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街日報》:SAT考試的迴歸對少數族裔學生是好消息
Jason L. Riley
圖片來源:Getty Images/iStockphoto德克薩斯大學奧斯汀分校本週決定效仿布朗大學、達特茅斯學院、喬治城大學等頂尖學府,恢復將標準化考試成績作為入學要求,這一舉措值得讚賞。這也提醒人們,在學術流程如此深入的階段期待種族結果平衡是多麼荒謬。
數十年來,高校一直依賴SAT和ACT分數來指導招生決策。然而疫情期間考試中心關閉後,許多選拔性最強的學校決定將考試變為可選項目。反對標準化測試並非新現象,但在喬治·弗洛伊德遇害及流行的"反種族主義"倡議興起後,反對者獲得了巨大推動力。他們將考試添加到種族平等的無盡主要障礙清單中。“標準化測試已成為有史以來最有效的種族主義武器,旨在客觀貶低黑人和棕色人種心智,併合法地將他們拒之於名校門外,"《如何成為反種族主義者》作者伊布拉姆·X·肯迪在2020年10月寫道。
進步人士認為,由於黑人和西班牙裔考生表現往往遜於白人和亞裔同齡人,測試本身必然存在偏見。但當一個17歲學生參加SAT考試時暴露出的學習差距,幾乎可以肯定是在更早的人生階段就已形成。
正如哈佛大學的羅伯特·普特南所報告的那樣,在進入幼兒園之前,來自專業家庭的孩子比來自下層家庭的孩子多聽到約1900萬個單詞。結果是,隨着時間的推移,接受公共援助家庭長大的五年級學生聽到的單詞量,會比建築師或牙醫的學齡前孩子還要少。
肯迪先生和其他標準化考試的懷疑者想把種族學習差距歸咎於SAT,但在許多情況下,這些差距在孩子入學前就已經存在,並可能隨着時間的推移而加劇。美國教育部的一項研究發現,黑人父母家中的書籍平均只有白人父母的一半。這也不僅僅是資源問題。即使是較富裕的黑人家庭,書籍數量也往往少於白人工人階級家庭。SAT揭示的是當前能力的差異,而不是製造這些差異。取消考試並不會讓這些差異消失。
考試並非篩選申請者的完美工具,但它們優於已知的替代方案。“我們的分析清楚地表明,SAT和ACT分數是幫助預測學生在要求嚴格的學術環境中能否成功和茁壯成長的關鍵指標之一,“這所常春藤盟校的教務長在上週的一份聲明中説。取消考試要求以實現更大多樣性的一個諷刺是,黑人、西班牙裔和低收入學生恰恰是最能從保留這一要求中受益的羣體。
反對者認為,這些考試低估了代表性不足的種族和少數族裔的學術能力,而高中成績更能預測大學表現。然而,在黑人學生中,事實證明SAT分數是更好的預測指標,而且這些分數並沒有低估黑人申請者後來在大學的表現。
如果説有什麼問題的話,這項測試往往高估黑人的表現。那些希望放棄客觀測試、轉而採用更主觀的學生能力評估標準(例如性格測試)的批評者,尚未證明使用更主觀的標準來評估申請者能像SAT一樣具有同等的預測效度。
2021年,加州大學董事會投票決定取消SAT和ACT考試要求時,聲稱這些考試對來自弱勢背景的學生存在偏見。但加州大學聖克魯茲分校的經濟學榮譽教授唐納德·威特曼在一篇新論文中提出相反觀點,並且50多年的測試數據和數百篇經過同行評審的科學文章支持他的結論。如果SAT和ACT對低收入學生存在偏見,那麼這些分數會低估他們未來的大學表現。然而,實際情況是,這些考試往往低估了較富裕考生的大學成績,這表明偏見的方向恰恰相反——針對的是富裕階層。
由於這些情況早已廣為人知,我向傳統基金會教育學者傑伊·格林詢問,為何精英學校最初會取消標準化考試要求。格林警告不要高估這些機構決策者的智慧。“當時他們本應清楚,取消SAT實際上會削弱他們識別和錄取來自弱勢背景的高潛力學生的能力,”他説,“最簡潔的解釋是,他們做出了一個輕率而愚蠢的決定,意識到錯誤後,現在正開始糾正。”
出現在2024年3月13日的印刷版中,標題為“SAT的迴歸對少數族裔學生是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