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軍評:封鎖台灣是不是一個可選項?-王世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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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觀察者網專欄作者 王世純】
本週比較有意思的新聞,無疑是台灣當局開始認真思考“大陸封鎖台灣”的可能性。
從10月22日到24日,台當局煞有介事地宣稱要規劃三個新的天然氣接收站,將天然氣存量從現有8天提升為14天,並準備恢復部分淘汰的燃煤電廠;此外公佈糧食儲存情況,宣稱台島糧食儲量“大概能支持島內民眾消耗7個月,並且魚飼料儲量能支持島內民眾養魚3個月”。
除了鼓譟擴大戰備庫存以外,台防務部門負責人顧立雄叫囂,若(對岸)真進行封鎖,那麼按照什麼“聯合國決議”,將視同為戰爭行為;並再次給島內“台獨”實力大打定心丸,聲稱“封鎖台灣對全球經濟影響非常嚴重,國際社會不可能坐視不管。”

顧立雄:Trust me Bro社交媒體
台島上下一片手忙腳亂,充分説明“聯合利劍-2024B”的行動是奏效的。在聯合2024B演習中,我軍不僅演練了諸軍兵種聯合突擊、對海對陸打擊等傳統科目,還首次演練了要港要域封控、奪取綜合制權等涉及對台封鎖的科目。
就筆者的理解而言,“綜合制權”這個説法是“制五權”(制海權,制空權,制天權,制電磁權,制信息權)的延伸,也就是將“執法權”和“管轄權”等主權法制要素融合進軍事行動當中。這意味着我們首次要將台島附近海域的管轄權放在台面上。
海警的執法行動必然要有武裝力量作為支撐。在“聯合利劍-2024B”演習期間,“遼寧”艦是太平洋上唯一一艘處於值班狀態的航母——“林肯”號航母在中東幫忙照看以色列,“華盛頓”號還在夏威夷檢查焊縫。這意味着顧立雄之流心心念唸的“強敵干涉”,可能在從一開始就指望不上。

某種程度上,我軍導彈“過頂炸魚”他們可能不慌,但如果給台島天然氣停了,他們就真的慌了。當島內突然開始叫囂“你要封鎖我,我一定會開第一槍的時候”,證明他們大概率不太有膽量開第一槍。當我方真把“封鎖台灣”放在台面上的時候,我們才發現台灣方面對此準備並不充分。
説台灣方面沒什麼準備不是筆者空穴來風,因為對岸軍事出版物等開源資料都證明台軍沒有為一場長期的海峽作戰進行準備。以台軍“以武拒統”預案的“固安作戰計劃”為例,該計劃只是要應對解放軍短期的“全面登陸”,追求在不到30天時間內進行“決戰”,一次性解決軍事問題。
而具體到台軍每年檢驗“固安作戰計劃”的“漢光”系列演習上,台軍甚至將作戰時間縮短到5至7天,一廂情願地認為只要“短期決戰”能打贏,就可以解決“軍事問題”,實現“以武拒統”。與之相對的,台軍在彈藥儲備上不足,各地打擊旅準備的彈藥數量僅夠支持這些打擊旅進行7到14天的作戰。
在島內輿論層面,一旦“台獨”勢力被問及長期作戰的可能性,台軍和“台獨”高層往往會以“域外干涉”“全球制裁”等大而化之的藉口搪塞過去;換言之,就是向島內民眾承諾“美國一定會來”。近年來,為了給“以武拒統”找理由,為穩定島內外民心,“台獨”勢力開始以各種理由鼓吹我軍沒有“封鎖台灣”的計劃,或“不敢執行封鎖計劃”,以麻痹民眾,鼓動民眾支持他們。在這種宣傳下,不少台灣民眾相信即便台海有戰事,也會是短暫的,和自己“無關”;即便面臨兵兇戰危的險境,也能“馬照跑舞照跳”。
對“台獨”勢力而言,這次着急忙慌地研究增加糧食庫存和天然氣儲備,説明他們根本沒有為一場超過一個月的軍事行動作過基本預案。對於瞭解我軍對台準備歷史的人來説,認為我軍沒有封鎖預案,只有“全面戰爭”和“不打”兩個選項,只是島內的一廂情願。從上世紀90年代起,我軍就開始將“封鎖台灣”作為對台軍事行動的主要預案研究了幾十年,完善的“全面封鎖”方案甚至早於“全面登陸”方案。
我軍最早制定“封鎖台灣”的方案,是在90年代基於“我軍軍事能力整體不足,無法以依靠全面登陸解決台灣問題”的敵我實力對比,為最大程度懲戒“兩國論”分子而制定的。具體到參謀作業上,我軍封鎖的主要目標是台島西部幾個重要港口,尤其是台北港和高雄港。這兩個港口不僅是島內兩塊經濟重點區域,也承載了島內絕大部分工業品和能源的進口。一旦我軍隔絕了這兩個港口的運作,那麼基本能達到孤立守島之敵的政治目的。

