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台灣對抗助推無人機和人工智能革命 | 路透社

第1項，共6項 文件照片：2024年11月30日，烏克蘭基輔地區一支烏克蘭空中防禦志願者部隊上空的天空。路透社/瓦倫丁·奧吉連科/文件照片

文件照片：2024年11月30日，烏克蘭基輔地區一支烏克蘭空中防禦志願者部隊上空的天空。路透社/瓦倫丁·奧吉連科/文件照片 倫敦，12月13日（路透社）- 當俄羅斯直升機攻擊機和巡邏艇在12月6日接近烏克蘭無人“海寶寶”海上攻擊無人機，試圖在它們到達目標之前摧毀它們時，他們收到了一個不愉快的驚喜：這些機器人船隻開始反擊，似乎是用自動瞄準和發射的機槍。

根據烏克蘭安全局（SBU）的説法，機器人船隻的槍火迫使俄羅斯部隊中止攻擊，並可能造成俄羅斯傷亡，儘管這一點無法從烏克蘭政府發佈的模糊視頻中確認。視頻顯示一挺機槍朝直升機開火，但沒有更多細節。

攻擊造成的損害對其主要目標的影響並不立即清楚。

烏克蘭安全局在一份附有視頻的聲明中表示：“俄羅斯飛行員認為自己是獵人，期待輕鬆狩獵，但他們自己卻成為了獵物，因為海軍無人機進行了回擊。”它還補充説，他們還損壞了一艘用於修復克里米亞海峽橋的駁船，該橋由俄羅斯控制。

然而，明確的是，無人系統——以及能夠運行它們的日益複雜的人工智能和“邊緣計算”系統——在烏克蘭及更廣泛的當前和潛在衝突中變得越來越重要。它們正在推動新的投資，並被視為未來威懾和防禦的關鍵。本週早些時候，《華盛頓郵報》報道説，烏克蘭無人機和操作員已秘密部署到敍利亞，以支持反對派在迅速推進中推翻巴沙爾·阿薩德政府。與此同時，美國指揮官將日益增長的機密海底系統描述為應對中國和威懾台灣入侵的核心。

本週在倫敦皇家聯合服務研究所發言時，美國國防部副部長凱瑟琳·希克斯表示，近三年的烏克蘭戰爭使“戰爭的性質發生了變化”，商業技術如無人機和人工智能系統迅速投入使用。“俄烏戰爭並沒有開始這一趨勢，但確實加速了它。”

未來的重大沖突，她説，可能會涉及更傳統的高昂軍事技術，這些技術可能需要數年才能建成，以及發展更快、成本更低的系統。

這在烏克蘭尤其重要，西方國家在向基輔政府提供足夠的傳統武器方面面臨困難，特別是針對俄羅斯入侵的炮彈，同時還在合作開發更高科技的戰爭形式，包括干擾。

目前，許多烏克蘭的無人機——每月通常部署數萬架——以及其他技術創新來自小型企業和車間。

但自從全面入侵開始以來，一代新的西方高科技公司也在國內設立了前進作戰基地。

“我們有一些人在烏克蘭與使用我們技術的前線精英部隊花費大量時間，”快速成長的國防科技公司Anduril的戰略負責人克里斯·布羅斯上個月對本專欄作家説。

“他們真的在收集經驗教訓、批評和需求，以便在幾周或幾個月內建立更好的能力。”

Anduril已經交付或正在為美國軍方和其他國家開發多個平台——包括一款名為“幽靈鯊”的機器人潛艇，大小相當於一輛校車，供澳大利亞使用。

它還已經從五角大樓的“複製者”計劃中獲得合同，該計劃於去年宣佈，旨在採購大量無人系統以及反無人機防禦，以便在2025年中期做好準備。

試驗技術

安杜里爾的“開關刀”和“阿爾提烏斯”滯空彈藥——在戰場上空飛行並識別目標後俯衝攻擊的無人機——已經被台灣購買。

在發生入侵的情況下，美國太平洋指揮官表示，他們將使用這些系統——以及更大的水下無人駕駛車輛，如“幽靈鯊”——在該地區創造一個無人“地獄景觀”，並打亂試圖穿越台灣海峽的中國軍隊。

無人機——據報道，今年在烏克蘭的前線造成了雙方大多數傷亡——在前線局勢崩潰的情況下，也將是阻止俄羅斯推進的關鍵。

這種需求可能會變得緊迫。

英國國防情報報告稱，地面局勢自2022年俄羅斯入侵開始以來最不穩定。克里姆林宮已證明願意承受自早期幾周以來的最高傷亡，顯然希望在 唐納德·特朗普 回到白宮並試圖強加停火之前佔領更大領土。本月，德國宣佈將向烏克蘭提供4000架無人機，這些無人機使用新德國國防科技公司赫爾辛的技術，在更強的干擾下導航到目標。

