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特朗普到迪蒙，老闆們呼籲重返辦公室，結束居家辦公 - 彭博社

紐約大中央車站的通勤者。攝影師：蒂莫西·A·克拉裏/法新社/蓋蒂圖片社 不要錯過任何一集。收聽並關注《大視野》在 蘋果播客，Spotify 或您獲取播客的任何地方。

## 大視野

在家工作結束了嗎？華爾街説是的

14:02

隨着特朗普總統和摩根大通首席執行官傑米·戴蒙要求員工全職回到辦公室，遠程工作與辦公室工作的成本和收益仍在辯論中。彭博社的工作與管理編輯希瑟·蘭迪表示，許多首席執行官與員工及其需求存在分歧。

在今天的《大視野》播客中，蘭迪與主持人大衞·古拉一起解釋了迴歸辦公室趨勢背後的原因，以及美國工人對此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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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對話的輕微編輯記錄：

**大衞·古拉：**在特朗普總統上任第一週簽署的大量行政命令中，有一項標題為“恢復面對面工作”的指令。

該命令適用於行政部門，並要求政府員工結束遠程工作安排。

但特朗普並不是唯一一個。

從華盛頓到華爾街，老闆們都在推動他們的員工全職回到辦公室。

而每個人對此的感受都不同。

***布蘭登·邁克爾斯：***我對此完全沒有問題。

***斯科特·謝爾哈特：***我絕對認為這對我來説行不通。[笑]

***瑞秋·史密斯：***每週只兩天就足夠了。

**古拉：**在一個工作日的下午，我們在曼哈頓中城詢問人們關於許多美國人在疫情期間習慣的居家辦公政策：

***瑪吉·邁斯特：***我喜歡在家做飯，實際上還可以休個午餐。

***斯科特·謝爾哈特：***我是一位新爸爸，所以離開女兒那麼長時間對我來説有點挑戰。

***喬納·維特西格：***我不想早起。你得早起，洗澡，按照別人的時間表做所有事情？這不適合我。

**古拉：**但隨着COVID時代的限制逐漸成為過去，形勢開始再次變化……

**海瑟·蘭迪：**我本以為這個故事到現在應該已經消失了。但它仍然不斷出現，吸引着人們。

**古拉：**海瑟·蘭迪負責彭博社對工作和管理的報道。

**蘭迪：**我認為很多人希望在疫情結束後能找到一個答案：做這件事的正確方式是什麼？但沒有一個正確的答案。

**古拉：**到2024年，美國最大城市的辦公室與疫情前的水平相比仍然有一半是空的。

根據皮尤研究中心的一項新調查，四分之三的受僱成年人在可以遠程工作的崗位上，至少有一部分時間是在家工作。但到年底，許多大型公司已經制定了返崗政策。

這引發了一些問題：在家工作是否正在慢慢消亡？推動人們回到辦公室的背後是什麼？這對工人意味着什麼？

我是大衞·古拉，這是彭博新聞的《大觀點》。

今天在節目中：你是在上下班通勤時收聽這一集嗎？好吧，到2025年，可能會有更多的人和你一起。

海瑟·蘭迪説，當你看看這些數字時，很明顯我們在遠程工作方面所處的狀態為何如此不確定。

公司之間的分歧仍然相當明顯。

**蘭迪：**根據我們在彭博社關注的一個指數，Flex Inc.的Flex Jobs Index，大約32%的公司已經全職回到辦公室。好的。所以大約三分之一。稍微多一點，大約43%的公司正在進行我們所稱的結構化混合工作。這可能是每週回到辦公室兩天、三天或四天。也許是在大家一致同意的特定日子聚集，也可能不是。然後，大約25%的公司是完全靈活的，員工真正有選擇在哪裏工作的自由。在這一組中，只有大約5%是全職遠程工作。

