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談愛國 （1）_風聞

一、清清楚楚地愛國

（1）愛國的話題由此引起

幾年前，俄軍侵烏，我寫了一篇文章《維護世界和平的兩塊基石——兼議俄烏戰爭》，我是挺烏反俄的，我的文章引來一位相識幾十年的朋友的不快，他沒有從正面反駁我，他繞了一個彎説：“李哥，我從未見你歌頌過祖國，也從未見你批評過美國”，我回答他説，我年青的時候寫過歌頌祖國的文章，我也從文檔中找出幾篇批美內容的文章給他看。今年初我寫了一本《通俗哲學》，書中有敏感內容很難在國內出版，因此，我在網上尋求網友幫助，看能否有人能幫我先在國外出版。我的這位朋友沒有看到我的這本書的內容，就説我萬萬不能出版這樣的書，不要被海外資本利用，否則將成為民族罪人。作為朋友，他的本意是好的，但他的想像力太豐富了，把我想像成一個有可能危害國家的危險分子。我的這本《通俗哲學》其中“3.2.4反思之三——社會主義理論、實踐與未來”，是作為哲學應用舉例的，應用舉例，肯定要聯繫實際，要對社會主義的理論、實踐進行批評，要進行批評，難免涉及敏感內容，涉及敏感內容是肯定通不過出版審核的，但我認為“3.2.4反思之三——社會主義理論、實踐與未來”是有思想價值的，我又不願意刪除，因此，在出版問題上陷入困擾，我決定暫時擱置出版。雖然書暫時是不打算出了，但我這位朋友的話，讓我思索良久。他説“從未見我歌頌過祖國，從未批評過美國”，對他來講是事實，我寫歌頌祖國的文章還是十八歲的時候，他肯定沒有讀過我的早期文章，那個時候我還是一個文學青年。我的思想觀念是不斷變化的，青年時期的我多激情多感性，壯年時期的我多懷疑多思考，老年時期的我沒有了激情，只剩下理性。愛國的話題由我這位朋友引起，我問自己，我愛國嗎？國是誰？應該愛誰？如何愛？為什麼愛？愛有何用？不愛又怎樣？作為小老百姓，心智低微，愛與不愛，不痛不癢，絲毫改變不了什麼。但不管怎樣，既然涉及愛國話題，我還是要將心裏的感想寫下來。

（2）愛國需要搞清楚幾個概念

國家是什麼？國家是由（單一民族或多民族）人口、疆域、政府、文化組成的生存共同體，國家享有獨立權、平等權、自衞權、管轄權，國家經歷了時間的延續，歷史的變遷，被世界多數國家認可，被接納成為國際組織的成員，並接受國際組織和國際法的約束。

國家的定義是恆定的，與國家相關的事物的定義也是恆定的，不能隨意更改這些概念的定義，否則，就會造成對國家和與國家相關事物認知的混亂。比如國家軍隊，它代表的是國家和國民的意志，執行的是抵禦外侮和剿匪安邦的使命，與國民的切身利益密切相關。因此，愛我國家必然愛我軍隊。國軍官兵在抵禦外侮和剿匪安邦的過程中犧牲了，他們便被追封為烈士，受到國人的崇敬和紀念；比如土匪，打家劫舍，佔山為王，危害國民的生命財產安全，破壞社會秩序，還要與國軍進行武裝對抗，他們被打死了，是罪有應得，是不應該封為烈士的，將被打死的土匪封為烈士，是顛倒了國軍與土匪的概念定義。國軍與土匪，始終是一正一邪，如果顛倒了這些概念的定義，沒有了公認的統一的價值尺度，肯定會影響價值判斷和價值選擇的。所以，我們要堅持國軍與土匪這兩個對立概念定義的恆定，我們在評價國軍與土匪行為時就有公認的價值尺度，我們所評價的對象便經得起歷史的檢驗，當我們書寫歷史的時候，就不會將國軍寫成壞人，將土匪寫成好人。

