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現代主義者的歸宿:平凡之路亦或天道覺醒_風聞
合川老农民norlanseed-亚琛工业大学车辆工程与运输专业硕士-嘿嘿嘿,戏雕!1小时前
繼續接着上篇文章聊,在那裏我做了一個相對複雜的論述,涵蓋的內容、發散的點也比較多。這種敍述方式可能會給讀者造成過量的信息衝擊,不利於抓到要害。
對此,在這篇文章裏,我嘗試將後現代主義的問題進行一個降維與凝練,緊扣一個核心,即對於**“易與不易”**的理解。
解構,本身就是服務於易/變化的。就像拆遷一樣,只有先破壞了,才有蓋新樓的可能性。
但也正如拆遷一樣,拆掉的只能是房子,不可能把土地的結構基礎給破壞了,否則就沒法在上面繼續建新房,這其實也是一種**“易與不易”**之道理的體現。
要了解易與不易之思想根源,就必須再次回到河圖洛書中去。
一、再談河圖之中的體用關係(易與不易)
在《變與不變,易與不易》一文裏,我提到過從河圖到洛水的變化,因為天一水、天三木、中五土之位置不變,由此構成易理中的第一層不易之象。
在那篇文章裏,有人質疑我所謂天數之河圖到地數洛書的變化是否合理---能問出這種觀點的人,基本上就是連術數的門都沒有入過,要麼就是讀了一堆書而不得甚解。
首先,天和地二元對立徹底分離而不相互影響?這符合中國的文化思維?其次,但凡瞭解地支會藏天干之氣這個基本道理,也可能有所謂天數與地數不通的觀念。天與地如果完全不通,天干地支的那套算法基本上就廢了,天干之氣沒有地支的承載,也不會生出實體。
對此,我不僅會反駁,還會用從整體論的角度對其進行擴展。
不僅河圖到洛書這一個宏觀演化過程裏存在着**“易與不易”**的道理,在河圖自身內部的演化規律裏,也存在類似的道理。

看圖説話,注意圖最中央的這個十字型的白點集合,它是河圖中的中土5,有居於中不變的意思。
記住5這個數字,然後看東南西北中五個方向上成對的黑白子:
1和6,居於北;2和7居於南;4和9居於西;3和8居於東,同時,5和10居於中央。
再計算一下,這些數字的差數是多少?是不是都是5?而5在河圖中是什麼意思呢?上面已經提到過了,它是中土5,有不易的意象。
為什麼河圖五個方位(東西南北中)上的成對數字之差都是5?要理解這點,需要對下面一個情況進行説明:
黑子為陰,白子為陽,陰為靜,陽為動,黑白子之間的差數,象意為相對運動產生的變化。
從黑到白是變化,從白到黑也是變化。
這就好比物體從靜止到勻速運動是運動狀態的變化,從勻速運動到靜止亦是運動狀態的變化。
東南西北中五個方向上的每一對黑白子組合都代表着一種變化的趨勢,而無論怎麼變化,其差值始終是5,始終與中土之5保持着聯繫。
這其實就是一種明確的意象,即變化之中有所不變,而此所不變,為與中土之體一致。
就像一個公司,你下面部門再怎麼管理,其核心思想必須與中央保持一致。

注:一般性的公司組織架構圖,可以看出越往權力中央,其分支就越小(如果把職能部門的分支與否意為一對變化的話,即分為動,不分為靜)
在革命時期,我黨放權基層,發揮其主觀能動性,但同時也會把支部建在連上,以此保持基層與中央在核心思想上的一致---這其實就是黨政管理之中的中土5不易之象。

這個樸素的道理,在管理學中往往有着深刻的實踐性。
我在之前文章中論述到的**“封閉性與開放性”**的辯證統一,對應河圖之中,其封閉性就是所有相關變化差數為5,與中土5在全局之中保持一致;開放性就是全局之中,各方位黑白子之間的運動變化本身。
在河圖的意象裏,變化存在,但變化之中會有一個不變的規律。不變之處為體,變化之處為用,體為生數,用為成數,生為靜,為陰;用為動,為陽。一陰一陽謂之道,由此產生事物的變化發展,而生成二字則由此而來。
當然,上述描述,仍然是一種簡化,實際上,不變之中亦有變化,就像這河圖之中中土5的五個白子之外,也有十個黑子將其圍簇,也形成了陰陽動靜變化的態勢。

