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國銀行（WFC）在美聯儲解除銀行資產上限後的發展規劃 - 彭博社

紐約的一家富國銀行分行。

攝影師：邁克爾·納格爾/彭博社內部的熱議正在升温富國銀行公司：這家曾經讓行業羨慕的銀行，終於可能被允許再次增長。

在美國對資產的限制實施七年後，管理層正在等待裁決，看看他們是否做得足夠以取悦聯邦儲備，從而解除限制。根據一種衡量標準，這使得貸款人損失了超過360億美元的利潤，輕鬆成為一代人中最嚴厲的企業制裁之一。

現在，管理層上下都在討論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首席執行官查理·沙夫渴望擴大交易業務。該公司可以從企業那裏積累更多存款，然後向其他人貸款。包括正在開發的信用卡，以挑戰摩根大通公司的熱門藍寶石儲備，將有更多的空間在資產負債表上增長。

查理·沙夫攝影師：阿爾·德拉戈/彭博社但最重要的是，員工之間的討論不斷轉向一些不那麼具體的事情：消除影響士氣並使客户互動變得更加困難的污點。

這就是美國第四大貸款機構在唐納德·特朗普總統第二任期幾周後的氛圍，普遍預計當局將放鬆監管以刺激經濟。儘管美聯儲是獨立的，邁克爾·巴爾已宣佈計劃辭去監督副主席職務，以避免與新政府發生衝突，從而讓特朗普提名其他人擔任該職位。

週日，資產上限滿七年。它意外的漫長陰影使其成為行業最害怕的懲罰。

“我並不反對它——我認為考慮到問題的嚴重性，這是合適的，”前聯邦存款保險公司主席希拉·貝爾説，她是共和黨任命的。“但我很驚訝它已經存在這麼久。”

談到解除它時，她説：“希望這不是一個政治決定。”

當美聯儲實施同意令時，這一制裁是如此晦澀和前所未有，以至於在隨後的幾個月裏，更多的分析師提高了評級而不是降低它們。高管們錯誤地預測他們可以在一年左右的時間內完成解除所需的工作。

它證明了極其頑固和昂貴。該銀行不僅在修復上花費巨大，還錯過了如果其資產負債表與主要同行增長一致，尤其是在通貨膨脹來臨後，將獲得的數年額外收入。根據該銀行的利潤率，這些錯失的利潤大約為360億美元。

富國銀行的資產在同行增長時停滯不前

美國第四大銀行已在增長上限下停滯七年

來源：公司備案

現在，投資者對這一時代即將結束持樂觀態度。自彭博社在九月底報道富國銀行採取了最後一步之一——向美聯儲提交其風險和控制改革的第三方審查——以來，該股票上漲了47%，表現超過了主要競爭對手，因為它試圖解除限制。

但預測結束之前被證明是愚蠢的。幾年前建議幾乎結束的分析師們對自己的話感到後悔。一些負責這一過程的高管首先離開或退休。

而在美聯儲內部，在解除限制之前還有多個步驟——包括其董事會的投票。

對資產上限的觀察是基於與十多位與該公司和中央銀行在制裁歷史關鍵時刻密切相關的人士的訪談。他們要求在討論這一機密過程時不被透露身份。

該銀行和美聯儲的發言人拒絕發表評論。

衣櫥發現

富國銀行如何陷入困境是一個自負的故事。

這一切始於該銀行低估了公眾對2016年其在未獲客户許可的情況下開設數百萬賬户的憤怒。隨着更多醜聞的浮出水面，美聯儲要求該公司承諾在進一步發展之前進行風險管理和監督的徹底改革。但即便如此，高管們未能預見到他們會發現多少更多的問題，以及修復所有這些問題需要什麼。

一個例子始於幾年前富國銀行一家分行的衣櫥。一位經理在調查客户關於過時賬户餘額的投訴時，窺視了這個隔間，發現了一堆未開封的存款袋。

結果發現，富國銀行沒有一個足夠的系統來確保客户交付的資金能夠快速處理。在一家擁有超過200,000名員工和4,000個地點的公司中，程序的漏洞會導致人為錯誤、判斷失誤甚至懶惰。

