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瑪拉·哈里斯的賓夕法尼亞問題_風聞
水军都督-8小时前
卡瑪拉**·**哈里斯的賓夕法尼亞問題
喬·拜登的本地聯繫和文化根源使他在文化保守的賓夕法尼亞州東北部保持競爭力。哈里斯在天主教盛行的工人階級地區的前景更加渺茫。 查爾斯·f·麥克爾威
美國東部時間2024年9月27日上午05:00
《政客》
賓夕法尼亞州斯克蘭頓——今年4月,美國第二任天主教徒總統訪問了他童年時居住的社區,當時他採用了一點程序化的愛爾蘭民主黨政治手段。
“我是喬·拜登,”他在格林嶺的一個小咖啡館裏向一位顧客介紹自己。這裏長期以來都是從事法律和政治工作的愛爾蘭天主教家庭的堡壘。“我上的是聖保羅學校。”
拜登的問候是對斯克蘭頓的教區性質的致敬。斯克蘭頓是美國白人天主教徒最集中的地區之一。
拜登的當地關係和文化根源幫助他在拉克萬納縣贏得了2020年的勝利,拉克萬納縣是賓夕法尼亞州東北部越來越紅的人口中心。在這個天主教人口第二多的搖擺州中,拜登在2016年的競選中領先於希拉里·克林頓,從而在全州範圍內以一個百分點的微弱優勢獲勝。
但現在,隨着民主黨人與卡瑪拉·哈里斯爭奪該州的提名,他們在該地區獲勝或表現良好以贏得該州的機會看起來要渺茫得多。拜登是一位年長的白人天主教徒,與工人階級關係密切。他的落選不僅令當地民主黨人擔憂。這是與哈里斯在文化上的不和諧,哈里斯是加州人,也是有色人種女性,她是共和黨後多布斯墮胎信息的先鋒。這種形象讓她在一個受到密切關注、經濟拮据的工薪階層地區顯得有些尷尬,這個地區歷來是反墮胎活動的中心。
拜登在這裏並不受歡迎。但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兒子,人們用懷舊的眼光看待拜登。對這個曾經堅定支持民主黨的地區的許多人來説,他代表了民主黨的舊版本,與有組織的勞工密切相關,專注於經濟問題。儘管拜登小時候搬到了特拉華州,但他仍然與他出生的城市保持着密切的聯繫,並在當地被視為反對民主黨進步側翼的保護力量。
拜登對談論墮胎的不自在可能是現代民主黨的痛處,但在文化保守的賓夕法尼亞州東北部卻不是這樣。相比之下,哈里斯一直是墮胎權利的領導者——她是第一位訪問計劃生育墮胎診所的副總統或總統——並且長期以來一直將自己定位於選民的左翼,比如賓夕法尼亞州東北部的天主教徒。
在這個決定命運的夏天之前,哈里斯在賓夕法尼亞州的部署經常是在費城郊區這樣的地方,作為她“生育自由”之旅的一部分。現在,哈里斯最近在距離鄰近的盧塞恩縣斯克蘭頓僅20英里的威爾克斯-巴雷進行了一場競選活動,很明顯,他的目標是向主要大都市以外的地區進軍,向“中產階級勞動人民”傳遞信息。
但如果盧塞恩和斯克蘭頓的拉克萬納縣有什麼跡象的話,她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哈里斯的挑戰並不侷限於墮胎。該地區繼續向右傾斜。2018年,作為參議員,哈里斯盤問了一名天主教司法候選人,問他是否能因為哥倫布騎士團的成員身份而保持公正。哥倫布騎士團是一個受人尊敬的天主教兄弟組織,在賓夕法尼亞州東北部有着強大的影響力。保守派倡導組織“天主教投票”在賓夕法尼亞州等搖擺州發起了一場耗資數百萬美元的競選活動,受到這些質疑的推動。為了利用這一努力,特朗普在今年7月的“轉折點行動”信徒峯會上提到了哥倫布騎士團事件,他説民主黨人正在“攻擊天主教徒”。本月早些時候,他的競選團隊發起了“天主教徒支持特朗普”。
“我們和哈里斯沒有天主教的聯繫。我們和哈里斯在當地沒有聯繫,”廣告主管菲爾·康德龍説。他是斯克蘭頓的終身信徒,自稱是“喬·拜登的民主黨人”。“所以真的沒有理由相信她能接近拜登上次競選時獲得的數字。”
民意調查顯示了這種脱節。在最近的富蘭克林和馬歇爾學院民意調查中,哈里斯在賓夕法尼亞州領先特朗普3個百分點。但在該州東北部,特朗普以50%對43%的優勢遙遙領先。
穆倫伯格學院的民意調查專家克里斯托弗·博裏克説,東北部和拉克萬納縣的天主教選民與拜登有足夠的共同點,所以他們投票給了他,但“這與卡瑪拉·哈里斯的情況不同。”
“她有工作要做,”在斯克蘭頓郊外的一個叫索普的小鎮長大的博裏克説。