只不過,從結構出發,中5一處的十字對兩平行線的結構,其運動變化、能量交換的劇烈程度顯然不如其他方面的平行線對平行線,故而其變化的速率是極其緩慢的。
要理解這點,可以想象一下熱交換過程中,兩個面以怎樣的結構接觸其交換速率更快?是平行面相對交換更快?還是垂直面相對交換更快?

如果這樣描述對你來説也抽象,那找一個陽光垂直照射到你家樓頂的時刻,把你家樓頂平放的光伏板翻成垂直的,看看哪種姿勢發電更有效率。(現實中光伏板會隨着陽光的角度去調解自身的角度,但基本原理仍然是增加接受光照的面,這與河圖中陰陽黑白子平行相對獲取更大的能量交換速率有着類似的道理)

此外,即便是變換,中5最中央的那個白子也依然受到外面四個白子保護,形成一個完全不與外界接觸的孤立面,此為其不易之基底。
再來,中5一處,即便是存在變換的趨勢,但仍然遵循黑白子之差數為5的規律。
可以説,河圖中央這個不變主陣的中5,展現出了最有豐富內涵的易理。
那就是有所變,有所不變;變中有不變,不變中亦有變,説來説去,變化之理,從宏觀到微觀,皆為**“如變”**耳。
而河圖作為一幅圖,用意象法去品讀時,可以將它化為萬事萬物。可以將其化為公司的組織架構,那麼中5就是最高權力核心;也可以把它化為古代的軍陣,那麼中5就是大本營指揮部之所在。
港漫《火鳳燎原》裏,大師兄袁方所使用的風后八陣圖,説白了就是對於河圖洛書的一種象意演化,諸葛武侯八卦陣能夠將大魏的優勢騎兵逼得不出門,這也是因為其源頭的深刻。


善用意象之法,即整體論之法去揣摩易理,則可以將其用在生活、工作、做人做事等多個方面,當然,這是題外話,因為易理太美了,所以忍不住想提一嘴。
迴歸正題,結合我之前提到的從河圖到洛書的變化,我們就能發現:
事物與事物之間的,以及事物內部的演化,都遵循着“有所易,有所不易,易中有不易,不易中有易”的道理

注:河圖到洛書的變化,可意為事物與事物之間的變化(左圖);河圖黑白的變化,可意為事物內部的變化(右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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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對於河圖內部各方位的陰陽變化關係,還可以做一個延伸説明,勸當是對這一節的補充,這個內容跟文章主旨無關,不感興趣地可以跳過:
1)黑白子的置位存在相對的主客關係,或者叫做體用關係。靠近中間的那一側,為體象/主象,遠離中間的那一側,為用象/客象,由體用/主客關係,可以推斷出運動的性質。
2)一局之內,黑白子的數量不同,其變化運動的劇烈程度不同,由此可推斷變化的激烈程度。
還是看圖:

