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頭娃娃到三聚氰胺——回顧中國乳製品行業的兩件大事_風聞

桥郡-。1小时前

2024-11-24

2004年大頭娃娃事件和2008年三聚氰胺事件是中國乳製品行業歷史上的兩件大事。至今還有大量人員或有意，或無意地將這兩件事混淆。

2004年大頭娃娃事件雖然與2008年三聚氰胺事件雖然不是同一件事，相隔了有四年之久，但實際上前者為因，後者為果，如果沒有2004年的大頭娃娃事件，2008年的三聚氰胺事件也就不會出現。

謹以此文回顧這兩件對中國乳製品行業產生重大而深遠影響的兩件大事，

2004年阜陽大頭娃娃事件

從2003年開始，安徽阜陽100多名嬰兒陸續患上一種怪病，臉大如盤，四肢短小。

2004年3月下旬，有關媒體報道使安徽阜陽“空殼奶粉害人”事件引起社會關注。

以上就是大頭娃娃事件的基本過程，2003年開始發現，2004年被媒體大規模報道，並調查清楚，該出台規定出台規定，該懲懲，該罰罰。

大頭娃娃事件是怎麼一回事呢，當年就已經調查清楚了。

導致大頭娃娃的原因很清楚，劣質奶粉中蛋白質等營養素全面低下是造成嬰兒患病的重要原因。

那這些劣質奶粉是個什麼情況呢？調查結果也非常清楚，劣質嬰兒奶粉主要是以各種廉價的食品原料如澱粉、蔗糖等全部或部分替代乳粉，再用奶香精等添加劑進行調香調味製成的，並沒有按照國家有關標準添加嬰兒生長發育所必需的維生素和礦物質。

那是什麼企業在生產這些劣質奶粉呢？

調查結論也非常清晰。

“對45家不合格奶粉生產企業的源頭查處。根據阜陽市政府提供的不合格奶粉名單，質檢部門對所標識的45家奶粉生產企業的調查顯示，45家企業中有2家無廠名廠址，43家有標稱生產單位。

質檢部門進一步調查發現，在被冒用廠名廠址或品牌的3家企業、沒註銷仍生產的13家企業和註冊名稱相近的14家企業，共計30家企業中，有22家生產嬰幼兒配方奶粉，其中2家屬上述被冒用廠名廠址企業，其餘20家均屬無生產許可證生產嬰幼兒配方奶粉。”

根據2005國家發佈的對安徽阜陽劣質奶粉事件的最終結果。

聯合調查組對該市2003年5月1日以後出生、以奶粉餵養為主的嬰兒進行了營養狀況普查和免費體檢，共有1.6萬人就診。對其中符合篩查條件的1663人進一步進行餵養史調查和體格檢查，共查出輕、中度營養不良的嬰兒189例，重度營養不良患兒28例，死亡12例。

安徽阜陽劣質奶粉事件www.gov.cn/yjgl/2005-08/09/content_21396.htm?eqid=ef49aedd0000156a0000000664619d1e好了，現在做個總結。

在2003年到2004年的阜陽大頭娃娃事件中，是由山寨小廠以以各種廉價的食品原料如澱粉、蔗糖等全部或部分替代乳粉，再用奶香精等添加劑進行調香調味製成的劣質奶粉，導致嬰兒營養不良從而產生大頭娃娃而導致的事件。

在大頭娃娃事件中，所有涉事企業都是山寨小廠，小作坊。其生產的產品要不就是三無產品，要不就是雜牌，要不就是傍名牌（取個跟大牌子相近的名字），要不就是仿冒的假貨。沒有一家是正經的企業。畢竟正經的企業的產品就算奶的品質再不好，終究還是奶，不會是澱粉，蔗糖，香精之類不含蛋白質的東西，因此自然也就不會導致大頭娃娃。

