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亞娜·萬科夫斯卡:到了新疆,我意識到西方宣傳炒作竟如此深刻影響我的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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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比利亞娜·萬科夫斯卡 翻譯/觀察者網 彭宇萱】
離開新疆之後,我正在慢慢調整時差,然而腦海中不斷湧動着各種印象,讓我難以入眠——尤其是當我意識到,西方的宣傳炒作曾多麼深刻地影響了我的預期時。我曾以為自己會前往一個粗獷而落後的角落,結果卻發現自己被所遇到的一切深深吸引。
在我去新疆之前,我瞭解到這裏往往被描繪為中國“最臭名昭著”的地區,是西方持續指責中國的言論中心,尤其是針對維吾爾族人口,炒作內容包括大規模侵犯人權、種族滅絕。對華仇恨有多種來源、誘因和動機,而關於新疆的敍述在塑造人們認知方面起着重要作用。
但我認為真正荒謬的是,西方急切地炒作新疆所謂的種族滅絕,卻對巴勒斯坦正在發生的、真實且持續的種族滅絕視而不見。所謂的事實核查者和真相驗證者帶着明確的議程行事,往往由西方資助行事。
對於任何渴望親身體驗,而非依賴那些從未踏足過此地的事實核查者或者非政府組織來解讀的人來説,新疆都是一個令人嚮往的目的地。2024年前三季度,新疆竟然迎來了2.2億人次遊客,這個數字太驚人了,看起來這是一片有着非凡旅遊故事的土地。
我不希望自己被視作所謂發達歐洲的傲慢代表——或者,説白了,西方的傲慢代表。我承認,自己最初也曾陷入西方的敍事之中,我以為會看到一片偏遠荒涼的地區,基本上就是“無人之地”。這種假設並非源於無知,而是源於先入為主的觀念。
然而,在上個月首次訪問中國期間,我被這片土地上的神秘氣息、多樣性和深厚底藴所打動。我很快意識到,即便窮盡一生,也無法完全領略其豐富內涵和細微之處。每當向中國朋友提起我的下一站是烏魯木齊時,他們都會眼睛一亮,説:“啊,那是個與眾不同的地方!你會看到很多新事物!”他們説得沒錯——那裏的一切都是我從未經歷過的!

在新疆喀什古城景區開城儀式表演上,演員隨音樂起舞。 新華社
我就像現代版的馬可·波羅或辛巴達航海家一樣——儘管在21世紀是乘坐飛機旅行——對在烏魯木齊獲得“不同”的體驗感到興奮。儘管我所發現的,更多是熟悉的中國景象的延續,但其中帶有一個令人驚喜的轉折——那些氣味、色彩和聲音,讓我想起了我的家鄉馬其頓。這真是一場出乎意料且迷人的融合!
當我登上飛往烏魯木齊的航班時,發現乘客數量與從法蘭克福飛往北京的航班不相上下。“啊,”我心想,“畢竟這是中國——一個擁有14億人口的國家!”當我們降落在烏魯木齊機場時,與馬其頓首都斯科普里樸素的航站樓相比,其現代化和繁忙程度令我驚歎不已,而且烏魯木齊為國內航班和國際航班都提供了寬敞且功能齊全的設施。
我是夜晚到達的,這讓我得以一窺這座燈火通明的城市——雙向四至六車道的寬闊大道、高聳入雲的摩天大樓、明亮的十字路口以及標誌性的地標建築。相比之下,斯科普里就像是兩三個世紀前的一座小型奧斯曼小鎮。
另一個令人印象深刻的景象是,這裏到處都在進行似乎永無止境的建設——高樓拔地而起,而且看不到盡頭!這座城市顯然正在蓬勃發展。後來,在參觀中國能源集團(其一小部分產能就可能解決馬其頓整個國家的能源問題)和一家領先的電動汽車工廠期間,我們親眼見證了新疆經濟增長的成果。
