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獻給祖國的一份小小禮物】_風聞
清霄-昨天 23:58
又是一年國慶前夜,當大家熱熱鬧鬧沉浸在出遊和牛市的興奮中時,我卻不由地想起了五年前的2019年,在“東方之珠”的那個不眠之夜。
彼時,持續小半年的香港暴亂波詭雲譎,黑暴分子盯準了十一這個舉國歡慶的節點,裹挾着普通香港羣眾將對內地、國家的對立情緒煽動到最高潮,其中,又以各大高校的本地學生最為“積極踴躍”。
在我短暫求學的某校,由“學生會”既當運動員又當裁判進行管理的“大字報牆”(多麼令人諷刺的名字),每天都貼滿了暴亂分子的文宣作品,內容充斥着對黨和國家、香港政府和警察的污言穢語,肆意造謠,惡意詛咒,簡直是不堪入目。曾有內地學子因義憤而撕毀其中一些,竟然被所謂代表全體學生(實則在每個學生的學費中強行攤派會費)的“學生會”惡人先告狀,指責這位同學“破壞言論自由”,並在網絡上起底其身份、傳播照片,發動網暴,給這位同學帶來極大困擾;部分同學自發組織在學校公共區域進行愛國歌曲快閃,竟又被“學生會”拍下視頻傳到網絡,扭曲污衊為“內地學生集會支持暴恐”;學校無奈之下舉辦論壇企圖彌合矛盾,結果一名內地交流生因聽不下去亂港言論的強詞奪理而提前離席,中途卻因不小心碰撞了一名本地學生,就被暴亂分子打得頭破血流,連夜送回深圳醫治……一時間,佔據全校半數多的內地學生人人自危,彷彿身在抗日戰爭時的“淪陷區”,縱有滿腔怒火也不敢出頭。
一條深圳河,境內是四海同慶歡聲笑語,境外是打砸搶燒忍辱負重。堂堂祖國七十年大慶,怎能如此放縱身邊的“黑色恐怖”!我覺得自己必須做些什麼:拿起筆來寫,怕是根本無人與你講道理;幸好我還會一些基礎的海報設計。
於是,我花了幾個通宵的功夫設計了一批海報,一共29份,分為四類,這裏展示其中一部分:一是畫風平易近人的善意勸誡(p1-p3),二是從黑暴裝備入手反諫(p4-p6),三是更有設計靈感的藝術文宣(p7-p9),四是直接借用了當時爆火的一組彰顯祖國建設成就的攝影作品配上文字。
通過一些朋友和內地學生組織私下幫助,我們在深圳提前印好了這批海報(為了防止在香港本地印刷走漏風聲),並順利過關帶回學校。根據計劃,在2019年9月30日的半夜,暴亂派學生都進城鬧事或者休息的時候,我們將攻其不備,把止暴制亂的愛國文宣貼滿整面大字報牆。
一切都很順利,直到我們來到了大字報牆前時,意外發生了:為了防止破壞暴亂文宣的情況再次發生,“學生會”竟安排了一名保安仍然守在這裏,是一名身形矮小的中年女士,怎麼辦?我們不願臨門一腳放棄,硬着頭皮去攀談解釋,結果這位大姐開口卻是東北普通話。她默默看了眼我們的海報,沉默片刻,説了一句“別把其他海報撕了”,便站到邊上不再阻攔。
熱血瞬間衝上了我們的頭腦,膠水、梯子、紙張……幾個人三下五除二,被骯髒的污水塗抹了數月的牆面,就被整整齊齊的愛國海報覆蓋一新,煥發出無與倫比的昂揚精神!因為能料想到這批海報肯定會被暴亂分子凃污清理掉,這批海報上沒有一面國旗和黨旗,但彼時此刻,對祖國的自豪之情澎湃在我們每個人的心中。在大字報牆前,我們一直候到0點國慶的鐘聲敲響、微博票圈滿眼飄紅才肯散去。回到住所,那是我在香港睡得最踏實的一個晚上。
第二天中午我上完課來到大字報牆,昨晚的海報果然已經被基本清理一空,而“學生會”似乎還在一些渠道強調:未經他們審批的宣傳品嚴禁在大字報牆上粘貼。我不知道在海報被“圍剿”之前,是否有早起的學生路過這面牆時,曾受到過一些鼓舞。但好笑的是,p4-p6這組借用暴亂分子形象的海報碩果僅存,甚至還多了一些簽名和留言,也許是知識水平堪憂的“學生會”人員,誤認為這是他們一方的宣傳品吧。
很快,隨着《香港國安法》的重拳出擊,暴亂分子如同喪家之犬般走上了末路。我曾租住的小區樓下,被破壞的地鐵站換上了新的玻璃和電視;我最喜歡的學校美心食堂,被掀翻的桌椅廚具也整飭一新;掀了磚頭的路面鋪上了新磚,過火燻黑的警察總部塗上了新漆,流水營盤的學校入學了新人,我也回到了內地家鄉,開啓了新的人生階段,一恍竟然已經五年。
參與政治,對於年輕人來説是敏感甚至危險的。為了人身安全起見,這次行動我們沒有向任何其他同學和老師透露,沒有在網上進行任何宣傳造勢。畢業之後,本就不算熟悉的各位去往天南海北;年深日久,有些細節也變得模糊了許多。
但現如今,每每刷到香港人湧向內地享受物美價廉生活的視頻,看到逃亡海外的暴恐分子失意悔恨的新聞,感受着這個日益動盪的世界裏難得的一份不動如山的安全感,我就會悄悄想起那個國慶前的夜晚——
想起自己作為一名身處暴亂漩渦的愛國學子,曾獻給新中國成立七十週年的一份小小禮物。
(完)
2024.9.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