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維敦：深偽色情受害者網上追查騷擾者 - 彭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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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凱拉的篡改照片被髮布到一個專門騷擾女性的網站後，她的父親向當地警方報案。家人被告知，由於這些圖片並非真實，警方無能為力。於是，她回憶道，自己選擇了沉默並試圖繼續生活。

但幾個月後的新年前夜，她接到了一通來自萊維敦道格拉斯·麥克阿瑟高中老同學的電話。“我也在那個網站上，“電話那頭的女性告訴凱拉。整個晚上，消息在女性羣體中傳開：數十名昔日同窗的照片同樣被惡意發佈。

許多人相信她們知道是誰上傳了這些圖片。幾位女性帶着一名可疑年輕男子的姓名向當地警方舉報。但惡意帖子仍在持續。最終，其中一位年輕女性決定自行調查。她深入研究了發佈在"印刷照片上的污穢"網站的圖片，並發現了一個關鍵證據。

第二集文字實錄：‘我也在那個網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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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拉我在服裝店做前工作時接到電話。看到同學來電顯示，她説：“我在網站上看到你了。想告訴你我也在這個網站上。”

奧利維亞·卡維爾那是2020年除夕夜——距凱拉父親敲開她卧室門展示網上發現的照片已過去近一年。

凱拉我記得自己從收銀台走開時想着：“好吧，那還有多少人也在這個網站上？”

奧利維亞·卡維爾手機收到消息的不止凱拉一人。

塞西莉亞我收到短信時正和當時的男友停在商場停車場，就在電影院入口外，他即將開始夜班工作。

奧利維亞·卡維爾雨點敲打着擋風玻璃，塞西莉亞蜷在駕駛座。她本計劃送男友去他們居住的紐約萊維敦郊區商場上班後就回家。

塞西莉亞對方問"能聊會兒嗎”，我説男友15分鐘後去上班可以通話。她回覆：他會想聽這個。

奧利維亞·卡維爾 這條信息來自她的一位老同學，一個已經數月未聯繫的人。當電話響起時，塞西莉亞按下了免提鍵。

塞西莉亞她説她的朋友偶然發現了一個名為"射在印刷照片上"的網站，裏面…有人上傳了許多我們同校女生的照片。

她告訴我那上面也有你的照片，我覺得應該讓你知道。她還發來了網站鏈接。我立即點開了鏈接，當時男友就站在我身後一起看着。我記得打開鏈接首先看到的，是和我同屆畢業的女生照片。很多都是她們Instagram上的普通照片。但不少配着冗長的文字説明，寫着她們的名字、年齡，用下流的方式描述她們。我翻到了自己的照片，嗯——

奧利維亞·卡維爾那是張自拍。幾個月前塞西莉亞在服裝店試衣間拍的。和她發在社交媒體上的照片完全一致，只是…這張照片裏…她全身赤裸。

塞西莉亞他把我描述成"熟透的拉丁玩物”。

奧利維亞·卡維爾還有其他照片——包括一張塞西莉亞年幼時的照片。

塞西莉亞我記得看到自己小時候的照片。那時我還在上小學，大概五六歲…

奧利維亞·卡維爾照片裏她臉頰圓潤，梳着如今早已不留的捲髮。而緊挨着這張純真照片的，是一張勃起的陰莖——

塞西莉亞 ——就這樣靜靜躺着，彷彿與一張兒童面孔的數字圖像僅咫尺之遙。

奧利維亞·卡維爾 她突然哭了起來——形容那是"一種聽起來像要死去的哭泣"。

塞西莉亞 那種感覺太可怕了。嗯，我記得當時看向當時的男友，他也回望着我，我們相對無言。但他眼神里的那種情緒…

奧利維亞·卡維爾 數名年輕女性都有類似遭遇。

莉亞 我覺得噁心。感覺必須馬上衝澡。想哭。想吐。想尖叫。

凱特 我根本不想看，但又不得不看。

莉亞 就像目睹最恐怖的車禍現場，但無法移開視線——而我就是那場車禍。我在沙發上癱坐了好幾個小時，一切都荒謬得不真實。

凱特 然後我找到媽媽説：呃，出大事了。

奧利維亞·卡維爾 有人是在零售店輪班時得知消息，有人正看着新年晚會直播。還有人從大學派對哭着跑回家。共有40多名年輕女性經歷了不同版本的這個故事。她們並非陌生人——多數是麥克阿瑟高中的同學，或是啦啦隊隊友，或是鄰里相隔幾户的舊識。