閒暇之餘,我們自行外出探索這座城市。關於烏魯木齊那座非凡的博物館的故事,我將它留到下次——它是如此內容豐富,激動人心,甚至勾起了我對巴爾幹歷史的回憶,那裏的文明、文化、民族和語言交織成一幅絢麗多彩的織錦。我要強調的一點是:雖然歐盟提倡“多元一體”的口號,但中國秉持的是“和而不同”的理念。這一理念成功地創造了一個柔和且無縫的鑲嵌圖景——不是通過統治,而是將每個人融入中華民族這一充滿活力的整體之中。
有時,我真真切切感到賓至如歸——無論是通過那精緻的刺繡圖案、地毯和手工藝品,還是通過傳統的音樂和美食。新疆的自然之美是難以用語言描述的,山脈、河流、湖泊和沙漠交織在一起,令人歎為觀止。然而,時不時地,我會發現一些熟悉的元素,讓我想起了家鄉——比如拉迪卡(Radika),讓我想起了奧赫裏德湖(Lake Ohrid,它也有自己的“天池”),還有科拉布山和沙爾山的山峯,以及馬伕羅沃的馬匹。
這一地區在數世紀中既經歷過幸運,也遭遇過不幸,它一直是各種民族和文化的交匯點。它位於古代絲綢之路的中心地帶,在我首次訪問中國濟南時,就曾對絲綢之路的起源略窺一二。如今,現代“一帶一路”倡議沿着同樣的路線前行,但是通過尖端的基礎設施來實現連接。
令人欣慰的是,我們意識到許多元素,諸如樂器、傳統服飾等,都是從這片土地流傳至我們身邊的。這次經歷更加凸顯了世界既廣闊又狹小的特性,同時也讓我們明白,我們自己也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

7月22日拍攝的新疆阿勒泰地區喀納斯景區 新華網
在前南斯拉夫戰爭期間,流傳着一個關於膚淺的外國“研究者”的波斯尼亞笑話。一名叫穆喬的當地人在酒吧裏遇到了一位忙着記筆記的外國人。兩人打過招呼後,穆喬問這位外國人打算在鎮上待多久,以及他在寫什麼。這位來自西方的外國人回答説,他昨天剛到,明天就走,正在寫一本名為《波斯尼亞和黑塞哥維那:昨天、今天和明天》的書。
我並非自詡為中國專家,也無意撰寫一本關於中國的書籍。但我的經歷使我成為了一個謙遜且充滿好奇的探索者——一個渴望瞭解更多的人,不僅關於中國,也關於我們文明之間的聯繫,以及合作共創和平世界的潛力。我們常常聽到,我們雙方“立場對立”,甚至互不友好——在我們這個如今已變成軍事基地和北約哨所的寧靜國度中,一些人正在傳播這樣的敍事。
然而,我在那些熱情友善的朋友們中間感受到了賓至如歸的温暖與安全。在生活的許多方面,我都能體會到一種微妙的東方親切感。對我們來説,放下成見,積極探索各領域深化合作的每一個機會至關重要。從這些人身上,我們可以學到很多——不僅關於他們,也關於我們作為全球大家庭一員的自我認知。
或許我還會再次回到中國,我想寫一寫烏魯木齊的大巴扎(集市),寫一寫博物館裏那些引人入勝的故事,以及它們如何幫助我更好地理解了巴爾幹半島的複雜性——在那裏,各種影響相互交織,不斷塑造着我們祖先、當代人乃至後代的生活。我還想談一談伊斯蘭教經學院,這所大學比我們許多世俗學府都要更為現代化。
確實,中國面臨着內部挑戰,但這些挑戰並非全部源自民族或宗教多樣性,而是更為複雜的歷史和外部影響因素——這些問題我們從個人經歷中都再清楚不過了。然而,中國通過投資、妥協、外交手段、温和態度以及不懈的發展來應對這些挑戰。
短短數日,我便蒐集到了無數故事,這些故事源自我所遇見的豐富多彩的文化畫卷,它們給了我無盡的靈感。所有的疲憊與付出都是值得的,至於那些批評者——他們可以繼續抱怨。如果還有機會,尤其是在我人生旅途的最後階段,我會欣然重返那些“臭名昭著”之地,親自體驗一番。誰也不能替我決定誰是我的朋友,誰不是我的朋友。
現在,中國對我來説是一個温暖而熟悉的地方——甚至連氣味都像是家鄉,讓人想起烏魯木齊大巴扎裏的麪包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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