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街日報》:鄉村共和黨人無需畏懼教育選擇權
Tom Newell
俄克拉荷馬州塞米諾爾學院的一場畢業典禮。圖片來源:塞米諾爾學院俄克拉荷馬州塞米諾爾市
近年來,全美共和黨人在教育自由方面取得了重大進展。但在某些州——尤其是得克薩斯、田納西、佐治亞和阿拉巴馬——農村地區的共和黨政客卻成了改革阻力。他們擔憂教育選擇權涉及的政治因素和實操問題,但我想告訴他們:這完全無需憂慮,且將獲益良多。
我於2010年當選俄克拉荷馬州眾議員。我的選區以塞米諾爾縣為中心,大部分屬於農村地區,約3.8萬居民。剛當選時,我們轄區有14個學區,多數僅招收幾百名學生。公立學校是農村社區共同的身份象徵,其運動隊——尤其是俄州的橄欖球和籃球隊——更是當地驕傲。人們不願削弱本地學校。
宣佈參選時,有顧問告誡我,在俄州農村地區支持教育自由就不可能當選。我不以為然。所有父母都希望孩子進入適合的學校。選民們明白,單一學校難以滿足每個學生的特殊需求。於是我無視專家意見,最終以61%得票率勝選,成為該民主黨佔優選區首位共和黨議員。
農村地區的共和黨議員們請注意:無論學區總監或教師工會代表在市政會議上如何激烈反對,沉默的大多數家長都深知教育自由對孩子有益。賦予這些家長選擇權只會助你連任,而非阻礙。
一到州議會,我就投身於擇校權的鬥爭,提出了全美首批允許家庭設立教育儲蓄賬户的法案之一。雖然那次改革的時機尚未成熟,但我們在2015年成功通過了一項允許特許學校在全州範圍內辦學的法律。當時特許學校僅限俄克拉荷馬城和塔爾薩等大城市,這反映了鄉村地區的顧慮。政策放寬後不久,我所在的選區就開辦了一所K-12特許學校,開始接收在傳統學校中學習困難的學生。塞米諾爾學院擁有個性化教育計劃(針對需要特殊關注學生制定的方案)的學生數量是普通公立學校的兩倍。
2021年我參加了該校的首屆畢業典禮。儘管學生羣體面臨諸多挑戰,但三分之二的畢業生在獲得高中文憑的同時還拿到了副學士學位。正因為就讀於這所打破陳規的學校,他們為人生做好了更充分的準備。而我們當地的公立學校呢?在此之前,公立體系幾乎沒人相信高中生能同時獲得副學士學位。如今已有好幾所公立學校提供相同路徑。特許學校的出現反而強化了公立教育體系。
2016年卸任後,我走遍全國向立法者倡導教育自由。來自鄉村共和黨人最普遍的反對意見是,他們認為人口稀少的選區無法形成教育市場。我的回應很簡單:試試看。在我代表的選區,教育市場就是從無到有建立起來的。如果用一刀切的法律加以限制,教育市場就永遠沒有萌芽的機會。
地方社區——不僅是家長,還包括教師、牧師和當地商界領袖——通常具備創造多樣化新型教育選擇的能力與資源。這些選擇可以包括為少數學生設立的微型學校,或是補充公立教育的課後項目。在許多州,那些充滿智慧、精力充沛且心懷關懷的人們正等待立法者解除束縛。
在我競選公職十四年後,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確信:教育選擇權是農村社區的正確政策。事實上,我現在認為教育選擇權是遏制鄉村衰退的良方。在遠程辦公時代,教育選擇的匱乏阻礙了那些本可能更願意生活在農村地區的家庭搬離大城市。每一位鄉村共和黨人都希望自己的選區繁榮發展。而迄今為止,他們最穩妥的做法就是支持全民教育自由。
紐厄爾先生曾任俄克拉荷馬州眾議員,現為"支持每個孩子"組織政府事務副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