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黨人的“茶黨”不能重蹈共和黨的覆轍——彭博社
Erika D. Smith
激情燃燒。
攝影師:約瑟夫·普雷齊奧索/法新社/蓋蒂圖片社
時至今日,美國各地爆滿的市政廳騷亂已變得有些可預測。大多數情況下,民主黨政客出現在共和黨國會選區,卻只遭到憤怒的民主黨選民的質問。
正如一位選民最近質問加州眾議員羅·康納:“民主黨什麼時候才能放下和平時期的領導人,推舉出一些戰時領袖?”
“我想知道民主黨到底為什麼還沒有開始反擊!“另一位選民説道。
公開的爭吵正在引發猜測,認為該黨正瀕臨一場類似於茶黨運動的民粹主義反抗,這場運動在2009年巴拉克·奧巴馬當選總統後震撼了共和黨。
彭博社觀點Primark首席執行官在緊張時刻辭職特朗普與美聯儲正走向衝突今年春季房地產市場將出現一些便宜貨美國正在輸掉分裂世界的競賽這看起來確實有可能,尤其是在閲讀民意調查時,比如最近CNN的一項調查發現,52%的民主黨人和無黨派人士認為該黨正朝着錯誤的方向前進,57%的人認為黨領導人應該將更多精力集中在"阻止共和黨議程"上。或者昆尼皮亞克大學的另一項調查顯示,大多數民主黨人不贊成他們在國會的代表——這是該調查16年曆史上首次出現這種情況。
或者,當看到沮喪的民主黨人排隊數小時,只為參加佛蒙特州參議員伯尼·桑德斯和紐約州眾議員亞歷山德里婭·奧卡西奧-科爾特斯共同發起的"對抗寡頭政治巡迴演講"時——這兩位都是毫不掩飾的好鬥派。
民主黨選民已對自家政黨忍無可忍
民主黨選民對國會中本黨議員的淨支持率
資料來源:昆尼皮亞克大學民調
但如果真的發生類似茶黨的反抗運動,對民主黨意味着什麼?選民究竟想要什麼?
更少的文明禮儀?更多的髒話連篇?徹底放棄兩黨合作?
或許是通過驅逐那些講究禮節的老派議員,讓新一代進入領導層來快速振興並壯大政黨?共和黨茶黨運動正是這樣做的——在2010年中期選舉中贏得眾議院和參議院席位,同時淘汰了包括眾議院多數黨領袖埃裏克·康托爾在內的建制派人物。
至少,民主黨人似乎正在尋求複製這種由憤怒驅動的能量(但摒棄種族主義 陰謀論),就像2009年迷茫沮喪的共和黨人通過茶黨運動重獲生機那樣——如今民主黨正經歷着相似的困境。
不過,卡納深知這是一條微妙的界限。這位48歲的印度移民之子代表着硅谷,並曾擔任桑德斯2020年總統競選活動的聯合主席。
他主持了民主黨迄今為止規模最大的幾場廳會,最近一次以"福利優先於億萬富翁"為主題。在最近共和黨主導的國會選區三站活動中,他傾聽了約3000名選民(主要是民主黨人)的心聲。
卡納特別批評了參議院少數黨領袖查克·舒默,後者因與共和黨合作避免政府停擺而備受指責。“老派做法已經行不通了,“自稱"民粹資本主義者"的卡納坦言。
他還多次温和地提醒選民,民主黨在華盛頓並沒有太多權力。“我們可以指責他人,但我們需要做的是想辦法如何度過這個難關?我們究竟要採取什麼行動來阻止馬斯克和特朗普,避免這些削減?“卡納説,“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像我們在這裏所做的那樣,在全國每個紅色選區組織起來。”
不過最重要的是,他花了很多時間與到場民眾交流,傾聽他們流露出的恐懼和絕望。選民們不只是來抱怨的。他們想知道計劃。他們希望得到指引,瞭解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來阻止他們認為在唐納德·特朗普總統領導下民主被踐踏的局面。
例如,一位男士談到埃隆·馬斯克及其政府效率部門時説:“他們正在獲取機密信息。告訴我我們該如何阻止這種情況。”
這意味着,儘管選民對民主黨感到憤怒——他們非常憤怒——但尚未放棄。他們仍在期待國會議員們團結起來發揮領導作用。
這也意味着,任何茶黨式的反抗都不必重蹈2009-2016年共和黨的破壞性覆轍,那段歷史最終為特朗普及其本土主義、反政府、否認選舉結果的反動團體鋪平了道路。為了美國民主的健康,今天必須也能夠避免類似的陷阱。
或許正因為如此,當卡納被直接問及其黨派是否正在醖釀類似茶黨的反抗時,他予以反駁。“茶黨本質上想摧毀政府,“他告訴CNN的達娜·巴什,"(而)許多民主黨人雖有憤怒,但也有抱負。我們想要建設。”
或如卡納上月為《紐約時報》撰文所言:“要麼國家繼續屈服於燒燬一切的政治虛無主義與幻滅,要麼民主黨人利用這場危機重新定義辯論框架。”
憤怒可以激發行動,至少暫時如此。但憤怒產生不了好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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