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妮·威利斯深知何時會成為"作秀審判"——《華爾街日報》
Holman W. Jenkins, Jr.
2月15日,檢察官法妮·威利斯在亞特蘭大富爾頓縣法院就針對她的不當行為指控聽證會上發言。圖片來源:alyssa pointer/法新社/蓋蒂圖片社如果最嚴重的指控屬實,至少得承認法妮·威利斯心裏明白她所辦的案子——以及所有針對唐納德·特朗普的訴訟——真正的意圖是什麼。
按最糟糕的情況解讀,這位佐治亞州富爾頓縣地區檢察官之所以聘用其男友(一名市法院法官)作為共同檢察官起訴特朗普,儘管他缺乏佐治亞州選舉法或《反詐騙及腐敗組織法》的相關專業知識,是因為她想讓盟友參與這樁名利雙收的大案,獲得全國性聲望。若真如此,這倒為特朗普系列訴訟提供了普遍性註腳。
這些訴訟無關事實與法律——至少在上訴階段之前如此,甚至可能始終如此。它們是陪審團否決權的較量(若允許我將1.5億選民比作陪審團的話):“法律如何規定不重要,特朗普是壞人”對陣“法律如何規定不重要,特朗普的敵人才是壞人”。
特朗普的反對者以正義之名自居,而特朗普則將自己塑造成智勝那些能力不足又自欺欺人的玩家的博弈高手。這正是他屢屢在此類鬥爭中佔上風的原因。細心的旁觀者往往會發現,從道德層面看,他和他的敵人們半斤八兩。
對我來説,最耐人尋味的案例恰恰是法律依據最充分的文件相關案——當然其價值遠不止於此。這個案件觸及了那個無人言説的核心問題。
還記得去年十二月CNN那則石沉大海的報道嗎?隨後《紐約時報》等媒體也跟進報道:在政府交接的最後時刻,一份"情報檔案"不翼而飛。但這並非特朗普私藏的資料,而是他特意解密準備分發給媒體的文件。當時他的團隊複印了多份檔案副本,卻始終沒等到情報機構承諾的最終修訂版——直到任期結束那些紅頭文件也未能送達。
本週,獨立記者邁克爾·謝倫伯格、亞歷克斯·古滕塔格和馬特·泰比在略顯誇張的報道中透露,該檔案顯示情報機構其實從未相信普京政府期待特朗普勝選,相反更屬意知根知底的希拉里·克林頓。嘖。儘管如此,特工們還是草率地調查特朗普團隊與莫斯科的不當聯繫,並策動海外情報機構配合——這在我看來已是舊聞,倒也算不上多邪惡。
真正精彩卻未被講述的故事始於FBI放棄追尋真相的那一刻:他們開始依賴偽造證據,而這種動機恰恰誕生於大選日——那天希拉里之所以敗選,很大程度上要歸咎於FBI那次笨拙不當的干預,正是這次干預讓特朗普以微弱優勢拿下了選舉人票。
如今,聯邦調查局及其情報同僚亟需迅速轉移話題。如果文件案的法官允許,特朗普先生打算將我們情報機構的行為作為其辯護的一部分。實際上,他將邀請陪審團和更廣泛的公眾來否定情報處理的法律,因為他正在為政治生命而戰,對抗一個政府"陰謀"——我使用引號只是因為陰謀意味着非法合作,而目前尚不清楚"通俄騙局"中有多少或任何內容是非法的。
儘管如此,這確實是一場騙局,即使由於新聞媒體的共謀,這一事實被禮貌地忽視或淡化。聯邦調查局故意向監視法庭提交了捏造的證據。一名聯邦調查局官員故意偽造了卡特·佩奇與中央情報局關係的細節。聯邦調查局將斯蒂爾檔案的主要捏造者納入其工資單近四年,成為其家庭的主要收入來源,如果他向媒體透露關於斯蒂爾捏造真相,他將危及這一收入來源。
與任何美國人一樣,特朗普先生有權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相信任何他想相信的事情,包括關於2020年選舉的事情,這是威利斯女士案件以及其中一起聯邦案件的焦點。包括喬治亞州案件、曼哈頓案件和兩起聯邦案件在內的四環馬戲團般的陪審團否決,不會改變這一點。
所有錯綜複雜的特朗普問題很可能將在選舉中得到解決,由選民決定特朗普先生是否比他的敵人更罪惡,或者反之亦然。
刊登於2024年2月17日的印刷版,標題為《法尼·威利斯知道何時審判是"作秀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