祖國是什麼？祖國是我們的祖先開拓的生存繁衍之地，是我們的祖先的生存共同體。祖國是一個地理概念、一個政治概念、一個文化概念，也是一個歷史概念，具有時間的延續性。祖國可以與自己現在生活居住的國家相同，也可以不同。比如祖國與自己現在居住的國家相同，那麼祖國與國家是同一的，祖國也被認為是自己的國；比如自己去到別的國家生活，取得了別的國家的國籍，原來自己一直居住的國家便不再是自己的國家，而是自己的祖國；比如某個國家，從它誕生的時候開始，就是某個族羣的祖國；比如某個國家在某個歷史時期並不是某個族羣的祖國，但後來經過時間的延續，經過歷史的變遷，經過民族的融合，又成為了某個族羣的祖國。中國就是這樣的國家，中國是多民族的國家，在某個歷史時間，並不是所有民族的祖國，但在經過了時間的延續，歷史的變遷和民族的融合之後，中國是現在仍然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所有民族的祖國，也是現在仍然生活在這片土地上所有民族的國。

搞清楚了國家和祖國的概念，我們就清楚愛國的具體對象是誰了。比如愛國，愛的是中華各民族的同胞，愛的是腳下的這片土地，愛的是政府，愛的是中華文化；比如愛祖國，愛的是祖國美麗的河山，愛的是祖國悠久的歷史和優秀的文化。

（3）我的國，我的祖國

我的國是中華人民共和國。中華人民共和國是我出生的國家，毫無疑問它是我的國。中華人民共和國是多民族國家，由56個民族組成，這56個民族有一個統一的稱呼，叫中華民族。中華民族之國又自我認定處於世界之中央，因此，我們稱呼自己的國家為中國。雖然中國經歷了許多朝代和不同的國號，但由於歷史的延續性，中國這一自我認定的稱號也被世界其他國家認可。中國人在世界上還有一個稱號叫做華人，離開中國到世界各國定居的都叫華人，或華裔。離開中國到世界各國定居的華人（華裔），他們的祖國便是中國。中國，在時間上經歷了許多朝代，上一個朝代是中華民國，現在的朝代叫中華人民共和國，我出生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所以，我的國是中華人民共和國。

我的祖國是中華民國。中華民國是我父親母親出生的國家，毫無疑問它是我的祖國。由於中華民國憲法和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的領土範圍是重疊的，由於中華民國與中華人民共和國時間的延續性，我與我的祖先一直居住生活在這塊土地上，因此，中華民國既是我的祖國，也是我的國。我的父母則不同，他們的祖國是大清國，他們的國是中華民國和中華人民共和國這兩個暫時未統一的國。由於中華民國仍然存在，從法理上講，中華民國既是我的祖國，也是我的國。

