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ta首席執行官扎克伯格就Instagram和WhatsApp收購案相關郵件作證 - 彭博社
Kurt Wagner, Josh Sisco
馬克·扎克伯格於4月14日離開華盛頓特區的E. Barrett Prettyman美國聯邦法院。
攝影師：安德魯·哈尼克/蓋蒂圖片社馬克·扎克伯格週二重返聯邦法院，就收購Instagram和WhatsApp一事接受質詢。這兩筆交易完成十餘年後，如今成為聯邦反壟斷訴訟的核心，當局試圖撤銷這些併購。
這位Meta Platforms Inc.首席執行官連續第二日在華盛頓出庭，接受美國聯邦貿易委員會律師關於一系列內部郵件的盤問。FTC指控Meta的收購行為使其非法壟斷了社交網絡行業的某些領域。
週二早些時候的聽證會上，FTC律師丹尼爾·馬西森向扎克伯格出示了2012年他與時任Facebook Inc.首席財務官大衞·埃伯斯曼的郵件往來，內容涉及收購Instagram等應用的合理性。扎克伯格週一已作證超過三小時。
當埃伯斯曼詢問這是否包含"壓制競爭對手"的能力時，扎克伯格在列舉的其他理由中給予了肯定答覆。
“Instagram和另一款社交應用Path正在構建與我們競爭的社交網絡，“扎克伯格在郵件中寫道，“可以理解為我們在購買時間。即使有新競爭者出現，現在收購Instagram、Path、Foursquare等能讓我們獲得至少一年整合期，在其他人再次達到同等規模之前。”
“保持領先”
在馬西森的質詢下，扎克伯格並未明確承認收購Instagram的主要動機是該平台龐大的用户規模。
“我認為這關乎功能整合與保持產品質量領先。用户規模是其中一方面，時機也是考量因素之一，”扎克伯格回應道。
在出庭作證的首日，扎克伯格主要被問及公司收購Instagram的決策，以及2011至2012年間開發競品照片分享服務的失敗嘗試。聯邦貿易委員會律師提交了數十封歷史郵件和文件，揭示Facebook當年如何因難以抗衡Instagram的迅猛增長而最終選擇收購這家初創企業。
郵件顯示，扎克伯格曾擔憂Instagram會壯大到足以複製Facebook的社交功能。“如果Instagram在移動端持續碾壓我們，或是被谷歌收購，未來幾年他們很可能逐步添加模仿我們現有功能的服務。一旦他們掌握越來越多用户的照片資源，對我們將是重大威脅，”他在2011年給其他高管的郵件中寫道。
“未能制勝”
週二庭審中，扎克伯格被出示了多封涉及兩項收購動機的郵件。
“Messenger並未真正擊敗WhatsApp，Instagram的增長遠超我們才被迫以10億美元收購，”扎克伯格在2012年11月給時任首席運營官雪莉·桑德伯格的郵件中坦言，“這算不上成功壓制。”
當馬西森詢問扎克伯格是否更傾向於自主開發類似Instagram的服務時，扎克伯格回答：“我想是的，10億美元實在太貴了。“他承認即使Meta開發了競品，“其發展如何也只能是推測。”
但他反駁了FTC關於公司收購Instagram動機的解釋：“認為我們僅因用户規模或增長率而感興趣是不準確的——我覺得您的提問暗含這層意思。”
即時通訊的崛起
扎克伯格還承認曾禁止微信、Kakao和Line在Facebook投放廣告，他在2013年郵件中稱這些應用"正試圖建立取代我們的社交網絡”。
在週一的聽證會上，扎克伯格試圖收回最後這句表述：“我很難界定他們的真實意圖。”
馬西森週二上午用部分時間闡述：隨着亞洲多款通訊應用添加社交功能，這類服務已成為Facebook日益重視的競爭領域。在2013年2月給董事會的郵件中，扎克伯格寫道他擔憂騰訊等亞洲對手可能通過收購WhatsApp等方式向海外擴張。
“移動通訊是下一個重大消費風險與機遇，“他寫道。騰訊"尚未向亞洲外擴張，但這對我們是重大威脅。”
FTC的核心論點是Meta壟斷了親友分享型社交網絡市場——這個被FTC界定為僅包含Facebook、Instagram和Snapchat的細分市場。
與此同時，Meta的律師們在週一的開幕陳述中辯稱，該公司與包括字節跳動有限公司的TikTok、谷歌的YouTube以及蘋果公司的iMessage在內的眾多競爭對手展開競爭。
扎克伯格在質詢過程中重申了這一論點，表示幫助人們與朋友和家人保持聯繫"仍是我們優先考慮的事項之一”，但"我們始終是一個讓你發現並瞭解世界動態的服務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