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惹德州——問問花旗就知道了 - 《華爾街日報》
James Freeman
圖片來源：克里斯·赫爾格倫/路透社一些企業仍需付出代價才能明白，涉足與自身業務無關的政治辯論是疏遠客户、錯失良機的捷徑。對於華爾街從業者而言，牢記這一教訓尤為重要——他們身處左翼主導的地區，而美國經濟實力正持續向更温和的管轄區轉移。
這就引出了花旗集團的故事，該公司迅速從市政金融領域的領軍者淪落到徹底出局。《華爾街日報》的希瑟·吉勒斯報道稱：
當破產的阿拉巴馬州傑斐遜縣需要為新債券發行尋找買家時，花旗在場；當底特律在削減債券持有人收益後謹慎重返市場時，花旗在場；當波多黎各債務重組監督委員會需要諮詢時，花旗在場。
如今無論經濟好壞，市政當局都需另尋他處。作為美國州和地方政府債券頂級交易商長達二十五年的花旗，將於今年初退出這個四萬億美元的市場。
導致這次業務收縮的挑戰眾多——部分源於拜登時代通脹迫使美聯儲加息。但花旗自身也製造了不少難題。吉勒斯女士報道指出：
2018年佛羅里達州帕克蘭校園槍擊案後，花旗集團在槍支管控問題上表明立場，出台政策停止向向21歲以下人羣售槍的零售商提供銀行服務。高管們清楚這可能引發市政債券業務風險，但公司仍堅持推進。
得克薩斯州2021年實施反制，立法禁止與歧視槍支行業的企業合作。在這個全美人口增長最快的州，花旗開始失去學校和道路建設項目的承銷資格。
本專欄並非唯一記錄美國人口、資金和機遇南遷現象的媒體。但不知何故，大型金融機構的掌舵者們似乎仍難以理解這種趨勢的深意——或許他們只是無法抗拒用股東資金表達個人政見的衝動。
無論哪種情況，執着於黨派立場的金融機構都將錯失鉅額商機。因為更多居民、更多學校和道路意味着更多債券承銷需求。凱倫·皮羅格近日為《債券買家》撰文指出：
得州2023年發行590億美元市政債券，從長期佔據榜首的紐約和加州手中奪魁。
根據倫敦證券交易所集團數據，這些由得州政府機構、城市、縣、學區等發行的債務佔全國總髮行量的15.5%，使孤星之州自1981年（當年發行29億美元）以來首次登頂。
2022年，德克薩斯州以476.6億美元的債券發行量位居全美第二，僅次於紐約州，領先於加利福尼亞州。
德州並非唯一對花旗集團激進政策持牴觸態度的地區。事實上，該銀行早前已收到預警信號。當《華爾街日報》記者David Benoit在2022年報道花旗槍支政策時，該銀行仍毫無悔意：
“我們努力制定了兼顧平衡與合理的方案，也預見到可能付出某些代價，“槍支政策設計者、花旗集團公共事務負責人Ed Skyler在聲明中表示，“回顧政策制定時的背景及後續發展，我仍為這一政策所彰顯的企業精神感到自豪。”
正如Benoit先生所述，該銀行曾希望其他企業效仿其政策：
Skyler先生於2018年3月22日宣佈該政策時寫道：“我們希望召集金融服務行業同仁及其他利益相關方，共同應對這些挑戰。”
但同業機構並未將花旗視為典範。值得注意的是，雖然花旗似乎重視金融業外"利益相關方"的意見，卻忽視了至少一位重要企業客户的忠告。Benoit報道稱：
花旗銀行家曾飛赴密蘇里州會見Bass Pro Shops創始人Johnny Morris。該銀行曾為其2017年收購Cabela’s提供融資，並試圖爭取更多合作機會。 Morris先生擁有大批露營、垂釣和狩獵愛好者的狂熱追隨。當銀行家們參觀其旗艦店時，不斷有顧客攔住Morris先生請求合影。
據一位與會者透露，莫里斯先生表示他已研究過這些問題，並認為花旗集團的政策流於表面。他告訴銀行家們，他的客户都是守法持槍者，實施新規將是一場災難。
該人士回憶稱，莫里斯先生對他們説：花旗員工和客户希望你們這麼做，之後你們會感覺良好。但他強調，自己的客户需要他捍衞憲法第二修正案。
雙方最終同意分道揚鑣。
如今花旗正剝離其市政債券業務。
對於仍留在市政債券市場的銀行而言，它們也可以選擇疏遠美國某些地區，專注於服務符合"利益相關方"友好政策的轄區。但需謹記，當涉及基礎設施融資時，不負責任的治理同樣會帶來挑戰。Gabriel Greschler在《聖何塞水星報》的報道中披露了當地鐵路項目的情況：
山谷交通局審計長髮布的嚴厲報告批評該機構對聖何塞BART延長線的管理——該項目已遭遇成本激增和工期延誤——發現工作人員存在"透明度缺失"和關於項目成本的"誤導性"溝通。
由VTA的斯科特·約翰遜於1月11日完成的評估指出，該機構內部申請撥款時使用的價格預測與其公開否認的數據一致，且工作人員長期"漠視"聯邦數據顯示的軌道交通延長線成本正在急劇上升。
斯科特的調查聚焦於早期預估僅數十億美元的成本，如今簡直是小巫見大巫——VTA最新估算延伸線將耗資驚人的1220億美元，成為全美最昂貴的交通提案之一。
或許這些"利益相關方"應該發揮實際作用，要求政府提高財政透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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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羅恩·德桑蒂斯的俳句
白宮夢未竟，
海軍天文台裏，
築起魔法王國？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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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弗里曼是《代價：特朗普、中國與美國復興》的合著者，同時參與撰寫了《借來的時間：花旗銀行兩個世紀的繁榮、破產與救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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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蕾莎·沃佐協助編輯本欄目，感謝託尼·利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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