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隆·馬斯克的DOGE希望收到關於《信息自由法》請求的通知——彭博社
Jason Leopold
2025年2月11日週二，美國華盛頓特區白宮橢圓形辦公室內，特斯拉公司首席執行官埃隆·馬斯克（左）與美國總統唐納德·特朗普。
攝影師：Aaron Schwartz/CNP 《信息自由法》情人節快樂！我剛造了這個説法。聯邦機構須在20個工作日內回應《信息自由法》請求。猜怎麼着？從1月20日總統就職日算起，今天情人節正好是第20個工作日。這意味着所有在特朗普宣誓就職當天提交申請的人，將開始收到確認函和申請結果。運氣好的話甚至能獲取部分記錄——雖然別指望收到玫瑰。若您尚未訂閲《信息自由法》文件簡報，請點擊此處註冊。
除情人節外，本週焦點當屬億萬富翁埃隆·馬斯克主導的"政府效能部"（DOGE）。該部門以聯邦官僚體系為改革目標，已實際架空了美國國際開發署和消費者金融保護局兩大機構。
DOGE的運作缺乏透明度程度令人震驚。其突擊隊秘密行動——根據《信息自由法》文件獲取的工作場所照片顯示，在消費者金融保護局總部，成員們拒絕與員工交流或透露姓名，並在貼滿遮光紙的地下會議室辦公。
看來，即使是《信息自由法》也無法對馬斯克和DOGE在聯邦機構內部的行動形成制約。已有廣泛報道指出，DOGE隸屬於總統行政辦公室，因此不受《信息自由法》約束。DOGE創建和接收的記錄被視為總統記錄，這意味着除非總統離任多年後——且這些記錄確實被保存下來——否則公眾無法申請查閲。
理論上存在規避這一限制的方法。例如，可以向DOGE駐在的聯邦機構提交申請，要求獲取其工作相關文件。根據我多年的經驗，這種方法有時能奏效。但DOGE似乎棋高一着，使得這種申請方式極易失敗。
DOGE與《信息自由法》
本週早些時候，我報道了DOGE接管消費者金融保護局（CFPB）的事件。其中一份標誌性文件是印有總統行政辦公室印章的"任務協議"，即DOGE與CFPB之間的諒解備忘錄。文件稱CFPB的行動權限源自1月20日的行政命令，工作重點為"軟件現代化"，並明確DOGE將"根據需要與CFPB討論項目及整體合作事宜"。
該文件詳細規定了CFPB與DOGE團隊的合作機制，指出CFPB須為DOGE保存記錄，“包括根據《聯邦記錄法》和CFPB政策必須保留的所有項目相關文件”。
這似乎表明，請求者可以通過直接向機構提交請求來針對DOGE文件。但後來我在備忘錄中遇到了一個讓我停下來的要點。它特別提到了《信息自由法》（FOIA），這是我第一次注意到本屆政府在文件中引用公共記錄法。
具體來説，它指出CFPB應“迅速通知並與[美國DOGE服務]的總法律顧問辦公室協調，如果受讓人在此事項上的工作成為信息請求（例如根據《信息自由法》或媒體的請求）或任何監督調查的對象，例如來自國會委員會、任何聯邦監察長辦公室或政府問責辦公室（GAO）的調查。”
*備忘錄中引用FOIA及對CFPB中DOGE工作監督的要點。*關鍵詞是“協調”。聯邦機構通常會指示如何處理與另一機構“權益”相關的FOIA請求。例如，CFPB的FOIA法規規定，“收到請求的機構應與原始機構協調，徵求其對記錄可披露性的意見。”
該要點並未直接表示文件不會被公開。但考慮到DOGE不尋常的職責範圍和保密模式，有理由懷疑這種與DOGE在FOIA請求上的協調將如何運作，以及其他機構是否收到了相同的指示。（白宮發言人未回應置評請求。）
“逃避審查”
新聞自由基金會政府保密問題專家勞倫·哈珀向我表示，她“懷疑DOGE會真誠嘗試”公開記錄。她認為DOGE可能正在為逃避工作審查奠定基礎，因為備忘錄中的要點極其寬泛。
DOGE不僅想了解機構何時收到與其工作相關的《信息自由法》請求，還希望在國會、監察長甚至政府問責辦公室（GAO）——國會的無黨派研究機構——進行任何監督嘗試時獲得提前通知。
“在我看來，這個要點意味着‘告訴我們你何時收到這些請求，這樣我們就可以制定一些措施，比如備忘錄或其他東西，來控制信息流並阻止機構發佈記錄，’”哈珀説。“這個要點涵蓋的範圍太廣了。我希望我是錯的，但我認為這裏的‘協調’有不同的含義。”
此外，還有DOGE的組織地位問題。特朗普1月20日的行政命令將DOGE指定為“在總統行政辦公室設立的臨時組織”，並表示其“應致力於推進總統為期18個月的DOGE議程”。這樣的組織通常不受《信息自由法》的約束。
但安妮·韋斯曼，一位前司法部律師，曾負責該機構的《信息自由法》訴訟，現在在喬治華盛頓大學法學院教授《信息自由法》課程，表示DOGE實際上似乎更像是一個聯邦機構，因此應受《信息自由法》的約束。
“他們不僅僅是在給總統提供建議，”魏斯曼説，“這個委員會或實體的成立目的並不是進來就説‘我們已經審查了所有政府開支，這是你應該削減的部分’。他們正在做的並非如此。”
魏斯曼表示，通過宣佈DOGE屬於總統行政辦公室的一部分，白宮似乎是在“躲閃和迂迴，試圖逃避透明度”。她最終擔心的是，這是“本屆政府逃避審查的更廣泛努力的一部分”。
過去，馬斯克一直以透明度倡導者自居。他甚至曾經宣稱，除了最極端的情況外，“政府的所有信息都應該是公開的。”
*有關於DOGE和《信息自由法》的線索嗎？ 給我發郵件：*[email protected] 或者在Signal上給我發消息：+1-213-270-4334。
更多來自《信息自由法》檔案
- 根斯勒的電子郵件、“機密”特斯拉信件以及我從《信息自由法》檔案中得到的其他SEC文件
- 曾經保密的財政部備忘錄詳細説明了機構對SolarWinds黑客攻擊的回應
- 國家檔案館需要特朗普的支持，但該機構已成為目標
- 卡什·帕特爾的電子郵件讓我們深入瞭解他可能如何管理FBI
更多來自彭博社
喜歡《信息自由法》檔案？看看這些新聞簡報：
- The Brink 獨家報道企業困境、破產和轉型故事
- Balance of Power 提供來自全球的最新政治新聞和分析
- CFO Briefing 瞭解財務領導者需要知道的內容
- Evening Briefing 瞭解當天最重要的故事
探索所有新聞通訊，請訪問Bloomber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