**古拉：**在過去一年左右的時間裏，許多公司因其返崗政策而成為新聞焦點，包括華爾街的一些公司。

在一月初，美國最大的銀行摩根大通宣佈計劃將其超過300,000名員工帶回辦公室，每週五天。

**蘭迪：**摩根大通的公告對我來説很有趣，因為我幾乎忘記他們還沒有恢復這一政策——

**古拉：**你以為這已經發生了。

**蘭迪：**我的意思是，考慮到傑米·戴蒙對遠程工作的長期批評，實際上公司在政策上趕上他公開所説的內容花了相當長的時間。

**古拉：**摩根大通説做出這個決定的理由是什麼？

**蘭迪：**基本上就是他們認為在一起工作更好。這並不是基於硬數據。幾個月前亞馬遜的重大決策也不是。只是高管們的一種感覺，這就是我們希望事情發展的方式。

**古拉：**但並不是所有摩根大通的員工都同意。公司在內部留言板上禁用了評論，以應對反對聲。

美國企業的辦公室返崗政策有時顯得笨拙。回到2021年，當COVID疫苗普及時，安全和企業政策發生了衝突：

**蘭迪：**人們在討論需要更好的空氣過濾系統和桌子之間的亞克力隔板，讓人們分階段或小批量地回到辦公室，以便我們不會彼此重疊，保持適當的距離。然後這很快轉變為對返崗的更正常化看法。

但到那時，人們已經如此安逸地待在家中、在餐桌旁和在客廳裏，以至於很多人很難想象回到辦公室。而在那段時間，技術也變得更好，我們對技術的適應也變得更好，以至於回到辦公室的目的對很多人來説變得模糊不清。

團隊變得更加分散，全球時區成為了一個更重要的因素，各種不同的協作方式應運而生，但都是異步的。對於很多人來説，進辦公室整天坐在Zoom上或在某個共享文檔上留下評論的想法似乎是有問題的。

**古拉：**今天，公司仍在努力弄清楚遠程工作是否適合他們的長期發展。

**蘭迪：**問題是，你知道，公司是否真的明智地利用這種自由，並對什麼對他們最有效做出深思熟慮的選擇？而我並不清楚情況是否如此。我是基於個人經驗和研究結果來這麼説的。

**古拉：**希瑟在過去的工作中親身經歷了這一點：

**蘭迪：**規則是你每個月可以在家工作六天。多麼奇怪的制度，對吧？當我被問到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政策時，答案是，‘好吧，之前是每個月四天，人們覺得太少了，所以我們改成了每個月六天。’我的意思是，這聽起來並不是一個基於研究的理由，但很多公司在處理這個問題時就是憑直覺，感覺對的是什麼，基本上是我們能在員工完全拒絕這種情況之前推多遠。

**古拉：**自從疫情以來，希瑟採訪了來自許多不同領域的首席執行官，瞭解他們在轉向遠程或混合工作模式中獲得和失去了什麼。她説，幾乎所有的商業領袖都認為，居家辦公在他們對生產力的看法上，變成了一種可怕的存在。

**蘭迪：**在很多情況下，員工被召回辦公室的時機正好是在股價下滑之後。

首席執行官們似乎在心底都有一種煩惱的感覺，他們覺得自己沒有從員工那裏獲得應有的回報。我們作為一個社會，似乎變得太軟弱了，我們的工作場所。我們在諸如父母假等方面變得更加慷慨，但在一天結束時，我們不確定如何衡量許多工作的表現。因此，遠程工作或靈活的工作安排，成為了一個簡單的替罪羊。

**古拉：**我們對員工在辦公室工作四天與五天之間的生產力差異瞭解多少呢？

**蘭迪：**到目前為止，我們所看到的案例研究，無論是軼事還是學術文獻，都表明居家辦公並不會使人們的生產力低於他們在辦公室時的整體水平。

**古拉：**而且，要求所有員工一夜之間回到辦公室並不是那麼簡單。

休息後，我們將看看不同產業如何處理這個問題，以及這對美國經濟可能意味着什麼。

來自像摩根大通這樣的銀行的公告，召回員工全職回辦公室不僅僅是內部消息。

彭博社的希瑟·蘭迪告訴我，這也是對其他企業界的一種廣播。

**蘭迪：**我認為每個人仍在尋找風向標和某種影響者——

**古拉：**我們仍在回頭看看其他人正在做什麼。

**蘭迪：**是的，嗯，出於競爭原因，以及因為很多公司還沒有找到那個核心問題的答案，那就是，什麼是我員工的正確安排？

**古拉：**因為很難衡量面對面工作的好處，而衡量遠程工作為員工提供的好處則更難。

希瑟説，商業領袖在宣傳面對面工作時，通常會強調協作、學習和指導的重要性，以及影響每個人的政策的重要性。當一些員工必須親自到場，而其他員工則有在家工作的奢侈時，這可能會造成一種有與沒有的感覺。