轟6M投擲水雷;時至今日,海空軍的新老轟6依然保留有投擲水雷的訓練科目CCTV7
當時我軍主要封鎖方式是彈道導彈打擊癱瘓港口、護衞艦和導護艇編隊短促突擊和航空佈雷、潛艇佈雷。對於我軍而言,當時能夠前進部署水雷的載具只有老式轟-6戰機和033艇,因此整體佈雷上面臨載具生存能力差、佈雷密度低等問題。而當時東風-11基本型戰術彈道導彈和東風-15的精度較差,圓概率誤差為250米,首發命中點目標有很大難度,要相對敵人港口這類大型地面目標實施全面突擊將非常困難。
因此新世紀以前,在我軍裝備整體落後,無法確保制空權和制海權的情況下,封鎖作戰變成了一系列短促作戰的結合。
當時有限的、具備基本防空能力的053H2G型護衞艦和052型驅逐艦,要在出擊中儘可能掩護導彈艇隊和護衞艦艦隊抵近敵軍港口,為033潛艇和轟6系列轟炸機的突防佈雷儘可能創造機會。同時,在佈雷任務完成以後,我軍儘管沒有能力持續在海峽附近維繫制空制海權,但會依託當時不多的殲8和蘇27戰機,利用超視距攻擊能力打擊敵S2反潛機和P-3反潛機,同時不斷出動常規艇和導彈艇,持續殺傷敵掃雷力量,確保我軍佈雷的持續性。
由於佈雷能力較差,我軍甚至設想過“集中佈雷一個港,次要佈雷其他港”等手段,對來台貨船和其他船隻做到最大殺傷,通過輿論增加航運管理者的心理壓力,在同等封鎖條件下增大封鎖程度。

筆者設想的戰法是殲8或者蘇27戰機低空高速突防,突然拉起用超視距導彈打敵大型機 胡謅施佬
我軍在90年代考慮封鎖作戰,更多基於海空軍當時無法在台灣海峽全面奪取制空權和制海權的軍事現狀。但在啓用封鎖作戰的情況下,即便我軍主戰裝備弱於對方,依然可以通過主觀能動性,通過各種手段維繫封鎖,在經濟上重創島內。即便在面臨域外強敵干涉時,我軍依然有能力通過現有兵器持續維繫封鎖,切斷敵外援,使敵政治孤立、經濟無援、力量消耗,迫敵就範,或將戰爭拖延至長期,為我方後續動作留出空間。
進入新世紀以後,隨着我軍水面艦艇部隊整體實力上升,常規艇隊力量增長,航空兵三代機數量超過台軍,殲轟7等新型戰機入列,預警機和精確制導彈道導彈等新質作戰力量入列,我軍基本上完善了對台封鎖的各項預案。
在2002年“神聖-2002”演習以後,我軍在參謀作業上“兩步走”,一方面制定全面對台的登陸方案,一方面制定對台島的封鎖方案。在新世紀的方案中,我軍可以直接通過地導兵器摧毀敵軍橋樑和港口等重要樞紐,還可以打擊台軍變電站和電氣化鐵路設施,做到“千里之外破敵節點”。同時,隨着海峽兩岸航空實力對比扭轉,海空軍殲轟7戰機可以在地導部隊和航空兵三代機掩護下,較為從容地對敵港口進行超低空突防佈雷。
而對於之前無法封鎖的宜蘭、花蓮等港口,我軍也有了新的辦法。具備區域防空能力的052b型、051C型驅逐艦和956系列驅逐艦可以前出掩護較為靜音的常規艇隊前進佈雷。而“大洋黑洞”基洛級的引入和039後續型號的列裝,也為我軍直接依靠艇隊靜音型突防佈雷創造了條件。
儘管2008年我軍依然無法在台島東部取得制空權和制海權,巡航導彈和鷹擊62岸導部隊的服役使得我軍可以立足本土,打擊台島以東的大型艦艇。同時,由於我軍無法在強敵干涉的情況下徹底破壞台島東西向交通,但有其他辦法,比如使用彈道導彈和巡航導彈打擊台灣東部橋樑,對台島東部的電氣化鐵路節點進行打擊,中斷東西部鐵路聯繫。