該銀行有成千上萬的流程需要檢查漏洞。

肖夫，59歲，在這場災難發生約兩年後擔任首席執行官。到那時，該公司為其缺陷和解決方案准備的材料已經變成了一本鉅著——“就像戰爭與和平，”一位熟悉這些文件的人説。在他上任的第一天，肖夫發出了一份全公司範圍的備忘錄，敦促員工加快清理速度。他和他的副手們對情況的糟糕程度感到震驚。

在肖夫的領導下，該公司僱傭了數千名員工來加強對風險和控制的監督。他們花了數年時間繪製流程圖並識別需要加強的地方。

每一個任務都意味着數月的折磨。被指派任務的高管最終會面對一個小組，該小組會對他們進行質詢，並根據1到100的評分標準對他們的工作進行評分。如果高管的得分太低，他們就必須重新做一些工作。

美聯儲的懲罰新穎性帶來了其他麻煩。銀行和監管機構在如何解讀他們簽署的協議上並不總是一致。例如，明確“採用和實施”補救措施的確切含義花了幾個月的時間。

當疫情襲來時，這一限制讓人感到不適。隨着美國政府和美聯儲向經濟注入數萬億資金，許多銀行的資產負債表膨脹。但在富國銀行，高管們每天召開虛擬“戰情室”，以確保公司保持在規定範圍內。

當特朗普政府首次釋放數千億美元用於小企業的緊急貸款時，這一挑戰進入了公眾視野。銀行作為中介。但富國銀行認為它只能安排100億美元的貸款，便達到了其上限。

該公司就此問題發佈了一份聲明，惹惱了中央銀行內部的一些人。雙方很快同意“暫時並有限地修改增長限制”，以便富國銀行能夠發放更多貸款。當最初分配給該計劃的3490億美元幾天後用盡時，貸款機構僅安排了約1.2億美元。小企業客户憤怒不已。

引雷針

當限制開始時，美聯儲內部人士並未預料到這一限制會持續如此之久。他們更專注於吸引對增長極度關注的富國銀行的全力關注。

這一制裁迴響了早期證明有效的方法。2016年，監管機構要求“太大而不能倒”的銀行提交“生前遺囑”，概述當局如何在緊急情況下結束其運營。在富國銀行在一年內兩次未通過審查後，美聯儲禁止其進行某些收購或設立國際單位。該公司在幾個月內提交了新版本的生前遺囑並獲得批准。

位於華盛頓特區的馬里納·S·埃克爾斯聯邦儲備銀行大樓。攝影師：塞繆爾·科魯姆/彭博社隨着美聯儲高級官員準備更廣泛的資產上限，富國銀行的一些高層飛往華盛頓反對這一決定。但這證明是徒勞的，在珍妮特·耶倫擔任美聯儲主席的最後一天，該命令被公開。

此制裁自那時起成為了一個焦點。著名的銀行批評者，如美國參議員伊麗莎白·沃倫，倡導資產上限，同時抱怨銀行將罰款視為經營成本。這位民主黨人從耶倫的繼任者傑羅姆·鮑威爾那裏獲得了一個公開承諾，即在解除上限之前，美聯儲的全體董事會將進行投票。

上個月，沙夫在與分析師的電話會議上語氣樂觀。他説：“我們的運營風險和合規基礎設施與我到任時大為不同。雖然我們還沒有完成，但我相信我們將成功完成我們同意令中所需的工作。”

對其他銀行及其股東而言，潛在的資產上限現在被視為一場噩夢。

這一點在十月份得到了強調，當時一位分析師問 花旗集團 首席執行官簡·弗雷澤她的公司是否處於秘密資產上限之下。起初，她給出了模糊的回答，後來又補充道：“讓我明確一點：我們沒有資產上限，”弗雷澤説。“而且我們也不期待有。”但在她 澄清她的回答 時，花旗的股價已經下跌了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