但許多從事計算機工作的員工表示，他們想要自主權。通過消除通勤來節省時間和金錢，或在白天多任務處理家務的能力。像希瑟所稱的“烤雞福利”這樣的福利。

**蘭迪：**在家工作，作為一個忙碌的工作父母，我們能夠從筆記本電腦上休息10分鐘，準備一隻烤雞，把它放進烤箱，然後在它烹飪的同時，立刻回到筆記本電腦上，完成他們需要在一天結束前完成的項目。

**古拉：**希瑟，這些決定告訴我們關於經濟整體健康的什麼？我在想勞動市場。傑米·戴蒙必須有一定的信心，如果他對公司施加這樣的規則，勞動市場的緊張程度將會使那些我們不希望每週五天都在辦公室工作的人繼續這樣做。

**蘭迪：**我認為一直以來，我們都看到工人與僱主之間的權力平衡在搖擺不定。

你知道，我們在美國的勞動市場上收到了一些混合信號。因此，失業率並不是特別高，但求職者的求職時間卻在不斷延長。正因為如此，我認為僱主確實感到，如果我發佈一個全面的每週五天回辦公室的規則，如果有些人無法做到或拒絕遵守，我將能夠替換他們。

**古拉：**全職回辦公室不僅僅是員工的調整。公司本身也必須調整他們的基礎設施和程序，以便他們能夠再次讓人們回到辦公室。這並不總是順利的。

在2024年12月，亞馬遜推遲了其回辦公室的命令，並告訴至少七個城市的員工，空間不足以容納所有人。

**蘭迪：**而且，我們看到的許多命令，如果你閲讀發給員工的備忘錄（這些備忘錄通常會因為員工對規則的不滿而部分公開），很多內容讀起來有點像瑞士奶酪。它們總是留有例外的餘地，部分原因是《美國殘疾人法》要求公司進行適當的調整。

**古拉:**你在暗示一種對話的層次。我想在一些公司中，這種對話可能會發展成抗議。我們見過類似的情況嗎？

**蘭迪:**是的，絕對有。去年夏天，2024年的夏天，在沃爾瑪的公司員工之間發生了一次臭名昭著的Zoom會議，在他們被召回辦公室後，實際上我們看到他們的一位高管最近宣佈辭職，這在一定程度上與該政策有關。

**古拉:**我們關注的是那些讓員工每週回到辦公室五天的公司。有沒有什麼標誌性的例子是走向不同方向的公司？

蘭迪: 是的，比如大保險公司Allstate，他們大幅減少了辦公面積，每年在公司辦公室的支出減少了超過2億美元。因此，他們將許多人轉移到靈活的工作安排中。他們已經出售了位於芝加哥地區的總部園區。他們允許員工在家工作並鼓勵這樣做，同時也通過與一家幫助他們安排全國各地靈活辦公空間的公司合作，給予他們最大的靈活性。但他們表示，他們致力於為一個相當龐大的員工隊伍提供這種靈活的工作環境。

古拉: 你認為我們在這種關於遠程工作和迴歸辦公室的無限演變中處於什麼階段？然後基於此，你認為我們在一年後會處於什麼狀態？

Landy: 我認為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就是我們將要去的地方，也就是説，我認為我們將會在完全靈活、結構化混合和每週五天在辦公室之間大致均勻分配。

總體而言，在研究方面似乎還沒有令人信服的理由來説明更多公司應該以這種方式或那種方式運作。因此，我的猜測是，他們將繼續在尋找感覺合適的方式上徘徊，最終會落在非常不同的地方。

本集由：Julia Press 製作；聲音設計/工程師：Alex Sugiura；事實核查員：Adriana Tapia；編輯：Tracey Samuelson 和 Aaron Edwards；高級編輯：Elisabeth Ponsot；執行製作人：Nicole Beemsterbo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