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取“拉丁裔美國人地帶”的運動_風聞
水军都督-7小时前
爭取**“拉丁裔美國人地帶”**的運動
在幾個關鍵州緊張競爭中,作者在賓夕法尼亞州東部會見了拉美裔美國人,他們可能會讓哈里斯處於優勢地位
作者:奧利維亞·萊因戈爾德
2024年9月26日
《自由出版社》
如果你建了它,拉美人就會來。
哈里斯的競選團隊上週六在賓夕法尼亞州伯利恆舉行集會時似乎就是這麼想的。該鎮近三分之一的人口是拉丁裔。這次活動的目標是拉丁裔選民,副總統候選人蒂姆·沃爾茲以及兩位好萊塢最知名的波多黎各明星——出演《漢密爾頓》的安東尼·拉莫斯和出演《熊》的艾美獎得主麗莎科隆扎亞斯——都參加了這次活動。
當沃爾茲衝上台,瘋狂地揮舞着雙手時,就連他似乎也被人羣的熱情嚇了一跳。“哇,”他説,因為他意識到他只是因為在那裏而受到了起立鼓掌。
他對人羣説,過去的六週“非常非常奇怪”,人羣中爆發出笑聲。“如果成為副總統卡瑪拉·哈里斯的競選夥伴還不夠,我今天和安東尼和麗莎在一起。”
他停頓了一下,讓房間裏的人靜了一會兒,然後説出了他的妙語:“沒有一個老白人能要求更多了。”
事實上,他可以。他本可以要求更多的拉丁裔。一名官員告訴我,參加集會的人數估計有1500人,其中可能不到50人是拉丁裔。
其中一位名叫路易斯·岡薩雷斯的退休卡車司機説,“我以為會有比我看到的更多的拉美裔人。”另一位70歲的波多黎各人格洛麗亞·誇德拉多指出,沃爾茲引起了人們的注意,這次集會是在颶風瑪麗亞七週年紀念日的第二天舉行的。“重點是拉丁裔人,”她説。“但我認為投票率並不高。”
在即將到來的總統選舉中,沒有哪個州比賓夕法尼亞州更重要。它擁有比其他任何一個搖擺州更多的選舉人票(19張)。在過去的兩次選舉中,賓夕法尼亞州的票數一直非常緊張:2016年,前總統唐納德·特朗普在570萬張選票中僅以7萬票優勢獲勝;四年後,他以8萬票之差輸給了喬·拜登。但在2016年至2020年期間,投票給民主黨候選人的拉美裔比例從75%下降到69%。
在北安普頓縣,伯利恆所在的一個擁有30多萬人口的縣,拉丁裔占人口的13%,特朗普在2016年以4個百分點的優勢擊敗希拉里·克林頓,而拜登在4年後以1%的優勢獲勝,總共領先1233票。
“我們知道,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競選,結果將由少數幾個州的幾千張選票決定,”哈里斯競選團隊的西班牙裔媒體主管瑪卡卡薩多説。她説:“拉丁裔的選票將是至關重要的。
卡薩多補充説,對於民主黨人來説,這意味着在該州所謂的拉丁裔地帶——費城西部少數幾個拉美裔人口激增的縣——表現良好。這些城市包括盧塞恩、伯克斯和利哈伊,以及賓夕法尼亞州東部的老製造業中心北安普頓縣。
贏得“拉丁裔地帶”的運動
這場勢均力敵的競選將在少數幾個州展開,奧利維亞·萊因戈爾德在賓夕法尼亞州東部會見了拉丁裔選民,他們可能會給哈里斯帶來優勢。
北安普頓縣是全國僅有的25個在2012年支持奧巴馬、2016年支持特朗普、2020年支持拜登的縣之一。根據最近的民意調查,該縣對副總統哈里斯的支持率為50%,對特朗普的支持率為45%。該縣的拉丁裔選民支持哈里斯的比例為60%,而特朗普為25%。這聽起來令人印象深刻,但這也是一個潛在的問題:如果特朗普在賓夕法尼亞州農村地區取得進展(他在2020年以壓倒性優勢獲勝),而哈里斯的支持率在拜登表現出色的地區下滑,那麼這位前總統將擁有淨優勢。
卡薩多説,哈里斯競選團隊爭取拉丁裔選民的努力是“前所未有的”。但並非所有人都同意。“我真的希望哈里斯能贏,”辛西婭·莫塔説,她是附近阿倫敦市首位拉美裔市議會主席。“但我告訴你,在拉丁裔社區方面需要付出更多努力。我認為拉丁裔社區仍未做出決定。”
鑑於共和黨在全國範圍內吸引拉美裔人的進展,這必然會讓民主黨人感到緊張。自從特朗普在2016年成為總統候選人以來,拉丁裔選民投票給這位共和黨候選人的比例有所上升,從2016年的28%左右上升到2020年的30%出頭。在目前的競選中,一些民意調查顯示,特朗普在全國範圍內贏得了多達41%的拉丁裔選票,這個聯盟包括南佛羅里達州的古巴裔美國人和里奧格蘭德河谷的墨西哥裔美國人。
哈里斯競選團隊的卡薩多説:“我們知道,過去我們得到了拉丁裔選民的支持。“但我們不認為任何事情都是理所當然的,我們明白,我們必須努力工作,贏得每一張拉丁裔的選票。”她説,競選團隊正在進行“美國曆史上第一次雙語競選”,所有競選文獻都有西班牙語版本,甚至一些電視廣告也有西班牙語版本。
