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支持者以威脅針對MAGA反對者 - 並且逍遙法外 | 路透社

傑弗裏·吉利奧表示，他相信自己對特朗普對手的頻繁威脅信息屬於言論自由的範圍。路透社/插圖/約翰·埃默森 傑弗裏·吉利奧對7月對前美國總統唐納德·特朗普的刺殺未遂感到憤怒。因此，這位57歲的加利福尼亞人做了他以前做過的事情：在一系列威脅信息中發泄不滿。

“你試圖殺死特朗普，”吉利奧在總統喬·拜登的官方Facebook頁面上發佈，暗指關於拜登在7月13日槍擊事件中同謀的虛假陰謀論。“我希望你有一天會被絞死——你活該。”

接下來，吉利奧給科羅拉多州立法者史蒂文·伍德羅打電話，這位民主黨人對槍擊事件後的特朗普表示批評。“我希望他們把你的腦袋打爆”和“這會把你變成粉紅色的霧，”他在語音郵件中説道。

最近，在聽了右翼陰謀論者亞歷克斯·瓊斯的廣播後，吉利奧給美國參議員科裏·布克打了電話，並威脅了這位新澤西州的民主黨人。

“你來找我們，混蛋，我們就得把你這些骯髒的進步主義者處理掉，”吉利奧在語音郵件中説。提到布克，這位黑人蔘議員時，吉利奧稱其為“骯髒的黑人”，並補充道：“這不是威脅，我根本不在乎你。”

吉利奧是一個強大現象的一部分：極右翼特朗普支持者利用威脅和恐嚇來威脅前總統的對手，但小心避免使用暗示他們會實際實施暴力的語言——這是起訴的關鍵門檻。

沒有人——甚至檢察官和法官——確切知道界限在哪裏，如果你是一個想要威脅他人的人，你可以利用這一點。

賈裏德·卡特，專注於憲法言論自由問題的佛蒙特法學院教授

吉利奧的攻擊恰逢數十年來政治暴力的最大激增，包括7月對特朗普的刺殺未遂和週日對他生命的另一次明顯攻擊。這些攻擊突顯了當今煽動性政治環境的風險。根據學術研究，雖然政治動機的威脅在右翼更為普遍，但它們在意識形態光譜的各個方面都存在。

特朗普在最近幾周煽動了火焰，使用越來越激烈的語言來妖魔化他視為其連任障礙的人，從競爭對手的民主黨人和共和黨人到律師和地方選舉官員。有時，他將這場競選描繪成拯救美國的末日之戰，迴響着他在2021年美國國會騷亂前使用的煽動性言辭。學者和法律專家表示，這種語言可能會激發威脅或直接暴力。

在一系列採訪中，吉利奧承認他想要恐嚇特朗普的對手，讓他們相信“也許有某個人瘋狂到會來追殺我們。”但他堅持認為他的語言在美國憲法的言論自由保護範圍內，使他不受執法部門的觸碰。

而且，他告訴路透社，他計劃在他的武器收藏中增加一支突擊步槍，擔心選舉後會發生暴力。

吉利奧已被多個執法機構調查和採訪，但從未被逮捕。通過路透社提供吉利奧對他所欽佩的政治人物心存寬恕，包括MAGA火焰人物馬特·蓋茨和瑪喬麗·泰勒·格林，2021年在加利福尼亞的政治集會上與吉利奧合影。通過路透社提供吉利奧的故事展示了美國執法官員面臨的挑戰，尤其是在針對公職人員的威脅和騷擾歷史性上升的背景下。吉利奧曾被聯邦調查局、美國國會警察、美國法警服務局和美國國土安全部調查或詢問。但他從未被指控。

“我在挑戰極限，”吉利奧對路透社説，並補充説他絕不會傷害任何人。“如果我必須入獄，因為有人認為我真的是一個威脅，那就這樣吧。”

特朗普的競選團隊表示與吉利奧沒有任何聯繫，並認為將他的敵對信息與前總統聯繫起來是不公平的。在一次採訪中，特朗普競選發言人卡羅琳·萊維特表示，特朗普作為在七月刺殺企圖中受傷的人，對威脅特別敏感。“當然，他譴責所有形式的政治暴力和仇恨，”她説。

