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眼科手術失敗 | 聯合早報

先幫看官們回憶一下：2023年9月15日，老頭曾一個人在C國Z市的名牌大學附屬醫院做了個眼科手術，準備將騎車跌跤後撞斷的淚小管給接回去。為此，老頭還特地在本專欄連着寫了三篇文章：《眼科手術前傳／正傳／後傳》。第三篇《後傳》發表於當年12月6日，文中言及醫生建議儘快把穩定淚小管的硅膠拔除，原因是老頭的過敏體質對植入的硅膠產生了排斥，連眼角和下眼瞼都長出了息肉！

其實，拔管手術在文章刊登後的翌日就進行了，但那會兒我剛接獲學院領導通知：校方將按例執行C國“強制讓所有年滿60歲的男性退休”的規定，可因為老頭的生日猶處新學年上課期間，11月底退休肯定影響眾多學子的課業，院領導於是“為我”爭取了兩個月的原薪返聘至隔年1月底，他們皆視此為“皇恩浩蕩”。花甲丟飯碗，心裏正愁悶得慌，哪還有閒情關心眼科手術失敗的“小事”？若非手術失敗後的右眼，這半年來給我帶來的諸多困擾，估計也不會“舊事重提”。

2023年12月7日，我遵照醫生指示躺上手術枱。沒有麻醉針，也不上開瞼器，只讓護士點了兩滴麻醉劑。這就上手了嗎？“很簡單吧，已經拔出來了！”哇塞，拔出來的硅膠管貌似竟有半尺長？終於明白手術那會兒硬塞進去時的錐心疼痛是怎麼爆發的了。拔出來確實很快，而且也沒有多大的疼痛感，難怪醫生的語氣充滿了得意。“眼睛往上看，往上看，要打針了。”那就按醫生説的辦吧。“有水嗎？有沒有水？”醫生有點着急了。“咦？怎麼鹽水沒有通過淚道往下流？怎麼樣？還是沒有嗎？真的沒有？看來是淚管沒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