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娜·可汗的特朗普式先例 - 《華爾街日報》

聯邦貿易委員會主席莉娜·汗圖片來源：Michael M. Santiago/Getty Images或許您已讀過相關報道，稱唐納德·特朗普若贏得連任計劃清洗大批聯邦官僚。我們懷疑他能否成功，但新聞界是否關注到聯邦貿易委員會主席莉娜·汗的作為？她正在為特朗普可能的第二任期樹立"典範"。

眾議院司法委員會調查獲取的內部通訊資料清晰揭示了這一結論。可以説，她絕無可能當選年度最佳管理者。拜登總統打破政治常規，在其參議院確認後立即任命她為主席。這位34歲的主席與前任們不同，毫無在本機構或其他政府部門的行政經驗，其管理短板顯露無遺。

汗女士的行為與其自我標榜的使命相關——顛覆聯邦貿易委員會數十年來的實踐與法律。為此，她將權力集中在其任命的小圈子內，意圖重寫現代消費者福利反壟斷標準。其首個舉措便是2021年按黨派路線投票，使她無需諮詢其他委員即可掌控傳票與調查權。

需特別指出這種做法的反常性。聯邦貿易委員會這類機構設立之初就不同於能源部等行政分支部門，其獨立性要求兩黨委員共同參與決策。

眾所周知，聯邦貿易委員會（FTC）在兩黨主席任下都擁有專業團隊。喬恩·萊博維茨曾在奧巴馬政府擔任主席，蒂姆·穆里斯則服務於小布什政府，兩人政策重點雖有不同，但都遵循現代反壟斷法並倚重專業團隊。而內部郵件顯示，莉娜·可汗主席在推行其反壟斷革命時徹底顛覆了這一傳統。

一位管理層（隱去姓名與日期）在致FTC幕僚長的郵件中寫道，他察覺到"外部勢力…對FTC的工作重點、調查管理和執法決策施加了不當影響"，並警告該機構"絕不應為了公關效果作出執法相關決定"。所謂"外部勢力"疑似指向左翼遊説團體。

該管理人員補充稱，可汗主席試圖展現"強勢作風"，但其行為"幾乎不考慮敗訴後果，這種態度會損害執法議程（即糟糕的案件事實可能形成惡劣判例，長期困擾我們）"。

另一位管理者在郵件中指出：“主席將工作人員視為推行其議程的工具”，儘管"團隊始終以專業精神和嚴謹態度開展調查，他們都是才華橫溢、鍥而不捨的訴訟專家"。根據員工郵件，雖然職業團隊理應執行高層決策，但可汗主席屢屢貶低他們的專業判斷。

另有管理人員懇請領導層"僅在證據確鑿時採取執法行動"，還有人寫道"有時我們就像在追逐邊緣理論"。這些擔憂已得到印證——聯邦法院接連駁回了FTC針對微軟收購動視暴雪和Meta併購Within Unlimited的兩起標誌性訴訟。

然而，汗女士無視內部警告。一位經理在電子郵件中寫道，她"隔絕在信息繭房中，根本不清楚機構現狀"，並補充稱"與（主席汗）接觸最多的人，都不敢向她傳達任何（她）不願聽到的消息"。

部分員工認為法庭敗訴甚至可能是汗女士的目標。正如一位員工寫道：“我不確定’取得成功（或妥善處理事務）‘是共同目標，因為主席試圖證明——若不進行立法改革，我們就無法完成使命。“這顯然違背了FTC的職責，該機構本應遵循國會既定的法律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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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機構員工士氣暴跌並不令人意外。一位經理在郵件中寫道：“大批優秀人才已經離職/正在離職/考慮離職。”

年度聯邦僱員觀點調查顯示，在汗女士領導下，FTC員工對高層領導的尊重度及對其誠信度的信任感急劇下降。2020年（特朗普政府最後一年），83%的FTC員工表示對高層領導極為尊重。這一數字在汗任內跌至2021年的49%、2022年的44%，2023年雖小幅回升至53%，仍顯頹勢。

汗女士確實實現了重塑機構的目標，但效果適得其反。報告揭露了她如何將FTC保護消費者的法定使命，屈從於個人進步主義主張。我們猜測，特朗普過渡團隊正在密切關注這些警示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