特朗普指責拜登和副總統卡馬拉·哈里斯，他的民主黨競爭對手，煽動對他的攻擊，部分原因是將他描繪成對民主的威脅。然而，特朗普的攻擊遠比他們更為激烈。他經常將對手稱為“叛國者”，將他的競選活動框架為“報復”的追求，稱記者為“人民的敵人”，並表示非法移民正在“毒害我們國家的血液”。

吉利奧的這種激烈言論越來越普遍。對法官、國會議員、選舉官員和其他公共服務人員的威脅根據政府數據已達到或接近歷史最高水平。路透社此前已記錄特朗普試圖推翻2020年選舉所引發的支持者的威脅潮，其中許多是暴力的，並導致聯邦調查。許多人已被逮捕，包括十多名因威脅選舉工作人員而被捕的人。但是，吉利奧發送的信息處於法律灰色地帶，使得起訴變得更加困難。憲法的言論自由保障涵蓋了除最嚴重威脅之外的所有威脅。警方和安全機構可以通過個人拜訪和嚴厲警告來試圖制止犯罪者。然而，除非有明確的、直接的威脅傳達出造成傷害的意圖，否則他們通常無法提出指控——這一界限可能會受到解釋。

“沒有人——甚至檢察官和法官——確切知道界限在哪裏，如果你是一個想要威脅的人，你可以利用這一點，”佛蒙特法學院專門研究憲法言論自由問題的教授賈裏德·卡特説。吉利奧和像他這樣的人似乎理解被逮捕的風險，並“變得更加複雜”，在測試言論自由的邊界方面，卡特補充道。

美國司法部在過去兩年中對各個政府部門官員的“威脅通信”看到“急劇增加”，一位發言人在聲明中表示。該部門拒絕對吉利奧發表評論。“激烈的辯論是健康的和受保護的言論，”聲明中説，“但越過威脅他人生命的界限是非法的，司法部對此沒有容忍。”

聯邦調查局、國土安全部和法警服務局都拒絕透露吉利奧是否是正在調查的活躍或潛在對象。白宮對吉利奧在拜登的Facebook頁面上發佈的暴力信息沒有評論，但譴責“任何形式的政治暴力、威脅或恐嚇。”

吉利奧的威脅轉變源於一系列個人挫折以及他對右翼媒體挑釁者的擁抱。他將自己對那些敵人的恐嚇運動描述為“善與惡之間的生存鬥爭。”根據吉利奧的估計，他的憤怒針對了許多目標，從法官到國會議員，再到各級政府的公職人員。

他認為自己有憲法權利去追究他們。但一些學者認為他可能已經越過了界限。

吉利奧針對前美國眾議院共和黨議長保羅·瑞安的威脅性Facebook帖子，特朗普經常將其視為不夠忠誠。## “你會被逮捕的”

吉利奧經常採用特朗普和那些領導前總統“讓美國再次偉大”運動的極右翼影響者的“我們對他們”的言辭。被視為敵人的人被譴責為精英和叛徒。

他樂於騷擾那些反對特朗普議程的共和黨國會議員。

“那些RINO軟蛋，我比想要民主黨人更想要他們，”吉利奧説，使用了一個貶義縮寫，意為“名義上的共和黨人。”

吉利奧表示，他還針對處理特朗普在紐約的民事和刑事起訴的法官和檢察官。至少有一個他的威脅性語音郵件在法庭上被引用，作為對紐約州法官亞瑟·恩戈倫的威脅的例子，恩戈倫在涉及特朗普房地產業務的民事欺詐案件中裁定對特朗普不利。

吉利奧向路透社承認他是撥打電話的人。他的長篇語音郵件中夾雜着反猶太主義的侮辱，至少包含五次對恩戈倫的死亡呼籲。“你應該被殺，”他説。“你應該被處決。”我這被作為證據納入，以支持恩戈倫限制特朗普在此案中公開評論的命令，理由是前總統的言論正在激發對法庭人員的威脅。這條語音郵件是吉利奧發出的二十多條威脅和恐嚇信息中的一條，路透社已與收到這些信息的公職人員或配偶確認。

