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的迴歸讓西方感到不安,但對其他地區則沒有影響 - 彭博社
Hal Brands
第二次約會會更好嗎?
攝影師:奧列格·尼基欣/蓋蒂圖片社歐洲當唐納德·特朗普首次贏得總統職位時,世界有些驚慌失措。法國駐美國大使在社交媒體上 崩潰。德國的安格拉·默克爾擔心華盛頓正在 放棄 它所建立的國際體系。達沃斯的全球精英們讚揚中國的習近平,當他承諾 可笑地 成為開放、合作世界的捍衞者。
現在,特朗普回來了,他顯然沒有變得温和。然而這一次,世界的許多人更冷靜,甚至樂觀地期待他的第二個任期。這種温和的反應充分説明了過去八年來世界對美國的期望是如何變化的——以及世界本身是如何變得更加“特朗普化”的。
彭博社觀點對特朗普的內閣人選要保持警惕拜登的臨時命令無法拯救他的遺產共和黨希望窮人為特朗普的減税買單壞兔子的票房表現是選票箱的失敗有關見解,請參考歐洲對外關係委員會的新 民調。大多數歐洲民眾仍然不喜歡特朗普。然而,特朗普在第二次任期中遇到的明顯的焦慮或抵抗外交與他第一次任期時的情況截然不同。相反,包括法國總統埃馬紐埃爾·馬克龍和北約秘書長馬克·魯特在內的歐洲領導人,在特朗普就職前就急於與他接觸。如果大多數歐洲精英似乎對特朗普的迴歸心存無奈,世界其他地方則顯得相當歡迎。
關鍵國家的公眾——包括印度、沙特阿拉伯、中國、俄羅斯、巴西、土耳其和印度尼西亞—— 認為特朗普對他們的國家將是更多的好處而非壞處。總體而言,世界普遍期待他將有助於而非傷害烏克蘭和中東的和平機會。即使是烏克蘭人自己也比悲觀更樂觀。究竟發生了什麼?
特朗普的批評者會認為,俄羅斯和中國喜歡即將上任的總統,因為他將對美國主導的秩序造成破壞,而美國在歐洲大陸、英國和韓國的最親密盟友則 因同樣的原因而對他感到恐懼。這在某種程度上是正確的。無論中國在特朗普2.0貿易戰中遭受何種損失,它都可能從他可能對長期限制北京的美國聯盟造成的損害中彌補回來,甚至更多。
然而,這只是幾種動態中的一種。
在某些方面,外國領導人更加剋制,因為他們已經看到了什麼有效,什麼無效。與特朗普在2017年後公開衝突的盟友領導人幾乎沒有受益:默克爾 幾乎看到三分之一的美國駐德軍被撤回。表現更好的盟友,如日本和波蘭,通常會奉承特朗普,並宣揚他們支持他的政治和地緣政治議程的能力。這反映了特朗普幾乎幼稚的傾向,將關鍵關係個人化。然而,這對美國的合作伙伴來説是一個無法忽視的現實。
全球對喬·拜登留下的世界也感到沮喪。如果烏克蘭人對特朗普感到好奇,那是因為拜登在2022年迅速拯救了他們的國家免於失去生存戰爭——卻又讓他們在隨後的幾年中走上了緩慢失去這場戰爭的道路。沙特人 希望 特朗普最終能夠結束一場消耗地區的戰爭:他幫助促成的初步停火只能鼓勵這種信念。更廣泛地説,拜登的外交政策冷淡且大多稱職,但世界仍然比四年前更加暴力和混亂。因此,就像選民在2024年幾乎在各地懲罰現任者一樣,世界似乎也在尋求華盛頓的變化。
即將到來的變化,這次不會是一個驚喜。2016年,許多領導人很難相信,美國這個長期保護自由秩序的國家,竟然選出了一個公開厭惡這一項目的總統。現在,他們大概將特朗普的迴歸視為一種更大 轉變,在這種轉變中,美國對全球秩序的責任感減弱,與世界的交往變得更加赤裸裸地以交易為基礎。無論這種轉變的後果如何——可能並不美好——再把特朗普視為一種異常行為都是適得其反的。
從根本上説,世界對特朗普的恐懼減少,因為它變得更像他。特朗普上台時所依靠的思想——對移民和全球化的敵意,強調國家身份和主權——現在在多個大陸的政治辯論和政治顛覆者中激發了共鳴。民粹主義者和強人們正在享受全球時刻:特朗普在印度的納倫德拉·莫迪、沙特阿拉伯的穆罕默德·本·薩勒曼、俄羅斯的弗拉基米爾·普京、中國的習近平、意大利的喬治亞·梅洛尼和匈牙利的維克托·歐爾班中都有對應者。此外,還有一種普遍的感覺,即根深蒂固的建制派未能履行對公民的責任——這就是為什麼民主世界各國正在經歷如此明顯的政治 脆弱和動盪。
警告:那些期待特朗普總統任期的人可能會後悔,如果他通過放棄烏克蘭、撕毀惠及許多國家的全球貿易體系,以及煽動而不是壓制地緣政治混亂來治理。然而,目前,國際社會對這一過渡的反應表明,我們已經生活在特朗普的世界裏。
布蘭茲還是美國企業研究所的高級研究員,《危險區:與中國的即將衝突》的合著者,以及美中經濟與安全審查委員會的成員。他是宏觀諮詢夥伴的高級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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