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納税人承擔安德魯·科莫性騷擾及疫情相關法律費用——彭博社
Laura Nahmias
安德魯·科莫攝影師：亞當·格雷/彭博社在安德魯·科莫競選紐約市下一任市長的幕後，這位前州長正進行着一場昂貴的法律戰以洗清自己的名聲。而為此買單的幾乎全是紐約市民。
在紐約各地的法庭上，科莫捲入了十多起訴訟，指控包括性騷擾前州政府僱員、不當的圖書交易以及在養老院中處理新冠疫情。
根據彭博社獲得的州審計長記錄，納税人資助的與他多線法律攻防相關的費用——他起訴了五個州政府機構或實體——已超過6100萬美元，涉及至少16家律師事務所。其中八起訴訟仍在進行中。
彭博社城市實驗室由於預算困境，洛杉磯被標普降級至AA-在國家公共住房博物館，一個飽受爭議的理念找到了歸宿庇護城市暫時阻止了特朗普的資金凍結司法部律師對紐約市擁堵收費策略提出質疑紐約法律允許現任或前任州政府僱員因與工作相關的行為被起訴時，由州政府支付辯護費用。民主黨人科莫在聯邦法院被三名州政府僱員起訴，指控他在任期間性騷擾，同時還有已故養老院居民的家屬起訴，稱這位前州長處理疫情的方式導致了他們的死亡。納税人還需為他所起訴的政府機構的辯護買單。
“就涉案金額而言，我從未見過與他情況完全相同的案例，”曼哈頓州參議員、民主黨人利茲·克魯格談及這筆法律費用時説，“這是個令人窒息的數字。”
隨着67歲的科莫自詡為能擊敗紐約市長埃裏克·亞當斯並解決困擾市民問題的人選，外界對其州長任期的審查再度升温。迄今為止，他頂住了關於其不當行為指控的批評，在6月初選中領跑眾多挑戰者，並吹噓自己推動承認同性婚姻、提高最低工資標準、開放莫伊尼漢列車大廳和更換老舊的塔潘澤大橋等政績。
他的職業生涯在2021年8月突然中斷，當時正值第三屆任期中期，紐約州總檢察長萊蒂西亞·詹姆斯發佈報告指控其擔任州長期間性騷擾11名女性。數名指控者系現任或前任州政府僱員。此後起訴他的女性包括一名匿名州警及前州政府僱員夏洛特·貝內特、布列塔尼·科米索。
“總檢察長對這團亂局負有直接責任，”科莫的律師麗塔·格拉文在聲明中表示，“她耗資800萬美元進行粗劣調查併發布失實報告，為自己競選州長鋪路。州議會跟風效仿，又花費600萬美元炮製出同樣漏洞百出的跟風報告。”
詹姆斯的發言人表示，司法部長支持此次調查及其結論，並強調“前州長需為自己的行為負全責，句號。”
班尼特於去年12月撤銷了對科莫的訴訟，她在聲明中指出，科莫“濫用訴訟文件和侵擾性傳票旨在羞辱和報復我”，其行為給“我的家人朋友帶來了巨大痛苦和經濟負擔”。上週，她就另一起指控紐約州未能保護其安全的訴訟與州政府達成45萬美元和解。
科莫稱其指控不實並以誹謗罪反訴，表示將承擔該案相關費用。
科莫還因起訴州司法部長拒絕提供其辯方關鍵文件，繼而起訴州審計長拒絕承擔他與詹姆斯對抗的相關費用。他同時起訴了州道德與遊説委員會，反對該機構關於其疫情著作500萬美元收入不當所得的裁決。
這位曾擔任州司法部長的前州長，其三起涉疫情訴訟中已有兩起被駁回，不過其中一起案件的原告正對駁回裁定提出上訴。
按慣例，州司法部長應為前政府僱員提供辯護。但被科莫指控調查存在政治動機的詹姆斯，已在前州長相關事務中迴避。這使得科莫與被訴州機構得以分別聘請16家不同私人律所進行辯護。
彭博新聞獲取的記錄顯示，律師事務所目前按每小時600至750美元的折扣費率收取服務費。
雖然紐約州為前官員支付法律費用並非首次，但州政府官員表示，科莫案件的規模與範圍均屬空前。
紐約州與科莫相關的法律費用
截至當前，私營律所已收取超6100萬美元
數據來源：紐約州審計長辦公室
注：2020年1月1日至2025年4月21日期間費用
批評人士指出，這位前州長正在利用法律漏洞——州政府對這類支出沒有實際限額——試圖抹黑指控其性騷擾的女性，無論她們是否已提起訴訟。今年2月，共同事業紐約分會執行主任蘇珊·勒納在致付款審批人、州審計長湯姆·迪納波利的信中呼籲遏制不合理開支。