赫爾辛為烏克蘭政府的首次工作涉及使用人工智能在商業衞星圖像上比人類更快地識別目標。現在能夠在無人機上進行這種分析的能力歸功於硬件和軟件的進步——特別是微芯片和編程——這些技術正處於重新定義現代戰爭的邊緣。

特別是在太平洋地區，那裏距離遙遠，能夠讓無人駕駛車輛進行自我分析——從而只需發送更少的數據——是現代軍事戰爭計劃的關鍵。

在像台灣海峽這樣的爭奪地區，足夠多的能夠選擇自己目標的無人系統可能對勝利或失敗至關重要。

在五角大樓去年啓動“複製者”計劃時，當時的美國印太司令部司令約翰·阿基利諾海軍上將表示，在任何衝突的前24小時內，他希望美國軍隊能夠識別至少一千個獨立目標並進行打擊。

賺錢

這將需要與今年主導烏克蘭戰場的單一飛行員操作的“第一人稱視角”（FPV）無人機截然不同的系統。

相反，這將產生對更大信息共享和分析的需求，使前方部署的無人駕駛車輛能夠收集情報，並以儘可能小的數據足跡接受指揮官的指示。

該技術現在正在快速發展。

上週，該公司宣佈其Dive-XL無人水面車輛剛剛完成了一次100小時的單次航行，並正在為明年進行更大規模的1000海里完全潛水部署做準備。

本週早些時候，波蘭新聞網站Politikaya引用無人機專家皮奧特·沃伊切霍夫斯基的話，表示在烏克蘭看到的FPV系統可能很快會滅絕，迫使新一代軍事無人機的發展變得比其民用對應物更加自主。

“干擾系統變得如此普遍和強大，以至於未受保護和未加密的無線通信頻道很快將變得無用，甚至危險，”他説。“這適用於從前線延伸數十公里的區域。”

歐洲的戰爭和潛在的亞洲衝突推動了對高科技防務公司的小型風險投資熱潮。

在八月份，成立僅三年的安杜里爾（Anduril）鎖定了額外的15億美元風險投資資金，使其整體估值達到140億美元——比2022年末的上一輪融資增加了近70%。

本週，安杜里爾——由32歲的虛擬現實先鋒帕爾默·拉基（Palmer Luckey）創立——宣佈與另一家防務科技巨頭Palantir合作，共同分享、保留和分析數據，並利用這些數據來訓練新興的人工智能系統。“沒有任何一家公司能夠實現國家安全所需的人工智能承諾，”他們在一份聲明中表示。“這需要一組願意並能夠確保美國政府在唯一的先進技術中保持世界領先地位的公司，以保護我們的公民安全。”

華盛頓布魯金斯學會的分析顯示，五角大樓在截至2023年8月的一年中，在與人工智能相關的合同上支出比前一年增加了150%。

僅在美國，2019年至2022年間對防務初創公司的風險投資超過翻倍，在烏克蘭入侵的那一年達到了330億美元，大多數分析師和行業內部人士認為，自那時以來這一數字進一步上升。

越來越多的歐洲公司也希望參與其中。德國的Helsing在今年早些時候籌集了4.89億美元，使其估值超過50億美元。

上市公司Palantir，其股價飆升，目前的估值超過1000億美元。

即使在談論武裝衝突加劇的情況下，這些估值是否因潛在國防合同的規模而合理仍然是另一個問題。

烏克蘭有自己的國防風險投資領域，包括一個名為D3（代表“敢於捍衞民主”）的基金，其投資者包括前谷歌首席執行官埃裏克·施密特。

烏克蘭蓬勃發展的科技產業在某些時候曾難以吸引該國急需的投資。

或許更重要的是，烏克蘭的無人機研發一直被俄羅斯所匹敵——雙方都使用大規模生產的中國組件——並且仍然不足以阻止克里姆林宮的部隊逐漸在地面上推進。

“技術，無論是舊的、新的還是兩者兼而有之，往往並不是決定性的，”美國五角大樓副首席希克斯在倫敦表示。

烏克蘭的戰爭可能見證了一場技術革命。但其最終結果似乎將由更傳統的地緣政治問題決定，包括歐洲國家在槍聲停止後是否有決心捍衞基輔政府。

（這裏表達的觀點是作者的觀點，他是路透社的專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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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彼得·阿普斯；編輯：馬克·海因裏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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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克蘭與俄羅斯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