那麼他們都是被不認識的人盯上的概率有多大？這一切只是個奇怪的巧合？絕對為零。

奧利維亞·卡維爾我是奧利維亞·卡維爾。

瑪吉·墨菲我是瑪吉·墨菲。這裏是iHeart播客、彭博社和萬花筒聯合制作的《萊維敦》。

瑪吉·墨菲那天晚上，塞西莉亞開車回到男友家並報警。一小時後，拿騷縣警察局的偵探敲響了門。她並非第一個報警的人。他們單獨詢問了她，這個過程令人痛苦，讓她精疲力竭。

塞西莉亞那晚與偵探會面後，我實在難以承受。那是我得知真相的第一晚，隨之而來的是震驚、背叛和許多沉重的情緒。

瑪吉·墨菲至少四名年輕女性及其父母在那個新年前夜報了警。她們聽到的答覆與凱拉數月前聽到的幾乎相同：海報是匿名的，照片是偽造的。根據當時的法律，這並不構成實際犯罪。但很快，這些年輕女性之間開始頻繁傳遞消息。

莉婭我聯繫了一羣人，嗯，讓他們知道這件事。

瑪吉·墨菲當時還在讀大二的莉婭記得，瀏覽網站時有兩件事讓她震驚：一是看到自己的臉被拼接在陌生裸體上的駭人畫面，二是意識到這件事波及範圍之廣。她花了數小時滾動頁面，目睹一個又一個同學以同樣方式被玷污。

莉婭不幸的是，我們社區裏有一連串的女孩都被捲入了這件事。

瑪吉·墨菲到了元旦那天，她們不僅互相支持，還決心找出幕後黑手。在互相發短信的過程中，這些女性列出了潛在嫌疑人的名字。有人懷疑是一個在學校裏跟蹤她幾個月的男生。

但還有一個名字反覆出現。這個人她們大多數都不太熟悉——但塞西莉亞認識。

塞西莉亞我第一次見到他是在高一的時候。我記得他非常健談，你知道嗎？很容易聊得來。

瑪吉·墨菲她描述了她過去常一起混的圈子。

塞西莉亞我不想這麼説，但他們是一羣癮君子。那就是我混的圈子。我們會一起玩。他們會進行這些很棒的哲學討論，關於世界現狀之類的，你知道嗎？我覺得——我覺得自己被認可了，像是被認為有價值，可以和他們一起玩，在他們做這些事的時候和他們待在一起。我只是那個他們允許待在旁邊的女孩。

説實話，可能只是因為我長得漂亮。他們讓我一起玩，就是因為我是個漂亮女孩，可以邀請我過去。……能成為這個小團體的一部分，讓我感到被認可和安心，你知道吧？他們真的，真的很好——

瑪吉·墨菲 ——除了這個傢伙。

塞西莉亞他説話刻薄又高高在上。但這正是他的魅力所在。你知道的，他就是個混蛋。

瑪吉·墨菲我們都遇到過這種人——通常是在高中時期。他聰明且反應敏捷，對女生説話總帶着打壓式調侃。

塞西莉亞我高二時和他同班很多課，幾乎整天都在一起。我們原本是朋友，會聊天。直到開學一兩個月後，他在所有共同社交賬號上拉黑了我，課堂上也不再理我。

後來他主動聯繫我説：順便説一句，我不討厭你。他説，我寧願切斷所有你能聯繫到我的方式。我太容易被你吸引了，所以趁早自我約束以免將來陷入不可避免的困擾。這個解釋你滿意嗎？

我回答，算是吧。事情就這樣結束了。

瑪吉·墨菲他們之後的高中生活變得很尷尬——某些周是朋友。他會要求課堂組隊，或搭她的便車回家。塞西莉亞記得自己曾崇拜過他，認為他非常聰明。但突然又會態度驟變，再次冷落她。這讓她非常痛苦。

但無論如何，他總會在塞西莉亞的社交動態下挑釁或辯論。比如當她發佈關於LGBTQ羣體心理健康重要性的帖子後。

塞西莉亞我記得他説過，我知道你把很多理想視為常識，但你要明白你本質上是個法西斯分子。我只是想幫你跨越未來五到十年非理性思維的鴻溝。好像他闖入我的社交媒體，喋喋不休地爭論這個句子語法是否正確，是在施捨我什麼天大恩惠似的。

