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講：資本主義將人類帶入“發達三產式虛勞動”高成本不歸路_風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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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達國家從事農業的人，都在5%以下。中國作為一個發展中國家，實際從事農業的人大概是1.2億。全球80多億人中，12.3億人在從事農業。世界經濟論壇提出了“一億農民”的倡議，意思是農業現代化發展到極致，全球只需1億農民就可解決80多億人的吃飯問題。

工業呢？中國作為世界工廠，從事製造業的只有1.047億人，加上從事建築業的0.58億人，總計才1.627億人。中國工業產值超過世界總工業產值的30%。按照這個比例推算，世界從事工業的人一定超不過6億。

只有一二產業才是直接創造物質財富的勞動。人類只有佔比不到1/4的人，在利用先進的生產力從事直接創造物質財富的勞動。

科技越來越代替了人類的勞動，而且科技進步如此之快，人類應該越來越輕鬆才對。可是恰恰相反，無論是世界還是各國，無論是企業還是個人，都是壓力越來越大。

對於世界而言，前些年全球都在熱議“世界末日”、“需要兩個地球養活人類”等等。事實上，氣候變化、資源枯竭、環境污染等越來越成了人類共同面臨的難題。

對於國家而言，已不只是貧窮落後國家經濟發展的壓力越來越大，而是發達國家經濟發展的壓力也大有超過貧窮落後國家之勢。正是這種壓力，導致國家間的關係越來越緊張對立，大有又要開打第三次世界大戰的架勢。

對於企業而言，絕大多數企業賺錢越來越難了，勉強支撐的殭屍企業越來越多了，許多西方發達國家甚至出現了企業倒閉潮的苗頭。

對於個人而言，越是發達國家的人，就業、競爭等工作壓力，購房、入學、就醫等生活壓力，都越來越大，乃至很多年輕人連戀愛都懶得談，連婚都懶得結，連孩子都懶得生，人口因此普遍出現了負增長。連中國這個接近於發達國家的發展中國家，也是年輕人不戀愛、不結婚、不生孩子成了普遍現象，到2023年止，中國剩女超過3800萬，單身人數高達2.5億，人口因此出現了負增長的苗頭。

在中國武漢還出現了另外一個苗頭：武漢推出了“蘿蔔快跑”千輛人工智能車上路運營，與的士車和網約車形成了競爭，引起了巨大熱議。熱議中，焦慮、抗議和擔憂者居然遠遠超過了認可、肯定與讚美者。焦慮和抗議者都是面臨失業的的士車和網約車司機，擔憂者都是相關行業的從業者。因為人工智能一旦普及到相關行業，全中國就不只是1000多萬的士車和網約車司機失業了，失業者恐怕不知會有多少億。一件科技進步的大好事，卻引起了如此強烈的焦慮、抗議和擔憂，這當然也極其不正常。

為什麼生產力發展越快，帶給人類的壓力反而會越大呢？人類進化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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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從資本主義發展帶給人類社會的三次高成本説起。

這裏絲毫沒有否定資本主義的意思。資本主義是人類進化不可跨越的階段，也是人類進化最快的階段。如果論功過，客觀地説，資本主義功大於過，並且居功至偉。

資本主義帶給人類社會的第一次高成本，就是殖民爭奪帶來的戰爭成本。大大小小的戰爭成本，尤其是兩次世界大戰的成本，雖然高得驚人，但成果是把地球變成了“地球村”，實現了世界經濟一體化。

資本主義帶給人類社會的第二次高成本，就是生產過剩導致的週期性經濟危機和殘酷剝削導致的階級革命成本。週期性生產過剩，當然會造成一次又一次的巨大浪費，而浪費越大成本越高。另一方面，週期性經濟危機導致的工人失業，加上資本家對無產者的殘酷剝削，必然催生無產階級革命，而革命給很多國家帶來長期而殘酷的戰爭，當然也是一種高成本。這兩大成本雖然高，但成果也有二：一是信息革命帶來的按訂單生產，讓人類社會從此只有產能過剩，再也沒有生產過剩；二是無產階級革命催生了馬克思主義，而馬克思主義才是指導人類進化到最理想、最美好社會的主義。

