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這樣的教育令人毛骨悚然_風聞
纸浅事躬-20分钟前
加拿大這樣的教育令人毛骨悚然
學校隱瞞11歲女兒變性 家長怒斥教育局矇蔽真相
星島都市網 2024-09-04
新冠疫情爆發後,朱莉(Julie,假名)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2021年初,她還不到10歲,與世界大部分地區隔絕,安裝了 TikTok,開始花幾個小時上網,陷入了社交媒體的困境,最終她發現LGBTQ+ 羣體,並開始質疑自己的身份。
據《國家郵報》(National Post)報道,她後來在一篇個人文章中寫道:“一開始,這只是我的性取向:泛性戀、女同性戀,也許是雙性戀?”
最終,一段 TikTok影片詢問觀眾是否對自己的身體感到“焦慮和不舒服”,這引發了她對自己性別認同的質疑。-------------她在自己寫的這篇文章中説:“跨性別活動人士積極發佈有關‘安全’乳房束縛的視頻,以及睪固酮如何讓你感覺愉悦,以及它如何讓你所有的問題突然消失。我越是被這些影片洗腦,我就越開始對它們產生共鳴。”------------2021年,5年級的朱莉開始私下承認自己是個非二元性別者。
在約克區天主教教育局(YCDSB)一名老師的幫助下,在課堂上使用“他們”(they/them)的代名詞和新的男性化名字,她的父母對此事一無所知。
直到2022年6月,她的父母才得知女兒在學校裏悄悄發生的事。當他們反對,並要求學校負責人將他們納入有關女兒的談話中時,學校甚至致電兒童援助協會(Children’s Aid Society,簡稱CAS)要求介入此事,該協會開始對這個家庭進行了調查。

2023年12月,朱莉意識到自己被一種“社交時尚”所席捲,而忽略了她潛在的心理健康問題;現在,她的家人對學校必須“讓家長矇在鼓裏”的權力,發出警告。
朱莉的母親Christina説:“身為家長,這對我來説是一段可怕的時光,因為在我背後發生了很多事情。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知道正在發生的事。我懷疑事情真的出了問題。”
為了保護未成年人的身份,媒體沒有透露學校的名稱,也沒有使用朱莉或她母親的真實姓名。
朱莉在與記者分享的一篇文章中寫道,並反思了她的童年和人生中這段令人困惑的時期,當時“我有點男性化”, “我熱愛運動,也有男性朋友,但我從未經歷過性別不安。我喜歡裙子,作為一個女孩我感覺很舒服。”朱莉説10歲就開始進入青春期,比同齡人早。
“當時我沒有很多朋友,而且我被班上的人欺負,所以我當然想成為一個愛我的社區的一部分。”朱莉在接受《國家郵報》採訪時説。她的身體不適與幾位同學的性別認同譜一致。 “我認為,不幸的是,這就是一切的開始。”朱莉説。
母親Christina(下圖)表示,當時她並不知道女兒的學校局允許孩子們,在未經監護人同意或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社會性別過渡”(socially transition)。
約克區安省教育廳長拒絕對此個案發表評論,但發言人表示,學校不應該制定對家長保密的政策。教育廳發言人喬杜裏(Isha Chaudhuri)在一份聲明中表示:“我們已獲悉兒童援助協會參與了此案,對個人情況發表評論是不合適的。 ”發言人的聲明稱:“但是,我可以重申政府的明確期待,即家長充分參與學校當局及孩子的生活。我們希望各方保持透明,以確保每個孩子的安全和成功。”
代表該省大多數兒童援助組織的安省兒童援助協會(Ontario Association of Children’s Aid Societies)在一份聲明中表示,雖然他們無法再討論朱莉案件的具體細節,但總體來説,近年來該機構發現與性別認同相關的電話有所增加。

“我們從成員機構那裏得知,社區有越來越多就性別認同相關的問題與他們聯繫。”發言人克拉克(Brynne Clarke)在電郵中寫道:“在評估有關兒童或青少年福祉的問題時,兒童福利機構必須確保遵守‘凱特琳原則’(Katelynn’s Principle),該原則將兒童和青少年的聲音和身份置於所有決策的中心。”