瑪吉·墨菲所以當塞西莉亞在新年前夜盯着那些被篡改過的自己照片，聽到前同學們懷疑是她這位舊友所為時，這件事就變得格外私人化。

塞西莉亞很難形容那種…胃裏不斷下沉的感覺。有些關於朋友或親近之人的事，你根本不願相信。

瑪吉·墨菲幾位年輕女性記得收到過Snapchat照片被他截屏的通知，比如她們穿比基尼的照片。後來她們就在那個網站上看到了同樣的照片——被修改成裸體模樣。有些人在圖片上認出了他的筆跡，“妓女”、“蕩婦"等字眼潦草地塗畫在她們臉上。對塞西莉亞而言，決定性證據是那個致敬網站上發佈的冗長詳細幻想文，她認出了這種寫作風格。

塞西莉亞我熟悉他的行文方式。讀着他為那些他覺得噁心的女孩寫的大段獻詞時，我彷彿聽見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足以讓我確信就是他乾的。

奧利維亞·卡維爾 年輕女孩們接連來到警局，當被問及認為誰是發帖者時，許多人給出了相同的答案。她們以為警方會就此展開調查。但警方表示這些懷疑還不足夠——她們需要能在法庭上證明發帖者身份的確鑿證據。

據這些女性及其家人所知，警方就此止步。她們做完筆錄後幾乎再未收到警探的消息。但隨着新年轉入春夏之交，匿名發帖者愈發猖獗，上傳了數百張新照片。當看到大量深度偽造的裸照——包括她們年僅13歲時的形象——湧入該致敬網站時，這些年輕女性陷入了恐懼。

莉亞 看着這些可怕的內容，人們對我們外形的評頭論足，還有把我們頭像P到色情視頻截圖上的行為…

奧利維亞·卡維爾 名為"tweenhunter"等新賬號不斷髮布並轉發愈發露骨的偽造內容，某些帖子瀏覽量高達3萬次。照片旁赫然標註着真實姓名、住址、電話號碼及社交媒體賬號。發帖者甚至煽動他人騷擾這些女性，發送威脅要強姦致死她們的語音信息。

截至2021年春季，部分萊維敦女性開始在Facebook、Instagram和Snapchat上收到直接消息——她們的照片被拼接在男性生殖器上或精液覆蓋的圖片。還有人深夜接到境外來電，接聽後只能聽見沉重的呼吸與呻吟聲。

凱拉告訴我她不想活在恐懼中，但她確實如此。她害怕外出…害怕男性…害怕做真實的自己。她總夢見被男人追獵的噩夢。

凱拉我能聽見他們像在搜尋我，他們會喊着我的名字，説着網站上那些話，比如"給我擠奶"和"在她身上撒尿”，就像他們一邊找我一邊説着這些話。

奧利維亞·卡維爾她還夢見網站上的畫面成真了——自己額頭上紋着"強姦我"的字樣，就像她在網站上看到的那樣。

凱拉我的意思是，我每天都活在對男性的恐懼中。不是所有男性，但對陌生人確實時刻提防，因為天知道，街上擦肩而過的會不會就是網站裏的人——你根本無從分辨，這太可怕了。

塞西莉亞突然之間我不敢在Ins露臉了，因為不知道會被誰看到。我把那麼多罪惡感和他的仇恨都轉向了自己。

奧利維亞·卡維爾萊維敦鎮大多數女性將社交媒體轉為私密狀態，許多人直接註銷了賬號。有人因此輟學，另一位説壓力讓她暴瘦20磅。有兩位透露現在出門必帶刀具。

這些只是願意接受採訪的女性講述的故事。我們聯繫過的更多人要麼沒有回應，要麼拒絕談論此事。

莉婭我為主要受害者感到非常難過。我的意思是，我們都是受害者，但有些人的遭遇要糟糕得多。

奧利維亞·卡維爾莉婭可能並非主要目標。其他人發現了大量使用他們形象和肖像的帖子。但即便如此，操作者仍在網站上公佈了莉婭的全名和電話號碼。她擔心如果有人——任何人，真的——比如僱主、戀人，在谷歌上搜索她會發生什麼。