至於資本主義帶給人類社會的第三次高成本，得到資本主義的燈塔國美國去探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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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美元脱離金本位後近10年的上世紀80年代初，新自由主義在美國昇華為“華盛頓共識”，這標誌美國金融資本徹底戰勝了產業資本，金融資本從此不受任何制約，可以無所顧忌、唯利是圖地任意投資。於是，一部分美元資本加速引領美國產業對外轉移，一部分美元資本借美國產業空心化之機，無孔不入地投資美國第三產業。

第三產業尤其需要高消費拉動。所幸控制華爾街金融資本的主要是猶太資本，猶太資本有兩大特點：一是一直都在想方設法影響直至直接控制政府，二是通過掌控媒體操控輿論。這就不難理解，為什麼美國政府出台一系列鼓勵美國人借貸高消費政策的同時，媒體也長期宣傳引導美國人“花明天的錢辦今天的事”。

上世紀八九十年代從美國回中國的人最津津樂道的是：剛去美國的外國人用不着買家用電器，去垃圾場撿就能撿到，因為很多美國人的家用電器頂多用到半新就扔掉了。

美國人揮霍式的高消費習慣養成後，接下來就是不斷開拓第三產業中的新產業，例如五花八門的金融理財、金融保險、廣告推銷、樓市次貸等等，不斷推陳出新的遊樂娛樂、體育健身、醫療教育、養老保健、司法官司等等。

例如，在美國，媒體對中產家庭的宣傳，標準的中產家庭都養有寵物，於是養寵物似乎成了中產家庭的標配，美國因此養寵物普遍化了，自然也就形成了從育到銷到寵物醫院到飼料產銷的寵物產業了。

例如，在美國，由於報税越來越複雜，60多萬人的報税會計師行業便應運而生了。

例如，在美國，由於法律越來越繁瑣且稀奇古怪，官司越來越多。某家因為家人生病住在醫院月餘，回家後發現家裏住了別人，只有打官司或賠錢給別人，別人才會搬走。因為美國法律規定，誰的房子被別人偷住超過一個月，別人就有了長住權，只有起訴別人才會搬走。但打官司不但律師費高，而且往往一個簡單的官司也要耗時半年一年。想省事？那就賠錢給別人吧！別人獅子大張口要錢太多？那就還是打官司吧！美國怎麼會有這樣的狗屁法律？

例如，在美國，連吸毒也合法了，自然也就形成了從製毒到賣毒到治療吸毒病人的產業了。

所以美國的第三產業越來越發達，第三產業GDP竟然佔總GDP超過了80%，而一二產業GDP還不到20%。

美國既然是世界燈塔之國，尤其是資本主義世界的龍頭老大，那麼“第三產業越發達越是發達國家”就成了世界標誌。首先是各資本主義發達國家競相效仿，然後是各發展中國家也競相效仿，只有貧窮落後國家無力效仿。

所以，近40多年來，第三產業在世界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蓬勃發展，而且似乎有方興未艾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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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傳統農耕社會，90%以上的人從事農業，只有不到10%的人從事服務業。

那時沒有工業，手工業者也屬於服務業，所以不到10%從事服務業的人中，除了手工業者以外，還有商人、民間教書先生、民間醫生等等。當然還包括官員及軍人，他們提供的是政務和安全服務。

那時由於生產力太落後，農民的勞動成果——糧食，就是國家的核心財富，所以很多時候官員發的薪資，都是以糧食為計價單位。例如年薪2000石糧食的官員，就屬於朝廷高官了。

由於農民生產的糧食太有限，所以連農民自己在衣食住行方面也只能自給自足：家家自己紡紗織布縫衣，自己種糧吃糧，自己建房，出行則要麼儘量少出行，要麼步行，極少花錢搭車出行。

儘管如此，碰上天災人禍，農民連自給自足都保證不了，還得挨飢受凍，所以90%以上的農民，只能享受不足10%的人提供的服務。也就是説，90%以上的農民，只能養活不到10%為社會提供服務的人。

現在就不難明白，標準的農耕國家為什麼一定要重農抑商。因為如果不抑商，過多的人去經商，一方面因為種田的人少了會導致糧食減產，另一方面因為過多的人經商會導致社會財富虛增、糧價大漲，其結果必然是很多窮人食不果腹，不得不造反，從而導致社會動亂戰亂，甚至國家滅亡。