天主教教堂——東方和拉丁儀式——是賓夕法尼亞州東北部過去最生動的標誌,那裏的煤炭採礦業曾經在世界上最豐富的硬煤礦脈中蓬勃發展。湧入礦區工作的大批歐洲移民創造了一個微型教堂裝飾的景觀——它們華麗的尖塔和洋葱狀的圓頂矗立在戰前的雙層住宅之上——這些教堂作為他們與愛爾蘭、意大利和他們離開的前奧匈帝國地區的文化紐帶。
從喬·拜登總統高速公路上,你仍然可以看到南區的教堂聳立在一排排的木排和山牆屋頂上,這條高速公路讓司機快速穿過斯克蘭頓,經過斯克蘭頓大學的校園。1976年,時任32歲參議員的拜登曾在該校的畢業典禮上發表演講。
建造這片教堂景觀的移民還動員了一場勞工運動,使他們像忠於教會一樣忠於民主黨。今天,這些工人的許多後代仍然是註冊的民主黨人,這種忠誠植根於對共和黨曾經敵視他們祖先的繼承記憶。
拉克萬納縣前共和黨專員鮑勃·科爾達羅説:“愛爾蘭人對200年前的歷史感覺就像昨天一樣,過去這裏的共和黨人……是礦主、企業主和工會破壞者。”科爾達羅目前在當地主持一個廣播節目。“這種感覺從未離開過很多人的內心。”
然而,這些祖先信奉天主教的民主黨選民中,有許多人不再去教堂做禮拜,也逐漸脱離了民主黨。當地人仍然通過教區的節日來標記夏天的進程,並向聖安東尼祈禱找到他們丟失的車鑰匙。在居民區的街道上,在陣亡將士紀念日之後從教區墓地的家庭墓地收集來的盆花旁擺放聖母的雕像並不罕見。但他們很少,如果有的話,出現在彌撒。根據斯克蘭頓教區2022年的一份報告,2014年至2020年期間,註冊教區居民數量下降了16%。
這是賓夕法尼亞州這一地區信仰收縮的一部分,2009年突然而廣泛的教區關閉和合並加速了這一收縮,使教堂的數量減少了近39%。這些教區是在一個多世紀前根據種族劃分形成的,甚至與意大利或愛爾蘭的一些地區有淵源。這些教區是老年居民在社區面臨時間挑戰時的精神和文化支柱:經濟衰退、人口流失、人口變化速度在美國名列前列
斯克蘭頓曾經有近30個天主教教區,僅南區就有6個教堂,為德國、愛爾蘭和波蘭家庭服務。如今,南區所有的天主教教區都已關閉或合併,而拜登出生的天主教醫院聖瑪麗醫院也在幾十年前關閉了。
許多上了年紀的居民仍然對工廠的關閉耿耿於懷。
貝勒大學歷史學家菲利普·詹金斯對賓夕法尼亞州的宗教史進行了廣泛研究,他説,“如果天主教政治滅亡了,那也是自殺,因為教會非常明確地表示,它對支持那些古老的少數民族教區和種族差異不感興趣。”
教堂的關閉與全國神職人員虐待的報道相一致,另一個衝擊加劇了這一事件。2018年,賓夕法尼亞州時任總檢察長喬什·夏皮羅發佈了一份州大陪審團報告,詳細描述了數十年來的掩蓋行為。斯克蘭頓教區在報告中佔據突出地位,該報告針對59名虐待牧師和宗教領袖,以及對三名已故主教的批評。
地震的影響是進一步破壞了該地區,侵蝕了機構信任,包括對占主導地位的教會機構及其長期合作伙伴民主黨的信任。
教堂的關閉與全國神職人員虐待的報道相一致,另一個衝擊加劇了這一事件。2018年,賓夕法尼亞州時任總檢察長喬什·夏皮羅發佈了一份州大陪審團報告,詳細描述了數十年來的掩蓋行為。斯克蘭頓教區在報告中佔據突出地位,該報告針對59名虐待牧師和宗教領袖,以及對三名已故主教的批評。
地震的影響是進一步破壞了該地區,侵蝕了機構信任,包括對占主導地位的教會機構及其長期合作伙伴民主黨的信任。
與此同時,唐納德·特朗普對該地區的許多選民都很有吸引力。民主黨的左傾傾向和對文化問題的關注疏遠了許多老年選民。全球化嚴重打擊了賓夕法尼亞州東北部,導致製造業就業崗位減少,低薪倉儲工作崗位增加,食品加工和電子商務部門推動了這一趨勢。隨之而來的經濟不滿與人口結構快速變化的時期相吻合——最明顯的是在黑茲爾頓,一個六平方英里的網格城市,西班牙裔人口從2000年的不到5%上升到2016年總統大選前後的50%以上。
黑茲爾頓的盧澤恩縣曾兩次投票給巴拉克·奧巴馬,在2016年全力支持特朗普,然後在2020年第二次投票給他。幾十年來,它一直是民主黨的大本營,現在共和黨在登記選民中佔多數。斯克蘭頓的拉克萬納縣也在朝着同樣的方向發展,儘管沒有那麼快——奧巴馬、克林頓和拜登都在那裏獲勝,民主黨候選人在那裏仍然具有競爭力。即便如此,自2016年以來,拉克萬納已經失去了近1.3萬名民主黨選民。