阿倫敦市議會主席莫塔説,她的政黨這次比以往的選舉週期“做得更好”,因為她發現,在高通脹時期,選民更關心養家餬口,而不是任何社會問題。她看到民調顯示哈里斯在利哈伊谷的拉丁裔選票中領先,但她警告説,“我們必須小心對待民調,因為它會讓人們感到舒服。”
阿倫敦的第一位拉丁裔市長馬修·圖爾克説,雖然民主黨自2020年以來已經取得了長足的進步,但仍有很長的路要走。2020年,他是該地區唯一會説西班牙語的拜登拉票人之一。
圖爾克説:“共和黨已經成熟了一點,他們現在把拉美裔人當作美國人來對待,而不是一個特定的利益集團。”圖爾克所在的城市自2021年以來一直以拉美裔人為主。“他們明白,我們只是會説西班牙語的美國人。”
他説,他很高興競選團隊放棄了拉丁裔——這個詞經常被進步活動人士用來形容他的選民羣體,拉美裔實際上不喜歡這個詞——民主黨人不再認為拉美裔“只想聽邊境問題”。他指出,他所在的利哈伊谷社區的許多成員都是波多黎各人,他們贊成以“慈悲”的方式獲得公民身份,而不是開放邊境。
圖爾克説:“過去的競選活動犯的一個錯誤是,他們認為如果我們要和拉丁裔選民交談,我們就必須只談論邊境問題。”“我認為他們已經意識到,我們主要對經濟機會、教育機會感興趣,我們對公共安全感興趣——這些都是拉美裔和其他所有人的共鳴。”
他還告訴我,競選團隊需要做更多的零售政治。他説,候選人“在這個城市獲得選票”的方式就是挨家挨户敲門。在與拉丁裔選民接觸方面,我們還沒有做到這一點。我已經對競選團隊説過了。”
有跡象表明,哈里斯的競選團隊明白自己需要做什麼。首先,在伯利恆的講話中,沃爾茲主要談到了錢夾問題。
“我們的經濟在公平的情況下運轉得最好,”他向滿是支持者的體育館宣稱。“我們明尼蘇達州有句諺語——當我們都做得更好時,我們都會做得更好。”
幾分鐘後,在對工會的力量娓娓道來時,這位從教師轉型為州長的前州長自豪地補充道:“我可能是參加過全國競選的最貧窮的人。”
人羣笑了。有人在房間裏發出呼嘯的哨聲。
哈里斯的競選團隊為吸引拉丁裔選民付出了所有努力,但關鍵問題仍然存在:這是否有效果?
與我交談的選民明確表示,經濟是他們最關心的問題。30歲的波多黎各人朱莉薩·伊裏扎裏告訴我,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更窮過——儘管她不喜歡談論這件事。當我在阿倫敦見到她時,她正在國際文化節值班,當時她正在分發當地一個就業項目的傳單。她告訴我,她經常考慮自己的財務狀況。
“這是我的第二份工作,”她一邊説,一邊拖着一疊小冊子。“我的未婚夫也在工作,但我們仍然只能勉強度日。”
她説,當天早些時候,她意識到她的五口之家——她、她的未婚夫和他們的三個孩子——沒有雜貨了,所以她在街角的便利店買了一些牛奶和雞蛋。
“17美元,”她説。“你能相信嗎?”
她説,在特朗普執政期間,她感覺沒有這麼難受,但與此同時,她無法忍受這位前總統談論女性的方式。特朗普曾説,成功起訴特朗普性侵犯的前諮詢專欄作家e·讓·卡羅爾不是他喜歡的“菜”,這讓她尤其生氣。
“我害怕投票給錯誤的人,”伊裏扎裏幾乎是在低聲説。她還説,她感到來自朋友和家人的壓力,要求她像過去一樣堅持支持民主黨。“但老實説,我覺得我更傾向於特朗普。”
在田野的另一邊,我遇到了39歲的非營利組織工作人員亞海拉·戴維斯,她正在向當地家庭分發兒童襪子。作為四個孩子的單身母親,她告訴我,她也為如何撫養孩子而感到壓力。
“我在拼命工作,”她説。“我沒有大學文憑,所以我必須打兩份工來養家。”
她告訴我她還沒決定——“我需要做研究。”但她説,她認識的每個人都在為她做決定。
她説:“在我的教堂裏,我覺得周圍的人都在給我壓力,讓我去找卡瑪拉。”“但我很糾結。”
“每個人都喜歡炒作,你知道,她是一個女人,她聲稱自己是黑人。但我寧願這個國家由一個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人來管理。”
回到市政廳,我問阿倫敦市議會主席辛西婭·莫塔,她是否擔心11月的選舉。
作者是自由出版社的作家。她花了四天時間在拉丁裔地帶報道這個故事。
原文標題是:The Campaign to Win Over the ‘Latino Bel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