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參議院邊境法案讓“夢想者”被冷落 | 路透社
Richard Cowan


被驅逐出境的兒童和他們的父母在抵達危地馬拉城後被危地馬拉移民局工作人員處理後坐在移民局辦公室內,這些人是從美國和墨西哥遣返航班上抵達的,2024年1月23日,危地馬拉城,危地馬拉。路透社/Cristina Chiquin/文件照片華盛頓,2月5日(路透社) - 一項兩黨邊境安全法案本週將提交給美國參議院投票,這很可能會破滅數十萬非法帶入美國的兒童獲得快速、明確的公民身份的希望,因為國會在移民問題上採取了更強硬的立場。
這個被稱為“夢想者”的團體在移民政策談判中長達十多年一直是民主黨的首要任務。
但隨着共和黨將新的邊境限制作為美國盟友烏克蘭和以色列所尋求的援助的條件,民主黨總統喬·拜登,夢想者的問題被擱置了。參議院第二號民主黨人狄克·德賓表示,在剛剛結束的談判開始時,共和黨人拒絕了他包括夢想者的請求。
“對方有一些成員的立場是,任何情況下都不接受任何一個移民,”德賓在接受採訪時説。
一些共和黨議員表示,國會不太可能在可預見的未來任何時候討論夢想者的問題。
民主黨參議員克里斯·墨菲(Chris Murphy)是三位參議員之一,他承認在幫助“夢想者”方面缺乏進展。
“我們還有工作要做,比如為‘夢想者’和其他無證人士提供公民路徑,但這項法案是移民改革的重要首付款,”他在週日表示。
沒有人能保證這項兩黨法案會成為法律。它在國會左右兩派都面臨一些反對,甚至可能不會被共和黨控制的眾議院審議,因為前總統唐納德·特朗普一再批評這個想法。目前,有544,690名“夢想者”在2012年由當時的民主黨總統巴拉克·奧巴馬創建的童年入境者暫緩遣返行動(DACA)計劃下獲得臨時保護。雖然他們也在DACA下獲得工作許可,但他們在美國的身份必須每兩年更新一次,而新的參議院法案讓他們陷入了不確定境地。
但據信在美國可能有多達200萬名“夢想者”,包括那些目前不在DACA覆蓋範圍內的人。由於對該計劃提出的法庭挑戰,該計劃的新註冊已被擱置。
“説這令人失望和沮喪,我認為都是輕描淡寫,”黛安娜·普利戈(Diana Pliego)説道,她的父母於1997年將她帶到美國時她只有三歲。“我已經等待了26年,希望國會通過一條有意義的路徑。”
現年29歲的普利戈回憶起一生中因為家人的非法移民身份而擔心被驅逐出境和童年時期的貧困。
她符合2012年《童年入境者暫緩遣返行動》(DACA)計劃的保護資格,獲得了大學學位,現在住在華盛頓的一個郊區,並在國家移民法律中心工作。但她童年時對被驅逐出境的恐懼仍然存在。
“我總是注意到警察的存在,”普利戈説。“即使到今天,當我開車時,看到(警察)的燈光,我會有點恐慌。”
“不再考慮”
共和黨參議員託姆·蒂利斯曾參與過過去的移民改革嘗試,他表示對“夢想者”的困境表示同情。但他補充説,由於南部邊境的大規模移民潮,幫助他們或其他長期居住在美國的無證移民的想法已經變得“不受歡迎”。
“我認為這在未來幾年都不再考慮了,”蒂利斯在接受採訪時説。
2023財政年度,美國執法部門在全球移民潮的影響下逮捕了大約200萬名移民。
根據路透社/益普索上週發佈的一項民意調查,移民問題是美國人的第二大擔憂。約17%的受訪者表示這是他們的首要關注,與去年12月相比大幅增加。
許多共和黨人認為,任何向非法移民(包括無法選擇自己到達美國的兒童)授予新權利的計劃只會鼓勵邊境更加混亂。
與此同時,DACA的實施合法性受到質疑,美國最高法院最終可能決定其命運。
“在所有無證移民中,這些人最值得同情,也最有可能得到幫助,”德賓説。
康奈爾大學法學院傑出的移民學者瑪麗艾琳娜·欣卡皮耶表示,她對國會未來可能為“夢想者”採取行動抱有希望,特別是如果DACA出現風險的話。她説,這樣的“危機”可能會為“夢想者法案”創造“立法窗口”。
她説:“多年來,總是存在這樣一種交換條件:如果你談論加強執法和拘留,你也必須談論對某些移民羣體的合法化。”
明尼阿波利斯的30歲DACA受益者愛德温·託雷斯·德聖地亞哥表示,看到參議員們在沒有考慮夢想者的情況下談判邊境協議,這讓人憤怒但並不令人意外。
他説:“我們不是在談論1萬人,”他説到DACA人口。“我們在談論成千上萬的人,他們是教師,是護士,是醫生,是專業人士。”
託雷斯8歲時從薩爾瓦多以旅遊簽證來到美國,加入了沒有永久身份的父母。如今,他是一家公關公司的副總裁。
他擔心最高法院可能會撤銷DACA,或者如果特朗普再次當選,可能會進一步打壓移民。他的家人的“末日”計劃是搬到加利福尼亞,因為那裏有強大的移民保護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