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與唐納德·特朗普辯論_風聞
水军都督-19分钟前
如何與唐納德**·**特朗普辯論
幾乎沒有辦法“贏得”與特朗普這樣一個連續不嚴肅的騙子的辯論,但如果哈里斯能讓他失去感覺,她可能有機會。
埃利·邁斯塔爾
2024年9月6日
《國家》
説句私下話,我對即將到來的副總統卡瑪拉·哈里斯和馬戲團小丑唐納德·特朗普之間的辯論感到恐懼。這不僅是因為今年夏天喬·拜登總統結束職業生涯的辯論表現讓我患上了創傷後應激障礙,也不是因為我擔心哈里斯無法在辯論中勝過一個在來例假的路上迷路的、東拉西扯的老頭。
我擔心的是哈里斯不可能贏。特朗普只要在台上避免暴力犯罪,就能滿足人們的期望;唯一能讓哈里斯達到預期的方法就是摧毀這個傻瓜,並且讓它看起來毫不費力。
問題是:摧毀特朗普實際上非常困難。我知道這看起來很容易,因為特朗普是個騙子,是個罪犯,是個越來越語無倫次的白痴大孩子。正如哈里斯所説,他非常不嚴肅。但請相信我:我曾辯論過在舞台和電視上生活的撒謊、不嚴肅的共和黨人,擊敗他們比看起來要困難得多。
核心問題是這樣的:你——對將要討論的話題擁有真正知識的專家——受制於一個有規則的世界。你的對手,那個撒謊的宣傳家和神話家,不是。你不能或不會説出你知道不真實的事情;他們可以,也願意。你希望辯論圍繞政策展開(因為你知道你的政策實際上很受歡迎);他們希望辯論圍繞個性展開。你的大腦會在90秒內快速傳遞儘可能多的信息;他們的嘴在90秒內儘可能地侮辱你或你關心的人。你們正在進行一場基於現實的討論;他們正在討論一檔電視真人秀節目。這是一場不對稱的戰爭,你根本贏不了。
這樣想想:哈里斯應該如何處理特朗普在辯論中肯定會説的最明顯、最一貫的謊言之一?“非法移民正在破壞這個國家,因為哈里斯支持開放邊境,這讓強姦犯和殺人犯進入了這個國家。”在回答有關邊境“危機”的任何問題時,特朗普都會這麼説,或者類似的話。提出特朗普不會回答的移民問題的(絕對無用的)主持人會讓這個謊言繼續存在,就像他們一直做的那樣,而哈里斯將會處理(完全錯誤的)“指控”,即邊境一團糟,因為她和拜登接受了過於自由的移民政策。
最有可能的是,哈里斯將重申她不支持開放邊境,轉而支持特朗普破壞的對保守派友好的移民協議,也許還會引用一些關於“非法”越境或驅逐出境的統計數據,或者其他一些東西,以表明拜登-哈里斯政府對無證移民的態度“強硬”,而且比特朗普政府更有效。這是普通的政治顧問書會告訴她的。這是回答這個問題最保險的方式。
這個答案對她也沒什麼幫助。它接受了這個問題的種族主義和仇外的前提——無證移民是“壞人”——並將辯論簡化為誰有最好的計劃來阻止壞人的問題。在這個問題上,哈里斯永遠贏不了,因為特朗普卑鄙邪惡的計劃是驅逐那些他的政府無法射殺或淹死的人,這對那些接受這個問題前提的可怕的人類來説更令人滿意。哈里斯削減無證移民的方法比特朗普的更有效(儘管並不真的更人道),這一事實將完全被那些只想讓移民因敢於讓這個國家變得更棕色而面臨後果的人所忽視。
我會以不同的方式回答這個問題,不僅僅是因為我相信比哈里斯更自由的移民政策。如果我是那個和特朗普辯論的人,我會説:**“移民正在毀掉這個國家****?**唐納德,這樣説你的妻子梅拉尼婭太可怕了,我覺得她很可愛。”
看到我做的了嗎?首先,我反駁了共和黨的核心仇外立場(即移民是“壞人”),但我是通過對特朗普的人身攻擊來做到這一點的,這種攻擊還指出了他在移民問題上的立場明顯是虛偽的。但你不能説我“攻擊”了他因為我真的説他的郵購妻子“可愛”。更重要的是,我故意誤解了特朗普對所謂“非法”移民的攻擊,並將其重新描述為對總體移民的攻擊。
這個答案還有其他作用:它在特朗普面前擺了兩種“誘餌”——一種是基於政策的,另一種是基於個性的——如果他選擇其中任何一種,我都準備好了。如果特朗普上了政策的誘餌,他最終將不得不解釋他對無證移民和那些以其他方式抵達的人的立場之間的差異……我敢打賭,他在智力上沒有能力以連貫的方式做到這一點。
如果,相反,他接受了個人的誘惑,並參與了關於他妻子的討論,我實際上是在邀請公眾記住他骯髒的婚姻歷史。如果他過度補償,保護他的妻子不受我的攻擊,那我發誓我接下來要説的就是"斯托米·丹尼爾斯"不管怎樣,我贏了:要麼特朗普以政策為誘餌,我們現在正在討論錯綜複雜的移民政策(就像我想的那樣),要麼他以個人為誘餌,我們正在談論他因向一名色情明星支付封口費而被判重罪(坦白説,我也想這麼做)。
這只是一個例子,但這是我在準備與一個不誠實的共和黨對手辯論時所考慮的問題。我該如何刺激他們,讓他們回到策略(我將摧毀他們),或者讓他們對自己的角色進行進一步的攻擊?我基本上是想讓他們對與我正面交鋒感到非常不愉快,以至於他們轉而試圖為自己的政策辯護。因為如果我能讓共和黨人談論他們實際上支持的可怕的、不慷慨的、不受歡迎的政策,我通常會贏。