有的帳號説什麼其中也有三鹿云云。但當年就已經調查的很清楚了。

這是假貨啊！不是三鹿的產品啊！

舉個例子，要是你在網上花了300元人民幣買了一個新出的iPhone 15 Pro Max 1TB。結果你用着用着爆炸了，把你炸殘了。你能因此去起訴蘋果公司（Apple Inc. ）麼？

2008年三聚氰胺事件

三聚氰胺事件就複雜了。

2007年4月，國家食藥監總局發佈《乳製品生產許可證審查細則(2006版)》，全國大規模整頓乳品生產企業，未能核發新版許可的企業將不能生產乳製品。之後，全國共有109家乳品生產企業通過許可核發新版嬰幼兒配方奶粉生產許可證。

由於劣質奶粉的嚴重社會影響，新版許可要求乳品生產企業對原料加大檢驗，尤其是關鍵指標如蛋白質等必須符合國標要求。

而在當年，中國的大型乳企的自建牧場非常少，壓根供應不了自家生產所需。因此，很多都是去收購散户奶農的奶。

大頭娃娃時間和三聚氰胺事件之間也就由此聯繫了起來。

以三鹿為代表的大型乳企對於原奶的標準是非常高的。而那些散户奶農，本身文化水平就低，也窮，因此其養的奶牛不僅數量少，而且吃得不好，生活環境也不咋地，導致生產的出來的牛奶的蛋白質含量也低，達不到以三鹿為代表的大型乳企那高得離譜的收購標準。

這時候，便有人開始尋找到了應對方法，那就是三聚氰胺！

２００７年７月，張玉軍等人明知三聚氰胺是化工產品、不能供人食用，以三聚氰胺和麥芽糊精為原料，配製出專供往原奶中添加、以提高原奶蛋白檢測含量的混合物（俗稱“蛋白粉”）。

石家莊市中級法院對三鹿問題奶粉案作出一審判決www.gov.cn/govweb/jrzg/2009-01/22/content_1212802.htm張玉軍是三聚氰胺添加到原奶裏欺騙檢測的發明人和最初的銷售者。

“張玉軍河北省曲周縣人，2007年開始飼養奶牛，由於許多奶站在收購牛奶時，都以蛋白質含量作為評判奶質好壞的標準，張玉軍便開始琢磨各種方法，通過添加化工原料來增加牛奶的蛋白質。他最初是用三聚氰氨的下腳料，就是那些廢料，裏面也含三聚氰氨，和這個麥芽糊精合到一起，製成的蛋白粉，但是效果不太好，一個是有味，另外一個有沉澱物。後來想到這個三聚氰胺，蛋白高，純度高，後來又用三聚氰胺實驗，後來弄的接近了樣品以後，後來做了叫人家看看，人家説行。為了達到理想的效果，在自己的養牛場裏先後浪費了20多噸牛奶最終研製出了理想的配方，既能提高蛋白質含量又不易揮發、不容易被發現。配方成型後，張玉軍開始大規模生產，為了防止被人發現，2007年10月起，他把工廠搬到了山東濟南的一個農村，陸續購進三聚氰胺192.6噸、麥芽糊精583噸，僱傭工人大批量生產含有三聚氰胺的混合物。一噸的三聚氰氨和四噸的麥芽糊精攙到一起，這樣出來五噸的蛋白，五噸蛋白呢，添加到奶裏面，一噸奶就是添一斤多點。從2007年10月至2008年8月，在短短的8個月時間裏，被告人張玉軍累計生產含有三聚氰胺的混合物775.6噸，並以每噸8000元至12000元不等的價格銷售給被告人張彥章、黃瑞康、張樹和、劉繼安等人，累計銷售600餘噸，銷售金額683萬多元。主要銷往石家莊、唐山、保定、邢台等地，從中非法獲利兩百多萬元。在鉅額經濟利益的驅動下，張玉軍的銷售網絡不斷擴大，其他一些奶農發現這個秘密後，也開始加入生產銷售蛋白粉的行列。”

