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塞武裝在美國大選中提前投票 - 《華爾街日報》
Daniel Henninger
1月14日,胡塞武裝人員與部落成員在也門薩那附近的胡塞控制軍事基地集會,抗議美英空襲行動。圖片來源:美聯社歡迎來到美國政治的平行宇宙。唐納德·特朗普以51%得票率贏得艾奧瓦州共和黨初選,這場過度炒作的選舉與其説是可靠結果,不如説是該州一次有趣的民意調查——該州約72萬共和黨註冊選民中僅15%參與投票。與此同時,喬·拜登正含糊其辭地走向民主黨提名。
這場絕大多數美國人明確表示不想要的選舉,似乎已不可避免。當這場荒誕的雪崩從山頂傾瀉而下時,我不禁要問:胡塞武裝的投票權在哪裏?
當美國總統競選淪為對一人道德操守與另一人精神狀態的攻訐時,也門什葉派部落胡塞武裝選擇此刻襲擊紅海航運,又有何值得驚訝?
全球相當比例的海運(尤其是石油)需經紅海穿越蘇伊士運河。為應對胡塞襲擊,美軍已對也門胡塞目標實施反擊(最近一次在週二)。石油巨頭殼牌暫停紅海運輸,全球主要航運公司正付出高昂代價繞道南非——最終成本將由消費者承擔。
從哈馬斯10月7日對以色列發動戰爭行動,到胡塞武裝對紅海航運通道發起攻擊,這一系列事件表明,伊朗顯然認為當前時機已到,可以將美國本已緊張的軍事能力推向極限,甚至突破臨界點。
在巴以衝突爆發前,美國國內及其共和黨總統候選人之間的國家安全辯論焦點是:能否同時應對中國挑戰並支持烏克蘭對抗俄羅斯。若你是一個審視着對全球領導地位猶豫不決的美國的對手,你會怎麼做?答案就是:加碼。向這個自我懷疑的超級大國施加更多壓力——這正是伊朗採取的策略。
近年來,關於中國習近平主席與俄羅斯普京意圖取代美國及其歐亞民主盟友主導政治價值體系的公開討論不絕於耳。伊朗最高領袖哈梅內伊似乎認定,現在是時候將這種威脅公開化。胡塞武裝對全球航運咽喉要道及航行自由原則的襲擊,實質上是對美國主導的世界秩序的直接挑戰。那麼美國將如何應對?又如何處理10月7日之前就已顯現的種種威脅?
巴以衝突雖使俄烏戰爭淡出國際頭條,但在歐洲仍受高度警惕。德國《圖片報》本週披露,根據德國國防部機密文件顯示,該國正為俄羅斯可能突破烏克蘭戰場、向北約東翼動員的局勢做準備。近日瑞典國防部長與最高軍事指揮官也相繼警告民眾應為這種可能性做好準備。
上週末,生活在共產黨中國陰影下的台灣勇敢人民投票選舉出一位致力於該島獨立的總統。現在的問題是,美國國防制造業當前的短缺是否會使台灣難以獲得其190億美元的軍事武器訂單以抵禦中國。當然,南海的航道——菲律賓、印度尼西亞、越南、馬來西亞——已經受到中國的壓力。
與此同時,美國南部邊境如同一道開放的傷口,來自世界各地的移民和芬太尼不斷湧入美國本土。
毫不誇張地説,今天的美國需要像富蘭克林·羅斯福、哈里·杜魯門或羅納德·里根那樣的領導力和遠見。我們已經過了假裝全球混亂的當前範圍和速度不需要對重建美國國防工業基礎進行財政投入的階段。我們需要一位能夠向美國人民闡明這一點的總統。前景並不樂觀。
拜登先生來自黨內左翼的政治壓力在很大程度上解釋了為什麼他的國家安全團隊在每一個重要戰略決策上都落後於形勢。這種情況不會改善,尤其是在奧巴馬-伊朗核協議的設計師約翰·克里加入拜登競選團隊之後。反以色列示威在紐約和華盛頓已經呈現出一種類似Antifa”的即將發生暴力的氛圍。
與此同時,共和黨人再次流露出自十月以來已站不住腳的孤立主義傾向。愛荷華州黨團會議表明共和黨人將唐納德·特朗普視為國家領袖。但細聽其言論,除了延長邊境牆和加徵關税外,尚不清楚特朗普先生還會採取什麼行動——正如他晚間所言"我與中國的習先生和俄羅斯的普京相處甚歡"。但願這並不意味着通過另一份《雅爾塔協定》在24小時內解決烏克蘭問題。24小時內達成另一份雅爾塔協議。
美國政治充斥着情緒化,或許如今僅憑情緒就能贏得總統提名。胡塞武裝已率先行動,試探美國虛實。新罕布什爾州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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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發表於2024年1月18日印刷版,標題為《胡塞武裝先發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