儘管如此,特朗普和像他這樣的共和黨人並不難辯論,因為即使你誘使他們參與政策討論,他們也不受真相或現實的束縛。特朗普不關心他的事實是否正確。他不會停下來考慮主持人的問題,也不會做出恰當的回應。他甚至不受自己以前立場的約束。他只會説自己覺得好聽的話,即使這與他的實際議程毫無關係。注意,在辯論中,他將試圖宣稱自己在墮胎問題上是温和派,儘管他唯一的政府成就是為推翻羅伊訴韋德案奠定了基礎。
特朗普本能地擅長的一件事就是知道什麼在電視上很受歡迎。這並不是説你不能核實他的事實;事實核查並不重要。他和他的支持者根本不在乎他是錯了,還是在撒謊,而他所面對的所謂“未決定”選民頑固地拒絕讓信息和知識影響他們憑直覺做出的判斷。你的觀點不可能比特朗普更好,因為特朗普並沒有試圖表達觀點;他想營造氣氛。
我想做的就是讓這樣的人失去活力。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是訓練出來的惡霸,所以當你口頭上打他們的嘴時,他們會變得困惑。
在即將到來的比賽中,哈里斯最大的希望是提供一個更好的表演。她有更好的氛圍。特朗普基本上是在重播,把他記住的幾句話串在一起,就像一個上了年紀的流行歌手在重播他們的熱門歌曲一樣。哈里斯是一個令人興奮的新角色,如果她像肥皂劇中的檢察官一樣攻擊特朗普——一個精通戲劇性停頓、快速盤問和證據炸彈的人——她可以成為非常引人注目的電視節目。
不幸的是,媒體已經決定希望特朗普重啓。特朗普可以做任何事情,除了叫哈里斯“n”字,評論員會説他是“真實的”(他們可能會這麼説,即使特朗普在辯論中放棄了種族歧視的誹謗)。如果哈里斯嘗試類似的把戲,他們會説她是最缺乏實質內容的人。
而且,哈里斯碰巧是個女人,而這個厭惡女性的國家允許男人娛樂、小心眼或侮辱他人而不受懲罰,同時嚴厲譴責做同樣事情的女人。如果拜登拿梅拉尼婭開玩笑,人們會哈哈大笑。如果哈里斯成功了,那將是一個為期四天的新聞週期,最後是梅根·凱利模仿哈里斯塗上黑臉。女性幾乎不可能被允許在公共場合“存在”,但是當你是一個尋求真正權力的女性時,比白人男性更有趣和更有魅力是完全不允許的。
因此,在哈里斯和特朗普之間的第一次(希望也是唯一一次)辯論之前,我有一些擔憂。特朗普會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侮辱哈里斯(他把她的名字唸對的可能性為零)、侮辱棕色人種、侮辱女性、侮辱語法、侮辱整個國家的集體智慧上。哈里斯可以和他匹敵,以牙還牙,但如果她這樣做了,她會受到批評,而他不會。如果她對他的謊言進行事實核查(因為版主不會這樣做),她會浪費時間,但如果她不這樣做,她會讓他逃脱懲罰。如果她給出細緻入微的答案,人們會説她太不靠譜,但如果她給出寬泛的印象主義答案,媒體會在第二天早上説“兩位候選人都在撒謊”。
觀看選舉的人要麼已經下定決心,要麼是信息匱乏的選民,他們會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些沒有人能提前預測到的無關緊要的事情上。當特朗普在舞台上對她進行身體恐嚇時,如果這個女人笑或不笑或微笑或不笑或聽起來很嚴厲或做了一個奇怪的表情,上帝就會阻止她。辯論結束後,我可以聽到民意測驗專家弗蘭克·倫茨説:“我的焦點小組有18名在過去某個時候投票給特朗普的未決定選民,還有4名黑人共和黨人,他們真的不喜歡哈里斯在向這位強壯的白人解釋自己的種族身份時甩頭髮的方式。”
我想鼓勵大家負責任地消費辯論後的言論。我們知道媒體會用不同於特朗普的標準來評判哈里斯,我們幾乎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會在某種程度上發現哈里斯的不足,而特朗普則可以免費搭乘他那滔滔不絕的不連貫的錯誤信息。我們知道哈里斯可以“贏”這場辯論,但輸掉這場“秀”。我們知道哈里斯可以贏得辯論和節目,但仍然不得不忍受與電視合同簽訂的老白人對她的攻擊。媒體已經厭倦了圍繞哈里斯競選的所有正能量;我想他們會利用這場辯論儘可能地減少她的壓力。
儘管如此,它肯定不會比上一次更糟。我對即將到來的辯論的希望是,民主黨人出來的時候,總統候選人和他們開始的時候是一樣的。如果辯論沒有壞處,我就稱之為勝利。
原文標題是:How to Debate Donald Trump
注:作者的觀點似乎是既要比辯才,也要比詼諧和表演秀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