在張玉軍制造出含有三聚氰胺的混合物後，第一個做推銷的張彥軍表示“我經銷的張玉軍的假蛋白粉只有一種用途，賣給奶農，奶農往牛奶中添加，用於增加牛奶的蛋白含量，沒有第二種用途。張玉軍説是用化學合成的高科技產品，奶廠是檢測不出來的。"

這裏來説一下三聚氰胺。

三聚氰胺的分子式為C3H6N6，是一種三嗪類含氮雜環有機化合物，被用作化工原料。它是白色單斜晶體，幾乎無味。三聚氰胺是是一種穩定的，無毒的，2B類致癌物（與甲硝唑，電磁波，阿斯巴甜，孕激素，之類為同一級別，不如紅肉，油炸食品之類的2A類，以及如馬兜鈴酸，檳榔果，酒精，香煙，鹹魚之類的1類致癌物致癌）。

只不過雖然三聚氰胺是無毒，不怎麼致癌，不致畸，還穩定；但倘若把三聚氰胺吃進人體，那三聚氰胺還是對人體有害的。

過量攝入三聚氰胺會導致泌尿系統問題（如腎結石和腎衰竭），從而最終導致死亡。對於嬰兒等泌尿系統還尚未發育完全的人特為尤甚。

那三聚氰胺是如何欺騙企業的檢測的呢？答：凱氏定氮法。

凱氏定氮法是由丹麥化學家凱道爾於1883年建立的，現已發展為常量、微量、平微量凱氏定氮法以及自動定氮儀法等，是分析有機化合物含氮量的常用方法。凱氏定氮法的理論基礎是蛋白質中的含氮量通常佔其總質量的16%左右(12%~一19%),因此，通過測定物質中的含氮量便可估算出物質中的總蛋白質含量(假設測定物質中的氮全來自蛋白質)，即:蛋白質含量=含氮量/16%。

凱氏定氮法是測定化合物或混合物中總氮量的一種方法。即在有催化劑的條件下，用濃硫酸消化樣品將有機氮都轉變成無機銨鹽，然後在鹼性條件下將銨鹽轉化為氨，隨水蒸氣蒸餾出來併為過量的硼酸液吸收，再以標準鹽酸滴定，就可計算出樣品中的氮量。由於蛋白質含氮量比較恆定，可由其氮量計算蛋白質含量，故此法是經典的蛋白質定量方法。

所以問題也就很清楚了，因為企業使用凱氏定氮法這一經典的蛋白質定量方法來對牛奶進行檢測，因此不法分子就用往牛奶裏添加三聚氰胺這一含氮量高的物質，從而欺騙企業的檢測。

三聚氰胺與三鹿

當年三鹿有一封內部郵件流出。基本上算是概括了三聚氰胺與三鹿的前前後後後了。

“三鹿內部郵件”曝光透露三鹿危機處理細節www.163.com/money/article/4LNUDLID00251OB6.html

2008年9月11日晚，三鹿乳業承認7000噸奶粉受到污染。對8月6日前生產的所有奶粉全部召回。

2008年9月11日晚，衞生部提醒公眾停止使用三鹿奶粉。

2008年9月13日，中國國務院啓動國家安全事故I級響應機制（“I級”為最高級：指特別重大食品安全事故）處置三鹿奶粉污染事件。患病嬰幼兒實行免費救治，所需費用由財政承擔。有關部門對三鹿嬰幼兒奶粉生產和奶牛養殖、原料奶收購、乳品加工等各環節開展檢查。質檢總局將負責會同有關部門對市場上所有嬰幼兒奶粉進行了全面檢驗檢查。