所以，愛國，不僅要愛中華人民共和國，也要愛中華民國，因為它們既是我的國，也是我的祖國，我們不要忽視中華民國的存在，我們必須尊重歷史。

（4）愛國，必須尊重歷史

愛國，不能割斷歷史，必須尊重歷史，必須尊重歷朝歷代的歷史事實。尊重歷史事實，就不能否定中華民國的存在。我從父母的口中知道中華民國的許多歷史真相，中華民國的先人們，提出了民主和科學的口號，扛起了反帝反封建大旗，推翻了帝國主義和封建主義兩座大山，實行三民主義，在政治、經濟、文化教育領域取得了巨大的成就。我的母親接受過中華民國的免費教育，中華民國從幼兒園到大學都有免費的公立學校，説明中華民國是重視對國家未來一代的教育的。我的父親是三民主義青年團員，是國民黨員，參加過黨網通訊，是一名擁護三民主義追求進步的青年。我的父親16歲參軍，成為國軍的一名醫護兵（詳細講他是中華民國湖南省政府特務團醫務所的一名醫護兵/護士），經歷了從護士到護士主任，到衞生稽查，到醫生的升職之路，參加過抗日戰爭。從我父親口中，知道國軍抗戰的慘烈，國軍正面英勇禦敵，犧牲了數百萬國軍士兵和一百多位將領，他們抗日的事蹟是可歌可泣的。1945年抗日光復以後，父親跟隨軍醫主任，下到地方創辦西醫的縣衞生院，西醫的衞生院就是人民醫院的前身。沒有中華民國政府在全國建立各級西醫的衞生院，就不會有今天全國各級的人民醫院。我的父親、母親經歷了兩個朝代，他們既愛中華人民共和國，亦愛中華民國。沒有中華民國，就沒有我的父親母親，沒有中華民國，當然也沒有中華人民共和國。中華人民共和國是從中華民國脱胎而來，中華人民共和國今天的建設成就，是建立在中華民國的建設成就基礎上的。中華民國除了在大陸取得巨大的建設成就，在台灣也取得了巨大的建設成就。中華民國政府遷到台灣以後，也進行了土地改革，通過低價出售公地和政府調劑土地，使少地和無地的農民都獲得了土地。雖然台灣的土地仍舊是私有制度，但台灣的農業卻因此獲得穩步的發展，從來沒有發生過饑荒，從來沒有發生過餓死人的現象。台灣的工業也獲得長足發展，還被稱為亞洲四小龍之一，台灣的高科技產業在世界上佔有一席地位。台灣的醫療保健事業在世界上享有盛譽，台灣基本上實現了免費醫療。中華民國在大陸和台灣取得的建設成就擺在那裏，讓我們不能不為之感嘆，讓我們不能不愛，我們既愛此時此地的中華人民共和國，亦愛彼時彼地的中華民國。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對中華民國的蔑視，對中華民國的不實描述，對中華民國的否定，是不應該的，事實上也造成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後出生的人對中華民國的誤解。來而不往非禮也，台灣對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描述，事實上也造成了中華民國1949年後出生的人對中華人民共和國的誤解。兩岸相互妖魔化，對兩岸的和平統一極為有害。因此，我們必須尊重歷史，還原歷史真相，在尊重歷史的基礎上，我們再來談愛國。只要我們尊重歷史，我們就會發現中華民國和中華人民共和國都有許多可愛之處，當然也有一些不可愛之處，但可愛之處是重點，不可愛之處是次要的，我們是因為國之可愛才愛國，不是因為國之不可愛而不愛國。

（5）愛國是一種情懷，愛國需要理性和行動

愛國是一種情懷。愛國作為一種情懷，它具有普遍性、感性、理性、盲目性等多種特性。愛國不能停留在打嘴炮，愛國更需要理性和行動。真正的愛國者知道為什麼愛國和如何愛國。因為國是自己的，是父祖之國，也是我的國，與我們的切身利益相關，沒有國就沒有家，愛國家，也是愛自家，所以，國必須愛。我們要如何愛國呢？作為小老百姓，大事做不來，小事還是有的做，比如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不給國家添亂，這就是愛國。國家是我們自己的，我們就關注它，愛護它，忠誠於它，忠誠於自己的國家，便是愛國。對國家的忠誠有兩種表現形式：第一種忠誠是服從政府，政府説什麼都對，個人無條件服從，儘管去做；第二種忠誠是對政府的工作進行質疑和批評，政府説的不對，做的不好，作為國家公民，就要提出質疑，提出批評，提出改進的建議，目的是希望政府的工作做得更好，希望我們的國家建設得更好。第一種忠誠感性有餘，理性不足，並且具有一定的盲目性，甚至破壞性（比如文革時期對領袖的盲目忠誠）；第二種忠誠是理性與行動的結合，是稀缺之物，對國家大有好處。我個人認為，第一種忠誠是國家所需要的，但要注意它的不足之處，第二種忠誠是國家不可缺少的，更值得提倡。政府是需要質疑、批評和建議的，沒有質疑、批評和建議，就不會有改進，就不會有進步。一個國家，他的政府，如果拒絕國民的質疑、批評、建議，甚至將表達不同意見的國民治罪，這樣的政府是有問題的，這樣的政府是不可愛的。雖然政府不可愛，但國家仍然是可愛的，因為國家包括了人口、疆域、政府和文化，國民、疆域、文化是值得愛的，政府是否值得愛要看政府的表現。有人説愛國家不等於愛朝庭，這個命題是成立的。中國雖然經歷了那麼多的朝庭（政府）更替，但中國仍然是中國，因為國家是由四個因素組成的，是由人口、疆域、政府、文化組成的，人口、疆域、文化具有延續性，而政府則是一屆一屆的，政府是變動的，政府可愛，國民便擁護，政府不可愛，國民便將它推翻，所以，愛國家不等於愛朝庭（政府）。但愛國家不排除愛朝庭（政府），這個命題也是成立的。因為政府代表國家，政府是需要的，政府要組織國家防衞，要界定產權，要維持生產和生活秩序，要維護社會的公平和正義，沒有政府，國家就會陷入混亂，所以，無論國家如何變化，政府還是需要的，愛政府也沒有錯。當然，愛政府是需要理性的，政府可愛的時候愛，不可愛的時候不愛。