他的一個目標是法尼·威利斯，喬治亞州的一名縣檢察官，她指控特朗普非法試圖推翻他在該州2020年選舉中的失利。威利斯告訴路透社，來自吉利奧和其他人的恐嚇信息是對“每個人都應受到法律責任追究和享有法律保護”這一原則的攻擊。

特朗普在紐約的案件中的法官和檢察官拒絕對具體威脅發表評論。

去年，聯邦官員就吉利奧發給聯邦貿易委員會主席莉娜·汗的一封威脅電子郵件與他進行了對峙。路透社尚未獨立審查該電子郵件，但在這次對峙中，信息的要點顯而易見——吉利奧自己用手機拍下了這一過程，並隨後在臉書上發佈。

點擊收聽傑弗裏·吉利奧和一名國土安全部特工討論發給聯邦貿易委員會主席莉娜·汗的威脅電子郵件，來自他發佈在臉書上的視頻。當時，莉娜·汗的辦公室拒絕對此事件發表評論，她正受到特朗普一些最極端的政治和媒體盟友的猛烈抨擊，原因是她的機構對大型科技公司的強硬監管。

三名穿着防彈背心的國土安全局特工在南加州的一個停車場接近吉利奧，討論這封電子郵件。在吉利奧發佈的視頻中，一名警官警告他關於電子郵件中使用的短語，例如，“你會被強姦，或者你會被殺，或者我會來找你的丈夫。”

“我沒説我會，”吉利奧反駁道。“我説過有人會來找你的丈夫，對吧？”在吉利奧堅持表示他沒有計劃實施暴力後，警官警告他注意自己的用詞。“在某個時刻，法官會説，‘好吧，夠了，’”他説。“然後你就會被逮捕。”

吉利奧告訴警官，他們被一個腐敗的政府操控，但向他們保證，“我會停止。”

但吉利奧的威脅活動並沒有停止。儘管他的言論可能在他所針對的公共官員中引發恐懼，但一些法律分析師表示，他的語言使得起訴他變得困難。

聯邦執法人員質詢了吉利奧，但在他向聯邦貿易委員會主席莉娜·汗發送威脅電子郵件後並沒有逮捕他。路透社/凱文·沃姆通過將暴力的可能性作為他希望其他人做但自己並不打算做的事情，吉利奧為檢察官制造了障礙，喬治城大學法學院教授、前聯邦公設辯護人埃裏卡·哈希莫託表示。“他對人們説了非常侮辱、可怕和令人害怕的話，但這些話並不一定明確越過了可指控威脅的界限，”她在審查了吉利奧的一些信息後對路透社表示。

儘管如此，橋本和其他人指出，吉利奧信息的數量和尖鋭程度最終可能促使檢察官對他提出指控。

吉利奧避免被指控的策略遠非萬無一失，查普曼大學社會學教授彼得·西米表示，他領導着一個 記錄與威脅相關的逮捕 的研究項目。研究顯示，過去兩年聯邦起訴的數量達到了歷史最高，2023年有78人被起訴，今年截至8月有72人被起訴。被指控的人可能取決於“謹慎但不完美的語言分析，”西米説。他補充説，這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檢察官的自由裁量權。他提到威脅與受保護言論之間的界限“是一個巨大的灰色地帶。”

應路透社的要求，西米審查了吉利奧給科羅拉多州立法者伍德羅的電話記錄。在語音郵件中，吉利奧沉思民主黨立法者被謀殺的事情。吉利奧告訴路透社，他因伍德羅對特朗普刺殺未遂事件的回應而感到憤怒，伍德羅在社交媒體上將對前總統的祝福描述為“對魔鬼的同情”——伍德羅後來對此表示道歉。

“我真的希望人們來把你給幹掉”以及“殺了你的家人，你這個混蛋，”吉利奧在7月15日的語音郵件中説道。“你覺得我們是壞人嗎？”他補充道。“你的時日不多了。”