2008年9月13日，衞生部黨組書記高強在三鹿嬰兒奶粉重大安全事故發佈會指出，“三鹿牌嬰幼兒配方奶粉”事故是一起重大食品安全事故。

2008年9月14日，衞生部部長陳竺帶領有關司局領導及專家飛抵蘭州，針對三鹿奶粉事故應急處置工作展開專題調研。

2008年9月15日，甘肅省政府新聞辦召開新聞發佈會，稱甘谷、臨洮兩名嬰幼兒死亡，確認與三鹿奶粉有關。

2008年9月16日，央視報道經過國家質檢總局對109家嬰幼兒奶粉生產企業的491批次產品進行了排查，檢驗顯示有22家企業69批次產品檢出了含量不同的三聚氰胺。

由於三鹿是當時全球最大的奶粉基粉生產企業，所生產基粉向國內國外多個企業銷售，三聚氰胺污染奶粉引發乳品行業骨牌效應。

2008年9月12-18日，三鹿原董事長田文華被拘，石家莊市委副書記、副市長和三名局長被免職。

三聚氰胺時間發生在那個以南方係為代表的公知媒體極度猖獗的年代，各路公知殖人在那時候開始便各種造謠，各路謠言層出不窮。

針對其中著名的謠言，在此進行戳破。

謠言1：恆天然作為三鹿股東，知道內情後通知新西蘭政府，然後新西蘭政府通報給中國政府，才讓事情得以披露。

仔細閲讀本文的讀者想必已經發現了，

2007年12月以來，三鹿集團陸續收到消費者投訴，反映嬰幼兒食用該企業嬰幼兒系列奶粉後尿液中出現紅色沉澱物。

2008年5月17日，三鹿集團客服部書面向董事長田文華、副總王玉良等集團班子成員通報此類投訴有關情況。

2008年5月20日，三鹿集團成立由王玉良負責的技術攻關小組。經技術小組排查，三鹿集團所生產的嬰幼兒系列奶粉中的“非乳蛋白態氮”含量是國內外同類產品的1.5-6倍，懷疑其奶粉中含有三聚氰胺。

2008年7月24日，三鹿集團將其生產的16批次嬰幼兒系列奶粉送至河北出入境檢驗檢疫局檢驗檢疫技術中心檢測是否含有三聚氰胺。

2008年8月1日，檢驗檢疫局技術中心出具報告：送檢的16個批次奶粉樣品中15個批次檢測出三聚氰胺；

8月1日下午5時，王玉良將檢測結果向田文華進行彙報。田文華隨即召開集團經營班子擴大會議進行商議，會議決定：暫時封存倉庫產品、暫時停止產品出庫，對庫存產品、留存樣品及原奶、原輔料進行三聚氰胺含量的檢測，對原奶收購環節加強管理，以返貨形式換回市場上含有三聚氰胺的三鹿牌嬰幼兒奶粉。

2008年9月11日晚，三鹿乳業承認7000噸奶粉受到污染。對8月6日前生產的所有奶粉全部召回。

那問題來了，2008年8月到2008年9月之間這一個月怎麼了。

8月13日，田文華、王玉良召開三鹿集團經營班子擴大會議，會議決定：

1. 庫存產品三聚氰胺含量10mg/kg以下的可以出廠銷售，三聚氰胺含量10mg/kg以上的暫時封存。

2. 調集三聚氰胺含量20mg/kg左右的產品，換回三聚氰胺含量更大的產品，並逐步將含有三聚氰胺的產品通過調換撤出市場。

三鹿集團及原四名高管人員被控生產、銷售偽劣產品案開庭審理_資訊_鳳凰網news.ifeng.com/mainland/200812/1231_17_948856.shtml那為什麼三鹿不全面召回所有含有三聚氰胺的奶粉呢？因為這恰恰就跟恆天然有關！

三鹿董事長田文華過於相信恆天然的鬼話，畢竟恆天然是國外企業，又是國際大廠，還是三鹿股東之一，因此覺得恆天然不會害自己，肯定是對的。因此並沒有及時召回，並且在召回後還打算把含量低於每升20毫克的繼續上市去賣。畢竟恆天然都説了，歐盟標準是不超過20毫克，那三鹿作為優秀的民族企業，高標準嚴要求，用歐盟標準，肯定不會有錯吧！

