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圭Larrarte集團旗下Conexión Ganadera公司面臨詐騙指控——彭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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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拉圭拉瓦耶哈省，牛羣在牧場中吃草。攝影：Pablo Porciuncula/AFP這個以熱愛紅肉聞名的南美國家正面臨其歷史上最大的散户投資者詐騙案之一，多家銷售牲畜投資產品的公司被指控騙取儲户數億美元資金。

牛肉是烏拉圭的重要產業，其國家形象與畜牧業和週末豐盛的燒烤緊密相連。過去25年間，一些企業利用該行業的聲譽，通過提供畜牧項目股份從客户處募集近5億美元資金。

但隨着三家公司進入司法破產程序（其中一家在鉅額資產赤字中試圖重組），近6000名投資者約3億美元資金消失無蹤。許多以為購買了活牛的投資者發現，自己名下幾乎沒有牲畜——如果有的話。

畜牧聯盟"最初可能是個可行項目，但後來開始虧損，流動性成為核心問題"，外部會計師Ricardo Giovio在投資者網絡研討會上表示，“最終演變成龐氏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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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Conexión Ganadera創始合夥人及其他兩家公司República Ganadera和Grupo Larrarte的律師本週表示，他們的客户目前不會就詐騙指控發表評論。

大多數投資者是烏拉圭城市中產階級，對他們來説，農村曾是繁榮與穩定的象徵，瑪麗亞·勞拉·卡帕爾博表示，她是Bragard律師事務所合夥人兼烏拉圭律師協會主席。“這意味着一場社會危機。有人把全部積蓄投進了這些公司，“代表部分投資者的卡帕爾博指出。

美元年化收益率有時超過10%，加上企業創始人精心打造的體面形象和商業敏鋭度，在這個口耳相傳仍至關重要的國家，吸引了整個家庭和朋友圈。其結果是對這個管理着近1200萬頭牛隻的行業造成嚴重聲譽打擊，引發要求加強監管以保護投資者的呼聲。

專攻生活方式醫學的心臟病專家奧斯卡·斯帕爾特是Conexión Ganadera約4200名投資者之一。2021年至去年期間，他將過半積蓄投入6個月和24個月期合約，分別承諾7%和9%的年收益。在此過程中，他成為註冊牛主，獲得了政府分配的牲畜標記符號。

然而，就在像他這樣的投資者們投入資金、以為能獲得穩定回報時，這個行業卻深陷困境。2022-23年的嚴重乾旱給農業造成了超過17億美元的損失，而牲畜投資企業租賃牧場時還需支付高額溢價。疫情後全球利率上升也削弱了該行業的吸引力。

畜牧連接公司的外部會計師於1月28日報告稱，該公司欠投資者約3.84億美元，但資產僅有1.58億美元。在消化了這一消息帶來的憤怒與悲傷後，斯帕爾特主動幫助一小羣其他投資者走出創傷。

“律師們正在處理發生的事，“他表示，“我們必須向前看。雖然他們拿走了我們一大筆錢，但我們不能因此垮掉。”

蒙得維的亞特里斯坦·納爾瓦哈市場的買家。攝影：毛裏西奧·齊納/彭博社幾代人以來，牧場主、牲畜經紀人和銀行提供的信貸使畜牧業成為經濟支柱。在經歷了毀滅性的口蹄疫疫情和2000年代初的銀行業危機後，牲畜投資企業開始將散户投資者作為新的融資來源。當出口市場在疾病根除後重新開放時，烏拉圭貨幣的大幅貶值和廉價土地使畜牧業成為有利可圖的生意。那些受銀行破產創傷的烏拉圭人也尋求將資金投向傳統金融領域之外。

卡拉斯科和巴索家族於1999年創立了畜牧連接公司，作為將城市居民儲蓄引導至需要信貸的牧場主的渠道。根據公司文件顯示，在運營的前15年裏，該公司僅管理了幾千頭牲畜，但在2010年代中期增長迅猛，近年來管理了近12.5萬頭牛。

隨着全球大宗商品繁榮刺激了牛肉需求，競爭對手紛紛湧入該行業。這三家破產的公司在一個受自然變化和全球肉類價格波動影響的行業中支付固定利率。這些支付的穩定性讓牧場主感到困惑，他們懷疑自己發現了一種其他人忽視的防彈商業模式。

將牲畜投資以受監管債券或存款憑證形式進行激進營銷的行為，自2018年以來已引發央行至少11次調查。貨幣當局命令包括畜牧共和國在內的多家公司停止宣傳某些產品或向公眾募集資金。央行還警告投資者，牲畜合同不在其監管範圍內。

烏拉圭卡內洛內斯省，裝載待運往屠宰場的牲畜卡車。照片：Pablo Porciuncula/AFP去年十月，拉臘特集團（Grupo Larrarte）因一部揭露性電視紀錄片曝光投資者指控其欺詐的證詞，成為首家進入債權人競標程序的企業。據《國家報》援引法院指定託管人提交的報告，該公司資產與負債間的赤字達1230萬美元。集團創始人海羅·拉臘特（Jairo Larrarte）通過律師發送的電子郵件表示，希望儘快向債權人提交重組計劃。

同年十一月，共和畜牧公司（República Ganadera）為業務重組申請債權人保護，將原因歸咎於乾旱及拉臘特集團倒閉引發的恐慌。根據彭博社查閲的公司文件顯示，該企業約1450名投資者面臨約7000萬美元資金缺口及大部分牲畜資產損失。

今年二月，法院下令對畜牧連接公司（Conexión Ganadera）及其多家關聯企業實施接管，並凍結卡拉斯科與巴索家族成員價值2.5億美元的資產。

未來數月內，法院、債務人及代表債權人的數十名律師將決定對這些企業實施重組，還是啓動大幅折價清算以償還投資者。破產程序與檢察機關正在進行的刑事調查相互獨立。與此同時，若受害者希望挽回可觀資金損失，數千頭亟待清點與照管的牲畜正面臨生物鐘的緊迫壓力。

經濟諮詢與研究公司Exante的合夥人巴勃羅·羅塞利表示，當局應考慮對當前危機核心的投資產品進行監管，以保護散户投資者。“這些公司確實通過類似債務工具的手段吸收了公眾儲蓄，“羅塞利指出。

原報道：熱愛牛肉的國家因3億美元牲畜欺詐索賠案震動

編輯：保利娜·穆尼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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