西米表示，吉利奧在信息中使用“我們”的表述，以及他言辭的強烈程度，可能將他牽連為可能對伍德羅實施未來暴力的人之一。“這一點非常接近，可能會有兩種結果，”他説。

“你會被他媽的侵犯”

吉利奧對女性使用了一些最嚴厲的語言，包括那些與特朗普或他的盟友發生衝突的公眾人物的妻子。

在2023年10月，吉利奧攻擊了內布拉斯加州共和黨國會議員唐·貝肯的妻子，貝肯是一位退休的空軍將軍。貝肯因未支持特朗普盟友吉姆·喬丹擔任美國眾議院議長而在極右翼媒體中遭到抨擊。

聽聽吉利奧給國會議員唐·貝肯妻子的語音郵件。“我們會跟蹤你每一個約會，”吉利奧在給貝肯妻子的一條語音郵件中説。“你會被他媽的侵犯，想象不到的那種。而且是非暴力的。”

美國國會警察對吉利奧進行了採訪，但在得出他沒有意圖採取行動的結論後選擇不對他提起指控，貝肯告訴路透社。儘管如此，貝肯表示，他的妻子在收到吉利奧的信息後開始帶着槍睡覺。

貝肯的妻子拒絕了採訪請求。一位國會警察發言人拒絕對任何涉及吉利奧的潛在調查發表評論，但指出警察“會在任何人從言論自由越界到騷擾或威脅時執行法律。”

專家們對像吉利奧這樣擁有武器並嘲弄官員的人在11月選舉的緊張氣氛中可能引發的暴力表示擔憂。“他們在什麼情況下會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可失去的，除了認為他們需要以光輝的方式出去殺掉某人？”曾在2015年至2021年擔任俄勒岡州美國檢察官期間協調右翼和左翼暴力應對的比利·威廉姆斯説。

威廉姆斯還強調了來自左翼的與選舉相關的暴力風險，這一點得到了學者西米的呼應。西米回顧了2013年至2022年間因威脅被起訴的500個案例，發現約45%有明確的政治意識形態，其中大多數來自極右翼。但對於與特朗普特別相關的威脅，這種差異並不明顯，支持特朗普的威脅僅略微超過反對特朗普的威脅。

吉利奧的威脅語音郵件使內布拉斯加州共和黨國會議員唐·貝肯的妻子開始帶着槍睡覺。路透社/利亞·米利斯特朗普的批評者常常將他描述為對美國民主的危險和分裂威脅，而共和黨人則表示，前總統的對手通過他們的言辭煽動暴力。例如，特朗普的競選團隊指出，就在他在7月的槍擊事件中成為目標之前，拜登在與捐贈者的私人通話中表示“是時候把特朗普放在靶心上了。”拜登當時談論的是突出特朗普的記錄，後來稱這一措辭“是個錯誤”。

但自2016年政治崛起以來，特朗普特別願意使用喚起暴力和威脅的語言。他讚揚了1月6日國會騷亂者，呼籲監禁政治對手，威脅對社會正義抗議者使用軍事力量，並在2017年弗吉尼亞州夏洛茨維爾白人至上主義者的致命集會後表示“雙方都有非常優秀的人”。

政治暴力在意識形態光譜中普遍存在，但根據路透社去年秋季對自2021年國會騷亂以來230多起政治暴力事件的審查，最嚴重的案例——致命槍擊和襲擊——更可能與極右派有關。在這一時期的22起可識別罪犯政治觀點的致命事件中，有15起是右翼人士所為。相反，左翼人士更可能對涉及財產破壞的政治暴力事件負責，例如與社會正義抗議中的無政府主義者相關的破壞行為。

激進化之路

吉利奧在加利福尼亞州歷史上保守的橙縣的一個民主黨家庭中長大。他輟學後，努力尋找商業機會，最終通過購買和轉售二手計算機設備謀生，他説。

吉利奧從未結過婚，但與一名女性的短暫關係中有一個兒子。他説，關於他兒子的監護權爭奪戰（當時他還是個孩子）加劇了他與憤怒和抑鬱的鬥爭。

2015年，他發起了一個青少年曲棍球項目。次年，他 suffered了一次中風，暫時使他的右臂和右腿癱瘓。吉利奧説，在2017年底，國税局裁定他欠超過10萬美元的商業税，但他負擔不起。國税局表示無法對個別税務案件發表評論。