靜音性能良好的“基洛”級,讓解放軍認識到潛艇靜音型對於封鎖台東海域航運的能力的重要性 解放軍畫報
總的來説,在2008年之前“全面封鎖台灣”方案是“登陸方案”的一個備選項,我軍圍繞“登陸”和“封鎖”各做過多種預案。可以説,在我軍實力不足的年代,無論“登陸”還是“封鎖”,都是帶有一定投機性質的軍事選擇。這種選擇説不上是軍事冒險,但顯然都有一定不確定性。
進入21世紀的第二個十年,隨着持續的應急戰備告一段落,我軍進入新一輪發展期。這一時期,海空軍和火箭軍裝備的第四代兵器普遍亮相,並在近年普遍入列。此外,最近10年來,隨着敵無我有的“殺手鐧”兵器、以及國產航母的入列,我軍與強敵在第一島鏈的實力經歷了前所未有的此消彼長。
而對台軍事行動的總體方案,也因為物質條件的改善而不斷追求確定性。當下,我軍主戰裝備普遍和強敵處於同一代水平,且戰略實力相較10年前有了前所未有的飛躍。因而,我軍對於台灣問題的軍事解決手段自然會有基於新時代物質條件下的新思考。
對台軍事行動,是不是ALL or Nothing?
對於封鎖台灣這一軍事選擇,很多人持反對意見。筆者歸納發現現有的反對意見大抵出自兩個方面:一是出於對封鎖效能的擔憂,認為封鎖終究不能徹底解決台灣問題,祖國統一終究要讓紅旗插在凱達格蘭大道上;第二則是擔憂擴大化,認為武力解決台灣問題是國運之戰,封鎖意味着強敵及其走狗的介入,拖得越久對我們越不利。
隨着今年台海局勢波雲詭譎,筆者能理解上述兩種質疑意見。雖然筆者不願亂扣“速勝”或“速敗”的帽子,但還是希望釐清一些涉及台灣問題的迷思。在軍事決策過程中,經常難以避免出於“料敵從寬”而在決策中陷入滑坡謬誤,因而陷入極端主義軍事決定論迷思當中。這種滑坡謬誤的核心是將台海潛在的衝突無限擴大化,最終上升到太平洋兩岸“熱核實戰”的地步。但筆者認為,如果台灣問題真的只能靠軍事決定論來解決,那麼最好的解決方案顯然是交給“程將軍”來解決所有問題。

