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魯吉亞親歐盟的Z世代領導“外國代理人”抗議活動 | 路透社
Felix Light
第比利斯,5月15日(路透社)——對於20歲的格魯吉亞學生伊拉克利來説,幾乎每晚去議會外抗議的旅行是更廣泛鬥爭的一部分,他和他的這一代人有着特殊的角色。
幾周以來,這位國際關係專業的學生和他的同學們一直加入到抗議“外國代理人”草案法案的巨大人羣中,該法案在週二通過了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審議。“我們歷史上每一個重要事件,在格魯吉亞的歷史上……都是由年輕人主導的,”伊拉克利在第比利斯國立大學主校區外告訴路透社,那裏本週有數百名學生走出課堂。
“這是格魯吉亞的傳統,”他説,提到推動該國在1991年蘇聯解體前獨立的年輕民族主義運動。
自從格魯吉亞政府在4月宣佈將 恢復一項法案,該法案要求非政府組織如果超過20%的資金來自國外,就必須標記為外國代理人以來,年輕的格魯吉亞人,尤其是十幾歲和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直處於反對的最前線。儘管對該法案的反對跨越了各個年齡層,但年輕的格魯吉亞人尤其顯得顯眼和直言不諱。週一,全國各地的一系列教育機構的學生表示,他們將加入學術罷工,要求撤回該法案。
該草案法案被反對者稱為“俄羅斯法”,他們將其與克里姆林宮在過去十年中用來打壓反對派的立法進行比較。執政的格魯吉亞夢黨表示,這一法案是為了促進透明度,打擊外國人所推動的“偽自由價值觀”,並維護國家的主權。
歐盟表示,這將成為格魯吉亞加入該集團的障礙,格魯吉亞在12月獲得了候選國地位。
歐盟成員國的前景在格魯吉亞廣受歡迎,執政黨表示希望該國同時加入歐盟和北約,儘管最近出現了反西方的言論。
但對於許多年輕的抗議者來説,這場鬥爭代表着一個明確的選擇,即格魯吉亞應該與歐洲融合還是重建與俄羅斯的舊關係。
代際衝突
拉利科,一名在第比利斯國立大學上大一的計算機科學學生,週一走出課堂時表示,反對這項法律是必要的,“以便讓我們擁有我們想要的、我們應得的歐洲未來”。




示威者在2024年5月13日于格魯吉亞第比利斯舉行的抗議“外國代理人”法案的集會上舉着旗幟。路透社/伊拉克利·格德尼澤/檔案照片
示威者在2024年5月13日于格魯吉亞第比利斯舉行的抗議“外國代理人”法案的集會上舉着旗幟。路透社/伊拉克利·格德尼澤/檔案照片 與一些仍對蘇聯懷有懷舊情感的老一輩格魯吉亞人不同,年輕的格魯吉亞人與俄羅斯的情感紐帶較少。
在一個俄羅斯對格魯吉亞人實施嚴格簽證制度的時期成長,實際上很少有人能夠短途旅行到這個廣闊的北方鄰國,或者説它的語言。
許多人英語説得很好,還有一些人由於格魯吉亞人享有的免籤制度而在歐盟內旅行,這使他們更傾向於將自己國家的未來視為與歐洲交織在一起。
支持抗議活動的親歐自由主義政黨“吉爾奇 - 更多自由”的48歲領導人祖拉布·賈帕裏澤表示,格魯吉亞目前的危機反映了代際衝突。
“在某種意義上,我們有一種代際衝突,年輕一代更願意、更渴望並準備為他們的自由而鬥爭,而老一代則對蘇聯時代有某種懷舊。”
但如果格魯吉亞的Z世代對政府的厭惡是明確的,幾乎沒有人對主要的替代方案感到滿意。
格魯吉亞分裂且爭吵不休的反對黨仍然由前總統米哈伊爾·薩卡什維利的統一國民運動(UNM)黨主導,他目前因濫用職權正在服刑六年。
儘管薩卡什維利在2003年至2013年期間領導格魯吉亞,仍然是生活在他政府下的人的一個極具爭議的人物,但許多年輕的格魯吉亞人對他的任期幾乎沒有記憶。
學生林娜科·吉烏納什維利表示,她討厭UNM,並希望有更多的政治選擇。“我們想為許多政黨投票。議會中的政黨越多,聲音就會被聽到得越多,”她説。
賈帕裏澤表示,許多在夜間抗議中冒着被捕風險的年輕人對國家的正式反對派政治興趣不大。
“他們不是任何政黨的成員,甚至不是支持者,”他説。
“但他們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他們希望格魯吉亞加入歐盟,並準備為此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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