恆天然作為佔據三鹿43%的股東，在得知情況後，一邊給三鹿發含量不為0的所謂歐盟標準，一邊聲稱能接受的含量是0，還説向新西蘭政府通報。結合當時的情況，就很明瞭了。

根據新西蘭當地媒體《新西蘭先驅報》報道，當年恆天然給了一份號稱是歐盟的標準，説每公斤牛奶不能超過20mg三聚氰胺。

那恆天然是什麼時候給這份文件的呢？新西蘭當地媒體《新西蘭先驅報》的另一篇文章則提及了這一點。2008年8月2日後不久。

沒錯，恆天然自稱可接受的含量是0。但當年就已經有新西蘭當地媒體發現問題了。正如新西蘭當地媒體《奧塔哥每日時報》的報道。

至於這個文件本身嘛，後來證明是假文件，壓根不是什麼歐盟標準。

三鹿最終也就是因此而留下了把柄，被當成人血饅頭，拿去安撫輿論了。

謠言2：三聚氰胺是包括三鹿在內的乳企自己加，奶農又不懂，怎麼可能加！

以上的這些造謠的帳號都是2008年9月發出來的，可見那年代公知猖獗，殖人遍地，就算國家知道三鹿的無辜與率先發現問題所在的壯舉，也不敢救啊。畢竟輿論在那沸騰着呢。

其實只要搞清楚一點就很明白了。

三鹿是國家免檢產品。

也就是説，根本沒人會去檢測三鹿的產品。有的只有三鹿自己測而已。倘若三聚氰胺是以三鹿為代表的乳企自己加的，而添加三聚氰胺的作用又是為了欺騙檢測，提高蛋白質含量檢測值，那三鹿等乳企添加三聚氰胺是為了騙誰呢？！都沒人可騙！

因此，只要邏輯不漿糊，事實是很明顯，三聚氰胺是奶農添加的。在三聚氰胺事件中，包括三鹿在內的所有乳企都是徹底無辜的純粹的受害者！

至於為什麼奶農雖然不懂，卻又會添加。這就更簡單了，絕大多數農民在種田的時候也不懂農藥的作用原理，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在種地的時候使用農藥呀！奶農聽聞蛋白粉（三聚氰胺）銷售者説把添加進自家的奶裏，就能讓自家的牛奶能夠獲得收購，那奶農就買了；正如農民聽聞農藥銷售者説把農藥噴淋到自家的田地裏，害蟲就會被消滅，那麼農民也就買了；這是一樣的道理。

謠言3：三鹿等奶企檢測糊弄，內外勾結，不對消費者的生命安全負責

三聚氰胺本不可能出現在牛奶裏，無論是國家檢測還是企業檢測，都只能檢測已知的可能存在於產品裏的東西，比如各種礦物元素，各種營養素，黃麴黴素，某些細菌的菌落等等。因此無論設置多少道檢測關卡，執行多麼嚴格的檢測，只可能檢測已知的東西，不可能檢測未知的東西！同樣的，當年在北美銷售的雀巢，美贊臣也同樣被發現有三聚氰胺。

外媒報道：

（知乎不給放鏈接，這莫名其妙啊，這一報道美國當地事情的新聞，有啥敏感的）

並且，三聚氰胺事件恰恰證明了以三鹿為代表的乳企不僅檢測標準高，而且執行嚴格，沒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作為國家免檢產品的三鹿，只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檢測糊弄，那麼就算蛋白質含量達不到那高得離譜的標準，也都給放行的話，那奶農根本就沒必要添加三聚氰胺呀！畢竟無論蛋白質含量達不達標都能被收購的話，還徒增成本添加三聚氰胺作甚？