第一點我需要做一個解釋,在河圖之中,5這個數字與其他數字之間的變化存在一種“體用關係”,即5為體,其他數字之間的變化為用。
而同樣,以整個圖的佈局來看,居中或者趨中的子與靠邊或者趨邊的子也構成一對體用關係(這其實是我上篇文章提到的整體論的發散聯想思維,同一個意可以用不同的象來呈現),理解此種意象,也能幫助我們理解一局變化之中主客體用之間的關係和角色。
現在把上面兩點合一起説,由圖所見,1與6, 4與9,3與8,2與7之間都是兩個平行面之間的變化,所以程度會比中央5與10劇烈。
同時,在相同的變化結構裏,3與8,4與9之間的白子與黑子的數量關係彼其他方位更復雜,即黑白子數量都多,由此產生的演化會更加複雜(理解不了,就可以回想一下你們看過的愛情動作片,其演繹方式,是一男對多女複雜呢?還是多男對多女複雜?演化的複雜性不完全是看絕對數量,而是看數量以及數量在結構上分佈的多樣性)
再來,在3,8與4,9都屬於複雜性更高的結構,由此產生的變化就更多,但不同的是,3,8的組合是動為體,4,9的組合是靜為體,兩者所體現出的變化的內質是有所差別的。
如何形象理解?就以中國為例,我們向西(4,9位置)有絲綢之路,向東(3,8位置)是沿海貿易,都是屬於開門向外,文化思想交流的關鍵出口。
但西方向的文化意識形態,卻整體比東方向上的要保守,特別是我國沿海地區,那是一個思想文化變化劇烈的地方,有時候甚至變得讓傳統的人接受不了。這其實就是體用關係不同。
以動為體而變,那它就主變化中求變化,變化就很劇烈,人羣的思想就容易混亂,但思想文化新陳代謝的速度就快;以靜為體而變,則變化就相對緩慢,在變化之中就會相對地在意主體性和根性。
我以此思路對比過成都和上海兩座城市;同樣都是具有高度的包容性的兩座城市,但底色上,上海變得更徹底,成都則變得有點假把式。我想這個原因,一方面跟河圖中關於東西方位的變化性質不同(東變以動為體,西變以靜為體)有關,另一方面,大概是寫在熊貓這個物種的毛色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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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明確“易與不易的關係”,明確“體用”的關係,這對於我展開下面的論述是必要的。
二、後現代主義的構建困局
通過第一節,我們瞭解到了“易理”的智慧。
也就是説,做人做事,知與行的時候,如果能遵從“動靜有節,動靜有度”,“有所易,有所不易,易中有不易,不易中有易”的如易規律,那麼事情多半是可以做好的,至少是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這是老祖宗留給我們中國人的,做人做事的哲學高地。
然而,一個普遍且又諷刺的現象是,在求變的路上,後現代主義因為對解構的急切而逐漸喪失了此種哲學高度,最終要麼在變化之中**“逐動失靜”,要麼“不知何處該靜,何處該動”,**最終導致動靜失調,成為一個悲劇。
相比探索**“何為更合理的變化”**這點,他們反倒是更喜歡沉溺在激烈批判所謂的保守主義,以此獲得其存在感。
由此,我們可以看見B站滿天飛的調侃郭繼承“如來”的視頻。這些後現代主義者們自詡是看到了一個孔乙己,便忍不住一擁而上,戲弄他,由此獲得一種強烈的**“咱們都是現代人”**的身份認同。

但事實呢?如來就真的是迂腐嗎?也許是郭繼承這個人看着迂腐,也許是他過往行為中透着迂腐,但能因為其象的迂腐,而否定其神的實質嗎?
實際上,你看懂了我上面對於河圖中易理的描述,就知道如來這詞是有哲學高度的。
有所易,有所不易;易中有不易,不易中有易,是為“如易”也。
《易經》講的就是變化的道理,所以才叫易經。但自以為老祖宗抽象的後現代主義者們,卻始終掩蓋不住自己思維層面的抽象。
即便在風聞社區裏,我們也能看到一個極端人羣逮着另一個極端人羣懟。比如那些自詡為新時代進步青年的,通過不斷懟那些讀儒釋道讀成死腦筋的老學究,來獲得一種自身作為進步力量的獲得感。
而類似的例子,在B站原批(指的是狂熱的原神玩家)與猿批(指的狂熱黑神話玩家)的鬥嘴中也能體現。
在這樣的一個過程中,思考就被降維成了飯圈與飯圈之間,身份標籤與身份標籤之間的口誅筆伐。
從後現代主義中演化出了大量的類似的符號,包括民粹主義、包括鍵政中的各種魔怔現象。