吉利奧説，他在與家長爭論項目方向後結束了曲棍球項目，現在失業並因中風的持續影響而領取聯邦殘疾福利。

吉利奧説他從來不太關心政治。但當他觀看2019年國會彈劾特朗普的努力時，他感到有些觸動，因特朗普被指控通過施壓烏克蘭來幫助自己連任而濫用權力。

吉利奧一直認為CNN和MSNBC是“真正的新聞”。但當他觀看福克斯新聞對聽證會的親特朗普報道時，他開始質疑彈劾的合法性，心想：“有人在對我撒謊。”

2020年的疫情加劇了吉利奧的焦慮。他表示，他對“黑人的命也是命”反種族主義抗議活動以及隨之而來的搶劫和騷亂的電視新聞畫面感到震驚。他開始接受特朗普和右翼媒體人士的説法，認為社會主義者和無政府主義者在煽動混亂。他成為了塔克·卡爾森的常客，卡爾森是前福克斯新聞主持人，曾放大陰謀論。他説：“卡爾森成了我首選的主流媒體。沒有人比塔克更好。”

吉利奧上路，渴望親自看看發生了什麼。他在汽車或汽車旅館裏睡覺，訪問了波特蘭的社會正義抗議活動，那裏的搶劫和破壞引起了全國的關注。在特朗普在11月的選舉中失利後，吉利奧參加了在華盛頓的MAGA集會，確信選票被操控。

吉利奧於2020年11月14日在華盛頓參加了這場“停止盜竊”特朗普集會，以抗議選舉結果。路透社/吉姆·烏爾克哈特在拜登就職後，吉利奧越來越相信左翼與企業和媒體精英勾結，創造一個“由金錢、權力和貪婪驅動的”專制國家。他的媒體飲食從卡爾森擴展到充滿毒性的右翼播客主持人丹·邦吉諾和陰謀論者亞歷克斯·瓊斯。

卡爾森和瓊斯沒有回應對此故事的評論請求。

邦吉諾沒有回覆路透社的評論請求，但他在他的節目中提到了此事，稱記者“是個撒謊的混蛋”，並告訴他“滾開”。邦吉諾還表示，他在節目中多次譴責政治暴力，稱其為“絕對不可接受的紅線，我們不應該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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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驕傲男孩回來了：極右翼團體如何重建以支持特朗普 到2021年，吉利奧開始撥打國會辦公室的電話。他最初表示，他“戲弄”接電話的實習生。很快他意識到“震驚電話”更能引起關注。他想讓政治家對他認為的國家系統性破壞負責，並給他們傳達一個信息：“你覺得你是不可觸碰的嗎？”

上個月，厭倦了在全國各地遊蕩，吉利奧在佛羅里達州的維羅海灘附近定居在一輛露營拖車裏。

在8月27日，他表示他收看了Infowars，這是一個由瓊斯主持的在線陰謀節目。該節目播放了CNN採訪的片段，民主黨參議員布克在其中推測特朗普在2024年總統選舉中的失利是否會“扼殺”他對共和黨的影響。

憤怒的吉利奧撥打了布克的辦公室，並在語音郵件中傾訴了他的不滿。他警告這位新澤西州參議員“不要再説你的謊言，特朗普做了這個和那個。”布克的辦公室拒絕對此消息發表評論。

吉利奧表示，他現在正為11月的選舉後的混亂做好準備，並準備為自己辯護。他已經對自己現有的武器——一支步槍和兩把手槍進行了精細調整，併購買了一把“巨大的刀”。他還計劃購買一支AR-15風格的半自動步槍。他相信，無論誰贏得選舉，美國都將面臨左派和右派之間的致命對抗。

“我希望我錯了，”他説。“我為所有無辜的人感到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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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外報道：約瑟夫·坦法尼和傑夫·梅森；照片編輯：科琳·帕金斯；藝術指導：吉莉安·熊谷和約翰·埃默森；編輯：傑森·塞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