這説明什麼？説明在沒有工業即沒有第二產業的傳統農耕社會，從事第一產業和從事第三產業人的比例，最多隻能是9：1，否則就會天下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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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國家，國亦家，家亦國。如果把一個國家比作一個大家庭，那麼家務勞動就是屬於彼此服務的第三產業。如果一個大家庭內部既沒有專職做家務的，又彼此不願意相互服務，那麼這個大家庭終久要解體。

這充分説明，第三產業雖然屬於家務勞動，不為大家庭（國家）創造物質財富，但不可或缺。

那麼，在傳統農耕社會，從事第一產業和從事第三產業人的比例是9：1，在發達工業社會，從事一二產業和從事第三產業人的比例，應該是多少呢？

美國大約是2：8，西方發達資本主義國家大約是3：7，中國最接近於發達國家，是4.54：5.46。

中國既是社會主義國家，又是世界工廠，始終強調以發展實體經濟為主，中國一二產業的GDP因此達到了45.4%，比54.6%的第三產業GDP，少了不到10個百分點。儘管如此，越接近於建成發達國家，中國的發展成本越高，無論國家、企業還是個人的發展壓力也越大。

中國尚且如此，足以説明任何發達工業國，從事第三產業的人最多不能超過50%。否則，隨着從事第三產業人的比例不斷增高，其發展成本必然越來越高，發展壓力必然越來越大。

下面我們就來一步步深入探討其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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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讓我們先把國家比作大家庭，使探討更加通俗吧。

一個封建制大家庭，財權在一家之主手中。家庭成員的零花錢，他想多給誰就多給誰，想少給誰就少給誰，想不給誰就不給誰。雖然不公平，但他只會拿出家庭總收入中很少一部分給家庭成員做零花錢，絕不會因為濫給家庭成員零花錢，導致家庭成員零花錢多過家庭總收入，使家庭破產。

一個傳統社會主義大家庭，家庭成員的零花錢是平均分配的。平均主義雖然使所有的家庭成員都勞動積極性不高，導致大家庭老也富不起來，但大家都在有計劃地過苦中有樂的日子，工作和生活壓力都不大，這就是為什麼越來越多的人懷念毛澤東時代的主要原因。

一個資本主義大家庭，為調動每個家庭成員的勞動積極性，便推行新自由主義市場經濟，將家務勞動市場化了，結果使大家庭在極度興盛之後，陷入日益衰退、瀕臨破產的困境中。

我們來看看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家務勞動是不創造實際價值的勞動，我將之稱為“虛勞動”。現在在資本主義大家庭，尤其在美國這樣一個有美元支撐的大家庭，“虛勞動”也能獲得實際財富，大家的勞動積極性當然越來越高，因此不斷挖空心思、絞勁腦汁拓展“虛勞動”範圍。

例如，過去只是洗衣做飯、上街購物等必不可少的最基本勞動，才算得上是家務勞動，後來孩子説出門上學相當於大人出門工作，那麼回家做作業和複習功課就屬於家務勞動了，必須給錢，否則就不做作業、不復習功課。大人只好給錢。既然如此，接送孩子放學上學，當然也屬於家務勞動，也得給錢。

再例如，過去家裏人打牌，有誰幫忙端茶倒水，是天經地義的，後來必須有報酬才有人提供這樣的服務，於是這樣的服務也有償化制度化了。還有，過去家裏有誰病了，送其上醫院是天經地義的，後來不給錢就沒有人送了，於是送家人上醫院也有償化制度化了······

因為這個大家庭越來越民主，所以不但“虛勞動”範圍不斷擴大，而且工資也不斷提高。家庭立法規定：時薪不得少於16美元。

因為這個大家庭“虛勞動”有償化帶來了高就業，加之連孩子在家做作業、複習功課也能創收等原因，所以這個大家庭添丁進口的積極性很高，乃至40多年間，人口增加了一倍多。

要知道，新自由主義市場經濟的最大特點，就是政府（一家之主）不得干預經濟，只能任由資本主導經濟發展，任由資本不斷拓展和提高投資消費，不斷通過經濟高速發展帶動人口增長，根本不用管國家（大家庭）的總體經濟承受能力。