這些符號五花八門,但萬變不離其宗,都是對於符號表象的沉溺,而失去了對於符號背後的理念的批判,對於理念背後明道的求索。
而過於沉溺在對符號的演繹與辯經中,失去了對理念的批判,對於明道的求索,是後現代主義大多走向虛無主義的根源。
説得直白點,就是太膚淺太浮躁,太沉溺於表象了。
從結果上來説,此膚淺與浮躁所帶來的,就是建構能力的拉胯。又因為構建不出一套更加有哲學深度的思想體系,故而演變成一種圍繞符號的,羣體的行為藝術。


你説這種符號沒有正面性?沒有體現出一種進步性的反抗精神?這倒也不至於,歸根結底,理念是需要通過符號來表達的。
但真正的問題是,後現代主義者會普遍地沉溺在對於符號表達的執念上,進而不再去思考理念,也不再去求索明道。
於是乎,日復一日的,在互聯網上上表演這種點外賣緬懷死者的行為藝術,又或是像白左門一樣,用圖中那種誇張的姿勢來表達對於黑命貴運動的支持。
即便是鍵政圈,也有類似的魔怔現象,網左網右是相對抽象的身份符號,而如山高縣這種每個視頻結尾都高呼“入關”這種行為,則是足夠形象也足夠典型的行為藝術。
此種行為,我以前也模仿過,但後來發現是真的蠢。而正如我所料,入關學這些大V們,除了曹大佐最終做了點實事,其他的大多都淪為記憶了。
為什麼呢?因為把鍵政搞成行為藝術,不去探尋理念背後的明道,成天圍着一個符號跳舞,豈能成為真知?
而此種行為藝術的本質,不過是通過符號的過度演繹去掩蓋內核的空虛,這種現象其實是普遍存在的。
這就跟一個人沒有錢,但喜歡買LV包包裝逼是一個道理;同樣,一個不是很內涵的視頻,也可以通過買量刷彈幕來製造出熱鬧的景象。
神不足處,以形補之。
人性總歸是如此,人間也需要人間的熱鬧。對我們不必苛責,只是記主“**靜生動成,以此生成”**這個樸素的道理就行。
商業強化了符號,商業需要符號創造價值,但商業也必須為符號背書。
所以,即便蘋果手機已經不復當年了,但被這個符號所豢養的孝子們,依然會為之而鬥嘴。
但在這種狹間思維的侷限下,後現代主義者們就幾乎徹底失去了構建的能力。
因為他們迷失了對於事物本質的思考。
從某種意義上來説,在後現代主義的思維框架裏,哲學已經死了。或者説,沿着後現代主義者們的思維慣性,他們思考哲學問題還不如不思考,因為路線錯誤,話越多越反動。

但可悲就是,在後現代主義的思維困局裏,仍然有太多人裝模作樣地思考人生。以為只要點一根煙,端一杯dry Martin,做在巴黎的左岸,擺出跟啓蒙時代的思想家們一樣的造型,他們就可以把人生思考透了。
這段描述,是我曾拿來批判王家衞的。

王家衞的電影最能説明上述問題,即當代的後現代主義者們本身就是一個打休閒養老副本的水平,屬於進團打本要dps沒dps,要治療量沒治療量,當坦克還能被boss一擊秒了的那種。但它非要通過淘寶團混一身畢業裝備,然後去開荒史詩難度。
這種打腫臉充胖子裝逼的行為,着實挺逗的。
而周星馳的電影之所以經典,就在於其中有大量地,解構後現代主義解構精神的橋段,這種精神我們稱之為“無厘頭”,而喜劇本身就具有此種解構的效果,因為喜劇本身並不尖鋭,它本身就是一種潤滑劑。
就像上面這個《國產凌凌漆》的構圖,用豬肉王子的地攤味來反諷dry Martin的逼格,頗有一種當年我在粗人館一邊聞着半夏腳臭,一邊學德語的感覺。
但不得不説,無論是後現代主義的解構,還是解構後現代主義的解構,其本身仍然是隻解構不建構。
後現代主義者失去了建構的精神,沉迷在解構之中,由此,他們用最幽默最諷刺最悲苦的調調去揭露現實,批判現實,但就是不去建構現實。
那麼經歷這種無休止地,五花八門的解構之後,後現代的人羣自然就會普遍地呈現出一種精神上的深刻虛無。
在主流價值觀越是不穩定的地方,這種思維之上的虛無與混亂就會愈發地明顯。

