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償債券可能為烏克蘭解鎖3000億美元

在俄羅斯對烏克蘭的攻擊中，烏克蘭首都基輔的“祖國”紀念碑被看到被破舊的防水布所遮蓋，2023年10月26日。基輔在今年早些時候用烏克蘭國徽替換了蘇聯時代紀念碑盾牌上的共產主義象徵。路透社/托馬斯·彼得攝 搜索“2023年全球年度圖片”瞭解更多信息…. 閲讀更多

倫敦，1月15日（路透社Breakingviews）- 烏克蘭需要資金來繼續抵禦俄羅斯的侵略。美國和歐盟正努力繼續向該國提供資金支持。他們也不願意交出$3000億的俄羅斯中央銀行儲備金，這些資金是西方政府在戰爭開始時凍結的。

以下是一個備用計劃的建議。基輔可以通過出售以未來對莫斯科的戰爭賠償索賠為擔保的債券來籌集資金。

如果烏克蘭的支持者們像英國上週所做的那樣給予更多現金就更好了上週。但其他地方已經開始感到疲勞。美國總統喬·拜登迄今未能説服國會批准對基輔的新$610億援助計劃。與此同時，匈牙利上個月阻止了歐盟計劃的500億歐元援助，儘管其他成員國決心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試圖扣押俄羅斯的凍結資產也在緩慢進展。律師們不僅在爭論沒收是否合法。政客們也在思考是否明智，儘管據《金融時報》報道，他們正在積極探索這樣做。

發行“賠償債券”將繞過這些問題。烏克蘭將出售證券，只有在收到俄羅斯為戰爭造成的損失進行賠償時才會支付。利息也可以累積，只有在基輔獲得補償時才會支付。

債券持有人不會對克里姆林宮的凍結儲備提出合同索賠。但考慮到俄羅斯不太可能自願支付，這些資產將是支付損害賠償金的最有可能來源。

由於儲備正在積累利息，它們可以用來支付債券的本金和利息。這將不同於沒收，因為資產只有在合法的賠償機制首先裁定烏克蘭應獲得損害賠償時才會轉移。

烏克蘭將有一個合理的方式來收集最多價值的儲備所裁定的任何損害賠償。因此，它可以發行高達3000億美元的賠償債券。但只有在美國、歐盟政府和其他盟友願意購買證券時，它才會獲得類似這樣的金額。

漫長而曲折的道路

基輔對莫斯科的損害索賠案有充分的理由，金額遠遠超過3000億美元。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京對烏克蘭的入侵是非法的，造成了混亂。根據世界銀行的統計，截至去年2月，重建該國的成本已經達到了4110億美元。這個數字還將繼續上升。

路透社圖表

一個國家應該“對[一]國際不法行為造成的損害進行充分賠償”的法律原則已經得到確認。最近還有一個國家做出了這樣的先例。1990年伊拉克入侵科威特後，聯合國安理會成立了一個賠償委員會，迫使巴格達支付了520億美元的賠償金。這筆錢來自於從伊拉克的石油收入中劃撥出來。

國際社會將發現對俄羅斯施加其意志將更加困難。畢竟，聯合國安理會不會投票成立一個賠償委員會，因為俄羅斯是五個可以否決其決議的國家之一。儘管如此，聯合國大會——其權力不如安理會，但沒有國家有否決權——已經表示需要建立一個國際賠償機制。它還呼籲成員國建立對俄羅斯的索賠登記。

作為回應，致力於促進法治的政府間組織歐洲理事會正在建立一個登記。目前還沒有決定由哪個機構裁決索賠。但聯合國大會的支持為對俄羅斯的戰爭損害追責行動賦予了合法性。

從俄羅斯索賠賠償金的過程將會是曲折的。伊拉克在入侵科威特30多年後的2022年才做出最後的賠償支付。烏克蘭現在需要資金。賠償債券可以解決這個時間問題。

減少折扣

對這個想法的一個反對意見是，這些債券可能會如此風險，以至於投資者會要求大幅折扣。因此，基輔將無法獲得類似3000億美元的全額賠償。畢竟，即使司法程序裁定烏克蘭獲得賠償，西方政府可能也不願將俄羅斯的儲備轉移給基輔。烏克蘭本身也可能同意在未來的和平協議中放棄對莫斯科的賠償要求。

這就是為什麼理想的主要投資者應該是西方政府。如果烏克蘭未能抵禦俄羅斯的進攻，他們將失去很多。他們也有能力減輕債券的風險。美國及其盟友有權決定俄羅斯的凍結資產是否用於賠償。他們還將對任何和平協議的形式有很大的發言權。如果西方政府得出結論認為克里姆林宮應該拿回其儲備，那是因為他們認為和平的更廣泛利益大大超過放棄3000億美元的成本。

與此同時，如果烏克蘭將針對莫斯科的損害索賠轉讓給購買債券的西方政府，那麼使用俄羅斯的儲備來償還賠償債券的法律依據將會很強，主權債務方面的資深法律專家李·布赫海特表示。政府可以依賴“抵銷”的普通法原則，根據這一原則，一個實體的資產可以用來償還其債務。

如果西方政府不願購買所有賠償債券，烏克蘭可以將債券分為幾個 tranche，PGIM Fixed Income 的首席全球經濟學家 Daleep Singh 建議。政府可以購買風險最高的 tranche，讓普通投資者購買風險最低的 tranche。這將減少烏克蘭在出售債券時必須承受的折扣。

賠償債券並不是關於如何立即獲得基輔現金的唯一創新想法。但它們不依賴沒收莫斯科資產，這是許多其他提議的基礎。如果烏克蘭的盟友不能再開出更多的大額支票，這些債券可能是一個不錯的備用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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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 Peter Thal Larsen 和 Katrina Hamlin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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