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鵬飛:最糟糕的政治制度 | 聯合早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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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前總統特朗普遭槍殺不遂,震驚全球。不少評論認為事件反映美國的政治撕裂太深,甚至質疑美國民主制度生病了。但若回看歷史,民主制度因失靈而導致暴力衝突,不但不是新鮮事,反而可能是制度基因之必然。《聯合早報》7月15日的報道就指出,單在美國248年的歷史裏,遇刺的總統就多達10人,平均約每25年發生一起,其中四人死亡;最出名的莫過於1963年的肯尼迪,以及1865年的林肯。
特朗普被視為當下全球民粹主義崛起的代表人物。民粹主義一般被認為是民主的異化,因為應該代表民意的主流精英,逐漸形成排外的利益小團體,自私自利,喪失公心,讓基層感到背叛,導致梟雄式的草根領袖應運而生。他們呼籲激進和全盤的改革,自然威脅傳統精英集團的利益,必欲除之而後快。當矛盾白熱化,政治暗殺就容易發生;若還無法化解矛盾,下一步就會是破壞性更大的革命暴亂。
著名古希臘哲學家柏拉圖,對民主制度就深不以為然。在柏拉圖的歷史哲學裏,政治演變是一種宿命的輪迴,政體從君主制演變到貴族制,再演變到民主制,最後被獨裁製所取代,最終又回到君主制。柏拉圖痛恨民主制,形容雅典的民主制代表了混亂的階級對抗、文化墮落和道德敗壞。以人數多寡決議的制度,最難以避免的弊端無疑是“多數人的暴政”,導致少數人的利益被犧牲。當年雅典的民粹主義者就鼓動“階級鬥爭”,要通過在議會的多數來立法對富人加税,甚至暴力沒收他們的財產以實現“均富”;精英和富人集團則聯手頑抗,最終不惜開門揖盜,歡迎北方馬其頓的腓力國王佔領並實行獨裁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