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項反貓研究讓我駐足思考——《華爾街日報》
Mike Kerrigan
2016年11月1日,美國加州莫德斯托圖奧洛姆河區域公園內聚集的野貓。圖片來源:Joan Barnett Lee/Zuma Press根據《自然-通訊》期刊近期發表的研究《全球散養家貓食性的綜合評估》,户外自由活動的貓對生物多樣性構成嚴重威脅。作為一個普遍喜愛貓科動物、尤其鍾情某隻家貓的人,這項研究讓我陷入思考。
論文指出,散養貓會捕食它們遇到的2084種不同生物。其中約90%是鳥類、爬行動物和哺乳動物。貓對昆蟲或兩棲動物也來者不拒,但這些獵物在整體攝入量中佔比微不足道。
我為貓辯護的立場——pro bono cattorum(為貓的利益)——聚焦於那些被巧妙塑造成受害者的較大型獵物。值得注意的是,擁有飛行天賦的鳥類若無法戰勝地面活動的貓,或許本就該被自然淘汰。而若在拉斯維加斯為貓與哺乳動物/爬行動物的無限制對決開賭盤,賠率很可能持平。僅僅因為少數兇猛貓咪的連勝紀錄就拉響學術警報,是否反應過度?
研究涵蓋家貓(Felis catus)包括野化品種。若如我所料,主要捕食行為是否其實來自野貓羣體?這好比説大胃王喬伊·切斯納特和我10分鐘吃了63個熱狗——實際他吃了62個,我只嚐了1個。
我自身的經歷印證了這種“連帶罪惡”的危險。黛西,我的美國短毛貓,偶爾會溜到户外,片刻後回來時臉上總帶着一種“我無法忘記所見之事”的明確表情。黛西只在必要時才會捕獵。
該研究最後還提出:即使某些物種變得稀少,貓仍會持續捕獵特定獵物。這一指控頗有選擇性執法的意味。試想,當實驗室食品櫃裏只剩三塊奧利奧時,論文作者是會忍住不吃,還是立刻倒上牛奶趕在助手發現前大快朵頤?
最後我想説説黛西,以及這項研究真正激怒我的原因。去年房屋翻修期間,一條銅頭蛇潛入我家。當我那兩隻温順的狗——舒格莉和魯迪——躲得無影無蹤時,是黛西守護了家人,讓那條毒蛇見了閻王。
人生中有時你需要一個掠食者盟友。彼時,你會慶幸身邊有位毛茸茸的夥伴,它眼中閃爍着進化賦予的虎之鋭芒。
克里根先生是北卡羅來納州夏洛特市的一名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