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法院力挺特朗普 挫敗傑克·史密斯——《華爾街日報》

華盛頓的美國最高法院大樓圖片來源：evelyn hockstein/Reuters不能説現在的最高法院缺乏勇氣。對法官們來説，最穩妥的政治策略本是迴避唐納德·特朗普(Donald Trump)的起訴豁免權問題。但週三他們決定受理他就法律和總統權力實質內容提出的上訴，儘管裁決肯定會激怒其中一方。

民主黨人原本希望大法官們能放過此案，讓華盛頓特區巡迴上訴法院最近做出的否決豁免權的裁決成立。但正如我們在2月7日所警告的，華盛頓特區巡迴法院裁決的全盤否定性質使得最高法院更有可能受理此案。現在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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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法院將上訴中要審理的問題表述為：“前總統是否以及在何種程度上享有總統豁免權，可免於因被指控涉及其在任期間公務行為的刑事起訴。”

這句話的一個關鍵部分是“被指控涉及其在任期間公務行為”。在否決豁免權時，初審法官和華盛頓特區巡迴法院合議庭完全無視這一點，好像它不存在一樣。然而，這正是1982年最高法院在尼克松訴菲茨傑拉德案(Nixon v. Fitzgerald)中關於總統豁免權的判例的核心部分。

那是一個涉及訴訟的民事案件。但最高法院顯然希望考慮這一先例是否同樣適用於刑事訴訟。尼克松案中，大法官們裁定前總統對其職責"外圍"範圍內的公務行為享有"絕對豁免權"，以免在任總統無法履行這些職責。

如果説大量訴訟可能使總統職位癱瘓，那麼卸任後遭起訴的威脅又如何？哥倫比亞特區巡迴法院的意見認為這對未來總統不構成問題，因為特朗普先生對法治構成獨特威脅。但刑事監禁的威脅難道不比民事責任更嚴重嗎？

既然特別檢察官傑克·史密斯已開創起訴前總統的先例，未來的司法部為何不會效仿——或許2025年就會從拜登前總統開始？特朗普先生早已聲稱"喬完全夠格被起訴"。法典中充斥着黨派檢察官可能利用的法律條款。豁免權問題的重要性遠超特朗普個人的命運。

只需四位大法官同意即可受理案件，因此最終裁決尚不明朗。但本次指令無人提出異議，並要求特區巡迴法院在最高法院裁決前暫緩將案件發回初審法院。這表明有多位大法官希望糾正上訴法院的法律越界，並審議特朗普是否對其職務相關行為享有起訴豁免權。

此次上訴對特別檢察官史密斯構成打擊，他原本希望在大選前啓動針對特朗普2021年1月6日相關行為的審判。如今這一時間表已充滿變數。聯邦最高法院將口頭辯論安排在4月22日當週，裁決可能於六月出爐。但拖延責任不在遵循正常程序的最高法院，而在於司法部拖沓的起訴時機。

若最高法院裁定特朗普享有部分起訴豁免權，案件很可能發回初審法院進行事實認定——即特朗普被指控的犯罪行為是否屬於其總統職責範圍。這將耗費數週時間，導致審判推遲至大選後甚至2025年。

即便最高法院駁回特朗普的豁免權主張，初審法官暗示將給予控辯雙方約三個月準備時間。這將使開庭日期延至九月。司法部長梅里克·加蘭會支持在距離大選日僅數週時，對總統現任上司的競選對手進行審判嗎？此舉不僅違背司法部"避免在選舉臨近時進行具有重大政治影響的起訴"準則，還可能引發政治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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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印證了將起訴特朗普作為政治策略的嚴重失策。這位前總統試圖推翻2020年大選的行為固然可鄙，這確實是拒絕賦予其權力的充分理由。

但法律戰策略已助特朗普鎖定共和黨提名。如今最具影響力的案件可能被推遲至大選後。曼哈頓封口費案定於3月25日開庭，特朗普或許會被當地陪審團定罪。但該案本身程序牽強且黨派色彩濃厚，多數選民可能不予採信。

無論最高法院如何裁決，它都將遭到攻擊，前眾議院議長南希·佩洛西已經宣稱，通過審理這一上訴，“最高法院正在把自己置於受審的位置”。不，在民主黨人認定他們無法信任選民會擊敗特朗普先生後，法院正在履行其職責以保護憲法秩序。

刊登於2024年3月1日的印刷版，標題為《最高法院擊敗傑克·史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