母親Christina説,在朱莉開始剪頭髮後,她第一次瞭解到女兒在“性別過渡”,並坦言感覺到她“不再像個女孩子了”。這項發現讓Christina和丈夫感到不安。父母認為老師沒有告知女兒的事,學校損害了朱莉的健康。
這對父母最終要求與學校負責人會面,據Christina説,學校管理人員曾同意停止使用“他們”的代名詞,只用女兒的法定姓名稱呼她。然而,Christina表示,學校最終沒有兑現他們的承諾。
2022年9月,6年級開始後的幾周內,朱莉第一次開始認定自己是個跨性別男孩,她使用了男性的名字,並對開始睪固酮治療和接受雙側乳房切除術產生興趣。
Christina和丈夫,對朱莉性別認同的變化以及她對手術選擇和荷爾蒙療法的瞭解程度感到震驚。她説:“我很震驚一個孩子知道這麼多,以及這些信息來自哪裏。”
朱莉開始經常戴着胸束,她的皮膚因此瘀傷,Christina擔心這會對她的健康產生長期影響,也導致了她與父母的激烈爭吵。然後,朱莉於9月中旬離家出走。她因意圖自殘而出走後被送往醫院。
她説,朱莉在這段時間與醫療專業人員的交流中,整個人被性別認定的建議所掩蓋。
朱莉寫道,當她只有11歲時,她的家庭醫生向她保證“胸束是完全健康的”,並詢問她是否有興趣瞭解青春期阻斷劑。朱莉説,一位精神科醫生警告她的父母,如果他們不確認她的跨性別身份,她可能會自殺。
朱莉在文章中寫道:“在那個年紀,我無法對‘醫療干預’(性別)做出有意識的決定,這些干預措施具有極高危及生命的副作用風險,可能使我無法懷孕。所有人都承認我是個男孩,從來沒有試圖挖掘任何可能導致這些自殺念頭的潛在問題。”
Christina從該機構獲得並與《國家郵報》分享的一份來自兒童援助協會的報告稱,當朱莉逃跑時,她的校長打電話給CAS,轉Christina反對朱莉的跨性別身份,形容Christina為潛在的“衝突禍首”。
Christina説,這是學校在未來幾個月內向CAS撥打多次電話中的第一通,之後導致CAS至少有5次家訪。學校將朱莉的掙扎歸咎於Christina未能確認女兒新的跨性別身份。Christina説,她相信這些電話“肯定”導致了CAS的家訪和後續行動。官方文件顯示,學校的建言在此期間得到了CAS的認可。
2022年10月,在Christina和丈夫要求學校恢復使用朱莉的法定姓名後,CAS“收到了學校的後續轉介”。朱莉再次試圖出走,家人最終達成妥協,聘請了一位治療師,並勉強接受同學們用她在學校喜歡的代名詞和名字來稱呼朱莉。然而,父母要求教育工作者繼續使用朱莉的法定姓名。
到2023年1月,Christina仍在尋求學校的保證,以確保教師和管理人員使用朱莉的合法姓名。根據電郵,校長回應説,這樣的要求給朱莉造成了“創傷”,而她“作為管理者的角色是支持我照顧的學生”。交流後幾天內,校長在5個月內第3次致電 CAS,表達了她對Christina教養方式的擔憂。經過精心編制的 CAS 報告稱:“來電者説,‘她知道這家人愛他們的孩子,希望給孩子最好的,但他們此時在情感上對女兒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隨後的家訪與先前的家訪非常相似,家長們討論了朱莉的心理健康、自殘,以及學校在私事中調解的擔憂。
在CAS突擊家訪後的一封電郵中,Christina詢問校長為何聯繫該機構,校長援引了《兒童、青少年和家庭服務法》第125條規定稱教育工作者有的“報告”的義務。又説“當CAS就報告聯繫您時,他們會解釋問題的性質。”學校管理人員在回覆電郵結尾問候語上方,用黃色突出顯示的文字説道,祝Christina“情人節快樂”。
倡導保護憲法權利的加拿大憲章倡導者組織律師摩爾(Marty Moore),在給《國家郵報》的一封電郵中表示:“這不是一個獨特的情況”。 “當全國各地的家長對自己的孩子被認為是不同性別表示謹慎或猶豫時,學校也會有類似的反應。”摩爾表示,他擔心“寬泛的法定語言給學校官員和CAS人員留下了很大的空間,讓他們受自己對兒童情感傷害的主觀看法的影響。”
今年稍早,阿省、薩省和新不倫瑞克省一起宣佈了一項新的政策,要求兒童在校涉及授予“性別過渡”措施時須獲得家長同意。在阿省,任何希望在學校接受“性別過渡”措施的16歲以下兒童都需要獲得家長許可。16歲以上的學生家長則只會收到通知,但毋須徵得家長同意。