“這裏有這麼多民主黨人,因為他們在民主黨長大,他們仍然是民主黨人,但他們更多地投票給共和黨,”斯克蘭頓地區的共和黨策略師文斯·加爾科説。“仍然有一些人在天主教中長大,自稱是天主教徒,但可能多年沒有去過教堂,或者沒有按照任何天主教傳統來撫養他們的家庭。”
不管遵守的程度如何,全國的白人天主教徒在2020年以很大的優勢投票給了特朗普,而且有望再次投票給他。皮尤春季的一項調查發現,非西班牙裔的白人天主教徒選民更喜歡這位前總統,比拜登的支持率高出61%到38%。根據EWTN/RealClear最近的一項民意調查,這一差距已經縮小,特朗普在白人天主教徒中領先哈里斯,52%對42%。
如果哈里斯能夠在全國各地的白人天主教徒中保持競爭力,那將是一項重大成就。賓夕法尼亞大學教授約翰·迪利奧今年早些時候在布魯金斯學會的一份分析報告中指出,2016年,希拉里·克林頓在白人天主教徒的總體選票中損失了33個百分點,但四年後,拜登將這一差距縮小了一半,只損失了15個百分點。迪利奧寫道:“就像這兩次選舉之間投票模式的任何一次轉變一樣,白人天主教徒的投票遠離特朗普也讓他輸掉了2020年的大選。”
當地的民主黨人急於強調積極的一面,並接受哈里斯與特朗普突然展開的競爭,他們不承認她面臨任何獨特的地區挑戰。也就是説,如果他們公開談論這件事的話——六位地方民主黨官員沒有回應置評請求。
他們意識到,11月將是20年來民主黨總統候選人中第一次沒有斯克蘭頓血統的候選人。除了曾兩次擔任巴拉克·奧巴馬副總統的拜登,希拉里·克林頓在2016年也有自己的斯克蘭頓關係——她的父親在這裏出生、長大並埋葬在這裏。
“預測賓夕法尼亞州東北部的情況總是很困難,”斯克蘭頓的民主黨市長佩吉·科格內蒂説。“我認為人們可以一邊走路一邊嚼口香糖。我們整個夏天都在這樣做,我們將繼續這樣做。因此,我們對喬·拜登保持感激和自豪,同時也很高興能推廣哈里斯-瓦爾茲的競選搭檔,並將其與特朗普-萬斯的競選搭檔進行對比。”
科格內蒂希望拜登仍在該市競選。“他是我們社會結構的一部分,所以見到他……很重要。
威爾克斯-巴雷長期擔任民主黨戰略家的埃德·米切爾認為,基層的努力將發揮重要作用。“我們既不依賴哈里斯的競選團隊,也不依賴民主黨,”米切爾説。他是草根進步組織“共同行動NEPA”的董事會成員,他認為該組織去年在地方選舉中贏得了不少選票。
他説:“我們向人們提出問題,而不考慮他們的信仰。”“我認為……我們正在敲開天主教徒的大門,因為賓夕法尼亞州東北部天主教徒的比例很高。”
斯克蘭頓曾是前州長鮑勃·凱西的大本營。眾所周知,凱西在1992年民主黨全國代表大會上因墮胎立場而被拒絕發言。凱西是美國在任期間最著名的反墮胎民主黨人之一,正是他在1992年具有里程碑意義的計劃生育聯合會訴凱西案中籤署了相關立法,為多布斯案的判決鋪平了道路,從而推翻了羅伊訴韋德案。
然而,米切爾認為,文化的變化衝擊了該地區,這意味着墮胎在這裏可能不像過去那樣突出。米切爾説:“過去認為這是一個真正的生命權區域之類的想法,我認為現在已經不成立了。”“我認為,和全國大多數人一樣,最多是一半一半。”
並非所有人都這麼肯定。康德倫自稱是拜登的民主黨人,在拜登的綠嶺社區長大,曾就讀於聖保羅大學,並在聖彼得大教堂演講了40年。他説,墮胎是“導致特朗普能夠獲得天主教選票的因素”。
當地的共和黨人相信,哈里斯競選活動的重點是在醫療保健驅動的郊區(如費城的領縣)動員生殖權利,而不是工人階級社區的經濟和社會問題,這將證明在賓夕法尼亞州收費公路的東北延長線向北行駛90分鐘的代價高昂。
曾在2020年和2022年競選國會議員失敗的共和黨人吉姆·博內特説:“我強烈感覺到,卡瑪拉不會像拜登那樣……在那些非常信奉天主教的老派投票集團中,尤其是拉克萬納的愛爾蘭天主教徒。”他提到了自己所在的黑茲爾頓教堂的教區居民對特朗普的熱情,該教堂是美國最古老的意大利教區之一。多年來,拜登把“來自斯克蘭頓的喬”作為他政治品牌中最突出的元素。我想説,卡瑪拉·哈里斯的政治品牌與喬·拜登非常不同。”
**原文標題是:**Kamala Harris’ Pennsylvania Probl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