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村地頭蛇稱霸《披荊斬棘》,一開口恐怖如斯_風聞
摇滚客-摇滚客官方账号-有态度地听歌、看剧1小时前
來源 | 搖滾客

今日BGM,《烏蘭巴托的夜》,阿如那。
本文約2209字,預計閲讀時間6分鐘
聊聊最近開播的《披荊斬棘的哥哥》。
或者不如説,“披筋斬脊”的哥哥。
因為在一票小卡拉米和一堆糊咖裏,混進了一位狠人。
也許你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的熒幕形象,給人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是他,一頭黃毛,指着黑老大高啓強飆狠話,“你就是個臭賣魚的!”

是他,將衣衫不整的趙麗穎,摁在地上摩擦,還把人家丈夫用狗鏈拴着。

還是他,趁着洪災走私毒品,在西南密林和緝毒警打得有來有回,堪稱天選“悍匪”。
阿如那,有着“反向普法大使”之稱,炙手可熱的反派專業户。

無疑是《披荊斬棘的哥哥》這個舞台上的“珍稀品”。
原以為,這樣長表演的影視劇演員上得台來,肯定是“吉祥物”的命。
跟在唱跳的同儕身邊,刷刷存在感,關鍵時候出來亮個相,也就完成自己的使命了。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阿如那一開口,技驚四座,直接就秒掉了身邊和他一起唱歌的隊友。
原來他這麼會唱歌的嗎?
什麼“珍稀品”,明明就是“奢侈品”。

那個社恐的“悍匪”
熱搜上掛着“阿如那 尬”的字樣,並不是説他的表演尬,而是説,他在真人秀這樣的社交局上,多少顯得格格不入。
一個方面,當然是他自己的性格,典型的i人,(雖然他堅稱自己是e人),坐在嘉賓席就不挪窩;
另一方面,他的皮相也寫滿了生人勿進,也就混社會的樑龍,可堪湊上前去,寒暄個幾句。

“我坐在那兒我就尬,太尷尬了,沒有熟人,見面聊也不知道聊啥,只能在那裏默默吃水果……”
既然説到了皮相,不妨多聊兩句。

説是皮相,不如説是骨相,骨骼輪廓大於皮肉,往往一定程度上昭示着其對於事業企圖心比較強。
阿如那的企圖心在何處?
節目裏,沈騰有一段現身説法:“我的朋友阿如那,當年懷着音樂夢想,走上了演員之路,沒想到越走越偏。”
“雖然大家都叫他‘反向普法大使’,但私下他老跟我説,踏上站在舞台上唱歌。”
此言非虛,阿如那是內蒙人,早年在蒙古族青年合唱團擔任領唱,後來上大學還想轉學瀋陽音樂學院,結果老師不同意,也就作了罷。
有夢想,有企圖是好事兒,問題是,沒聽過他唱歌啊。
唱得到底怎麼樣?這不,在《披荊斬棘的哥哥》裏,機會來了。

“精衞”還是“蒼鷹”
節目上,阿如那唱的歌是網紅單曲《精衞》。
歌很紅,最巔峯的時候,基本能做到大街小巷都在播,這裏不多贅述。
聊聊唱歌的人。
節目中唱歌的有四位,鳳小嶽、熊梓淇、王一哲,還有就是阿如那。
就音樂聊音樂,鳳小嶽是童子功,熊梓淇是音樂劇科班出身,王一哲此前發過不少單曲……
這樣一比,阿如那在這方面的履歷的確是弱了不少。
所以,很多觀眾剛開始時,也沒報太大期待。
沒有期待,就意味着沒有驚喜。
果然,歌曲的編排、進入,都是常手,帥哥唱歌,無功無過。

“你與我先談養心殿,後拜瀑淋身,閒暇聞幾頁,臭讀幾篇書。”
結果剛到第二句,很快意識到了不對勁。有個人的唱得太猛,明顯和其他人不是一個路子。
意料之外,竟是阿如那。
觀眾開始期待,期待他的下一句。
充滿期待,就意味着加倍的驚喜。
狠活兒來了!阿如那聲線婉轉,“流文弄我琉璃,百盞死得一歸。”繼而,他金剛怒目,奮然一揮拳,將氣氛拉向高潮。
身下,紅色長袍烈烈擺動,相當提氣,霸氣十足。
原本,精衞作為炎帝之女,世人都認她作為柔弱卻堅定,温婉卻活潑之象徵,而在阿如那極富草原風情的演繹之下,卻有如化身草原雄鷹。
劃破天際,爆裂無聲,實在有意思。

原鄉,原鄉
阿如那是內蒙人,帶着蒙古歌者蒼茫遼闊的質感,其實網上流傳着不少他此前唱歌的視頻。
比如,當初陳楚生彈琴,阿如那唱過一首《烏蘭巴托的夜》。
《烏蘭巴托的夜》可能是我們國家最熟知的外國歌曲,讓他用兩種語言都唱來了一遍。
一把吉他伴奏,淡淡地,絲絲入扣。
阿如那的蒙語唱得柔情似水,後來用漢語演唱又漸漸澎湃,層次分明。
一曲終了,沉默不語,人生和吉他隱去,留下餘韻。
你能遙想到萬里之外的烏蘭巴托,一個充滿了祈望、幻想,還有傷痕,和觸不可及未來的地方。
這種氣質,還表現在他唱的《月夜》上,馬頭琴悠揚,更顯得阿如那的聲線,其情深至,其音淒厲。
每一句都描摹得靜美雅緻,個人覺得,這裏面正是蒙古音樂的“本味”。
個人之見,很多人的刻板印象,蒙古族的音樂應該是粗獷的,不修邊幅的,我恰恰不這樣認為。
蒙古草原天蒼蒼野茫茫,本來就應該是極度的靜美雅緻,發人肺腑又富有神性。
想到一個題外話,挺多外蒙古的音樂人還有樂隊,都是聽了忽悠,把耍狠當做個性,把野蠻當做特點,結果丟掉原鄉,實在是很悲情的一件事。
比如前段時間因為反華被取消演出的那個Big Gee,包括那個油管上很受洋人待見的The HU,實在不高明。
丟掉草原,也丟掉了詩意。

還有什麼好看的?
如果説,接下來這檔節目下面還有什麼比較期待的,我比較想要看到,阿如那能和樑龍合作一把。
畢竟樑龍,曾經和龔琳娜也合作過一版《精衞》,薩滿大神的既視感,看似瘋癲,實際上確實有點東西。
而上面提到的,阿如那唱歌時所流露出來的,珍貴的,來自草原的詩意,何嘗不是另一個維度的薩滿文化派生,不過更加嚴肅,更加詩性。
另一個方面,阿如那有着天生的搖滾感。
別問我怎麼知道的,你就問問那個又拍攝beyond,又拍魔巖三傑的CULT片教父邱禮濤,為什麼老請阿如那演片子就知道了。
搖滾的碰撞,説不定會催生出什麼不一樣的色彩。
什麼?你問碰撞不出來怎麼辦?
那你怕是不知道莽村的“莽”字是怎麼寫的。

看阿如那怎麼“莽”就完了。
- END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