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魯大學研究發現，中國外宣內容比美國更有效_風聞

（上圖為“外交學者網站”相關文章的配圖）

1）多年來，無論是中國人自己還是美西方人都覺得，中國的外宣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但是，“外交學者網站”（The Diplomat）2024年10月5日卻刊載文章説，由於中國官方外宣媒體的內容比美國官方外宣媒體的內容更有説服力，中國政治和經濟制度在全球範圍內日益得到更多人的支持。

2）這篇文章的作者叫周昌旭（Changwook Ju），為美國斯坦福大學國際安全與合作中心的博士後學者。據周昌旭介紹，他在2022年曾參與了一項由美國耶魯大學發起的研究項目，以來自六大洲、19個國家共計6276名受訪者為研究對象，研究他們在觀看完中美各自官方外宣視頻後，對中美各自政治和經濟制度的偏好。結果發現，全球受訪者在觀看了中國官方外宣視頻後，認為中國政治和經濟制度比美國政治和經濟制度更好的比例大幅上升，且上升幅度大於全球受訪者在觀看了美國官方外宣視頻後認為美國政治和經濟制度比中國政治和經濟制度更好的比例的上升幅度。

3）為了讓受訪者在全球範圍內具有廣泛代表性，研究人員選取的國家為阿根廷、澳大利亞、加拿大、智利、哥倫比亞、埃及、印度、印度尼西亞、肯尼亞、墨西哥、尼日利亞、秘魯、菲律賓、沙特阿拉伯、新加坡、南非、西班牙、阿聯酋和英國。這19個國家政治制度不同，對中美全球領導地位的認同度不同，經濟發展水平不同，接受中國援助的程度也不同。

4）研究人員選擇了超過2萬個真實的中美官方外宣媒體產品進行研究，其中，中國官方外宣媒體產品主要來自新華社、人民日報、中國日報和CGTN，美國官方外宣媒體產品主要來自美國國際媒體署、連線美國和美國之音等。研究人員發現，中美官方外宣媒體產品在信息傳遞上有很大的不同。

——中國官方外宣媒體產品重在強調中國所取得的發展成就，以及中國可以作為其他發展中國家的一個榜樣，而美國的官方外宣媒體產品則主要強調“民主”的一般性優點。

——中國的政治類外宣視頻主要強調中國政府對於中國國內民眾需求的及時響應，如中國全國人大及時回應中國老百姓的需求等，而美國的政治類外宣視頻則主要強調“民權、多元、自由”等抽象概念。

——中國的經濟類外宣視頻主要強調中國共產黨在實現中國經濟繁榮、幫助中國老百姓脱貧、在國內外建設有益於普通人的基礎設施項目等方面的角色，而美國的經濟類外宣視頻則主要強調促進企業家精神、鼓勵投資等。

5）為了搞清楚中美官方外宣視頻對全球受眾的真實影響，研究人員將來自每個國家的受訪者都分成四個小組：第一個小組觀看兩個中國外宣視頻，第二個小組觀看兩個美國外宣視頻，第三個小組觀看一箇中國外宣視頻和一個美國外宣視頻，第四個小組觀看兩個跟中美政治和經濟話題完全無關的自然類視頻。相關調查都是用受訪者母語來進行的。

6）研究人員以第四組受訪者為參照組，重點想搞清楚，**全球受眾在觀看了中美外宣視頻後，對於中美政治和經濟制度偏好度的變化。**結果發現，中國外宣視頻在增加全球受訪者對於中國政治和經濟制度的支持度方面非常有效。

7）與參照組對比，全球受訪者在觀看了中國的外宣視頻後，認為中國政治制度比美國政治制度更好的比例從16%大幅上升到54%，認為中國經濟制度比美國經濟制度更好的比例也從30%大幅上升到58%。觀看了美國外宣視頻的受訪者，認為美國政治和經濟制度比中國更好的比例也有所上升，但上升幅度遠不如觀看了中國外宣視頻的受訪者認為中國政治和經濟制度比美國更好的比例的上升幅度。

