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年後,塞浦路斯人仍然希望團結| 路透社
Michele Kambas




第1項,人們在塞浦路斯分裂的首都尼科西亞的16世紀布尤克汗內行走,2024年6月8日。路透社/伊安尼斯·庫爾託格盧/檔案照片
人們在塞浦路斯分裂的首都尼科西亞的16世紀布尤克汗內行走,2024年6月8日。路透社/伊安尼斯·庫爾託格盧/檔案照片 尼科西亞,7月18日(路透社)-在過去20年裏,每週,一羣希臘和土耳其塞浦路斯人聚集在塞浦路斯分裂的首都尼科西亞的一處鵝卵石庭院裏,懷念過去,夢想着一個團結的祖國。在和平談判中歷史上最長的僵局中,這是一個黯淡的前景。
安德烈亞斯·帕拉利基斯和他的朋友們開玩笑地稱自己為叛徒俱樂部,他們是一個不斷擴大的公民社會團體,試圖在政治家失敗的地方建立聯繫。
多年來,叛徒俱樂部已經從一羣善意的來自衝突雙方的陌生人變成了一個緊密的朋友團體,向領導人傳達持久和平是可能的信息。
“我們已經成為非常好的朋友了,”希臘塞浦路斯人帕拉利基斯説。“每個星期六來這裏已經成為我們生活的一部分。”土耳其塞浦路斯人哈桑·奇拉克利表示同意。
“這個地方給了我們一些對塞浦路斯問題抱有希望的機會。向人們展示土耳其塞浦路斯人和希臘塞浦路斯人可以成為朋友,可以共同生活。”
1974年7月15日,希臘當時執政的軍政府發動政變企圖推翻塞浦路斯的選舉政府,五天後引發了土耳其的入侵,當時的他們還是年輕人。
分裂的種子早在此前就已經播下,希臘和土耳其塞浦路斯人的權力分享政府在脱離英國獨立後僅僅三年後因暴力而崩潰。
距入侵已經半個世紀了,土耳其軍隊仍駐紮在所謂的土耳其北塞浦路斯共和國,這個分裂的飛地只有安卡拉承認。
這一情況仍然是北約盟友希臘和土耳其的情感觸發器,阻礙了安卡拉加入歐盟的雄心,也因為重疊的主張而阻礙了東地中海的能源潛力。
土耳其總統埃爾多安將出席週六在北塞浦路斯的慶祝活動。在被國際社會承認為合法塞浦路斯政府的南部,希臘總理米佐塔基斯將與希臘塞浦路斯人一起參加一個以黎明空襲警報為標誌的哀悼日。
懸而未決
在Buyuk Han不遠處,一個16世紀的奧斯曼客棧,叛徒們度過他們的星期六,就在那裏,存在着1963年12月首次創造的停火分界線。
依靠油桶和一堆沙袋支撐着,這個被稱為“綠線”的腐爛、彈孔遍佈的建築時光隧道貫穿城市中心,由一個名為UNFICYP的聯合國部隊巡邏。
在一個廢棄的公寓裏,未使用的奶粉罐子放在廚房的架子上。一架立式鋼琴靠在客廳的牆邊,琴鍵不見了。沿着這條線進一步,一個充滿豐田汽車的地下室 - 這些汽車在1974年全新 - 被遺棄在那裏腐爛。
停火線向東西貫穿塞浦路斯,形成了一個180公里(116英里)的緩衝區。聯合國報告稱,它的權威經常受到雙方挑戰。
和平談判目前陷入了兩個看似無法調和的概念 - 希臘塞浦路斯人想要統一成為一個聯邦。土耳其塞浦路斯人想要一個兩國解決方案。
“秘書長已經明確表示 - 機會之窗隨着時間的流逝而變得越來越小,”聯合國發言人阿利姆·西迪克説。
“島上的領導人有必要加倍努力以確保政治解決方案,”他站在1974年戰鬥中被遺棄的尼科西亞機場的破敗廢墟前説。
外交官表示,聯合國可能會在9月份再次推動塞浦路斯進程,屆時希臘塞浦路斯領導人兼總統尼科斯·克里斯托多盧和土耳其塞浦路斯領導人埃爾辛·塔塔爾將在紐約。
時間緊迫
每個星期六喝咖啡的塞浦路斯人在某種程度上被過去的失敗所磨練,但承認感到沮喪。
“這非常令人失望,”退休教師薩爾珀·因切説。“我們試圖保持希望不是很高,因為我們一直感到失望。”
“仇恨和戰爭從來沒有贏家。總是有兩個輸家,”另一位常客尼古拉斯·卡拉約吉斯補充道。
“一個輸得更多,另一個輸得更少。我們不想成為失敗者。”
除了分享生活的快樂,他們也分享了生活的悲傷。
一位早期成員蘇萊曼·埃爾古克魯的大幅肖像掛在牆上。埃爾古克魯是一名前記者,去年八月在睡夢中去世,享年68歲,未能看到塞浦路斯團結。他在社交媒體上的最後幾篇帖子是關於他在布尤克漢與朋友們在一起的照片,就在他去世前一天拍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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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伊安尼斯·庫羅格盧補充報道,米歇爾·坎巴斯撰寫,安格斯·麥克斯旺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