而當代後現代主義者們並不具備真正哲學家的思維能力,同時對於老祖宗留下,可以幫他們開荒boss的精華甚至外掛視而不見,甚至將它打成封建糟粕。
這種有喂到嘴邊的風靈月影大法的天胡開局都把握不住,非要拿着自己的豬腦子去解構世界,還將其成為反抗精神、進步精神、現代精神。
這就讓我想到我朋友那句話:
現實中的道德淪喪,往往帶着推進解放人性追求自由化的精美外殼,而任何改變如果沒有“solid faith foundation as core/牢固的信仰作為不易之核心”,那麼社會的底線一定會崩潰
人類優秀的智慧總是殊途同歸的。我一度對基督教帶有偏見,但思考真正上了深度後,才發現基督教也是守序的,基督教背後也有類似於易理中的關於體用的道理。
只不過,基督教的封閉性更強,符號性更強;而儒釋道的文化是弱化身份標籤的,強調的只是對於文化本身的“神”的認同。
那就是,即便你不是中國人,只要你認同中國文化,那你都可以成為中華文化的一部分。
這其實就是我們文化開放性的一種體現,就這點而言的話,基督教更趨於保守,而我們更趨於包容。
但無論如何,兩個思想流派對於**“體用關係”、“易與不易”**的理解都是深刻的。
我想,此種深刻性,構成了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思想基礎,形成了我們去構建與美國一元霸權不同的大同世界的人和條件。
三、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思想構建,需要批判、解構後現代主義
批判黑神話,是為了批判遊戲本身嗎?並不是,而是批判其背後的後現代主義,也就是對於傳統的,失去了**“體用關係”**之辯證性的行為。
黑神話的劇情,給人充分且具象地展現了“解構”與“變化”,但卻恰恰缺失了對於重構的深刻思考。
而這種現象,其實是滯後於時代需求的。
因為,無論是當年的反帝反封建,還是改革開放,本質上都是處於一個解構與破壞佔比較大的時代。從人類近代的整體思想文化演化來看,無論是現代主義,還是後現代主義,都藉着一股破壞的勢頭,由此形成了其合理性。
但問題是,當下的人類社會,人類的思想文化,已經被這股破壞的力量給砸得稀巴爛,再繼續往下破壞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當下世界,需要的是建構,呼喚的也是建構。
而人類命運共同體,本身就一場宏大的建構。
但在這場宏大建構之下,我們看到的卻是現代主義這一條線(無論是現代還是後現代)在大肆地破壞後,所演化出的建構無力。
我們看到飯圈現象,看到民粹主義,看到身份政治,看到LGBT,看到人類在互聯網成天追着熱點,做有熱度但沒有深度的行為藝術狂歡。
這一切的一切,顯然是支撐不起對於人類命運共同體之思想文化曾經的建設。
這也是為何要在當下對後現代主義者們進行清算,因為他們真的落後於時代了,不能再出來禍害人心了。
四、要麼重拾天道,要麼迴歸平凡,這才是後現代主義者們最終的歸宿
要建設一個世界,就應該遵循建設的道理。
但該如何正確地建設?那就要去深刻地明道!

必須跳出對於符號的執念,跳出對於理念的膚淺認識,去探索明道,以明道之智慧,悟出理念(知),再實踐此種理念,創造出更合理的符號(行)。
由此完成,屬於21世紀的,屬於全人類的知行合一。
那如何明道呢?除了我在《後現代主義的困境:解構暴力,建構無力》一文中提到的要把握與締造正確的思維模型,更重要是要找到可以指引我們明道的載體。
歷史是演化的,人類的智慧是在繼承與揚棄中不斷傳承的。片面否定自己老祖宗的智慧,那是一種深刻的愚蠢;而不知道該如何從老祖宗的智慧中汲取營養,守正創新,這更是一種深刻的菜雞。
現代化對人類精神文明的粗暴解構,以前現代(地理大發現,工業革命)與後現代(我們正在經歷的時代)為分界,其在思考層面自絕於傳承,失去方法,失去智慧,由此使人類的精神文明陷入了空前的危機。
但人再怎麼折騰,始終也是大不過天的。所以我們正在覺醒,向着天道覺醒。曾經一度陷入迷茫,失望絕望失掉所有方向的後現代主義者們,要麼覺悟到天道,開始自我批判;要麼回到平凡,從此不問宏大敍事,守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現在來看,《後會無期》這部作品裏存在着大量的後現代主義者的自我批判。比如,那句**“**你連世界都沒觀過,哪來的世界觀”,就可以理解為韓寒對自己當年叛逆的一種調侃。

