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終總結:內塔尼亞胡的目光聚焦於伊朗,因其在與哈馬斯、真主黨和敍利亞的勝利之後 | 路透社
سامية نخول
迪拜 12月20日(路透社) - 2025年將是以色列總理本雅明·內塔尼亞胡與其死敵伊朗之間的決算之年。
預計這位資深以色列領導人將致力於加強其戰略目標,即加大對加沙的軍事控制,挫敗伊朗的核野心,並利用伊朗盟友哈馬斯和黎巴嫩真主黨解體的機會,以及推翻敍利亞總統巴沙爾·阿薩德。
阿薩德的垮台以及消滅哈馬斯和真主黨的高級指揮官、摧毀這兩個組織的軍事基礎設施,都是內塔尼亞胡的重大勝利。
沒有敍利亞,德黑蘭維持數十年的聯盟可能會解體。隨着伊朗影響力的減弱,以色列作為該地區的主導力量愈加突出。
內塔尼亞胡準備將所有注意力集中在伊朗的核野心和導彈計劃上,毫不懈怠地專注於拆解和中和這些對以色列的戰略威脅。
關注中東事務的觀察人士表示,伊朗面臨艱難選擇,要麼繼續其鈾濃縮計劃,要麼減少其核活動並同意談判。
國際危機集團中東和北非項目主任尤斯特·R·希爾特曼表示:“伊朗面臨以色列攻擊的重大風險,尤其是針對其核計劃……如果以色列採取行動,我不會感到驚訝,但這並不意味着會消滅伊朗。”
巴勒斯坦分析人士古桑·哈提卜表示,伊朗面臨兩個選擇,要麼繼續其核計劃,要麼“在談判中做出讓步以減少其核計劃,因為如果他們放棄計劃,(當選美國總統的)特朗普和內塔尼亞胡會採取行動,我認為沒有什麼能阻止他們。”
哈提卜認為,曾在過去表現出務實的伊朗領導層“可能會在談判中做出回應,並以達成共識的方式減少核項目,以避免遭受打擊。”
特朗普很可能會加大對伊朗石油產業的制裁,儘管批評者呼籲重返談判,他們認為外交政策在長期內更為有效。特朗普曾於2015年退出了伊朗與六個世界大國達成的核協議,旨在限制德黑蘭的核目標。
* 內塔尼亞胡的遺產
內塔尼亞胡因腐敗指控而持續進行的審判,本月恢復,將在塑造他的遺產中發揮關鍵作用。自2023年加沙戰爭爆發以來,內塔尼亞胡首次出庭接受審判,這場審判在以色列人中引發了嚴重分歧。
隨着2024年即將結束,以色列總理可能會同意與哈馬斯簽署停火協議,以結束持續了14個月的加沙戰爭,並釋放被困在該地區的以色列人質,消息來源稱與談判密切相關。
但在缺乏美國戰後計劃的情況下,加沙將繼續處於以色列的軍事控制之下,該計劃將使以色列將控制權移交給巴勒斯坦權力機構,而內塔尼亞胡對此表示拒絕。阿拉伯國家也不太傾向於施壓以色列做出讓步或推動巴勒斯坦權力機構進行領導層改革。
阿爾-哈提布對路透社表示:“就加沙而言,我認為以色列在軍事上將繼續留在加沙,因為以色列從加沙撤出將對哈馬斯構成重新組織的風險,因此他們認為保持軍事成就的唯一方法是留在加沙。”
對於內塔尼亞胡來説,這一結果將代表戰略勝利,並鞏固與他願景相一致的現狀,即阻止巴勒斯坦國的建立,同時確保以色列對加沙、約旦河西岸和東耶路撒冷的長期控制,這些地區在國際上被承認為未來巴勒斯坦國的基本組成部分。
加沙戰爭爆發於2023年10月7日,當時哈馬斯武裝分子襲擊以色列,這次攻擊根據以色列的統計導致1200人死亡,250人被扣為人質。以色列以空襲和地面攻擊作出回應,導致超過45000名巴勒斯坦人死亡,根據加沙衞生部門的數據,120萬人流離失所,大部分地區變成廢墟。
阿拉伯和西方官員表示,停火協議將立即結束加沙的戰鬥,但這並不是解決持續數十年的巴以衝突的辦法。
在現實中,建立巴勒斯坦國的可能性越來越渺茫,而這一選項已被內塔尼亞胡政府多次排除,以色列定居者領導人對特朗普完全贊同他們的觀點感到樂觀。
定居者暴力的急劇上升和他們運動的日益自信反映了對巴勒斯坦人的壓力加大。在約旦河西岸的一些高速公路上,有用阿拉伯語寫的廣告牌,上面寫着“在巴勒斯坦沒有未來”。
國際危機小組的海爾特曼表示,即使特朗普政府推動結束衝突,“任何解決方案都將是以色列的條件”。
他補充説:“關於巴勒斯坦國的事情已經結束,但巴勒斯坦人仍然存在。”
在特朗普的前任任期內,內塔尼亞胡取得了幾項外交勝利,例如“世紀協議”,這是特朗普在2020年提出的美國支持的和平計劃,旨在解決以色列和巴勒斯坦之間的衝突。
如果該計劃得以實施,將在美國政策和國際協議中帶來根本性的轉變,明確偏向以色列,並大幅偏離歷史上指導談判的“土地換和平”框架。
該計劃將允許以色列吞併大面積被佔領的約旦河西岸土地,包括以色列定居點和約旦河谷。它還將承認耶路撒冷為“以色列不可分割的首都”,這實際上剝奪了巴勒斯坦人將東耶路撒冷作為他們首都的要求,這是他們建立國家目標中的一個基本願望,並符合聯合國的決議。
* 敍利亞在十字路口
在與以色列的邊界另一側,敍利亞正處於一個危險的轉折點,因為由阿赫邁德·沙拉赫領導的解放沙姆陣線推翻了巴沙爾·阿薩德的政權。
沙拉赫現在面臨着一項艱鉅的任務,即在分裂的敍利亞中加強控制,因為軍隊和警察的力量已經崩潰。解放沙姆陣線必須從零開始重建國家,確保邊界安全,並在面對激進分子、阿薩德政權殘餘和其他對手的威脅時維持內部穩定。
敍利亞人和觀察者們最擔心的是解放沙姆陣線是否會迴歸激進的伊斯蘭意識形態,因為它曾與基地組織有聯繫,但現在它自我定位為一個國家力量,以贏得合法性。
該組織處理這一平衡的能力或失敗將決定敍利亞的未來,敍利亞生活着不同教派的遜尼派、什葉派、阿拉維派、庫爾德人、德魯茲人和基督徒。
希爾特曼表示:“如果他們在這一點上(敍利亞民族主義)成功,那麼敍利亞將會有希望,但如果他們選擇依賴被意識形態嚴重污染的政治伊斯蘭,那麼這將導致敍利亞的分裂。”
他補充道:“我們可能會看到敍利亞長期處於混亂和脆弱狀態,就像我們在利比亞和伊拉克所見的那樣。”
編寫:馬爾瓦·格里比、杜阿·穆罕默德和穆罕默德·艾斯姆,阿拉伯版編輯:蘇哈·賈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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