“由於報銷監管不足，科莫得以通過法律系統繼續騷擾那些已被多項調查認定遭受其騷擾的女性，而這一切由納税人買單，“勒納在信中寫道。該聯名信還有性騷擾工作組聯合創始人埃麗卡·弗拉迪默的簽名。
迪納波利辦公室否認有權削減相關費用。“為前州長辯護的律師承擔的是’對委託人而非對紐約州的忠實代理義務’’"，其法律顧問尼爾森·謝因戈爾德在彭博新聞獲取的信件中表示。
科莫的律師已向50餘名非當事方證人發出傳票或取證要求，包括多名指控者及其家屬、前僱員與戀人。律師還動議要求公開一名匿名指控者的身份。科莫的辯護團隊稱，提起訴訟的女騎警在訴狀中援引其他指控者陳述，才導致她們被捲入訴訟。
科莫的法律團隊傳喚了班尼特五年的醫療記錄，包括婦科記錄，並試圖對她所就讀學校的校長進行取證。他們聲稱這些文件是必要的，因為班尼特聲稱因所謂的騷擾而遭受了精神和身體上的影響，並稱他們的請求是合法的，與科莫面臨的指控相關。
“在大多數情況下，時間和資源確實有限，”克萊曼·羅森伯格·基什納和林德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埃菲·布拉斯伯格説，她曾在性騷擾案件中代表原告和被告。
紐約州承擔了大部分費用，其年度預算為2500億美元。根據財務披露，科莫的淨資產為340萬美元。
“在這種備受矚目的案件中，這些限制似乎消失了，”布拉斯伯格説。“這裏的辯護團隊有手段徹底調查每一位潛在證人。”
“失控”
儘管科莫最初表示有“11位女性我真的冒犯了”，但這位前州長後來對辭職的決定表示後悔，並聲稱那些公開反對他的女性密謀迫使他辭職**。**
“我從未辭職是因為我説我做錯了什麼，”他在2022年接受彭博新聞獨家採訪時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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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莫的律師試圖獲取退休州警斯蒂芬·內文斯多年的電話記錄，內文斯曾與其中一名指控者有過聯繫。他們辯稱這些電話記錄是必要的，因為內文斯是“傀儡大師”，下令對科莫進行“打擊”。內文斯的律師反對傳票，稱其為“釣魚探險”。
與安德魯·科莫相關的訴訟
這位前州長自2021年辭職以來，已涉及或正在參與十餘起訴訟
資料來源：法院電子記錄公共訪問系統，紐約州最高法院
林賽·博伊蘭是首位公開指控科莫的前州政府僱員，她在另兩起針對這位前州長的訴訟中被點名後，其電話記錄也遭到調查。博伊蘭表示，她已為這些案件自掏腰包支付超過200萬美元的律師辯護費，且無法獲得報銷。
她稱這一過程充滿侵犯性且令人精疲力竭，並表示科莫的不妥協策略"體現了他的本質”，博伊蘭説。“以一切可能的方式濫用他所能掌控的每一項權力和制度。”
科莫的律師否認博伊蘭的指控，並指責她提出這些主張是當時其政治活動的一部分。曾競選國會議員和曼哈頓區長的博伊蘭否認科莫的指控。
審理這些案件的法官們對證據開示程序的描述頗為生動。一位法官稱之為"泥潭"和"脱軌”，另一位則稱其為"焦土"策略。
參議員克魯格表示對科莫的法律策略並不意外，她最近提出立法，要求加強對州政府支付法律費用的管控。
“他非常擅長評估現行州法律的強弱項，“克魯格説。“考慮到他一貫善於認識到最佳防禦就是主動出擊的歷史，他這次的表現很一致。”
多起訴訟很可能將持續至2026年下一屆市長任期開始時。科莫的律師表示，即便訴訟仍在進行，若他當選公職，其履行公共職責的能力也不會受到影響。
“這是美國，任何被起訴者都有權獲得正當程序併為自己辯護，尤其是面對明顯虛假的指控時，“科莫的律師格拉文説。“如果總檢察長最初沒有製造這場耗資1400萬美元的混亂，所有這一切本可避免——納税人應該為此要求給出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