（6）愛國與不愛國，應該清清楚楚

愛國家的理由很簡單，因為國家是我們的生存共同體，是血緣和文化把我們聯繫在一起，國家的利益與我們的切身利益相關，國家好，我們好，國家不好，我們也不好，國家是與具體的人聯繫在一起的，而人又是自私的，國家不是別人的，國家是自己的，既然國家是自己的，所以，我們沒有不愛國家之理。

不愛國家的理由也很簡單，因為國家損害了我的切身利益，我愛國家，國家不愛我，我為何還要愛國家？比如，文革時期，參軍和上學都要政審，資本家、地主、富農家庭出身的人是打入另冊的下等人，資本家、地主、富農家庭出身的人不能升學（讀了小學以後，讀初中要推薦入學，自然沒有出身不好的人讀書的份），不能參軍，已經參軍了的，已經是軍官的人，都要被清理回原籍。為什麼會這樣呢？是江青搞了一個“清理階級隊伍六條”，江六條就是針對家庭出身資本家、地主、富農家庭的人，包括解放軍軍官在內，凡出身資本家、地主、富農家庭的人，都要從國家機關、軍隊和事業單位中清理出去。江六條是匪夷所思的，江青只是清理別人，為什麼不清理她自己？她自己也是出身於地主家庭，周恩來等一大批國家領導人都是出身資本家、地主家庭，劉少奇和毛澤東家裏有一些地，還請人耕種（長工、佃户），至少也算是富農家庭，為什麼不清理他們？還有無產階級革命領袖，馬克思出身於貴族家庭，恩格斯出身於資本家家庭，列寧和斯大林都是出身於地主家庭，如果按江青的標準，他們都不配當無產階級革命的領袖。文革時期就是這樣，國家只愛家庭出身好的人，不愛家庭出身不好的人。我的家庭出身不好，上不了學，參不了軍，幹不了好的工作，只能乾沒人願意幹的工作，比如搬運工。我們搬運社工人，老工人多數是沒有文化的貧下中農，新工人多數都是出身不好的，還有就是犯了錯誤的公職人員，還有右派分子。我記得當年搬運社王支書叫我加入共青團，我連入團志願書都填好了，送到鎮政府等待批准，結果因為家庭出身不好，不批准。我愛國家，我也愛政府，我也愛本職工作，搞搬運的時候，我是不偷奸不弄巧不惜力氣地幹活，大家都説我好，但國家不愛我，政府不愛我，不愛的原因是因為我“家庭出身不好”，家庭成份一欄填的是“地主”。以我叔叔為例，解放初，考入湖北革大，從湖北革大參加中國人民志願軍，然後去丹東炮校學習，然後任某炮兵司令部作訓參謀，後來上南京軍官學校學習，算是文化素養比較高的技術軍官，文革初期還參加過“支左”，1968年，江青的六條出來後，他被轉業到湖北省武漢市一家工廠工作，一個會打炮的技術軍官，最終去打鑼絲，真的是埋沒人才，與他同級別的家庭出身好的軍官戰友，後來都成了將軍，不能怪我叔叔無能，只能怪家庭出身不好。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前三十年是講階級鬥爭的，是講家庭成份的，家庭成份不好的人，即使你愛國家，國家也不愛你，家庭出身不好的人報國無門是客觀事實。文革後，白樺寫了《苦戀》劇本，寫了那個時代“我愛國家，國家不愛我”的故事，《苦戀》中的主人公，臨死的時候還在苦戀自己的國家，還在仰問蒼天，我愛國家，國家為什麼不愛我。我個人認為愛某個時期的國，不愛某個時期的國，都是個人的一種情懷，這種情懷的產生一定是有原因的。比如新中國成立後進行土地改革，將全國百分之五的地主、富農的土地、房屋和財產沒收，將他們趕出家園，並對這百分之五的地主、富農的家庭實行專政，使這百分之五的地主、富農家庭陷入飢寒交迫的境地，他們對這個新成立的國家會感到可愛嗎？肯定愛不起來。事實上，這個時期，是多數窮人愛這個國家，少數富人並不愛這個國家，因為這個國家損害了少數富人的切身利益。