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石斛天麻相對飲 | 聯合早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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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安徽家長特地送給小兒的紫皮石斛,縱使絕而且對地應症下藥,但小兒卻嫌藥酒太嗆了,無論老爸我怎麼説好説歹,就是不肯喝。老爸我甚至曾嘗試將一湯匙紫皮石斛酒偷偷滴入每天一大鍋的例湯中,小兒還是能嚐出酒味來,當然也就堅決不肯喝。妻在一旁輕描淡寫地嗤笑:“嘴尖!那不像你嗎?”這種情況,聰明的男人一般都會靜靜不出聲哈。因此,那瓶幾經輾轉送禮又勉強回禮才“換”來的一公升名貴藥酒,一直珍藏在翠登苑的櫃子底。三年前家裏大裝修,前女傭居然違抗老頭兒的命令,趁我和妻出去買菜那會兒,好心地幫我搬動一罈罈的泡製酒,果然不幸地打破了一罈泡了15年的冬蟲夏草酒!她怯怯地説要賠償損失,那不得給我們家白乾五年?唉,還是算了吧,權當我和那壇酒無緣了唄。幸運的是:紫皮石斛酒還“健在”,否則豈止幹五年?
2012年,有位貴州的旁聽生,苦心孤詣地向周邊同學打探,並經由身為中醫世家的學生家長推薦,給我弄來了一些野生天麻。這玩意兒除了和紫皮石斛一樣能促進腦細胞生長之外,還能有效地舒緩腦癱兒每夜的痙攣症狀,的確用心良苦。由於野生天麻的分量比20克的紫皮石斛多得多(10克的紫皮石斛就能泡出一公升的藥酒),所以我便用了5公升的50度白米酒去浸泡。酒成,當然是我來試飲。欸?可不比稍帶甜味的紫皮石斛好喝啊,怎麼辦呢?果不其然,小兒還是拒喝!泡呀泡地,12年過去了,老頭兒因為年屆六十被退休,只好無可奈何地將五公升的天麻酒分別裝瓶並海運回新加坡。這倒好,專門給小兒泡製的天麻酒,倒成了“詩和酒的N次方”講座上人人點讚的其中一款佳釀了。
因為石斛酒和天麻酒都是我專門為小兒泡製的愛心藥酒,與之搭配的當然是我寫給小兒的兩首詩:《數學課後》和《手術》。必須説明的是:講座上的石斛酒,並不是家中櫃子底的珍藏,而是我後來又另外泡製的鐵皮石斛酒。鐵皮石斛?打哪兒來的?那是本欄中多次提到的學生阿欣給送來的“試藥”樣本——阿欣的父親退休後,竟然在福建老家闢了幾塊地,學着種植鐵皮石斛。第一回有了收成,即差人送來一盒新鮮石斛,説是給我用來煲湯喝。老頭兒一個人在C國Z市苦憋着,哪有閒心煲湯呀?可之前的紫皮石斛和野生天麻,都是曬乾並加工處理好的乾貨藥材;新鮮的石斛能泡酒嗎?着實沒整過啊。藥材水分太多就直接泡酒,估計是不行的,那就自己處理一下吧。大概弄個七成幹,我就把長得有點像長豆(C國叫豆角)的鐵皮石斛,切菜般剁成一公分長短的一小節一小節,再用五公升的高度白酒浸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