摩爾預計,此類舉措將引起LGBTQ羣體的抵制,但省教育廳和地方學校局需要立法為指引。他補充説:“此類立法可能需要援引《憲章》的但書條款,以避免被法院擱置並捲入多年令人擔憂的訴訟。”
在整個6年級期間,朱莉的離家出走、週期性自殘和住院的事情仍在繼續。朱莉説,她的父母最初表現出缺乏支持的確令人痛苦。然而,她表示,學校管理人員從一開始就把她父母排除在外的決定大大加劇了她的問題。“因為學校向我的父母隱瞞了很多事情,我只是盡力不告訴我的父母這些事情。”朱莉説: “我的校長,她跟我談過幾次話,她説她理解我非常糟糕的處境;我的父母沒有做他們該做的事,他們正在傷害我。再者,如果我需要與兒童援助人員交談,她可以隨時幫我打電話。”
約克區天主教教育局(YCDSB)發言人布羅森斯(Mark Brosens)在一封電郵中説:“出於對隱私的尊重”,教育局拒絕對此事發表評論。 “教育局相信家庭、學校和學區的合作可以提供最好的教育體驗。我們的教育局支持天主教會的教義和社區成員的人權。YCDSB提供許多支持來幫助我們所有學生和教職員工的心理健康和福祉。”
Christina回顧朱莉6年級的時光,“我們真正的地獄才開始”。照顧女兒、涉足法律和教育領域、造訪醫院,以及應對CAS的突然家訪,可謂萬樣事情壓在身上,壓力也開始對她的身心造成損害。Christina説:“我不得不辭去工作才能參與其中,因為我一直寫信給老師,老師和校長從不回應。”
直到7年級的前幾個月,朱莉一直在與自己的性別認同和心理健康作鬥爭。朱莉轉到另一所中學後,Christina發現校長主動提出讓朱莉使用男孩的洗手間和更衣室,做這決定前她的女兒並沒有事先提出這個想法。
朱莉在她的文章中寫道,她對使用男性洗手間感到不舒服(她使用了中性洗手間),不過她確實使用了男更衣室,因為那裏有單獨的隔間。朱莉寫道,媽媽和那些使用男更衣室的男孩父母都沒有得到通知。
2023年11月,朱莉的生活發生了轉折,當時她的父親帶回一本施里爾 (Abigail Shrier) 的《不可逆轉的傷害》(Irreversible Damage),書中認為,由於社羣的感染力,許多年輕女孩經歷了快速發生的“性別不安”(ROGD)情況。朱莉的父親為自己買了這本書,儘管朱莉認為這本書存在“跨性別恐懼症”,但她還是出於好奇而決定閲讀它。
她寫道:“在閲讀了關於變性者以及他們如何認定自己是變性人的文章後,我明白自己過往是朝着錯誤的方向前進,需要在傷害我所愛的人或我自己之前回頭。”
不久之後,朱莉扔掉了胸束,開始恢復女性身份。然而,她説,在最初認定自己是非二元性別,然後又認定自己是跨性別者後,她當時所獲得的掌聲和支持,在覺今是而昨非後,這些掌聲和支持就消失了。
Christina對記者説:“當我們宣佈她想重新使用女性代名詞時,每個人都不斷地問她:‘你確定嗎?你確定要變回去(女性)嗎?’ ,又問‘你確定你的父母沒有把這事強加給你嗎?’”
儘管朱莉向她的朋友和老師保證轉回(女性)是自願的選擇,朱莉還是覺得這影響了她的社交生活。“我並沒有真正失去任何朋友,但我最親密的朋友似乎正在遠離我。就像他們和我説話的次數不多,因為他們都是LGBTQ社羣的一部分。”
隨着自己的“跨性別認同”潮退,朱莉不得不應對自2022年以來一直被忽視的潛在心理健康問題。心理健康治療師對她進行了評估,認為她有邊緣性人格障礙、貪食症和因身體形象問題而產生的焦慮等特徵。不過Christina現在覺得她女兒的表現“比整個六年級都要好得多”,並且終於解決了她的心理健康問題。
朱莉處理心理健康問題的旅程,讓教育工作者積極隱藏她正在發生的事情,以至後來女兒最終得到解決根本問題的診斷,Christina因此證明了安省學校政策存在的缺陷。
Christina批評校方説,在他們眼中,如果我不支持女兒,不去稱呼她為‘他’的話,我便是孩子的敵人。她説:“他們暗示我有恐跨性別症、恐同症。”
朱莉説,自殺念頭一直持續到今年4月中旬,但自從暑假以來,她已經有了很大改善。她將自己持續的心理健康問題,部分歸因於同學不願意用她出生名字來稱呼她。本週,她將在一所新的學校開始就讀8年級,她希望在那裏結交“不知道我的過去”的新朋友。
整個夏天,朱莉獲得了潛水證書,又為她的衣櫃增添了女孩子的服裝,並在基督教夏令營裏結交了新的朋友。她説:“我終於對我的身份感到真正的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