電子遊戲《將軍2》裏的虛構人物中國核武將軍程世濤,遊戲設定中他會用核武器解決一切軍事問題
當然玩笑歸玩笑,如果凡事都一步滑坡到熱核戰爭上,那麼台灣問題的解決自然遙遙無期。儘管走在復興之路上的我們必然要為人類從未設想過的惡劣戰爭做準備,但具體到決策上,我們不能跳脱國際局勢的現有事實,陷入唯心主義的自我糾結當中。
先來解答第一種迷思,也就是“封鎖不能徹底解決問題”。我們必須認識到,封鎖只是一種手段,而不是目的。在我軍整體實力不足時,“全面封鎖台灣”方案是“登陸方案”的一個備選項。但無論“登陸”還是“封鎖”,都是帶有一定投機性質的軍事選擇,而且都屬於“目的”,兩種軍事作戰模式之間沒有迴旋的餘地。
但台灣問題本質上還是取決於中美實力對比。隨着太平洋大兩岸實力的此消彼長,我軍物質條件使得“封鎖”和“登陸”的選項分界線正變得模糊——“封鎖”可能是為了更好地“登陸”,而“登陸”成功後對台“封鎖”可能依然繼續。
也就是説,“封鎖”是手段,“登陸”同樣也是手段。首先“登陸台灣”並不意味着“戰爭結束”。筆者一直用太平洋戰爭的例子來説明:上一次太平洋戰爭爆發前,太平洋兩岸的兩個冤家都並未對可能的戰爭形勢進行準備——美國人準備用航母掩護戰列艦衝進日本海,日本人則在琢磨“九段邀擊”來削弱並在優勢戰場全殲美軍。但最終,太平洋戰爭的戰爭形態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美國人在家門口迎擊了日軍,而日本人到戰敗為止也沒有打出過一次他們演練了10年的“九階邀擊”。
筆者想表達的是,即便太平洋戰爭的局勢真如同日本人或美國人規劃的那樣,在一次成功的“九段漸減”或“黃色計劃”作戰中打擊了對方的艦隊主力,那麼太平洋戰爭就真的結束了嗎?顯然不會。
如果非要用一個當代國家來舉例,俄羅斯永遠能為我們提供經驗教訓。回到2021年年末,當時各方都將“打下基輔”作為一個“核心勝利點”來看待,各方的預測無非是“俄軍勝利佔領基輔,俄烏衝突俄軍全面勝利”和“俄軍在北約武器支援下未能佔領基輔,北約反攻後獲得勝利”。俄羅斯方面曾傲慢地認為用1500輛T72B3M主戰坦克就可以顛覆舊世界秩序,而北約也傲慢地認為北約兵器都是靈丹妙藥,天兵武器一到,俄軍化為齏粉。
顯然最後,俄羅斯人沒有快速佔領基輔取得勝利,北約方面也因俄軍未能佔領基輔而反過來對俄軍進行摧枯拉朽的反攻,而戰前雙方設想的“美俄核決戰”的誇張想定也並未實現。沒人能夠預料持續了975天的“特別軍事行動”會發展成今天這個樣子。但戰爭終究是血腥地持續了兩年多,帶走近百萬生命,最終走到誰也未曾設想的總體消耗戰狀態。
筆者提及俄烏衝突只是想説明,“登陸”和“佔領基輔”一樣,並不代表一了百了;“登陸”和“封鎖”都不是目的,而是手段。既然台灣問題是中美問題的延伸,那麼即便我軍在一場成功的登陸中徹底摧毀了“台獨”武裝的軍事存在,也可能僅僅是一場橫跨太平洋的、前所未有的戰爭的開始。
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於台灣的“封鎖”還是會繼續,而“登陸”也只不過是對台另一場封鎖的開始。最基本的道理是,哪怕台島全軍覆沒,我軍實現徹底控制,美方就會放棄對我方以地球為尺度的貿易制裁嗎?那麼如果中美真的全面開戰,台灣也只不過是這場血腥大戲的第一幕而已。

“登陸”不代表徹底解決問題,“封鎖”也不代表着軍事衝突會必然滑坡到新一次橫跨太平洋的熱核武衝突當中,而極有可能是一種推進我方優勢的手段。我們目前做的一切準備,無論是軍事還是別的方面,都是為避免重蹈俄烏衝突式的“意料之外”的戰爭。
但如果就此忽視俄烏衝突強敵及其盟友的反應,也不符合基本的辯證唯物主義。如果我們參考俄烏經驗中北約方面的介入力度,得出的結論是如果我國發起針對台島的封鎖作戰,強敵依然處於“可能來”或“可能不來”的疊加狀態。任何人咬定其中一種可能性而不為另一種可能性做準備或預留手段,都是不合理的。
而採用“封鎖”手段,能測試強敵在干涉台灣問題上的決心。“出於料敵從寬的邏輯,一旦中國在台海發起任何軍事行動,強敵在巨大的地緣壓力很有可能採取一切手段來域外干涉我方的統一行動”,這句話顯然沒錯。這種“軍事行動”的定義卻掌握在強敵自己手裏:如果我方海警對台灣貨船臨檢拿捕算不算軍事行動?如果我方海軍截停重要貨運船隻算不算軍事行動?如果海峽附近短暫的衝突以後雙方偃旗息鼓算不算軍事行動?如果短暫的衝突中台軍海空軍主力盡沒,徹底失去制空制海權,這算不算軍事行動?這種“邏輯滑坡謬誤”的詭辯至最後,其實也演變成了一種定義學。
至少就強敵自己而言,他們的智庫也在質疑強敵對於“軍事行動”的定義學問題。美國智庫華盛頓戰略與國際研究中心(CSIS)的中國力量小組(China Power)今年8月發表了名為《中國封鎖台灣的可能性》的新報告,文章“提供了中國封鎖台灣的三種説明性方式”。

