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銀與瑞士應妥善應對這場"膽小鬼博弈"——彭博社

瑞銀集團在收購瑞士信貸後資產負債表急劇膨脹，現面臨提高資本金的要求。

攝影師：Fabrice Coffrini/AFP/Getty Images

瑞銀集團與瑞士政界即將展開一場膽小鬼博弈。政府擬於六月初公佈強化"大而不能倒"規則的立法草案，這可能導致瑞士唯一全球性大銀行的資本金大幅增加。規定金額越高，瑞銀的反應可能越激烈——包括宣稱可能遷離瑞士或拆分業務，無論哪種情況都將使這個全球主要金融中心失去本土重量級銀行。

彭博社觀點專欄貿易戰中靠殘油前行的路特斯汽車旅行之夏？多數美國人無此計劃3500美元的閥門如何能大幅減排——卻未能實現政治王朝掌控菲律賓所有權力實際上雙方都可能讓步。瑞銀需要瑞士正如瑞士需要瑞銀。此外，相比其（可以理解的）公開表態，該銀行擁有更多時間和迴旋餘地來應對可能提出的嚴苛要求。

公平地説，草案最終可能降低嚴苛程度，或採用模糊措辭，使瑞銀的真實負擔要等到一兩年後完成諮詢和議會辯論才能明確。這將給予該行更大操作空間來影響結果，同時讓引發此次立法的瑞信暴雷事件逐漸淡出公眾記憶。

然而，越早明確越好：這項懸而未決的法律數月來像一塊沉重的濕毯子般壓在該行股價上。根據摩根大通分析師Kian Abouhossein的測算，目前股價低於每股30瑞士法郎（36美元）；若沒有資本金不確定性，股價應接近40法郎。

自兩年前緊急收購瑞信以來，瑞銀的資產負債表已膨脹至其母國年度經濟產出的近兩倍。首席執行官Sergio Ermotti厭惡這種對比，但這恰是政界人士緊張的合理註腳。我曾撰文指出該行並不需要大量額外資本，但確實存在待解決的問題。既要化解政治與技術層面的擔憂，又不過度束縛瑞銀，實屬微妙的平衡術。

金融監管機構要求的最重大變革，是瑞銀必須對其海外子公司實施全額資本化。目前該行英國、美國等國際分支的股權由母行混合使用股權和債務資金支持。瑞士當局對此不滿，因瑞信曾採用類似安排，導致其自救過程中難以出售國際業務而不致資本短缺——這也可能阻礙未來的處置進程。這是瑞士特有的問題，源於瑞銀和瑞信採用的其他大型銀行通常不使用的雙重控股公司與母行架構。

分析師指出，強制瑞銀以股權全額支持海外子公司可通過幾種方式實現，但最嚴苛的方案將要求其在集團控股公司層面額外保留約200億美元的一級普通股本，較當前690億美元存量增加近30%。

瑞銀（UBS）未來幾年需向投資者支付的金額將大幅減少才能實現這一目標，但這只是問題的一半。長期來看，根據Keefe, Bruyette & Woods分析師預測，瑞銀的核心資本充足率可能需維持在18%以上，而當前目標為14%。部分分析師認為，這可能導致其監管資本回報率降至11%-12%的低位，遠低於該行明年15%、2028年及以後18%的既定目標。

瑞銀高管層表示，正是這種對盈利能力的潛在衝擊，正威脅着該行的商業模式及其維持蘇黎世總部地位的能力。他們還擔憂投資者會要求立即採取行動方案，而非等待磋商完成。

在法律草案制定期間，瑞銀在資本管理方面表現得相當精明——甚至可以説機敏——儘可能保守且嚴格地管控資本，部分原因是為避免瑞士政界將其視為可隨意攫取的"金庫"。

去年末，該行提前放棄了收購瑞信（Credit Suisse）時獲得的長期抵押貸款資本豁免；本月又立即全額計提了今年30億美元股票回購計劃的全部成本。此外，2024年底重組使其從兩家子公司釋放130億美元資本時，瑞銀用這筆資金縮小了集團層面股東權益與母行賬面子公司總價值之間的差額。這種所謂的"雙重槓桿"雖不同於對外國子公司的全額注資，但同樣是瑞信激進經營模式遺留的歷史問題。

該銀行對採取較温和緩解措施以應對更高資本需求毫無興趣，但這並不意味着這些措施不存在。快速選項包括允許前述雙重槓桿率在未來幾年略微回升——瑞銀目前設定了近乎零的極謹慎目標，但監管機構和評級機構對適度額度（相當於數十億美元）持開放態度。此外，該行可增加信用風險轉移交易的使用，這類交易已在巴克萊銀行和德意志銀行等同行中盛行。

通過剝離不需要的瑞信資產，還可釋放約50億美元資金，此舉或於明年完成。加拿大皇家銀行資本市場分析師指出，通過在子公司間重新配置資本，可能降低整體資本要求。美國擬議的壓力測試製度改革也可能帶來利好，瑞銀在該測試中維持着極高的資本比率。

埃爾莫蒂及其團隊對瑞信的收購堪稱教科書級別——Abouhossein稱這是他30年銀行業報道生涯中見過最順利的併購之一。正如我同事馬克·魯賓斯坦所述，該行幫助化解了危機，不應因正確決策受罰。博弈在所難免，但避免正面衝突的方法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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