比如文革時期，被稱之為中華民族史無前例的浩劫，史無前例是有點誇大，至少比太平天國死的人少，説它是一場浩劫是事實。文革有知識分子被批鬥被下放，有領導幹部被批鬥被關進“牛棚”，有出身地主、富農家庭的人被屠殺（道縣大屠殺），還有無數冤假錯案，還有對教育和文化的毀滅，真的是罄竹難書，文革不只是害了父母一代，我們一代，還留有後遺症，間接影響到我們下一代的成長，文革足足害了三代人，這些都是事實。對所有文革受害者來説，這個時期的國家可愛嗎？當然是不可愛的。但對於多數的既得利益者，他們認為是可愛的。比如今天的移民潮，許多財富精英和知識精英，還有那些演藝明星，他們很多人移民了，還有剛畢業不久的學生，也移民了，還有北大、清華，差不多成為美國的人才培訓基地。許多優秀的學子都移民了，而且移民的對像國是我們天天批判的美國和西方資本主義國家。這説明什麼？説明我們國家一定是哪方面出了問題，人心的變化是一定有原因的。現在天天在網上鼓吹愛國的人，天天給人扣漢奸、賣國賊帽子的人，這些人不見得都是好人，現在移民海外的財富精英和知識精英，也不見得都是壞人。愛國的，不愛國的，都一定是有原因的。我們需要反思的是：我們為什麼要愛國？我們要如何愛國？我們為什麼不愛國？我們為什麼要移民？這些都必須從今日現實社會中尋找答案。作為代表國家的政府是需要反思的，是不是沒有落實好憲法規定的公民應該享有的各項自由和平等的權利？是不是沒有保護好公民的私有財產？是不是存在官僚腐敗、學術腐敗？是不是沒有注重民生？是不是存在就業難的問題？是不是讓人覺得留在自己的國家沒有發展前途？這些問題都是政府需要反思的，政府的工作有問題，就要改進政府的工作。政府工作做得好，國家就一定會好。國家好了，就不會有財富精英和知識精英搶着移民的事發生。我們的政府一定不要做“為淵驅魚”的事。一國公民，愛不愛國，根子在政府身上，政府好，國家好，公民肯定是愛國的。如果有很多人不愛國，政府一定要從自己身上找原因。愛國不是靠宣傳，不是靠喊口號。愛國需要從政府公務員帶頭做起，需要政府公務員幹實事，政府公務員能幹實事，國民自然看得到，自然會愛政府，愛政府自然會愛國家。如果一位政府領導人在當地工作好多年，從來不下基層，從來不知基層的疾苦，基層的老百姓也不認識他，你怎麼能讓基層的老百姓愛上他呢？所以，要讓百姓愛國家，先要讓百姓愛政府，要讓百姓愛政府，先要讓百姓愛上政府領導人。如果政府領導人百姓都不認識他，他做了什麼，他沒做什麼，大家都不知道，這樣的領導人可愛嗎？這樣的政府可愛嗎？中國有句成語，愛屋及烏，恨屋及烏，愛你便會愛與你有關的一切，恨你也會恨與你有關的一切，所以，愛國，政府領導人和政府公務員要起表率作用。羣眾的眼睛是雪亮，什麼東西可愛，什麼東西不可愛，是分得清楚的。愛國不愛國，羣眾是懂道理的。為什麼愛，如何愛，為什麼不愛，為什麼要移民，都要弄清楚，都要找出問題的原因。將問題弄清楚了，將問題解決了，就能打開愛國的情結，就能匯聚愛國的洪流，就能一齊來護佑我們的國家。

事實上，無論國家是可愛，還是不可愛，國家是愛一些人，還是不愛一些人，絕大多數人都會把個人的得失放在一邊，自然而然地愛自己的國家，因為愛國是一種情懷，愛國是人性自私的需要。儘管國家在平時不愛我，但在戰時，敵人打來了，我們不可能不愛國，敵人欺負我們，霸凌我們，屠殺我們同胞時，我們不可能不抵抗！我認為抗戰影視劇裏描述的有些事情是真實的，比如敵人打來了，連村裏的傻子都知道拿起武器抵抗，連傻子都是愛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