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黨:一個尋找未來的政黨 - 《華爾街日報》
Alex Castellanos
圖片來源:Corbis/Getty Images距離喬·拜登在紐約一家酒店昏倒並失去意識數小時已過去三十餘年。他經歷了兩次腦部手術,以修復雙動脈瘤(即動脈血管膨脹)帶來的隱性損傷,其中一處血管已經破裂。經過六個月康復,拜登迴歸了他唯一熟悉的生活。
他絕不會讓健康問題再次將自己逐出公共生活。
拜登的個人衰退已演變成無可挽回的公眾尷尬。大選前九個月,ABC新聞/益普索民調顯示,86%的美國人(包括73%的民主黨人和91%的無黨派人士)認為拜登年事過高,不宜繼續執政。
時光不會改善衰老。隨着世界逐漸超出他的理解範疇,我們不斷聽聞拜登的情緒爆發。無論是公開場合還是白宮內部,憤怒與攻擊性已成為他回應的特徵。拜登的衰退速度只會加快,其代價也將同步攀升。選民或許能容忍一位被特別檢察官描述為"記憶力衰退、令人同情且善意的老人"的總統,但若三軍統帥無法控制好戰情緒、手指卻放在核按鈕上,這足以令舉國震恐。
儘管拜登政府經歷了從阿富汗的恥辱撤軍、普京悍然入侵烏克蘭、哈馬斯襲擊我們最親密的中東盟友、南部邊境非法移民潮湧、以及社區犯罪常態化,美國仍需繫緊安全帶:拜登政府的至暗時刻尚未到來。軟弱終將招致羣狼。經濟、外交和軍事領域的競爭者正在集結,準備利用本屆政府的脆弱性。國內政治變革的壓力也將愈發強烈。
權力往往難以優雅地老去。它緊抓不放,卻在倉促中衰竭,被渴望陽光的新一代吞噬。華盛頓無法長久作為老年人的國度:民主黨要麼在八月大會上通過政變取代拜登,要麼選民可能在十一月這樣做。無論哪種情況,民主黨很快將滿足國家的渴望:領導層的世代更替。
像州長格雷琴·惠特默、加文·紐瑟姆和喬什·夏皮羅這樣的新面孔,將給民主黨披上世代進步的外衣,但該黨的政府願景仍將停留在過去。民主黨只懂得昨日的政府。他們崇拜工業時代的管理機器。他們將政府視為工廠,在流水線上批量生產法律、規則和條例。他們自詡為我們的上級,無法想象一個他們不對普通人的一舉一動實施自上而下機械控制的世界。
如今的老派民主黨人很快會被持有陳舊觀念的年輕領導者取代。眾議員亞歷山德里婭·奧卡西奧-科爾特斯、眾議院少數黨領袖哈基姆·傑弗里斯和其他年輕的民主黨抱負者,無法理解——更不用説管理——當今複雜的社會系統以及交織、活躍、充滿生機的經濟結構(即企業)。他們不相信開放的經濟、醫療體系或教育體系,因為在這些領域他們將失去權力。儘管表面上有世代進步,民主黨仍將是傲慢、老舊、自上而下政府的裝飾品,無法適應我們瞬息萬變的世界。
對於共和黨而言,此刻正是提出未來願景的理想時機——如果我們既擁有願景又擁有一個真正的共和黨的話。遺憾的是,兩者我們目前都不具備。
誰能舉出一位共和黨領袖,其願景不僅能吸引本黨基本盤,更能激勵全體美國人為更崇高的目標團結一致?我們能否找到一位全國性的共和黨人物,其作為不止於對民主黨日漸式微的現狀發泄憤怒?我們能否指認出一位全國知名的保守派領袖,他能對共和黨原則懷有充分信心,相信本黨理念可以吸引所有選民,包括少數族裔、年輕人乃至受過高等教育的女性羣體?
這並非天方夜譚。羅納德·里根就曾做到過。今日我們的里根又在何方?
2016年,唐納德·特朗普如同一把扳手卡進了腐朽自私的舊政治機器。為了國家利益,每位共和黨人都應助他再次撼動體制。但拜登與特朗普先生都只是政治過渡人物。拜登的信念早已過時,特朗普的模式不可複製,二人都無力構建未來格局。
新一代民主黨人正在崛起,他們將陳舊的社會主義思想掩藏在新鮮面孔之後。唯有新一代共和黨人才能擊敗他們。正如里根為當時的共和黨所做的那樣,我們需要的是一批無所畏懼的新生代共和黨人重振這個老牌政黨。
卡斯特拉諾斯先生是共和黨策略師,紫色策略諮詢公司創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