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的博爾索納羅將與特朗普的關係視為擺脱困境的通行證 - 彭博社
Daniel Carvalho
賈爾·博爾索納羅在巴西利亞接受採訪時的情景,日期為1月28日。攝影師:阿圖爾·梅內斯卡爾/彭博社唐納德·特朗普的身影無處不在,前巴西總統賈爾·博爾索納羅的周圍。
“賈爾——你太棒了,”特朗普在一本書中的簽名如同地震儀般的筆跡,博爾索納羅在巴西利亞的辦公室裏自豪地展示這本書,指着他與美國總統同框的照片。一頂綠色的帽子上鑲嵌着金色字母,寫着“讓美國和巴西再次偉大”。與北美支持者的視頻通話結束時,他説:“我愛特朗普。”
對博爾索納羅來説,特朗普重返白宮是他對這位同胞總統所寄予的政治信仰的體現。博爾索納羅被稱為“熱帶特朗普”,他在四處尋找的每一個地方都看到了自己的證明——並將特朗普視為他潛在的 政治救贖的道路。
“我非常高興,”69歲的博爾索納羅在週二於巴西首都黨總部的一次罕見採訪中説道。
更具體地説,他對他稱之為 特朗普昂——大特朗普——和 胡蘿蔔昂,這是對美國總統永久性曬黑的親切稱呼,感到興奮。他認為這位保守派領導人有着清晰而現實的行動路線,這與他擔任總統期間的巴西相似,包括在土著保護區進行鑽探以及拒絕來自尼古拉斯·馬杜羅的委內瑞拉的石油。
“你不能通過成為每個人的朋友來把一個國家從泥潭中拉出來,”他説。
這也包括驅逐無證移民,其中包括成千上萬的巴西人,包括他的支持者——即使在2022年他輸給了路易斯·伊納西奧·盧拉·達·席爾瓦,博爾索納羅在美國僑民中仍然獲得了更多的選票。他對這一困境的解決方案通常很直接:“這是他的法律,”他説道特朗普的美國。“如果你不想被驅逐,就合法進入那裏。”
他現在希望特朗普能幫助他解開自己的法律困境,並重新振興他的政治抱負。
“賈伊爾 - 你真棒,”唐納德·特朗普在博爾索納羅自豪展示的一本書中的簽名寫道。攝影師:阿圖爾·梅內斯卡爾/彭博社在特朗普於2016年以“美國優先”票價當選總統兩年後,博爾索納羅在巴西也取得了同樣的成就,他們的任期重疊。這位前軍官的單任期總統任期留下了政治兩極分化的遺產,這種現象仍然困擾着拉丁美洲最大的經濟體,並在 2023年1月8日他支持者在巴西利亞的肆虐中得以體現,正值盧拉就職幾天後。
博爾索納羅熱衷於強調他與特朗普之間的相似之處。“美國發生的很多事情在這裏也在發生,”他在一次持續超過90分鐘的採訪中説道,辦公室一面空蕩蕩的牆壁上只掛着一幅博爾索納羅佩戴總統綬帶的畫作,另一面則是一幅巨大的巴西地圖。
觀看:巴西前總統賈爾·博爾索納羅計劃在2026年再次參選,希望由唐納德·特朗普領導的全球保守力量的動員能夠迫使巴西當局撤銷他八年的政治禁令。
“我在這裏被刺了,特朗普在那裏被槍擊,”他説。“他有1月6日,我有1月8日。我對他給予所有[參與美國騷亂的人]的特赦感到非常高興。我希望我們在2026年不必選一個保守派才能獲得同樣的特赦。”
相似之處到此為止。特朗普成功地將1月6日的國會騷亂打造為他連任的集結點,而博爾索納羅則面臨因巴西的所謂叛亂而入獄的風險。“我睡得很好,但我已經準備好在早上6點聽到鈴聲:‘聯邦警察來了!’”他説。
博爾索納羅重申,他不想逃離國家或在任何大使館避難以避免被捕。這位前總統表示他受到迫害,並聲稱他的前私人助手毛羅·西德中校指控他和他的家人“因為他被勒索。”他駁斥了西德的指控,稱其為“荒謬。”
博爾索納羅在2019年3月的橢圓形辦公室會議上贈送給特朗普一件足球球衣。攝影師:克里斯·克萊波尼斯/極地/彭博社博爾索納羅否認他試圖發動政變,但表示他與盟友討論過宣佈戒嚴的可能性,並最終放棄了。
博爾索納羅已經面臨八年的禁止擔任政治職務的禁令,因為巴西的選舉法院禁止他參選,稱他利用與外國大使的會議來質疑該國的投票系統,濫用了權力。他仍然堅持這一説法,儘管他説在巴西,如果你懷疑“電子投票和疫苗,你就是罪犯。”
他的希望是特朗普和其他民族主義右翼領導人,如匈牙利總理維克托·歐爾班和阿根廷總統哈維爾·米萊,能夠幫助他扭轉局勢,在巴西下次總統選舉之前,定於2026年10月舉行。
博爾索納羅寄希望於國際右翼力量的動員,施壓巴西官員“承認巴西的選舉不會公平,因為沒有反對派”——這一策略與盧拉在面臨腐敗指控即將被捕時採取的策略並無太大不同。盧拉最終入獄,但案件後來被撤銷,使他能夠成功競選第三個任期。
博爾索納羅説:“在沒有反對派的情況下,盧拉在巴西參選,或者由他任命的候選人蔘選,是沒有意義的。今天我就是盧拉的反對派。任何其他名字都有非常嚴重的風險輸給他。”博爾索納羅表示,舉行沒有他名字在選票上的選舉,將是“否認民主。”
他的一個兒子,立法者愛德華多·博爾索納羅,一直在國際舞台上努力提升他的影響力。與特朗普結盟的保守派政治行動會議是博爾索納羅家族的一個目標。
賈爾·博爾索納羅正在考慮再次申請最高法院的授權,以便在二月份前往華盛頓參加CPAC。博爾索納羅最近的請求,參加特朗普的就職典禮,被拒絕。
他期望特朗普如何為他干預是博爾索納羅家族內部討論的秘密。“我不會公開説我在請求特朗普做什麼,我希望他做什麼,”他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