莉婭我非常擔心自己的未來，因為你知道，我想上醫學院，我也擔心所有朋友的安全。如果這些照片，你知道的，泄露給他們的家人怎麼辦？有些照片逼真到足以破壞人際關係。這可能會毀掉許多人的生活。

瑪吉·墨菲隨着時間推移，女性們報告騷擾行為正在升級。父母們不僅因孩子經歷的一切而恐懼，更因為警方似乎沒有采取多少行動。

網絡騷擾案件 notoriously 難以取證。收集數字證據既耗時又難以固定，且多數施害者會掩蓋痕跡。許多家長自發組建羣聊商討對策。令他們憤怒的是，女兒們仍在遭受攻擊，而他們認為的始作俑者就在萊維敦與他們同處一個社區。

如果執法部門無能為力，他們將不得不親自採取行動。

奧利維亞·卡維爾2021年夏天，萊維敦的一位女性看到了一張幾乎擊垮她的照片。

我們錄製了她的採訪，但她不願使用真實聲音出鏡。因此她在採訪中的陳述將由他人代為配音呈現。

凱特我學會了不再輕信他人。現在對私事守口如瓶，只與絕對信任的人交談。“別太天真”——這正是我曾經的軟肋：我過去太過善良。

奧利維亞·卡維爾那張令她崩潰的照片裏，原本是她穿着牛仔褲和白背心微笑的影像，旁邊卻出現了深度偽造的版本：相同着裝的女人雙手反綁，滿身鮮血，頭上套着塑料袋。

配文宣稱她的屍體在某廢棄工地附近被發現，並遭遇性侵。我們化名凱特稱呼她，因其要求隱匿真實身份。但原帖不僅公開了她的本名，還聲稱暗網上流傳着她被虐殺的實錄視頻。

凱特我受夠了。必須阻止這一切。當時我就意識到事態比想象嚴重——我必須揪出幕後黑手。

奧利維亞·卡維爾她知道外界指認的嫌疑人是誰，但那人與她五歲就相識，兩家僅相隔三個街區。

凱特我內心甚至為他辯護：不可能是他——絕對不可能是他

奧利維亞·卡維爾 高中時他們一起上過很多課，包括Photoshop課程。雖然不常一起玩，但還算朋友——比如偶爾會在校外互發Snapchat消息。

凱特 高中時他變得有點那種"我根本不在乎"的氣場。他很聰明，所以説話總顯得很有見解，但誰跟他搭話都像在説：行吧，我無所謂。我比你們都聰明…

瑪吉·墨菲 凱特描述他的方式和塞西莉亞如出一轍。他有時會戲弄她，但也很聰明有趣。他知道怎麼激怒她，比如罵她天真。他會告訴她這世界充滿爛人，你當然希望一切美好，但現實並非如此。

她清楚這些。但她不願相信——或説不願承認——那個人是他。她以為自己既能還他清白，又能一勞永逸地揪出真兇。

凱特 然後我點進了那個網站。我坐在那裏盯着——被迫看着那些根本不想看的東西。

瑪吉·墨菲 深夜的卧室裏，她仔細檢查了騷擾者嫌疑人的每一條帖子。

凱特 我花了幾個小時翻看，後來點進他個人主頁的視頻，那些他自己出鏡的內容。

瑪吉·墨菲 凱特發現，那個發佈她和同學深度偽造視頻的人，同時也在網站上發佈自己的露骨照片——

凱特他會發布自己的照片——不是臉部，而是身體和私密部位。

瑪吉·墨菲她發現一張照片裏，他穿着女孩內褲站在小女孩的卧室中。

凱特“讓我看看背景，能不能發現什麼。“於是我看到了毛絨玩具，心想好吧，再仔細看看——

瑪吉·墨菲她看見一個棕色鑲邊的白色梳妝枱，牀上還有隻毛絨樹懶玩具。凱特知道這個被懷疑的男子有對雙胞胎妹妹——

凱特我翻了他的TikTok，找到他妹妹的賬號，發現完全相同的毛絨玩具和背景。我當時就想，沒錯了。

瑪吉·墨菲他妹妹在TikTok發佈舞蹈視頻——拍攝地點正是那間有棕色鑲邊白色梳妝枱的卧室，連那隻毛絨玩具在牀上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凱特“天啊太瘋狂了，真的是他。”