終於有一天，這個大家庭“虛勞動”的經濟總量，遠遠超過了這個大家庭一二產業“實勞動”的總收入。這意味着這個大家庭的發展成本，已高到了難以為繼的地步。這個大家庭已嚴重入不敷出，事實上已破產。這個大家庭之所以尚未破產，是因為有美元和美債在平衡這個大家庭的入不敷出，也就是平衡這個大家庭的國際收支平衡。

要想進一步明白第三產業越發達，發展成本為什麼越高的道理，就必須進一步明白美國為什麼成了全世界發展成本最高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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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的發展成本分為明暗兩種，暗成本遠遠高於明成本。

美國的明成本有數字為證，明明白白：

2023財年，美國聯邦財政收入4.44萬億美元，聯邦政府財政支出6.13萬億美元，財政赤字為1.7萬億美元。州財政收入2.5萬億美元，地方財政收入1.5萬億美元，州財政支出2.16萬億美元，地方財政支出2.27萬億美元，二者相加折扣之後，財政赤字為4300億美元。美國聯邦、州和地方三者相加，2023財年財政赤字為2.13萬億美元。

兩項硬開支的逐年上漲，將使美國的財政赤字逐年增加。

一項是美國的財政赤字只能靠借債填平，債務越高利息越多。美債現在已突破35萬億美元，單是每年到期必還的利息就突破了1萬億美元。正是這種借債、財政赤字與利息的滾雪球，才讓美國深陷債務高成本的困境。

另一項是美國既然要製造世界性動亂戰亂，軍費開支只能有增無減。美國到2023年軍費開支已增加到8860億美元，增加到萬億美元要不了幾年。美國早已深陷戰爭高成本困境難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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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看看美元資本是怎麼製造並增加美國暗成本的。

別忘了，美國人“家務勞動”即第三產業的總收入，主要來自於美聯儲不斷流向市場的美元，採用的是市場化分配方式，只有2020年，美國聯邦政府直接印了2萬億美元，平均發給了國民。

那是疫情特殊時期，美國政府才被迫使用了社會主義平均分配的方式直接給國民發錢。其實正如前面所舉三個大家庭的例子，美國一直是採用市場競爭方式間接給國民發錢的。

市場競爭發錢的方式很多，這裏只舉例説一説其中一個最主要的方式：

美聯儲將代表政府印的一筆又一筆鉅額美元借給銀行，銀行大多投入到了股市、樓市等這市那市，銀行及這市那市的人都賺得盆滿缽滿。表面看，是銀行和這市那市的人自己賺的，但如果沒有美聯儲代替政府投放的“藥引子”，銀行及這市那市的人能輕輕鬆鬆賺到錢嗎？所以説，銀行及這市那市的人，實際上是從政府那裏間接得到的錢。

很多在這市那市賺到錢的美國人，又要無孔不入地去投資。前文説過，美元脱離金本位以後，美國一二產業已無投資空子可鑽，投資者只能競相投資第三產業，美國第三產業因此迅速發展起來。有數字為證：1971年，美國GDP為1.16萬多億美元，人工智能雖然搜不到當年美國一二三產業的佔比，但是分析二三產業比例應該相當。這意味着美國1971年第三產業的GDP，應該超不過5000億美元。但是到了2023年，美國GDP為27.36萬億美元，其中第三產業GDP為22.28萬多億美元，一二產業合計只有5.07萬多億美元，還不到第三產業的1/4。在這53年裏，美國投資第三產業的人賺了多少可想而知。當然，與其説是他們賺的，還不如説是他們間接從政府那裏得到的。

由於美國第三產業的飛速發展，美國人普遍享受到了高就業、高收入、高消費、高福利。美國人相互之間的服務，大多屬於家務勞動，也就是屬於沒有給國家創造物質財富的“虛勞動”，卻都能夠獲得高報酬，這與其説是他們自己掙的，不如説是他們間接從政府那裏得到的。