這不禁讓我想起了那些根本沒有去國外,但成天對國外世界極度嚮往,以此大罵國內的恨國黨們。

當然,也讓我想起了這些連《易經》都沒悟過的,連最基礎的術數都沒入門的,卻成天在網上罵中醫,罵儒釋道,把老祖宗打成封建殘餘的現代人。

後現代主義失去了對天道的理解,則必然會陷入符號的囹圄中,成為飯圈,成為身份政治的一份子,成天圍繞着符號而爭吵。
倘若這種爭吵只是些蠅營狗苟的部分,比如吃甜豆腐腦還是鹹豆腐腦,比如用華為手機還是小米手機;那興許還不是太大的問題,頂多算是一種個人喜好的五花八門。
但這種爭吵一旦上升到更為宏大的主題上去,就勢必會演變成LGBT身份政治,陰謀論解構世界,或者説像“入關”那樣的行為藝術。
歸根結底,是當代的後現代主義者在探索人類未來這一個深刻的主題上,他們做不了,沒這個能力。

後現代主義者要麼拾起智慧,完成屬於自己的天道覺醒;要麼像韓寒那樣,迴歸平凡,做一個冷暖自知,知足常樂的普通人。
這是他們的歸宿,也將必然是其歸宿。
這與你的符號賣了多少錢無關,與其背後的產業邏輯無關。那些都不過是表象而已,在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這個緊要關頭,如果繼續放任後現代主義者們胡亂解構,胡亂破壞,而再次壓抑那些真正有利於建構的聲音,那麼人類不過就又將回到修昔底德陷阱的永恆輪迴之中。
不得不説,《後會無期》這部作品的價值,在未來將會以另一種形式展現。因為它本質上講的是一個後現代主義者成長的故事。只不過這個故事裏,他沒有成長為自己兒時憧憬那個齊天大聖,那個奧特曼,而是最終迴歸了平凡,找到了安心立命的那一畝三分地。
當然,誰説平凡不是英雄?誰説平凡不是偉大?
走上平凡之路的人們,至少會回到自己的家庭,回到自己身邊的每一個人,關心他們,在意他們,鼓舞他們,愛護他們。
這本就是一種守序,因為比起他們那膚淺的解構與無力而言,平凡地活着,至少也不會再給這個世界添亂了。
當然,這個世界也需要另外一種英雄,那就是他們沒有平凡,他們依然繼續思考,繼續承受思考所帶來的熵痛。他們批判與自我批判之中,在主客體的對立統一之中,逐漸明道,逐漸獲得智慧,以此,去守護那些守序而又平凡的人。
這樣的過程,我稱之為**“天道覺醒”**。
在我們自己的文化語境裏,就是覺悟成聖人,成佛陀,以思想的力量去引領時代。
故而,對於叛逆、熱血、愛反抗的後現代主義者們來説,歸於平凡是一種成熟,選擇天道覺醒亦是一種成熟。
這兩種成熟,讓我們的心安定下來,更加熱愛生活,更加關心身邊的每一個人,消弭自已與親人的矛盾,消弭自己與朋友的矛盾,消弭自己與社會的矛盾,最關鍵的是,消弭自己內心的矛盾。
韓寒為我們走出了一條平凡之路,一個迴歸到具體生活中的,與世無爭的小愛之路。
而這繼續朝着世界本源前進的,天道覺醒的大愛之路,又有多少人願意承受為此“知行合一”的寂寞,在星光之下,孤獨地前行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