奧利維亞·卡維爾他叫帕特里克·凱里。絕非陌生人：19歲，也曾就讀麥克阿瑟高中。

和凱拉父親一樣，他父親也是警察。住在距凱特家三個街區外，與他們當年小學僅一牆之隔…就在萊維敦。

她再次找到警方。

蒂莫西·英格拉姆警探他們向我提供了帕特里克·凱里在卧室的照片。

奧利維亞·卡維爾 今年八月，凱特和母親將TikTok及該網站上的這些圖片截圖打印出來，交給了案件的主要偵探蒂莫西·英格拉姆。

英格拉姆警探 這些女孩自己進行了調查，做得非常出色。她們完全可以成為優秀的偵探。

奧利維亞·卡維爾 最近我與蒂姆·英格拉姆警探交談時，他告訴我，從這些女性報案的第一天起，警方就採取了積極行動。

英格拉姆警探 我的許多同事從未見過這種情況，如此長時間在多個平台發佈內容，涉及如此多的受害者，程度之深實屬罕見。

奧利維亞·卡維爾 他表示警方立即對網站用户相關信息發出傳票，但獲取回覆需要時間。英格拉姆稱，在掌握足夠逮捕帕特里克的證據前，他不想打草驚蛇。

警方最終發現該網站一名用户的IP地址指向帕特里克家族住所。但即便如此仍不足以實施逮捕，警方還需確定具體指控罪名。因為雖然紐約州有針對復仇式色情和兒童性虐待材料的法律，但要求圖像必須真實內容——而本案中的圖片是偽造的。

英格拉姆警探 由於這是種新型犯罪，本質上屬於法律灰色地帶，我們甚至無法確定其是否符合刑法指控標準。

奧利維亞·卡維爾我們嘗試就本報道採訪帕特里克·凱里，但他拒絕了。儘管警方可能已接近實施逮捕，但對萊維敦的年輕女性們而言，恐懼並未就此消失。

凱特很高興自己將帕特里克·凱里與那些帖子關聯起來，但她依然感到恐懼。而塞西莉亞則艱難地接受着這個事實：傷害她的人竟是她曾視為朋友的人。

塞西莉亞這彷彿觸及了你靈魂的一部分，嗯，硬生生將其撕成兩半——因為你見證了我的成長，明白嗎？你參與了我大半的少女時光。所以你的意思是，你陪伴我的所有時光，看着我逐漸成為現在的自己，對你而言竟是種享受？因為你在看着我變成"可侵犯的肉體”。

感覺他掏空了我所有塑造自我的內核。這大概是我經歷過最恐怖的事情。我不在乎他是否尊重我，或視我為朋友；我在意的是他甚至不把我當人看，明白嗎？

瑪吉·墨菲這種恐怖感不僅限於塞西莉亞、凱拉和萊維敦的其他女性。藉助這個網站的推波助瀾，此類騷擾行為具有極強的擴散性。當英格拉姆探員開始追蹤該網站時，他發現萊維敦40多名女性及其指控的施虐者，只是全球互動平台上男性剝削女性這一龐大生態系統的冰山一角。

英格拉姆探員 有些在蘇格蘭，有些在俄羅斯——他們遍佈各地。

瑪吉·墨菲 全球有數百甚至數千名女性及女孩出現在這個網站上。奧利維亞和我開始對背後操縱這個全球性非自願色情圖片集散地的勢力產生興趣。事實證明我們並非唯一關注此事的人。

下一期《萊維敦》預告：

“有些警員會坐等報警電話然後出警。而我自詡為獵手——主動出擊追捕罪犯：就像獲得獵物線索後，你會想方設法捕獲它。”

奧利維亞·卡維爾 本系列由瑪吉·墨菲與我——奧利維亞·卡維爾共同調查並主持。

由萬花筒工作室製作（朱莉婭·納特領銜），內達·託洛伊-塞姆納尼剪輯，達拉·盧克-波茨監製，凱特·奧斯本擔任總製片。原創配樂及混音由史蒂夫·博恩完成。

彭博社編輯團隊：凱特琳·肯尼與傑夫·格羅科特。薩曼莎·斯圖爾特參與補充報道。塞奇·鮑曼任彭博社播客執行製片兼總監，克里斯汀·鮑爾斯為高級執行編輯。

iHeart方面由泰勒·克朗與尼基·埃托爾擔任執行製片。

《萊維敦》由彭博社、萬花筒工作室與iHeart播客聯合出品。喜歡本節目請關注並推薦給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