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動汽車排放更多煙塵——《華爾街日報》

2023年7月12日，洛杉磯I-5高速公路上的車流。圖片來源：mike blake/Reuters拜登政府正在審查加州關於2035年前禁售新燃油車的計劃。為獲得聯邦批准，加州聲稱"必須"實施該禁令以防止粉塵、污垢和煤煙等可吸入顆粒物對公眾健康造成危害。但禁售燃油車對減少顆粒物排放收效甚微，甚至可能適得其反。

這是因為現代燃油車的污染控制已非常嚴格。據美國環保署數據，加州汽車尾氣僅貢獻約1%的直接細顆粒物排放，且主要來自老舊車型。加州擬禁售的新型燃油車普遍配備顆粒物過濾器，能將排放控制在每行駛英里低於千分之一克。

汽車相關顆粒物的主要來源是什麼？加州官方表述仍聚焦於排氣管。這在過去確是如此，但如今絕大部分車輛相關顆粒物來自輪胎磨損。由於車身重量，輪胎與路面摩擦時會釋放出大量有毒微粒。根據排放分析公司的實測數據，對於裝有顆粒過濾器的燃油車，輪胎磨損產生的懸浮顆粒物排放量是尾氣直接排放的400倍以上。

加州將電動汽車稱為"零排放車輛"，因為它們沒有排氣管。這種説法具有誤導性。為這些汽車供電的電力生產過程中會產生顆粒物污染，而且電動汽車仍在使用由石油製成的輪胎。電動汽車比燃油車重得多，因此輪胎磨損更快——正如電動車車主們正在發現的那樣。前文引用的同一家分析公司對比了兩款車型——插電式電動車與混合動力車。電動車比混動車重約三分之一，由於輪胎磨損導致的顆粒物排放量多出約四分之一。當電動車行駛時，直接排放總量不降反升。

但當加州空氣資源委員會分析禁令影響時，其採用的模型假設兩種車型具有相同的輪胎磨損率。公眾指出這個錯誤後，該機構反而堅稱假設電動車將持續比燃油車更重是"推測性的"。該機構臆測未來汽車製造商或許能通過未明確的"其他部件或車身的減重"來"抵消"重型電池的重量。

加州的官僚們本末倒置了。所謂"推測性"的假設是認為電動車很快就會與它們所替代的汽油車重量相當。由於電池每磅儲存的能量遠低於液體燃料，電動車實際上比汽油車重15%至30%。儘管過去十年間電動車與汽油車的重量差異基本保持穩定，但唯一合理的趨勢預測是：隨着製造商為提升續航里程而增大電池容量，電動車只會變得越來越重。

電動車支持者可能會辯稱，汽油車通過排放氮氧化物（可轉化為顆粒物）同樣造成顆粒污染。但根據加州自己的估算，預期顆粒物濃度下降主要源於其錯誤假設——電動車將大幅減少顆粒物的直接排放，而非二氧化氮排放。

加州在制定任何汽車排放標準前，都需要獲得美國環保署（EPA）批准。但別指望他們會堅守科學誠信。EPA自身的排放模型竟錯誤地"對所有燃料類型車輛（汽油、柴油、靈活燃料、壓縮天然氣或電動）採用相同的輪胎磨損排放率"，完全無視重量差異。

當電動車將加劇被EPA局長邁克爾·里根稱為"最危險污染形式之一"的顆粒污染時，加州和EPA為何仍如此熱衷推廣？這個尖鋭問題，或許該讓他們在宣誓後回答。

佈施巴赫先生是博伊登·格雷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他曾在司法部環境部門任職（2020-21年）。邁爾斯先生是博伊登·格雷的研究員，擁有機械工程博士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