府身上。為此我們在當時還專門提出了三個口號:
堅持抗戰到底——反對中途妥協;
鞏固國內團結——反對內部分裂;
力求全國進步——反對向後倒退。
這三句口號,説説容易,當時最後能夠堅持下來,我現在回過頭來想想,簡直就是個奇蹟。
分裂當然比團結容易,但是這解決不了問題。我們當年對蔣介石集團如是,今天法塔赫之於巴勒斯坦的民族解放事業亦如是。
每個階段都有每個階段需要完成的歷史使命,現在巴勒斯坦已經到了民族的危急存亡之秋,力謀團結,猶恐不及,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還在搞黨同伐異那一套,就是典型的左傾機會主義錯誤,是不利於巴勒斯坦的團結抗戰的。
這個道理中東國家未必懂,懂了也未必領會其中的奧秘,但是我們是深有體會的,因為我們就是過來人。正是因此,所以我們才更有必要將我們的切身經驗傳授給巴勒斯坦人民:民族的存續高於一切,無論各派別有什麼矛盾,都不能夠超過這個最高前提。團結是為了抗戰,這場仗如果打不贏,扯再多也毫無意義。

猶太復國主義實體的眼中可沒有什麼哈馬斯和法塔赫之分,一如當年日本法西斯眼中的國共兩黨。它們對待蔣介石並不比我們更仁慈,蔣介石在重慶的黃山官邸它們説炸也就炸了。你在抗戰最艱難的時候在它們眼皮子底下鬧窩裏反,説難聽點這就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
儘管巴勒斯坦國家和人民的未來道阻且長,但不管怎麼説,我覺得《北京宣言》的簽署都算開了個好頭。只要能將這條統一戰線堅持下去,那麼巴勒斯坦民族的獨立和解放就是有希望的,這一點我們中國人可以拍着胸脯保證。
無論你是中央軍、晉綏軍、東北軍還是西北軍,是奉系、直系、皖系還是桂系,只要你是抗日的,那你就是我們八路軍和新四軍的友軍。
不管你是法塔赫、哈馬斯、巴解陣、巴人陣、傑哈迪還是巴民盟,只要你是為了巴勒斯坦的救亡圖存而奔走呼號的,那你就是我們中國政府和人民的朋友。
既然都已經提到了教員的《團結到底》,那麼在今天這期內容的最後,請允許我想化用一下這篇文章的結尾部分,既是作為本期節目的收尾,同時也是送給前來北京參加和解對話會的巴勒斯坦各派別人士的寄語。
猶太復國主義正在準備向黎巴嫩侵略,加緊向加沙進攻,這勢將勾引巴勒斯坦的一部分動搖分子對其投降。巴勒斯坦民族的投降危險是空前地加重了。今年是美國的大選年,一旦川普上台,巴勒斯坦人民的抗戰可能將迎來尤為困難的一年。
現在,巴勒斯坦的任務是團結一切抵抗力量,反對投降分子,戰勝一切困難,堅持全國抗戰。一切巴勒斯坦派別,都必須和友黨友軍團結一致去完成這個任務。我們相信,在巴勒斯坦各抵抗團體及全體人民的共同努力之下,你們一定能夠克服投降,戰勝困難,驅除敵寇,收復河山。巴勒斯坦國家的抗戰前途,一定無比光明;巴勒斯坦民族的解放事業,一定能夠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