8）研究還發現，如果受訪者同時觀看中國和美國的外宣視頻，這會影響受訪者認為中國政治和經濟制度比美國更好的比例的增加幅度，但是，增加幅度依然可觀。同時觀看了中國和美國外宣視頻的受訪者，認為中國政治制度比美國政治制度更好的比例從16%增加到了32%，認為中國經濟制度比美國經濟制度更好的比例從30%增加到了40%。

9）研究人員由此得出結論，中國的外宣視頻在改變全球受眾對於中國政治和經濟制度的好感度方面，比美國的外宣視頻在改變全球受眾對於美國政治和經濟制度的好感度方面，更加有效。

——整體來看，中國的官方外宣媒體產品充分利用了中國發展取得的巨大成就，強調了中國政府對於老百姓需求的積極響應，這在説明中國政治和經濟制度的優點方面很有説服力。相反，美國的官方外宣媒體產品在信息傳遞方面則顯得不夠聚焦，比較零散，且缺乏説服力。

——分地區來看，中國外宣信息對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區和拉美地區的受眾影響最大，在其他地區則相對小一些。但是，即使是在歐洲、北美和大洋洲地區，受眾在同時觀看了中國和美國的外宣視頻後依然覺得，他們更喜歡中國的政治和經濟制度。

10）我們到底應該怎麼來看這一研究結果？

——中美意識形態和制度領域內的競爭勝負，歸根到底，還是取決於兩國各自經濟發展表現和社會治理的有效性。多年來，中國經濟快速增長，在脱貧、基礎設施建設、科技發展等各方面，都不斷取得進步，這必然會影響到全球公眾對於中國政治和經濟制度的偏好。相反，近年來，美國國內社會極化、對立、撕裂嚴重，尤其是特朗普主義興起後讓全球公眾看到了美國“民主制度”的種種缺陷，這必然會影響到他們對於美國政治和經濟制度的偏好。因此，從長遠看，我們要對中國外宣的有效性抱有信心，這種信心歸根到底還是來源於中國式現代化取得的真實成就。

——美國耶魯大學的上述研究，反映的是全球受眾在實際觀看了中美官方外宣媒體產品後，對中美政治和經濟制度偏好的變化，但是，這裏面有兩個問題。第一，這項研究沒有考慮美國私人媒體的全球影響。美國除了官方外宣渠道，還有像CNN、紐約時報這樣的私人媒體，它們對全球公眾的影響力也非常大。它們會在潛移默化中美化“美國的政治和經濟制度”，同時，它們也會在潛移默化中貶低甚至污衊中國的政治和經濟制度。第二，這項研究沒有考慮，中美外宣產品在真實、有效觸達全球受眾方面的差異。中國官方外宣媒體的內容可能比美國官方外宣媒體的內容更成熟、更有效，但是，中國官方媒體在觸達全球受眾方面，與美國官方媒體可能還有差距，與CNN、紐約時報等這樣的美國私人媒體差距就更大了。

——整體上來説，我們還是要積極看待美國耶魯大學的這份研究結果。它至少説明，經過幾十年的發展，中國官方外宣媒體在製作有説服力的內容方面進步很大，所採取的宣傳策略充分利用了中國發展取得的巨大成就，這也是比較成功。接下來，中國外宣工作可能需要考慮的是，如何把好的外宣內容，真實、有效地送達到全球受眾那裏，畢竟，再好的外宣內容也只有真正讓全球受眾看過了之後才能產生積極的效果；其次，要多考慮如何平衡美西方官方外宣媒體和私人媒體長期以來對中國政治和經濟制度的污衊和攻擊；第三，在官方外宣媒體之外，如何讓個人、企業和市場化的媒體機構等，在外宣方面發揮更大的作用。

**一個國家外宣的成功，歸根到底，還是依賴於這個國家發展的成功。**只要中國發展得越來越好，中國的外宣也會越來越有效，全球受眾對於中國政治和經濟制度的認同度也會不斷上升。這是一個基於常識得出的結論。

不斷增強中國的國際傳播能力，不斷提升中國外宣的有效性，是一項長期而艱鉅的工作，但是，“道阻且長，行則將至”。

一家之言，與大家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