情況一:基於軍事能力的封鎖,文章稱這是基於我軍現有軍事能力的一種封鎖。我軍在宣佈發動封鎖以後,對台灣進行信火一體打擊,剝奪其海空軍的反擊能力,並在相關港口攻勢佈雷,確保我軍達成“三權”(制空權、制海權、制信息化權)。這場封鎖會持續幾個月甚至更長時間,直到我方通過政治談判或者進一步軍事行動(指登陸作戰)達成統一目標。
情況二:基於水雷和軍事演習的封鎖。文章設想,我軍會在台灣所有港口附近設立軍事演習區,長期進行火力實彈演習,同時會在台灣沿海佈設水雷,封鎖台灣的各個港口航道。解放軍不開第一槍,但會登檢、扣押商船和登船檢查。文章稱這一行動名為“特別執法行動”,此舉優點是,台灣海峽沒有戰火,可以正常通航,不危害國際貿易;但這種情況下台軍兵力無損,顯然會武力突破封鎖,而台軍的武力突破會導致封鎖演變為情況一。
情況三:基於海警的封鎖。海警對商船執法,我軍不搞警告射擊,不佈雷。優點是進一步降低國際衝突的可能性和對國際經濟的衝擊,在道義上取得第三世界國家支持,維護國際貿易穩定,且封鎖可以迅速撤回。缺點是,台軍和美軍顯然會強力突破這種柔性封鎖,但台軍和美軍的武力突破會導致情況重新演變為情況一。
CSIS沒有提及美台的應對措施,但在文章結尾,這個喜歡搞事的智庫這樣説:“無論如何,台灣的命運都取決於美國的反應”。
筆者之所以引用CSIS的報告,是想説明封鎖和登陸的辯證關係。教員同志在《中國革命戰爭的戰略問題》中指出,“從時間的條件説,戰爭和戰爭指導規律都是發展的,各個歷史階段有各個歷史階段的特點,因而戰爭規律也各有其特點,不能呆板地移用於不同的階段。”在上一個我軍整體物質條件不足的階段中,我們選擇了“封鎖”,就意味着無法再選擇登陸。但在這個時代,“封鎖”和“登陸”的界限已經隨着我軍能力的發展而變得模糊。
在詞基礎上,我軍對於台灣的“封鎖”預案和對於第一島鏈強敵的反干涉預案已經變得更加統一——無論是在第一島鏈外阻擊打擊敵航母編隊,還是掩護核潛艇部隊進入大洋,都會造成台島處於天然的孤立狀態。
而隨着我海空軍、火箭軍和陸軍遠程火力部隊成為殲滅台軍主力的主力,在“情況一”的狀態下,儘管我軍沒有進行登陸,但陸海空軍和火箭軍依然會在一場短暫的衝突中摧毀“台獨”分子的海空軍主力,並持續進行軍事施壓,為登陸創造有利條件。這種情況下,“封鎖”可以隨時轉換為“登陸”,對台島的封鎖並不是目的而是手段之一——封鎖是為了更好的登陸。


沒人規定,火力準備只有短短3天
而如果我們進一步降低烈度,將封鎖作為一種純粹的手段來使用,則會給美方還有台方造成新的問題。對美台而言,一旦進入情況二和情況三,他們必須下定“美方/台方來開第一槍”的決心,如果雙方下不了決心,台灣島這個能源95%依賴外貿、糧食50%依賴外貿的孤島,將會受到重大的物質損失。而太平洋西岸的整體形勢,也將在美方和台方的猶豫中朝着我方有利的方向傾斜。
總之,既然祖國統一是復興之路的必要之舉,我們應該有決心和能力既可以打贏拖不得的解放戰爭,又可以打贏快不得的抗日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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