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我所知道的“公知”們之四_風聞
艾思理-站在国家的立场上43分钟前
我初次見一個著名的大“公知”的時候感到非常的意外,我那個時候雖然年輕,著名學者倒也見過一些,比如我導師就領着我見過他的同學一位業內知名的一流學者,著名學者給我的印象是和藹可親、內斂深沉,一幅人畜無害的樣子,畢竟人家功成名就,早就不用再滿足虛榮心了,而這位大“公知”卻是異常地活躍,該他發言的時候滔滔不絕,不該他發言的時候動不動就插話,搶了很多人的風頭。雖然那種場合也輪不到我一個小人物説什麼,但是,我內心中對這個大“公知”就有點嫌棄了,而且升起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這位仁兄的心態不大正常啊?太虛榮、太過於表現自己了吧?要知道,那個時候他已經可以用名滿天下來形容了,已經用不着再在我們這些小人物面前表現自己了。好在沉悶的學術會議有了他的不斷插話,變得不那麼沉悶,似乎很快就結束了,但是,關於他的疑問從此就在我的心裏紮下了根。
再後來又聽説了一個他的軼事,據説他在一個專業特色性大學裏呆的並不愉快,於是聯繫了一個綜合性大學,準備調動過去。他提出申請後,原單位的領導也是一個輩份比他高得多的、同一學科的、業內的超一流學者代表學校和他談話挽留他,領導説“你是個人才”,這位仁兄緊跟着就説“是從職稱上看我是人才?還是從職務上看我是人才?”他當時是副教授,職務我記不清了,最多也就是一箇中層副職,領導被懟的啞口無言,於是他就調動到那個綜合性大學了。
這個事情雖然是道聽途説的,但是基本可以認定是真的,首先,我是從和他比較接近的圈子中的人那裏聽到的。其次,這種和領導交流的方式,對於我們那個時代的人來説,可以説是聞所未聞,完全超出我的想象力,我就是想編一個類似的奇聞軼事我都編不出來。最後,以我對這位大“公知”的瞭解,他就是這個性格,這種事他完全做得出來,也完全是他平時風格的體現,聽到這個事情的時候,我甚至能夠活靈活現地想象出來他説這個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那是個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的帶着幾分輕蔑又帶着幾分怨怒的表情。按理説他是不應該這麼做的,人家輩份、職務比他高多了、名聲比他只高不低、又是同一個學科的,無論是從尊敬領導、尊敬老一輩的角度,還是從日後説不定還需要人家照顧一下的功利的角度,都不應該如此。
我當時還年輕,聽到這個事的時候,我還挺佩服他的,心裏頭就想,什麼時候我也能對領導硬氣一點。這也是我為什麼判斷這個事是真事的原因之一,因為在圈子裏,這不是壞事,至少不全是壞事,體現的是他的所謂“風骨”,很多人都是從佩服他的角度來傳這件事的。我在這個系列小作文的前幾篇中談過“公知”利用“仇官”情緒問題,在這裏是“仇官”情緒起了作用。
但是,這個事的另一個後果是我認識到,原來他的內心之中充滿着“怨氣+憤怒”。我就不理解了,他都這麼有名了,即使是名校的教授對於他來説也是唾手可得的,這可是我這種人一輩子的遠大目標啊?如果是我當上名校的教授,我肯定就與世無爭了,哪裏還會有“怨氣+憤怒”啊?隨着年齡的增長,我逐漸認識到,原來是他自視甚高,也有了一定的名氣,國家卻不重視他,甚至是壓根用都不用他,他的“怨氣+憤怒”因此就產生了。
其實體制內不重視甚至是輕視他這種人,是非常正常的,中國的體制內非常輕視甚至可以説是鄙視誇誇其談的人,這對誰都是一樣的,所以中國的幹部特別忌諱在大庭廣眾之下説過頭的話,而他卻特別喜歡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風頭,於是體制內比較普遍的輕視甚至鄙視他的情況就出現了,他是非常敏感的,否則他不可能這麼出名,因為成名需要抓住絕大多數人看不到的機會,所以他很清楚地就看到了對他的輕視甚至是鄙視,他又沒有能力改變這個現象,只能忍受着,“怨氣+憤怒”的產生不是很自然的事了嗎?而且既然體制輕視他、鄙視他,他當然要反擊,於是反體制的言論就自然而然產生了。
當我看透他這一點的時候,我就發現,這在“公知”圈子裏面是一個很普遍的現象。其實,在這一點上他們也很中國,因為做“帝師”從古至今一直是中國知識分子的最高理想,只是做“帝師”一定要志慮忠純,要有為國為民的情懷,抱着為了出名的心是永遠做不了“帝師”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