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賈維斯因在Frank交易中欺詐摩根大通被判有罪 - 彭博社

3月28日，查理·賈維斯離開紐約聯邦法院。攝影師：克里斯蒂安·蒙特羅薩/彭博社經過六週審判，查理·賈維斯被判定在摩根大通1.75億美元收購其學生金融初創公司Frank的交易中犯有欺詐罪。

曼哈頓聯邦法院陪審團週五對32歲的賈維斯作出有罪裁決，認定這位前企業家通過偽造用户數據謊稱其平台擁有超過425萬用户（實際不足30萬），從而欺騙美國最大銀行。陪審團經過約六小時審議後作出這一決定。

賈維斯在最嚴重的銀行欺詐罪名上最高面臨30年監禁，但實際刑期可能遠低於此。

宣判時賈維斯面露悲色。同案被告、Frank前首席增長官奧利維爾·阿馬爾同樣被定罪，他盯着地面搖頭。前排的賈維斯家人和支持者顯得震驚。兩名被告四項罪名全部成立（共謀、電信欺詐、證券欺詐和銀行欺詐），量刑前均可保釋。

新星隕落

這位賓夕法尼亞大學沃頓商學院畢業生創辦的公司曾吸引阿波羅全球管理公司聯合創始人馬克·羅文等投資者。賈維斯是近年多位涉欺詐案的精英背景年輕創業者之一，與FTX聯合創始人山姆·班克曼-弗裏德類似，她曾入選《福布斯》“30位30歲以下"商界新秀榜單。

賈維斯的審判也揭示了摩根大通的盡職調查過程存在疏漏。儘管該行有約350名員工參與審核2021年的這筆交易，但未能發現欺詐行為，並兩次拒絕由外部聘請的公司核實Frank用户數據的提議。一位受僱創建"合成"用户數據的數據科學家作證稱，只需撥打幾個電話就能發現這些用户是虛假的——賈維斯為此支付了18,000美元。

賈維斯的律師試圖讓陪審團關注這些失誤，暗示摩根大通並不真正在意Frank的用户數量，更擔心其他銀行會搶先收購該公司。摩根大通前企業發展主管萊斯利·威姆斯·莫里斯作證稱，其團隊誤以為美國銀行也在競購賈維斯的公司。

摩根大通發言人巴勃羅·羅德里格斯週五對判決結果不予置評。

阿馬爾的律師在庭審中着力證明其委託人未參與關鍵會議，也未涉及多數被指控存在謊言的郵件往來、電話會議和Zoom會議。他們指出多位證人證實只與賈維斯單獨溝通，尤其是在討論用户數據時。但這些辯護最終未能奏效。

已被摩根大通於2023年初關閉的Frank平台，主要提供幫助學生填寫聯邦學生援助免費申請表(Fafsa)的工具，該表格是多數高校決定經濟援助的必要材料。檢方向陪審團展示了賈維斯指導用户操作的視頻。通過該平台提交Fafsa表格的學生，除了提供姓名、郵箱、住址和電話號碼外，還會留下大量人口統計和財務數據。

銀行吸引力

摩根大通汽車貸款部門現任首席執行官威姆斯·莫里斯在作證時強調，弗蘭克的數據對摩根大通非常重要，因為該銀行的目標是向該網站用户交叉銷售銀行服務。她表示，銀行將這筆交易視為快速增加18至24歲年齡段數百萬新客户的一種方式。

賈維斯稱，到2021年底，弗蘭克有望擁有1000萬用户，威姆斯·莫里斯作證説。這位摩根大通高管表示，她"100%“相信這位年輕企業家關於弗蘭克用户數量的説法。

賈維斯為應對摩根大通的盡職調查要求而偽造用户數據的行為是本案的核心。弗蘭克前工程主管帕特里克·沃沃爾作證説，當賈維斯要求他這樣做時，他拒絕了。

“我問他們這個要求是否合法，“現為摩根大通高級工程經理的沃沃爾説。“我告訴他們我不會做任何違法的事情。”

‘戈迪女士不存在’

在沃沃爾拒絕的同一天，賈維斯聯繫了數據科學家亞當·卡佩爾納，兩人在沃頓商學院學習時相識。卡佩爾納作證説，他按照賈維斯的規格創建了數據，但她拒絕告訴他為什麼需要這些數據。

他詳細描述了他如何通過重新組合弗蘭克真實用户數據的元素來創建數百萬個虛假用户。他被問及一位名叫凱瑟琳·戈迪的所謂弗蘭克用户，該用户有地址、電話號碼、電子郵件和其他個人及財務信息。

“戈迪女士並不存在，“卡佩爾納告訴陪審團。

一位摩根大通的市場營銷高管作證稱，交易完成後，當嘗試向Frank用户推銷銀行服務僅獲得10個新支票賬户客户時，出現了危險信號。

儘管摩根大通誤以為美國銀行在競購Frank，但陪審團聽取了Capital One Financial Corp.高管Mason Young關於該銀行以1.25億美元收購Javice公司的撤回報價的證詞。檢方聲稱她還就Frank的用户數量向Capital One撒了謊。

本案為美國訴Javice案，案號23-cr-251，美國紐約南區聯邦地區法院（曼哈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