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的經濟議程可能在他的總統任期結束後仍會產生影響 | 路透社
Howard Schneider
美國總統喬·拜登在訪問威斯康星州密爾沃基的威斯康星州黑人商會期間討論了拜登政府的經濟政策,2023年12月20日,美國,路透社/利亞·米利斯/文件照片 華盛頓,7月22日(路透社)- 美國總統 喬·拜登 在全國各地投放成千上萬的補助金和公共投資,例如南卡羅來納州和懷俄明州的機場或道路項目,可能不會動搖前總統唐納德·特朗普在這些深受保守派歡迎的州的地位。此外,要多年的時間才能揭示拜登所嘗試的事情是否會取得成功 - 推動後碳能源轉型,重新本土化技術生產,向不那麼繁榮的城市分配財富,重建受損基礎設施 - 是否會像他的支持者所説的那樣帶來更高的生產力,更安全的供應鏈,並作為應對氣候變化的首付款。
批評者會説,這位民主黨總統增加了赤字,在私人市場的位置上挑選贏家,在問題上越界,比如學生貸款寬恕和反壟斷執法,並引發了通貨膨脹。
然而,當拜登 退出 他的連任競選時,支持者和反對者都不懷疑他要成為一個經濟變革總統的雄心,通過推動自2007-2009年金融危機以來醖釀的一套漸進經濟理念的策略。拜登沒有介入一些民主黨人推動的更激進和有爭議的税收想法來重新分配財富和收入,儘管這些想法影響了增加國內税務局的徵收努力。
但他重新引入了曾被稱為“產業政策”的政策,將其重新包裝為帶有自由傾向的供給側經濟學,並試圖解決他認為要麼是戰略性的問題 - 需要增加國內半導體生產 - 要麼是道德性的問題 - 支持兒童保育和學生貸款。
布魯金斯學會都市政策項目的高級研究員、總統專注於在經濟上落後的地區推動技術投資的倡導者馬克·穆羅表示:“拜登的計劃是‘宏大、戲劇性的’。”
穆羅説:“拜登能夠打破十年甚至更長時間的僵局、‘小打小鬧’和對政府的懷疑,大膽進行一項重大的投資實驗 - 技術、綠色能源和基礎設施。”“貫穿其中的是一個引人注目的設計重點,即關注地方和包容性”,以將創新的好處傳播到傳統樞紐之外的地方,如舊金山和波士頓。
“不是定義遺產的”
這也是昂貴且擴張的,可以説加劇了2022年的通貨膨脹爆發,比拜登的民主前任奧巴馬和克林頓的願景更懷疑全球化,並接受了對聯邦政府角色的廣泛看法。
在一個重要的頭兩年裏,拜登通過了四項重要的經濟立法。
那個計劃的支柱之一,即2021年的1萬億美元基礎設施法案,“非常合理,是你可以想象到以前總統會做的事情,”美國企業研究所的常駐學者兼經濟政策研究主任邁克爾·斯特雷恩説。
但“那並不是定義遺產的。總統想要做的是成為下一個FDR(富蘭克林·德拉諾·羅斯福),下一個林登·約翰遜,”斯特雷恩説,指的是在20世紀30年代和60年代推出新政和大社會計劃的民主黨總統,這些計劃極大地擴大了政府在經濟領域的影響。
斯特雷恩表示,最糟糕的情況是,他認為拜登的支出“魯莽”,目前政府債務相當於國民經濟產出的6%,這種情況通常在經濟衰退期間才會出現。斯特雷恩還對“像學生債務寬恕這樣的愚蠢花招”表示反感,這些花招擴大了對日益中產階級家庭的聯邦援助。
這與特朗普所描繪的黑暗悲劇幾乎沒有關係,特朗普正在尋求在2020年輸給拜登後重新贏得白宮。在拜登任內,失業率保持在4%以下的時間是自20世紀60年代以來最長的,持續了兩年多。美國工人獲得的工資增長在低薪職業中最為強勁,並且對許多人來説已經跟得上通貨膨脹。## ‘產生影響’
事實上,拜登和特朗普可以説在一個重要的經濟特徵上有共同之處:使用赤字支出來保持增長高於趨勢水平。
特朗普依賴於共和黨一貫的減税策略,這些減税並未通過支出削減來抵消,而拜登的做法對民主黨來説有些新穎。
拜登作為奧巴馬的副總統,親眼目睹了這位民主黨總統在應對2007-2009年金融危機時的努力,這些方案現在被認為過於温和。
從那場深度衰退中復甦的過程非常緩慢且具有傷害性。教訓似乎很明顯:當危機來臨時,應該迅速且大幅度地作出反應。
這正是拜登首個重要經濟法案——1.9萬億美元的美國拯救計劃背後的邏輯。該法案在拜登2021年1月20日就職不到兩個月後生效,延續了特朗普在新冠疫情爆發初期推出的許多刺激、失業和其他支付計劃。
儘管從健康危機中的復甦努力延續到了特朗普任期結束,並且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了兩黨的支持,但最終結果是,新冠疫情引發的衰退後大約18個月內,失業率回到了中等水平的4%左右。相比之下,金融危機後失業率達到這一水平花了超過七年的時間——這是一個對藍領美國尤為艱難的遲緩復甦,也助長了特朗普的崛起。
隨後的法案包括兩黨基礎設施計劃、增加美國半導體芯片生產資金,以及通脹削減法案,也許是拜登最具爭議的舉措,因為該法案在表面上旨在應對物價上漲,卻包含了激勵綠色能源生產和電動汽車的內容。
如果特朗普贏得11月5日的選舉,其中一些計劃很可能會被推翻。但是,穆迪分析公司首席經濟學家馬克·贊迪表示,拜登所開啓的許多舉措很可能會持續下去。
國家經歷了大流行病,經濟損失比預期的要小,如果代價是通貨膨脹,那麼另一種選擇可能會更加痛苦,因為會導致慢性失業和生產損失,Zandi説。同樣,對基礎設施和芯片生產的投資——體現在工廠投資的增加和遍佈美國各個城市的道路施工隊數量上——基本上已經實現。
這並不像羅斯福為應對大蕭條所做的那樣大規模,Zandi説,但這很重要。
“我認為這是擴張性的、大規模的,產生了影響,但在傳統宏觀經濟政策的背景下,並不具有變革性或改變競爭格局的意義,”他説。“我們仍處於同一競爭領域。他只是和更強大的選手一起比賽,擁有更多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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