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導致腐敗,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腐敗——《華爾街日報》
Andy Kessler
圖片來源:Getty Images在最近一期與微軟創始人比爾·蓋茨的播客中,兩度擔任OpenAI CEO的山姆·奧特曼提出需要設立“全球監管機構”來監督人工智能。這個想法簡直愚不可及。但蓋茨先生進一步強調:“如果關鍵在於阻止全世界做出危險行為,你幾乎會渴望一個全球政府。”等等,全球什麼?奧特曼回應道:“我覺得這有可能實現。”天啊。事實上,奧特曼在2023年環球之旅會見各國元首時指出,“幾乎獲得了普遍支持。”當然會支持——對權力的渴求永無止境。(微軟是OpenAI的主要投資方。)
政府不喜歡治理,卻熱衷於控制。人類自由總是被置於次要位置。這讓我想起P.J.奧魯克2009年對我説的話:“想想我們現在生活的這個‘孩子接電話都得戴上冰球頭盔’的社會。政府裏充斥着這樣一羣人,他們跑來告訴你,你做的每件事都對你自己有害、對他人有害、不體貼、製造分裂、危害氣候、不可持續、留下過大的碳足跡、把不該纏住的東西纏在金槍魚網裏。隨便吧。他們總能找到理由對你發號施令。”
為什麼?“政府不過是弱者霸凌的一種形式,”奧羅克説,“政治是不靠功績獲取權力與聲望的藝術。”説得太對了。
亞當·斯密在《道德情操論》(1759年)中寫道,政府官僚們自以為“像擺弄棋盤上的棋子那樣,可以輕易擺佈龐大社會的各個成員”。但斯密指出“在人類社會這個大棋盤上,每個棋子都有其自身的行動規律”——那就是自由。
越是深究,越難信任政府。疫情期間,安東尼·福奇強行推行六英尺社交距離規定。這六英尺從何而來?科學依據?福奇博士如今承認這距離“像是憑空冒出來的”。還有多少政策是這樣信口胡謅的?
政府的癥結在於掌權者——尤其是總統——會成為單一故障點。財政部長亨利·摩根索在1933年11月4日的日記中記載,他與富蘭克林·羅斯福總統將黃金價格提高21美分,只因“這是個幸運數字”。這數字也像是憑空冒出來的。
總統唐納德·特朗普在隨意加徵關税前發推宣稱“我是關税俠”。如今他提議對所有進口商品徵收10%關税,對中國商品可能高達60%。而拜登政府上個月為討好環保分子,暫停液化天然氣出口新許可的赤裸政治操作呢?這很危險。我們必須削弱行政分支的權力。
《華盛頓郵報》一月某篇“分析文章”聲稱“自己做研究只會得出錯誤結論”,引用《自然》雜誌研究稱網絡搜索可能導致相信陰謀論。難道讓政府及其福奇大軍替你思考更好?
政府的決策並不總能為自己增添光彩。舊金山最近放棄了在諾伊谷社區建造一座價值170萬美元的公共廁所計劃,原因是無法通過自身繁瑣的許可審批。據《舊金山紀事報》報道,2021年該市曾花費6萬美元為市政運營的無家可歸者營地購置一頂帳篷。如今又在研發價值1.2萬美元的垃圾桶原型。官僚作風與無能低效的結合堪稱致命毒藥。
權力更會滋生腐敗——“為大佬預留10個H席位”?裙帶資本主義無處不在。富爾頓縣地方檢察官法尼·威利斯任命內森·韋德擔任特朗普選舉干預案特別檢察官,支付其65萬美元報酬。特朗普與其他被告以她與韋德存在戀愛關係為由申請取消其資格。上週五她提交的答辯文件中,既稱這些指控"毫無根據"且"淫穢下流",又承認了與韋德的關係。
1月17日,全美汽車工人聯合會呼籲提高汽車及零部件進口關税。1月24日,該工會宣佈支持喬·拜登競選總統。“如果支持需要憑實力贏得,拜登當之無愧,“工會主席肖恩·費恩表示。若拜登政府出台新關税政策,人們不必驚訝。
我推崇有限政府理念:國防開支足以保障安全,幫扶真正弱勢羣體,開展基礎研究即可。正如格羅弗·諾奎斯特的精妙比喻,應把政府"壓縮到能在浴缸裏淹死的規模”。對於經濟領域,政府只需制定基本規則,然後退居幕後,讓市場與競爭施展魔力。
進步源於鬆散連接、自利的參與者通過價格信號進行交流。這種方式每次都勝過集中控制。請有人提醒蓋茨和阿爾特曼先生,正是這種自由促成了他們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