當然，美國政府也是獲利者。其所獲最大利益有二：一是美國以“虛勞動”為核心的第三產業虛擬經濟越火，賺到大錢的美國人就越多，他們中很多人到世界各國投資貿易，要麼通過“出口美元換回美元”為美國賺回源源不斷的真實財富，要麼用美元紙換回無所不有的上好商品。二是美國經濟越火，美國政府獲得的税收回報越多。

最大的獲利者其實是以猶太財團為核心的華爾街金融資本。美國軍工、醫療、能源等壟斷資本雖然都是大獲利者，但以美聯儲為首的華爾街金融資本，畢竟是代替美國掌握美元鑄幣權的人，他們獲得的直接暴利必然最多。關鍵是，美元越成了美國的經濟支柱，也就是美國對美元越依賴，而他們越掌控了美元，也就越掌控了美國，這才是他們獲得的最大間接利益。

美國國家、美國資本、美國人民，都是美元資本的大大小小獲利者，那麼有沒有給美元資本帶來高成本呢？

當然帶來了！雖然帶來的都是看不見的暗高成本，但是這些暗高成本一旦到了看得見的那一天，後果就特別可怕了！

實際上，美國所有“虛勞動”的報酬及成本，應該主要是美元資本在承擔。也就是説，美國佔比超過80%的第三產業，雖然每天都在空轉，並沒有給美國創造物質財富，但其空轉的巨大收入和成本，其實主要是美元資本在承擔。

例如美國那60多萬報税會計師，雖然他們因為沒有給國家創造任何真實財富而從事的是“虛勞動”，但他們的收入實際上是美元資本在買單，他們的辦公、交通、水電等勞動成本，屬於沒有創造任何實際價值的“浪費成本”，這種造成浪費的社會成本，實際上也是由美元資本在買單。

再例如，由於“虛勞動”的過度繁榮，“虛勞動”的企業、行業等等如雨後春筍般發展起來，政府不得不增加大量的機構和人員去管理。有了機構和人員，就得有工資獎金、辦公經費、辦公場所等等等等，這些都是為管理“虛勞動”所付出的代價，這些代價其實也是美元資本在承擔。

還有更隱蔽的暗成本，事實上也由美元資本在承擔。

例如，可以瘋狂“錢變錢”的美元資本，造成美國的貧富差距在全世界首屈一指，這也是一種暗成本。美國10%的人擁有90%的財富，誇張的説法是“美國1%的人擁有99%的財富”。一邊是美國聯邦政府負債已突破35萬億美元，一邊是美國極少數富人擁有的鉅額財富，閒置在那裏八百輩子也花不完，這當然也是一種更隱蔽的暗成本浪費。

再例如，美國那些靠“虛勞動”收入養寵物的人，他們寵物的一切消費就都是更隱蔽的暗成本，實際上也是由美元資本在買單。美國吸毒合法化了，吸毒者越來越多，他們在工作中造成的或明或暗的損失，就是更隱蔽的暗成本。這種暗高成本給波音公司帶來事故頻發的巨大損失，就變成了明成本。因為波音飛機零配件不合格，甚至少安裝零配件導致機艙門脱落，就據説可能是吸毒工人造成的，也可能是外包給印度企業造成的。

美國最大的暗成本，也就是暗成本的總和，是美國第三產業經濟——因為美國第三產業經濟佔比太高而應該引申到美國的整個經濟，都過於依賴美元資本。因此完全可以這樣説：美元資本生，則美國經濟生；美元資本亡，則美國經濟亡。

美國經常公佈數據，説美國失業率下降、就業率上升、股價大漲、樓市升温等等，證明美國經濟形勢一片大好。其實這些都是虛的，看美國經濟關鍵得看美元。美元霸權能夠長期維持，美國經濟就能夠長期維持；美元霸權只能短期維持，美國經濟就只能短期維持。總之，美元霸權結束之日，就是美國經濟崩潰之時。

因為美元資本把美國變成了全世界第三產業最發達的國家，美國也因此走上了“發達三產式虛勞動”的高成本不歸路。

至於這條路為什麼是一條不歸路，為什麼美國的這條不歸路，是“資本主義把人類帶入了‘發達三產式虛勞動’高成本不歸路”，下一講再深入探討。（未完待續）

本講作者 張國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