謠言4：三聚氰胺事件中也出現了大頭娃娃：

衞生部通報三鹿嬰幼兒奶粉事件醫療救治工作情況www.gov.cn/gzdt/2008-12/02/content_1165588.htm

全國因三鹿牌嬰幼兒奶粉事件累計篩查嬰幼兒2238.4萬人次；累計報告因食用三鹿牌奶粉和其他個別問題奶粉導致泌尿系統出現異常的患兒29.4萬人；累計住院患兒51900人；累計出院51039人。現住院患兒861人，累計收治重症患兒154例。

自9月10日衞生部每日統計臨牀現症病例以來，截至11月27日，未接到因泌尿系統結石致腎功能衰竭的現症病例死亡報告。在此期間，各地衞生行政部門上報的回顧性調查死亡病例共11例，經衞生部和相關省（區）專家組認真討論排查，江西省、浙江省、貴州省、陝西省各1例、甘肅省2例（共計6例）上報的死亡病例不能排除與食用問題奶粉有關。山西省、江蘇省、廣東省、新疆自治區、甘肅省各有1例（共計5例）上報死亡病例，已排除與食用問題奶粉致泌尿系統結石、腎功能衰竭有關。

事實是，在三聚氰胺事件中，一例大頭娃娃都沒有！

其實原因也很簡單，大頭娃娃是澱粉+糖+香精製作成的奶粉所致，幾乎就沒有營養素，導致營養不良而產生。而三聚氰胺事件中，不過是為了提高牛奶裏的蛋白質含量檢測值從而添加。因此，由這些原奶製成的奶粉的蛋白質含量只是稍微偏低，而且別的各種營養素都在。並且也絕對不可能出現三聚氰胺+水來矇混過關的情況，畢竟收購牛奶時要檢測的營養素也遠不止三聚氰胺一種，你要是光加水和三聚氰胺，那別的營養素也會被稀釋，光蛋白質含量檢測值高了。因此，三聚氰胺事件中，不存在任何營養不良，自然也就不存在任何的大頭娃娃！

三聚氰胺事件之後的措施

三聚氰胺事件對中國乳製品行業的影響是非常重大且深遠的。甚至可以説，現如今中國牛奶的品質能夠吊打全球，也正是因為三聚氰胺事件所導致的之後的措施。

1.大幅度降低國家標準。

這裏其實還涉及到一個關於伊利和蒙牛的謠言，造謠者攻擊伊利蒙牛，説伊利蒙牛拉低了國家標準。最典型的就是那個因造此謠而著名的王小七。只不過這裏既然主要説三聚氰胺，那就不在這裏贅述了。反正我之後會把我對中國乳製品行業現如今的情況的相關回答放上來。

乳品安全國家標準問答 (nhc.gov.cn)www.nhc.gov.cn/wsb/pzcjd/201007/48100.shtml三聚氰胺事件之所以發生，説白了就是就是奶農自身坑，根本生產不出好奶。但為了能夠讓自己的奶獲得收購，從而添加三聚氰胺。現在三聚氰胺被查了，之後也會被檢測了。但想要欺騙檢測，那法子多了去了。檢測只能檢測已知可能存在的東西，不可能檢測未知的，不可能存在的東西。因此只能通過大幅度降低國家標準，讓奶農所生產的牛奶能夠輕而易舉獲得收購，從而儘可能消除奶農往牛奶里加東西從而欺騙檢測的動機。

2.全產業鏈

上面那個大幅度降低國家標準只能説是應急的，想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還是要實現全產業鏈。換句話説，就是徹底與散户奶農之類的羣體脱鈎，全面而徹底地讓大企業大資本掌控從奶牛產奶到終端銷售的全產業鏈！

在三聚氰胺事件之後，各大乳企都開始佈局上游奶源。

而且不僅在中國佈局上游奶源，還去外國收購和建立牧場，控制外國奶源。

可以説，現在世界上最好的牧場，基本都控制在以伊利，蒙牛，光明，上海鵬欣，先鋒新材，新希望……等中資手裏。

甚至連各路代購吹噓的A2，愛他美，諾優能，可瑞康等網紅洋奶粉，其實也都是中國企業提供奶源並代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